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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女孩并無懼色,竟然也是面容一寒。
“昨天我去看爸爸,他還問起你呢。”
“哦?”
“關天淩這個名字,你不會忘記吧。”
旁邊玲姐臉色一變。
韓振宇依然是聲色不動:“再去,替我問聲好。”
“好說。”
女孩回眸,恢複了兇神惡煞,大拇指一挑:“出去,單挑。”
轉身便走。
安基文跟了上去,臨出門,還不忘回頭沖着格子間裏,大肆吹噓:“沒辦法,誰叫我這麽有吸引力呢。”
身後,韓振宇淡淡地扔了一句:“別傷着自己。”
“玲姐,安檢要加強了。”
他敢斷定,這個女孩不是會員,卻能混進來,安檢不力已是不争的事實。
玲姐肅然,答:“是,我會徹查。”
不想,又是一道驚恐萬狀的聲音傳來。
皺眉,今天是什麽日子,喝個酒也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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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姐已一聲怒斥:“找死啊,這裏也敢咋呼。”
“不是,韓,韓少,玲……姐,出人命了。”阿來,頂樓服務員,一臉驚懼,結結巴巴。
“影?”
兩人對視一眼,霍然起身。
在1號房門口頓住,韓振宇回頭:“伊琳,你進去休息。”
旋身,和玲姐一起進入2號房間。
卧室重門半掩,“影——”一邊喚,一邊推門而入。
一室燈光輝煌,精致的歐式床尾凳旁,女孩仰面躺在地上,額角一縷鮮血,還未凝固。白色床尾凳,一角猶有血痕。
玲姐蹲下去探了探鼻息,滿臉惋惜,向他搖了搖頭。
玉容慘白,一抹豔紅蜿蜒在臉上,有種凄豔之感。
縱是冷硬如他,也暗道了一句:可惜。
“弄出去吧,順便通知程老大,過來……領人。”
卻是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情緒。
床邊,影簌簌發抖。
韓振宇踱過去,摟住羼弱雙肩,輕聲撫慰:“好了,沒事了。”
一下撲進他的胸膛,影的心忽然沉靜下來。
他的胸膛溫暖,堅實,一如那年。
故事很老套——
孤兒院裏,瘦小如他,長着一張女孩般清秀的臉,受欺,便成了生活的主題。那次,被打得半死間,一聲大喝,有人沖過來,抱起他向簡陋的醫務室跑去。
那具胸膛溫暖而堅實。
這是他有記憶來,第一次依偎在別人的懷裏,便在心頭,烙下不可磨滅的感覺。
“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
“不,我不作你的兄弟。”
“喔?——”
“從今天起,我是你的仆人,主人。”
“仆人?好,我就做你的主人,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那年,他十五歲,他八歲。
影揚起頭,一臉歉然。
“主人,我不是故意毀了你的禮物。”天知道,主人送給他的每一個禮物,他都像珍寶一樣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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