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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自打嫁給齊大人這麽多年,從未被齊大人冷落過。這也是她在這個家裏膽敢橫行無阻的資本,亦是她肆意打壓齊君洲的底氣。
當然,齊夫人自認她還是很善良的。她從未阻攔過齊君洲讀書,這才給了齊君洲參加科舉的機會。她也從未想過要毒害齊君洲,才放任齊君洲安安好好的長到了今時今日這麽大,甚至還能安安心心的娶妻成家。
就說分家,齊夫人也給了齊君洲足夠的體面。哪怕她很不滿意齊大人的安排,可齊君洲确實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不是嗎?
齊夫人深深覺得自己一直都做的很好,也盡善盡美。所以她根本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齊大人會跟她生氣,乃至夜裏不回房。
說起來齊夫人最近也挺煩心的。不為齊君洲,而是因着齊金兒的親事。
原本齊夫人以為,齊金兒和梅家的親事肯定輕而易舉就能定下。畢竟他們家跟梅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齊金兒亦是花容月貌,并不輸給府城其他官家小姐。
可梅家竟然拒絕了!
齊夫人根本想不通是為了什麽,齊金兒更是哭的接連好幾日都不肯出房門。哪怕齊夫人一而再的勸解,并承諾日後一定為齊金兒說一門更好的親事,齊金兒也不答應。
因着齊金兒對梅家長公子的執着,齊夫人實在無奈,只能再度托人去找梅家說媒,寄望能讓梅家看到她們齊家的誠心,最終促成這門良緣。
偏偏梅家那邊很不好說話,态度頗為堅決,直讓齊夫人束手無策,心裏也溢出了諸多不滿。
不過就在今日,齊夫人派出去的人打探出了些許/內/幕。卻原來,是梅家長公子不答應這門親事。
那麽,梅家長公子是為了何種緣由如此讨厭齊金兒,甚至不惜得罪齊家呢?齊夫人也知曉了真相:梅家長公子跟齊君洲交好!
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的理由。齊君洲在齊夫人眼皮子底下活了這麽多年,齊夫人自诩對齊君洲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已然摸透了齊君洲所有的底細。
可齊君洲和梅家長公子交好是怎麽回事?齊君洲上哪兒去認識的梅家長公子?這兩人也不是同窗學子啊……
更讓齊夫人郁悶又惱火的是,不管齊君洲是如何跟梅家長公子結識又交好的,而今梅家長公子确實拒絕了他們家的親事,這是不争的事實。
那麽,這件事跟齊君洲有沒有什麽關系?齊君洲是不是在其中也扮演着什麽她們并不知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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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齊夫人查出來,齊君洲從中做了手腳,她是一定不會放過齊君洲的。
如此一來,齊夫人對梅家這門親事就越發執着了。
在齊大人回來之前,齊夫人所有的心思都在琢磨如何查出真相,狠狠給齊君洲一記重創。無論如何,她都要把梅家這門親事說成,決計不會讓齊君洲的奸計得逞。
否則,不單單是齊金兒哭的可憐,齊夫人也要被氣哭了。她居然被齊君洲算計成功,那豈不是很丢臉?
只不過,齊大人打斷了齊夫人的籌謀。在搶回梅家親事之前,齊夫人還得先關注一下,齊大人這又是怎麽了。
如若齊大人的生氣跟她無關,齊夫人當然安枕無憂。可萬一齊大人是沖着她來的,齊夫人不免生出幾分忐忑。
她最近也沒幹什麽事呀!怎麽就惹到齊大人不高興了?再不然,齊大人的情緒跟她一丁點的關系也沒有對吧!肯定是齊大人的公務出了什麽麻煩,她不過是多想了沒錯吧!
一味的自我安慰到底沒能讓齊夫人徹底安心。再三斟酌之後,齊夫人特意讓下人做了一碗燕窩,她親手給齊大人送了過去。
齊大人沒有開門,直接将齊夫人擋在了書房門外。
如此這般,齊夫人越發心驚了,同時也更加的疑惑不解。她到底哪裏惹到齊大人了?這些年一來,齊大人還是頭次跟她置這麽大的氣,總得有個緣由吧?
齊夫人很清楚齊大人的執拗性子。如若齊大人自己不願意說,哪怕齊夫人再逼迫也沒用。于是齊夫人直接就找上了齊大人身邊的小厮,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厮也是一臉的茫然。今天是真的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就只有大公子來過一趟,其他都很正常,跟往日裏一樣。
大公子?齊君洲?齊夫人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她就說,好端端的齊大人怎麽會給她臉色看。原來又是齊君洲搞的鬼!
說心裏話,齊夫人是真的很後悔。早先如果她不放松警惕,認定了齊君洲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庸才,便再不理會齊君洲私下裏的小動作。
她哪裏能想得到,齊君洲表面上只愛作畫,實則很會讀書?
齊夫人并非一丁點的見識都沒有。讀書哪裏是那般容易的事情?這其中花費的不單單是時間,更有諸多精力和心思。但凡她多盯着點齊君洲,齊君洲不可能一點的破綻也不露出。
尤其那個時候的齊君洲還特別的小,齊夫人完全有把握、也有信心能拿得下齊君洲。
哪裏像現下,齊君洲不但考中了秀才,還順利分家搬了出去。人都已經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住着了,她還能拿齊君洲怎麽樣?
只怕下次她連進齊君洲家的大門都很難,那個鄉下丫頭可不是好欺負的。
越想越煩躁,齊夫人真的很想沖去齊君洲家裏好生問問齊君洲,這都分家了,怎麽就不能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誰都不要打擾誰?
都拿了那麽多好處、占了那麽大便宜了,卻偏偏還是要回來攪和他們家的安寧。齊君洲這是故意報複她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齊夫人的眼神變得狠厲了起來。當了這麽多年齊君洲的繼母,她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齊君洲自己放着安安生生的好日子不過,非要來找她的不痛快。行呀,那就等着看好了。
她倒要看看,她和齊君洲到底誰才是最後真正的贏家!又究竟會鹿死誰手!
被齊君洲的事情分走了注意力,齊夫人的心思就沒辦法再全部撲在齊金兒的身上了。
乃至齊金兒等了好些日子都沒能等來預期的好消息,登時就讓齊金兒越發火大和急躁。
“娘,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的親事在你的眼裏就那麽的不重要?你一丁點都不關心的?”當着齊夫人的面,齊金兒不客氣的大喊大叫道。
“有話好好說,別吵吵。”齊夫人這幾日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自然不想聽齊金兒的無理取鬧。
“我吵吵?是我想吵吵嗎?要不是娘你一丁點也不看重我這個親生女兒,我願意跑到娘你的面前來嚷嚷?我難道不想歡歡喜喜的躲在自己的院子裏一心一意的繡制我的嫁衣?可娘你根本就不關心我的親事,我能不來找娘嗎?”齊金兒很委屈。除了齊夫人這個親娘,她還能去找誰?
總不至于讓她去找齊大人吧!她爹哪裏會管這種事?她也不敢呀!
“我有說不管你的親事嗎?但凡你願意變一下,我老早就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了。是你自己非要認定了梅家的親事,梅家那邊不同意,我能怎麽辦?”齊金兒脾氣不小,齊夫人的怒氣也很大。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齊夫人在罵過之後,還是給出了解釋:“你真要怪,就去怪齊君洲這個親大哥。誰知道他背地裏跟梅家長公子胡說八道了些什麽話,以致梅家長公子看不中你……”
“什麽?又是齊君洲?他怎麽這般的陰魂不散?我要嫁給誰,關他什麽事?他就那般見不得我好,居然故意破壞我的親事?他是想要徹底毀了我的後半輩子嗎?”齊金兒越說越生氣,當即就要沖出去找齊君洲對峙。
“行了,你先消停些。就算你現在跑去找齊君洲有什麽用?梅家長公子那邊已經認定了你不好,你還能指望齊君洲改口幫你說好話?真要那麽看重梅家的親事,還不如指望你自己逮着機會好好表現,盡可能的讓你在梅家人心目中留下足夠的好印象。只要你讨好了梅家長輩,還怕齊君洲那點見不得人的算計?等到那個時候,指不定你和梅家長公子的親事就成了!”齊夫人也不是完全不管齊金兒的。
但凡能讓齊金兒順利嫁進梅家,齊夫人肯定樂意幫忙。但是這件事,齊夫人只是想想,還沒有具體的籌謀。
梅家到底跟他們家沒有太深的交情。齊金兒想要在梅家人面前好好表現,只能靜待合适的機會。否則,就真的沒戲了。
原本齊金兒還生氣的,又夾雜着莫大的委屈和惱怒。可聽着齊夫人的話,她忽然就安下心來:“嗯。娘你說的對。我現在去找齊君洲根本沒用,我得好好在梅家人面前表現,必須讓梅家人見到我的好才行。”
眼見齊金兒終于被安撫下來,齊夫人點點頭,姑且放下心來。
她如今真的有要事要處理,實在分不出更多的心思應付齊金兒了。只要齊金兒別來找她的事,她就輕松了。
齊金兒怎麽可能不繼續找齊夫人?她想要跟梅家人接觸,最起碼也得有合适的機會和借口呀!她自己又不可能直接找上梅家,當然還是得由齊夫人出面。
“娘,你覺得咱們什麽時候去梅家做客比較好?明日行不行?我今天先在家裏準備準備,明天去了梅家肯定好好表現,一定會讓梅家的長輩都喜歡上我的。”當下毫不猶豫的,齊金兒就想付諸行動了。
齊夫人沒想到,她好不容易想了個借口敷衍住齊金兒,本意是為了讓自己更省心。可齊金兒根本就不是好打發的,反而還給她自己又增添了新的麻煩。
去梅家做客?齊金兒可真敢想。這沒頭沒尾的,突然跑去梅家做客,梅家人能看不出來她們的別有居心?
以梅家現下已經拒絕這門親事的前提,齊金兒覺得,梅家人會怎麽看待她?不先入為主認定齊金兒是個有心計的,算齊夫人這些年都白活了。
然而,齊金兒是何許人也?她的性子哪裏是好說服的?齊夫人沒給她希望也就算了,她頂多哭哭鬧鬧,最後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屈服。
但齊夫人給了她希望,齊金兒就不可能輕易放棄了。任憑齊夫人如何推脫,齊金兒就是不答應。
她要去梅家,她要讨好梅家長輩,她一定要把梅家的親事給說定!
實在被齊金兒糾纏的沒辦法,齊夫人一生氣,直接就什麽準備也沒有做,板着臉帶着齊金兒上梅家去拜訪了。
既然齊金兒讓她不好過,她就好生讓齊金兒認清楚何為現實。梅家的長輩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麽容易讨好,這門親事又是否真的如齊金兒所想的那般輕易就能說定,就讓齊金兒自己親眼目睹吧!
終于如願以償的來了梅家,齊金兒別提多歡喜了,整個人都裝的格外乖巧和賢惠。
然而,都在府城住着,又都不是什麽無名小輩,誰家能不知曉誰家的事情?
梅家長公子拒絕這門親事的理由給的很清楚,就是不喜歡齊家的門風,也不喜歡齊金兒的刁蠻性子。
梅家長輩一開始還詫異梅家長公子怎麽會知曉齊金兒是個刁蠻的性子,莫不是之前相遇過、接觸過?
等聽聞跟梅家長公子極其交好的那位秀才便是齊家長公子,梅家長輩瞬間就了然是怎麽一回事了。
齊秀才在梅家并不是什麽陌生人。前有梅家長公子跟其交好,再有黃葉特別看重齊君洲,梅家長輩想當然也将齊君洲這個名字放在了心上。
能同時得到梅家長公子和黃葉的另眼相待,足可見這位齊家長公子是何其的厲害。既然如此,齊家竟然還會漠視這位長公子,無疑就是齊夫人的刻意為之了。
而能讓梅家長公子親口說出“不喜歡”,這位齊金兒小姐沒有任何意外就被梅家長輩從長媳名單上排除了。
乃至此時此刻雖然齊金兒裝的很好,梅家長輩卻并不買帳,反應尤其冷漠。
齊金兒本來就不是能夠耐得住性子的人。一看梅家長輩都不怎麽喜歡她,她頓時就着急了。
這一急,齊金兒難免就露出了真實情緒,臉上也顯出了幾分不言而喻的煩躁。
齊金兒想不通,為什麽別家姑娘的親事就那麽容易,換了她偏偏就那麽的難。她都已經主動來梅家力求表現了,可梅家長輩盡數無動于衷,委實太欺負人了。
想到這裏,齊金兒忍不住向着齊夫人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齊夫人心下冷笑,面上卻沒有多做無用之事。
她已經提醒過齊金兒了,凡事不要過于急躁,梅家這門親事只能從長計議。
可齊金兒根本就不聽她的,一副她這個親娘就是要故意陷害齊金兒的模樣,直把齊夫人怄的不輕。
加之齊大人這幾日越發冷淡的對待,齊夫人的心情受到很大影響,哪裏還顧得上為齊金兒諸多算計和籌謀?
按着齊夫人今日的打算,就是要好生給齊金兒一次狠狠的打擊和教訓,讓齊金兒清清楚楚的自我清醒認知一回。
唯有這樣,齊金兒才會知曉厲害,不再胡攪蠻纏的動辄就愛來鬧騰她這個親娘。也能讓她騰出更多的時間好好收拾齊君洲,挽回齊大人的心。
在齊夫人眼裏,齊大人可比齊金兒重要太多,齊夫人的偏向性也極強。
齊金兒到底還是沒能如願在梅家長輩面前留下什麽好印象。哪怕她已經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氣和性子,卻也沒有換來梅家長輩的溫和态度。
直到從梅家出來,齊金兒整個人都變得蔫蔫的,委實受了不小的打擊。
齊夫人沒有說話,任由齊金兒自己消化今日所遭遇的一切。
齊金兒怄了一路的氣,沉着臉撅起嘴巴,靜待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齊夫人的安撫和勸慰。一時間,就更加受傷了。
“娘,你怎麽這樣啊!剛剛在梅家,你都不幫我說話的。”委委屈屈的看着齊夫人,齊金兒埋怨道。
“我能說什麽?”齊夫人冷冷的擡起頭,語氣頗為不耐煩,“你都鬧騰一天了,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娘你還不知道?只要梅家的親事能定下來,我保證再也不折騰了。”齊金兒說着就往齊夫人身邊擠了擠,不無讨好的撒嬌道,“娘,你倒是幫幫我呀!咱家就我一個閨女,娘你還不指望幫我找個好夫家,日後我也能盡力盡力的幫襯二弟和三弟?”
“你兩個弟弟都很有出息,不需要你幫襯。”齊夫人撇撇嘴,并未被齊金兒畫的餅糊弄住。
齊金兒可不是什麽能幹性子。哪怕真嫁了一個好人家,齊夫人唯一期望的也就是齊金兒能夠自保,別受了委屈、惹了麻煩,再跑回娘家找她做主和撐腰。
至于指望齊金兒幫襯齊二弟和齊三弟這種念頭,齊夫人想都不敢想,也從未此般要求過齊金兒。
“娘,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三十日河東、三十日河西。你而今是覺得兩個弟弟還不錯,可你能保證我日後就不比兩個弟弟過的更好?別的不說,就拿嫁給齊君洲的那個鄉下丫頭來說。在她過往的那十幾年裏,她敢想象有朝一日能嫁來府城?”為了能定下跟梅家的親事,齊金兒能屈能伸,什麽好聽話都敢說。
當然,齊金兒有着最好的例子可以證明,也相信她自己能夠成功說服齊夫人:“我可是聽說了,她娘家窮的要死,連吃都吃不起呢!否則,她也不會一搬來府城,立馬就把她娘家弟弟接來府城給齊君洲看別院了。”
“什麽?那個鄉下丫頭把她弟弟接來府城了?”齊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直接就被齊金兒說愣住了。
“娘你不知道?”齊金兒冷笑一聲,撇撇嘴,“她可不單單把她弟弟接來府城了。連帶她弟妹、還有她弟妹的親弟弟,她也一并接來府城了呢!”
齊夫人完全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兒。被齊金兒這麽一提醒,她腦子轉轉,當即去找了齊大人。
幫襯娘家什麽的,可得有個度。齊君洲那別院可是帶良田的,要都被錢月茵的娘家人給把持住了,那還像什麽話?齊君洲這是妥妥被人給騙了!
“那邊的事情跟你無關,也不用你過問。”齊大人而今是不相信齊夫人了。至于齊君洲的事情,齊大人暫時不敢過問,唯恐他跟齊君洲的父子情分徹底被耗盡。
“老爺,我也不是非要/插/手大公子那邊的事情。可大公子這門親事到底不是咱們看着定下來的。而且咱們府城這邊至今都沒辦喜酒,這門親事是不是不作數呀?大公子而今可是秀才老爺了,他的親事怎麽可以馬虎視之?我覺得吧……”試探性的,齊夫人想要再另外給齊君洲說一門她能夠全權把控的親事。
這個錢月茵雖說是鄉下丫頭,卻也根本不聽她的吩咐和命令,甚至還陰陽怪氣的怼她。換個她滿意的兒媳婦,齊君洲于齊夫人而言也就算不上威脅了。
“你覺得什麽?”齊夫人越說,齊大人的臉色越難看。到後面不等齊夫人把話說完,齊大人直接就出聲打斷了,“那門親事是怎麽定下來的,你心裏沒數,非要我再重複一遍給你聽?你是生怕君洲的親娘半夜不來找你是不是?你都不會良心不安的嗎?”
“我……”突然提到齊君洲死去多年的親娘,齊夫人背後一涼,還真有些害怕。
“你要真為了君洲好,以後就別再動不動去找那邊鬧事了。君洲都已經成親了,也已經分了出去,再不會礙着你的事兒。你就收起你的那些算計和陰謀,放孩子一馬吧!”以往齊大人是不管事,所以什麽都沒過問,也不知道。
但是最近這段時日,齊大人想了很多,也認真詢問了府上不少的事。自然而然的,齊大人就發現了許多他之前沒有注意的細節。
而今對齊君洲這個兒子,齊大人真心愧疚,更多的是說不出口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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