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那又如何呢
?你不會覺得我多活了幾天,就願意一直這樣活下去了吧。”
“既然這樣,你護着它又有什麽意義呢?”
野可無力反駁,蕭塵與早就把他看透了,也把他摸清了。
從被蕭塵與帶回家的那刻,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我之前問過你一句話,你甘心嗎?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甘心嗎?”蕭塵與目光像鷹一樣緊盯獵物,野可的一絲反應都在他眼裏,無法逃脫。
野可依舊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伸出一只手握住蕭塵與,說:“先說在前頭,這些智靈獸我不認識,他們要不要追随我,我都無法幹涉。”
“我明白,你代表的當然是加入你麾下的智靈獸。”蕭塵與看了看兩人握住的手,“合作愉快。”
然後抽出手,将封印解開。
被解開的智靈獸看到了同類,走到野可的身邊,伸出舌頭舔舐他的臉龐,野可冷漠的撇開臉,但智靈獸依舊我行我素,伸長脖子繼續舌頭的動作。
野可有點嫌棄,伸出手阻擋智靈獸的動作,才讓它停下來。
“好像放大版的曼曼。”玹瀾在蕭塵與耳邊說,語氣歡快,為今天一切順利感到興奮。
蕭塵與想到曼曼,只要玹瀾在家,他都會把曼曼放在家裏,現在看到智靈獸這樣還真和曼曼挺像的。
“這就算是你的人了。”蕭塵與指着智靈獸,“我們會重新成立一個部門,每只智靈獸都會安排去處,如果有可能,會給他們匹配結界師作為搭檔。”
野可對這些事沒有多大的興趣,“随便你。”
“那走吧,還有其他的智靈獸需要你來解決。”
幾個人到蕭塵與的車上坐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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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可,你們智靈獸之間是怎麽溝通的。”玹瀾對這個還挺好奇的,“四階不會說話,五階就可以變成人還能溝通,太奇妙了。”
“用靈識。”
“那我們可以嗎?”玹瀾想着火龍鳥要接回去,要是無法交流那不就是雞和鴨講。
“不知道,你可以試試。”
從野可和他們達成合作後,玹瀾覺得就沒必要在藏着掖着,他有可多的問題問野可了。
“野可,智靈獸怎麽來的啊。”
“不知道。”
“你就是智靈獸,你怎麽會不知道?”
野可沒有騙他,他從某天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懂得人類的話,以前的世界是空白的,每天都是渾渾噩噩,做夢一般。
他看野可沒說話,又問蕭塵與,“城裏的智靈獸為什麽會被抛棄啊。”
蕭塵與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野可,說:“被找出來的都和火龍鳥差不多,反應能力和智力都不高,比普通異靈獸強一點的是,能聽懂別人的話。”
“那些都是無法晉升五階的失敗品。”野可接過他的話,“無法為他們所用,逃跑的時候自然不會帶上它們。”
“好可憐啊。”非翊想到剛剛的智靈獸,封印過程中都看到它在流眼淚,現在還覺得難過。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沒什麽可憐的。”野可看向窗外,語氣淡淡。
在全程走了三十多個地方,總算把所有的智靈獸都降服了,總共三十二只,無一例外都願意跟着野可。
蕭塵與累了一天,把這事解決後就載着玹瀾三人回家去了。
“哥哥,剛剛我用靈識和其中一只交流了,它問我和司統局合作,是不是就不用被蚊子咬了。”非翊想到那只只能躲在下水道的智靈獸,鼻子酸酸的。
“嗯,不會,只要不做壞事,它們的地位比魔靈界的都還高。”
“我們魔靈界什麽時候才能解除限魔令啊,我都想長老他們來看看了。”
“快了。”玹瀾安慰他,“這次沒有哄你。”
非翊早上出門的時候有多開心,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有多安靜,玹瀾看他沒什麽精神往卧室方向走,沒有跟上去,直接在一樓客廳坐下了。
“吓到了吧。”蕭塵與泡了一壺茶過來,坐在玹瀾旁邊。
野可坐下又起來,也往樓上去了。
“嗯,小孩子沒遇到過這種事,需要時間消化一下。”玹瀾也顯得有些疲憊,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被吵醒。
蕭塵與到了杯水給他,玹瀾接過來,慢悠悠地品嘗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野可沒有站出來呢。”想到那個時候的心情,玹瀾還有點後怕。
如果他們看錯了野可,為了安全隐患,城裏所有的智靈獸都要被除去,蕭塵與會成為殺害無辜智靈獸的屠夫。
“沒有。”蕭塵與喝了口水,“野可只是不喜歡說話,但不是沒有感情,他..對非翊不太一樣。”
“嗯?”玹瀾像聽到什麽大新聞一樣,頓時就精神了,“什麽意思?他也想做非翊的哥哥?”
蕭塵與被反問住,在還沒有确定之前,他覺得還是閉口不言比較安全,“可能就是想交他這個朋友。”
“得了吧,我感覺他想把非翊吃了還差不多。”
蕭塵與挑眉,這話說的和他看到的,可以理解為同一個意思,點頭認同他這個說法。
兩人又在客廳閑聊了會,都有點熬不住了,默契地往樓上走出,都打算睡個天昏地暗。
非翊洗完澡出來,聽到有人敲門,他走過來開門,破天荒看到野可站在他門外。
“怎麽了嗎?”非翊頓時有些受寵若驚,莫名的慌張起來。
野可攤開手掌,“上藥。”
非翊把他拉過來按到在床上,将他的衣服推到胸口,緊張的說道:“這麽嚴重嗎?我早上沒用力啊。”
看到那裏果然青黑了一團,非翊在心裏責怪自己那麽較勁幹什麽,這架有什麽好打的。
“怎麽這麽嚴重?”他趕緊把瓶子擰開,摳出一小塊藥膏給他塗抹。
野可的肚子軟軟的,身體也冰冰涼涼的,但手感非常的好,如果是夏天,抱着他就是移動空調了吧。
非翊越想越游離,感覺把自己的思想來回原位。
野可是不是會什麽蠱惑人心的靈術啊,他總覺得自己對野可有種越來越不對勁的想法。
這樣想着想着,就讓他有些舌幹口燥的,身體也感覺有點熱。
他快速地給野可塗好藥,把衣服拉下來給你蓋上,“好了。”
野可躺着沒動,非翊眼睛看向別處,可他覺得野可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怎麽還不走啊。
“你壓着我了。”野可可能真的看穿了他的心思,開聲提醒他。
“啊?哦哦!”非翊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紅了,他趕緊起身往邊上坐。
他就說呢,怎麽坐着的時候感覺和平時不一樣,原來自己坐在他大腿上了。
野可坐起來,轉過頭去看他,“你不開心。”
非翊沒想到野可會問這個,他确實心情有點低落。
他一直活在玹瀾的保護中,在他的世界,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除了有些閑言碎語,但都沒有什麽實際性的傷害。
可那些智靈獸,他看到過很多次它們被溟滅的場景,甚至他自己都加入進去過,想到自己曾經對那些無辜的智靈獸動手,把他溟滅,就有些良心上的譴責。
最主要的是,他想到了野可。
他第一次在西華大街碰到他的時候,一堆人正圍着他,如果當時野可反抗了,是不是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一想到野可會消失,他的心就感覺悶悶的,很不開心,還想躲起來偷偷哭一場。
“我...”非翊嘴角抽搐,想要多開野可看他的眼神,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有點吧,可能是累了,我想睡覺了。”
他想野可快點離開自己的房間,他真怕下一秒忍不住就掉眼淚。
但野可非但沒有離去,反而将腿從床沿邊放上來,朝他這裏挪。
他低着頭不想讓野可看到自己懸而未落的眼淚,但是卻看到野可慢慢地擡起他的手,讓自己臉龐上伸過來。
下一秒野可捧住他的臉,野可的臉也由遠到近,越來越大,接着就是自己的瞳孔放大,眼淚終究是沒挂住,流了出來。
野可輕輕地吻了他一下,然後又用舌頭卷去他的淚水,像安慰小孩子一樣。
非翊全身都在發抖,心也跳得極快,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從懸崖上掉了下來,沒落地的時候整顆心都懸着,落地後又被一張棉花床接住。
軟軟的,很舒服。
非翊遵守本能,他很享受這一刻,他抱着野可,将他整個人禁锢在懷裏,回報了他一個更加炙熱和虔誠的吻。
非翊正努力的啃咬着,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睜開眼一看,野可的嘴唇被他咬出血了!
“我、我給你找藥。”非翊大罵自己腦子長在褲裆上,準備下床去給野可找藥。
野可拉住他,兩頰紅暈,嘴唇有些紅腫,帶着點點血絲,說:“不用了,你抱我一下吧。”
非翊吞了吞口水,過去把人抱在懷裏。
野可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又快又響,淺淺地露出一個微笑,是非翊從來沒見過的那種笑。
“現在心情好點沒。”非翊聽到野可問他,說話間呼出來的氣在他胸口,溫熱溫熱的。
“現在很開心。”非翊實話實說,“我...”
我什麽呢,我要說喜歡他會不會太直接太肉麻了。
可他好想告訴野可,說自己愛死他那股冷清又經常氣死自己的勁兒?
還是算了,要真說出來,按照野可的性子可能會因為害羞把他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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