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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成沒想到沈臨秋還想着孩子的事,在他看來,沈臨秋前面說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的那句話,到了他想通的時候,他就要孩子了。他的意思是他想在只是想不通,哪一天想通了,他便可以潇灑的娶妻生子了?
“你想都別想!還是準備好老實的做一輩子的秦夫人吧!”
“你這是生什麽氣啊,我是為你着想啊。”沈臨秋不知道秦浩成在生什麽氣,不過看秦浩成一副不欲與自己多說的樣子,也不好繼續找沒趣,于是也閉嘴了,他們可要去嬷嬷那裏,還是暫時好好的吧,等到回去了,再好好問問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了。
當初伺候着沈臨秋的人除了夏風和阿福,全都被沈臨秋打發到一起了,看着這些熟悉的面孔,在想想上輩子他們的下場,沈臨秋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至少他們不在秦家肯定不會有性命之憂。
“少爺,您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這不合适啊。”沈臨秋的突然到來,讓一屋子的人都驚着了,這可是年三十啊,他們少爺怎麽會來這裏,這平時也是少來的。
“就是平時不怎麽來看你們,所以過年的日子才來啊。嬷嬷別擔心了,二爺不也在嗎,放心吧,我們早點回去就是了。”現在回去落英院裏可就又要多一個人了,沈臨秋自從和秦浩成坦白之後,便不再把他院子裏的女人放在眼裏了,可是這個張靈靈可不一樣,她是秦浩成的表妹,還是高氏放過來的,雖然秦浩成不會對她怎麽樣,可是兩人總得睡在一張床上吧,唉!
“哎呦,我的二爺啊,少爺不懂事,您怎麽也由着少爺,今天是什麽日子,您還是趕緊和我家少爺回去吧。”楊嬷嬷可不敢讓自家少爺有什麽差錯,少爺也算是秦家的新婦,這年三十的怎麽能跑出來,怎麽着也得在家裏忙着才行啊。
楊嬷嬷不留人,沈臨秋也不勉強,便準備和人一起回去了,可是秦浩成卻是兀自坐着,不走了。
家裏的事他都安排好了,現在回去可是會破壞了一場好戲的,怎麽說也得等到天黑再動身。
“嬷嬷不必擔心,我和臨秋出來家裏都是知道的,你們該準備什麽就去準備什麽吧,不必招呼我們。”秦浩成說着,倒是自己坐下,倒起茶來喝了。
一衆人看着主子這個樣子倒是不好再說什麽,沈臨秋只留了春雨留着伺候,就讓他們都去忙了。
“幹嘛一定要呆在這裏,反正也是一會兒的功夫,我們也該回去了。”多呆一會兒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啊。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今天是什麽日子?”
看秦浩成一臉奸詐的樣子,沈臨秋就知道這個人又在使壞了,可是今天他能使什麽壞?
“今天不是表妹進門的日子嗎,到了黃昏時刻也是表妹進門的時候了,去接表妹的人我早已經準備好了,表妹的住處也是現成的,表妹進門之後便會有人安排,這個時候我若是回去自然是不合時宜的,等到天黑之後,咱們再回去,到時候咱們呢直接回了落英院,然後直接就寝。”
“……”沈臨秋是真沒想到秦浩成是這麽想的,他這是打算把張靈靈晾在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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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你這麽安排我很滿意,所以就這麽辦吧。”沈臨秋對于張靈靈沒有一點同情心,所以對于秦浩成的損主意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而且對于這個損主意的後果他還很是期待,也不知道明早見到張姨娘,張姨娘會是什麽表情啊。
說到天黑回去,兩人還真是留到了天黑才回去,因為打好了注意回去就休息,所以沈臨秋他們還是吃了晚飯才回去的,晚飯的時候楊嬷嬷一臉的擔心,兩人卻是心情頗好的吃了不少的東西,回去的路上沈臨秋還在揉肚子。
“吃那麽多幹嘛?你要是喜歡冬雪的手藝,就讓她跟着回秦府不就好了。”看着沈臨秋有些難受,秦浩成也幫着人動手給人揉着肚子。
沈臨秋在沈家的時候,一應的吃食都是冬雪打理的,就是初到秦家的時候也是冬雪在照顧,後來出了春雨的事,他把跟着他到秦家的人都打發走了之後,他的吃食便是再從外面買回來的人在打理,沈臨秋習慣了冬雪的手藝所以再次遲到就難免的貪吃了一些。
秦浩成的話沈臨秋自然知道,可是哪能那麽容易,他費心把人弄出來又怎麽可能再讓人回去。
“你就被廢話了,還是趕緊給我揉肚子吧,回去就睡覺,吃撐了睡不着。”
“知道吃撐了難受啊,那以後你就悠着點兒。”
“知道了。”沈臨秋心情一好便什麽都忘了,加上好久沒有嘗到冬雪的手藝,自然是一不小心就吃的多了點,這吃多了的滋味可是比餓着肚子還難受呢。
兩人回去的時候,沈臨秋是想從他們後院的小門進去的,不過秦浩成沒讓,最後兩人還是從秦府大門進去了,兩人一進去,就被人攔着了,來人說是高氏要見他們,礙于輩分孝道兩人還是老實去了。因着今天是年三十,所以到現在府裏也還是熱鬧得很,去了高氏那裏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呆在屋子裏,而是一大家子人都在院子裏。
沈臨秋知道高氏肯定是要質問他們今天的事,所以一直緊緊跟着秦浩成,反正今天的行程都是秦浩成安排的,自然由着秦浩成來解釋。
“見過祖母祖父,和各位叔叔嬸嬸。”現在秦家一家子都到了,沈臨秋平日裏基本不出門,也很少見到秦家的男丁,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秦浩成的幾個叔叔,幾人和秦浩成的長相倒是沒有什麽相像的地方,倒是秦浩成的兩個弟弟,和他各有相似的地方。
兩人行了禮之後,高氏沒有搭理,秦浩成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所以也不在意,拉着沈臨秋又拜了一下,然後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和臨秋先回了。”
秦浩成說完之後就要走,沈臨秋沒想到秦浩成竟然是這麽一句,随着時間慢慢臨近,沈臨秋發現秦浩成對着秦家衆人連着往日的敷衍都沒有了,若是往日,這個人必定會留下,即使是瞎掰也會給個解釋的,如今卻是無視了高氏的黑臉和全家的幸災樂禍直接轉身走人了。
“站住!”
本以為這一聲喝止應該是高氏發出的才對,可是這聲音分明是秦國公的。沈臨秋并不了解這個老人,只是從秦浩成的言語裏大概知道這個男人應該和別人的男人沒什麽兩眼,妻子死了之後,便慢慢的忘記了結發之情,對着亡妻留下的孩子孫子野茫茫淡了感情,反而對着現任妻子的孩子呵護備至。瞧着秦國公對秦浩阮的栽培,對比着對秦浩成的态度,沈臨秋覺得秦國公對秦浩阮确實是呵護備至。
“祖父還有什麽吩咐嗎?”秦浩成連頭也沒回,說了這句話之後,又準備走,這一次沈臨秋把人拉住了,回過頭好好回答了秦國公的話。
“祖父,浩成今天喝了些酒,他現在可能是醉了,祖父不要怪罪浩成無禮,我這就帶他回去休息,明日再讓他來給祖父賠罪。”沈臨秋不欲在這裏多耽擱,也不想現在惹出無謂的麻煩,只想趕緊離開,他代秦浩成告了罪之後就想帶着人離開,可是秦國公明顯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打算。
“喝了酒?喝什麽酒?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們還跑到外面去喝酒!”今日是年三十,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就連宮裏的宴會都選在了年初二,秦浩成倒好,竟然跑了出去!
“先不論這是大年夜,浩成,你可還忘了,今日也是靈靈過門的日子,你讓靈靈孤守空房,你怎麽和你姑姑交代?”高氏終于是開口了,不過卻是為了張靈靈抱怨,沈臨秋沒想到高氏對着張靈靈還挺好。秦浩成确實是喝了酒,不過遠遠沒到醉的地步,高氏一開口,沈臨秋就給了秦浩成一記眼刀,這一次秦浩成自己開口了:“祖父,今日我和臨秋出門的時候便已經差人去您屋子裏禀報過了,我和臨秋去了宮裏,殿下要留人,我和臨秋也沒辦法,畢竟君命難為。至于祖母的問題,我倒是真不明白了,不就是納個姨娘嗎,既然我已經命人去把人接回來了,那不就好了嗎,幹嘛的一直陪着?祖父也知道今日是大年夜啊,的陪着祖母啊,我自然也是要陪着臨秋了。”秦浩成不相信,高氏能說出讓家裏男丁年三十去妾侍那裏過夜的話,這樣一來,她這得罪的可是一家子的女眷,還是一家子有地位的女眷。
“你!你這不孝子簡直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祖母認為我是哪裏不妥了?是不該聽從殿下的話呆在宮裏還是不該年三十陪着妻子?浩成糊塗,祖母是要指點浩成嗎?浩成聽着就是了。”秦浩成一副聆聽教訓的樣子氣的高氏直接紅了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浩成和沈臨秋一樣,不欲多搭理這些人,準備回房去了,他們可是說好的,回家就休息,可是都在這裏浪費了好多時間了。
兩人又要走,這一次高氏不攔着了,因為他知道秦浩成确實是去了宮裏,去不知道秦浩成是什麽時候出宮的,若是秦浩成真是宮裏留下的,他們怪罪了那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裏,眼下這個節骨眼,不管是高家還是秦家都得安分一點。
兩人回去之後還以為可以睡下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身粉紅,一臉淚痕的張靈靈。
“表哥,你回來了啊,我,我一個人在房裏孤單所以出來等你了,我們回去吧,我讓人給你留着飯菜,都還熱着,表哥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我們快走吧。”看見秦浩成張靈靈立馬換了一張笑臉,而且趕緊擦了擦臉,不過臉上的淚痕依舊清晰可見。
張靈靈身上的那身衣服是秦浩成讓人準備好送過去的,本來秦心給他準備的是一套紅色的喜服,可是去接人的喜娘見了之後立馬就把秦浩成準備好的衣服拿了出來,說了這是秦二爺親自吩咐的,一定要張姑娘穿上,不然就不能進秦家門。看着粉色的衣裳,秦心心裏自然有恨,可還是讓女兒換上上轎了。
張靈靈到了落英院之後,就一直等着,可是時間慢慢過去,卻是一直都沒有秦浩成的影子,知道天色微暗,她才忍不住的讓丫頭去外頭打聽了一下,這一打聽可把她氣的不輕,秦浩成竟然帶着沈臨秋一大早的就出門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想着從今早開始,發生的一切,那粉色的小嬌和衣裳,還有那道小小的側門……越想越傷心的張靈靈氣的直接跑出了房間,跑到了落英院的正堂等着人。
現在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張靈靈不像現在發脾氣讓秦浩成生氣等到人進了她的房間,她一番溫柔小意之後在責怪他也不遲。一心想着先委屈自己把人帶回房間再說的張靈靈,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秦浩成竟然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只是吩咐了下人送她回房,就走向了別的反向,走向了正房沈臨秋房間的反向。
“表哥!”
“張姨娘糊塗了,腦子不輕信,還是先回房間清醒一下吧。”最終秦浩成還是回頭和張靈靈說了這麽一句。也是秦浩成說了這句話之後,張靈靈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可不是張家表妹了,他現在是秦昊哼的妾侍。
“二爺,婢妾錯了,婢妾說錯話了,二爺不要生婢妾的氣。夫人,按照規矩,婢妾可是又二爺三日時間的,夫人,您不能讓外人說您霸道啊!”連妾侍的好日子也要搶人到自己房間,這話說出去自然不是什麽好話,不過沈臨秋是個該清楚的時候什麽都知道不該清楚的時候什麽規矩也不明白的人,對于張靈靈的話,他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出嫁從夫,一切都聽二爺的就是了。
“今日是什麽日子,哪裏容得你在這裏胡鬧,還不趕緊回你的屋子去!臨秋,我們走吧,也該是休息的時間了。”不管今天是不是張靈靈的好日子,今日可是年三十,可是規定的夫婿留在正房的日子,他今夜不管是按照規矩還是自己意願都是理應在沈臨秋這裏的,關于這個,即使明日張靈靈去高氏那裏告狀也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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