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3)

被推了出去,離開了甜蜜,還想擠過去繼續剛才的事情。

丁小谷現在心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看丁威,只知道低着頭,一口氣推着丁威,将他推出了房間,砰一聲摔上了門。

将門反鎖好,丁小谷心情還有些複雜,對于丁威終于說話的喜悅已經被沖散,現在只剩下滿滿的震驚!

在他看來,丁威還是以前陪伴自己的小貓,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正視丁威這個人。

他怎麽也不可能再将他看做一只撒嬌的小貓,剛才的事,丁小谷也不會神經粗到當做是被家養的小狗舔了舔。

更何況是在這個時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主流,雖然自己內在是外來人口,但免不了會被這裏的文化同化。

事實上,丁小谷已經被同化了,無論是從哪一方面。

丁小谷躺在床上,腦海裏亂成一片,這就好比你養的貓突然變成了一個人,還被他親了一口,還是舌吻!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也不太反感。

丁小谷閉上眼睛,越想把這些紛亂的想法扔出腦外,它越是往腦袋裏鑽。

從剛見到丁威時,他還是個圓滾滾的蛋的樣子,到幼小的貓仔,再到威武優雅的花豹,最後是現在硬朗帥氣的人形。

他的樣子不斷在腦海中來回變化,最後又變成那個只穿着內褲的樣子,還有那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之前寫了丁小谷和淩峰的親親(雖然那時候身體的主人是原小谷),大家怎麽沒有反應呢?所以我現在趕快把小威的親親補上!

讓我看看,親親後面是什麽?全壘打?!!!

☆、車禍

第二天,丁小谷挂着兩個黑眼圈出了門,下了車,走進實驗大廈。

大門口的小機器人保安一看到丁小谷就迎了上去,胸前的顯示屏閃着漂亮的光暈,就差寫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幾個大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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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谷現在心裏真堵,對它視而不見。可是小機器人似乎也不打算招呼他,而是直接越過丁小谷,奔向了緊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個人,極其狗腿的敬了一個禮。

丁小谷透出磁條卡進了大門,斜眼瞟了一眼身後的尾巴。

機器人保安正在給那人遞上一張磁條卡,恭敬的退到一邊。

丁威接過卡片,擡頭看向丁小谷,正好看到他,慌張移開的雙眼,像是有什麽在身後追着一樣,火急火燎的跑了。

丁威臉上彌漫起薄薄的一層寒氣,捏在卡片走了進去,因為丁小谷剛坐了電梯上去,他只能站在那兒多等一會兒。

話說這頭丁小谷好不容易到了頂樓實驗室,下了電梯就看到昨天剛認識的卡爾。

“哎?今天那個人沒有來嗎?”

丁小谷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想起今天早上一起床打開門,就看到他站在房門前,本來想讓他留在官邸,可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丁小谷卻怎麽也無法平複心情和丁威講話,這樣一猶豫之下,兩人就已經到了這裏。

“在......在後面。”

“你們怎麽不一起上來?”

丁小谷張了張嘴正準備回答,就聽見身後的電梯傳來一個輕微的嘀聲,立即閉上了嘴,向自己的試驗臺走去。

電梯門打開,這次是丁威走了出來,看到丁小谷急匆匆的背影,臉上的寒氣更重了。

“小谷。”

丁威追上丁小谷,喉嚨裏再次滾動出那個練習了好久的名字。

丁小谷步子頓了頓,又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走去,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

傑米瞪圓了眼睛,驚訝道:“原來他會說話啊。”

這裏位于帝都的北方郊外,甚至還要更遠一些。如果有人從這裏路過,就會看到一個不小的基地,門口有四人守衛,個個身強體壯,氣勢內斂,從他們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這四個人最弱的一個也是戰師八階。

這麽一個明目張膽建在帝都邊上的基地,要說沒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卻沒有一人敢談論,原因就在于和這個基地一樣,它的主人同樣勢大氣粗,幾乎沒人敢惹。

元家可以算得上是帝國聯盟的開國元勳,奉行有能力者居上,一家不容二主,權利才是他們争奪的對象。到了元将軍這一代,更是将這一點發揚到了極致。

基地的地下,幾乎和基地同樣大小的實驗室裏,一個面容枯槁,形容憔悴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兩眼放光的對全息投影上的人說着,雙手微微顫抖,随着他的話揮舞起來,又馬上收了回來,很快又脫離控制開始情不自禁的舞動。

“你說的屬實?”

屏幕上的人一身軍裝,發絲烏黑,眼尾和額頭挂着皺紋,嚴肅的臉上不茍言笑。

“元将軍放心,經過我這麽久的研究,結果确實是如此。”

“你用最快的時間講方法研制出來,人我會處理。”

“是,元将軍。”

滿意的挂斷視訊,維克按下桌上的按鈕,低聲道:“将下一個實驗體帶進來。”

重新将數據拿出來翻看了一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斜過視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手術臺。

那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雙眼緊閉,皮膚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頭發光禿,頭骨被撬開,露出裏面已經失去活性的大腦,鮮血從頭頂滑下下,在幹淨的臉上滑下一道驚悚的血痕。

丁小谷下了電梯,急急忙忙外大廈外趕,身後緊跟着走下來一個身形高大的銀發男人,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始終保持着一步的距離。

丁威已經這樣跟着他兩天了,自從那個親吻之後。丁小谷還沒想好怎麽面對他,他幾乎有些分不清着是否意味着丁威喜歡他,或者說,只是他自作多情了?

畢竟現在的丁威仿若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新生兒,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那所代表的含義。

可是,那個在丁小谷看來極其火辣的吻,慢慢滲透而出的□□,又讓他有些彷徨。

除了丁威,更讓丁小谷搖擺不定的,還有自己。

丁小谷就算是上輩子也沒有過女朋友,本來到了這裏已經做好了孜然一身的打算,現在突然告訴他,自己可能對一個男人動了心。

動心?這種感覺就是動心嗎?丁小谷只知道自己被一股力量牽引着靠近丁威,不會拒絕他,仿佛生命中本該有他。

這是喜歡?

丁小谷捂臉,他這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難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可是丁小谷感覺他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從女朋友到男朋友,再到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男朋友,這之間的差距有些大,他是需要時間愛你來消化,來看清自己內心的變化,和丁威。

打定主意,丁小谷一骨碌鑽進懸浮車,不等丁威上車,催着司機就開了車,知道車開出一段路,回頭沒有再看到丁威,才放下心。

再給他幾天時間,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丁小谷呼出一口氣,還沒等他系上安全帶,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巨大的轟鳴聲,身體失去重力的限制,撞上車頂,又砸下來,最後撞在車門上。

思維變得遲緩,丁小谷感覺自己被人拖出了車廂。

車禍?

是女皇派來的保護者來救自己了嗎?

“是這個人吧?”

“沒錯,小心點把人帶走。”

丁小谷眼睛睜開一條縫,模糊的看見幾個黑衣人正對着自己指揮着,另幾個人正走過來。

這些人,不是來救自己的!

丁小谷打了一個激靈,眼睛陡然睜大,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支撐着他坐了起來,只感覺胸口一陣鈍痛,壓得他呼吸不順,連咳了幾聲。

拖着身子向後退了幾步,丁小谷終于看清了眼前幾個人的真面目。

“你們......元将軍的人?”

“事實上,并不是單單如此。”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走出來,湊近丁小谷,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快點,那些讨厭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他拿出一只針,紮進丁小谷的肩窩,放柔了嗓音,緩緩說道:“睡一會兒吧,很快就能回去了。”

丁小谷只感覺微微的刺痛,視線重新開始模糊,眼睛微微阖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丁威心裏突然有些慌,本來順着主幹道的緩慢步子突然提高速度,像箭一樣沖了出去,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什麽事......丁小谷?小谷!

沒有跑出多久,丁威就看到了讓他心髒差點停擺的一幕。

不久前在自己眼前開走的懸浮車,此時已經傾斜着脫離了道路,車身被撞扁,車門被強行卸下來。另一輛車停在一邊,車頭下陷,明顯是肇事車輛。

丁威目眦欲裂,心中生出一種無法适應的驚恐和害怕。

手指在顫抖。

丁威平板的臉上出現裂痕,幾乎是飛奔着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四個穿着正裝的男人也突然出現,慢丁威一步向出事地點跑去。

繞過被撞得變形的車,丁威終于看到了那個人。

雙眼緊閉,面色慘白毫無血色,躺在車旁邊,額頭流着血。

丁威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腦海中像是什麽爆炸了,讓他的思緒一瞬間停擺。雙手抖了又抖,把他一把摟進懷裏,臉上的冷硬已經不複存在,死死的盯着懷裏的人。

微弱的氣流牽動着丁威脆弱的神經,還好,還有呼吸。還好,身體,還是暖和的。

丁威終于緩緩呼出一口氣,将他臉上的血跡抹去。

懷裏的人看上去受傷并不重,此時被驚醒,眼睛緩緩睜開。

“你是誰?”

丁威高興的表情愣住,因為丁小谷醒來而微微勾起的嘴角停住,眼中瞬間補滿寒霜,盯着懷裏的人,聲音幾乎能把人凍住。

“你不是他?”

慢一步趕來的四個戰師看到自己保護的對象受了傷,立即撥通了求救電話。

剛才遇到了一個小分隊的襲擊,對方不緊不慢的戰鬥方式拖了他們一段時間,等意識到不對勁趕過來的時候,目标已經發生車禍了。

去把懸浮車檢查一遍,司機已經死亡,劇烈撞擊下,安全氣囊彈開,巨大的沖力裹挾着落到上面的玻璃碎片,直接拍在司機的臉上。

肇事司機呆愣着站在車前,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不敢上前,只是唯唯諾諾的念叨着:“他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知道,我......”

剛才丁小谷兩人奇怪的對話自然被他們聽在耳裏,雖然奇怪,但女皇的命令是保護丁小谷的安危,雖然現在出現了一點小失誤,但還能挽回。

“丁先生,他現在需要的是治療。”一個戰師被推了出來,對着那個跪在地上的可怕男人說道。

丁威死死的盯着丁小谷,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麽破綻。

這個人......

絕對不是丁小谷。

鋒利如刀刃的目光在醒來的人臉上掃過,引來對方的懼意,丁威寒氣更甚。

見丁威并未阻止,戰師上前,頂着殺人的目光将害怕得有些顫抖的丁小谷抱起來,送上了前來救援的車輛。

丁威還跪在原地,沒有跟着救援車離開,而是在他們走後站了起來,圍着已經看不出原來形狀的車輛檢查着。

車輛左側被大力撞擊出一個很深的凹陷,右側的門被人整個拉下來扔在一邊,丁威心髒一抽,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席卷。

是誰?帶走了丁小谷?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麽問題來了!有獎競猜第二輪:這個人又是誰?

☆、是真是假

丁小谷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回到這裏,至少不會這麽快。

四周是刺目的潔白,視線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的,幾乎在醒來的第一刻,丁小谷就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位置,畢竟他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月。

身上被換上了和以前一樣的連體式白衣,丁小谷感覺到頭有些沉,鈍痛,伸手一摸就碰到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對了,他發生了車禍。

然後被維克那個家夥重新帶回這裏。

該死!

那些戰師保镖都去哪裏了?真有事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丁威呢?他發現自己不見了嗎?

丁小谷晃晃頭站起來,視線沒有變得清晰,反而更加模糊了。

混亂的意識中,門輕輕地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的白大褂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丁小谷一時還沒有看清。

“我早就說過,你只屬于這裏。”

維克!

那個瘋子!

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句話,丁小谷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分界線——

“你沒事吧?”

列蒙聽到丁小谷出事之後就立即趕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他頭上裹着紗布,傑米正在陪他說話,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銀色頭發的家夥。

“老師,我沒事。”丁小谷站起來,恭敬的想彎腰。

“沒事就好。”列蒙擺了擺手,身上帶着傷就不要亂動。“怎麽會突然遇到車禍呢?那個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家夥呢?”

“嗯?”丁小谷偏着頭,狀似不解。

“算了,那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嗎?”說着列蒙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站在角落裏的四個黑衣大漢。後者不為所動,似乎并不動怒,或者說,不敢動怒。

丁小谷也跟着看了一眼,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被車撞了,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麽大礙,我還是先回學校吧。”

“回......回學校?”

傑米瞪圓了眼睛,奇怪的看着丁小谷,就差沒有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了。就連列蒙也有些驚訝。

丁小谷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傑米你過來帝都也不和我說一聲,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嗎?你哥哥呢?”

傑米徹底愣在當場,腦袋撞不過彎來。

“我......你......我是和你一起來的,你忘了?”

“我?可是我一直在上課啊?從阿貝斯森林回來後,我一直在帝都,根本出不去。”丁小谷似乎比傑米還要驚訝,大睜着眼睛,說完看了列蒙一眼,希望得到求證。

可是他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列蒙摸摸下巴,微微皺起眉,道:“看來我們需要再仔細檢查一下。”

“只有簡單的皮外傷,大腦內部看上去并沒有損傷。”醫生一邊看着丁小谷的腦補掃描,一邊說道:“他很幸運。”

“醫生,你确定他這裏,沒事?”傑米食指比了比自己的頭,問道。

“沒有,什麽事都沒有。”

“可是他失憶了,忘記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傑米看了一眼那張複雜的掃描圖,問道。

“這個......”醫生重新翻開丁小谷的全面體檢報告,“不過,只有一點有些奇怪,他身上的細胞和器官......特別......新鮮”

“不,我的意思是,他身上的器官就像一個新生兒,甚至還有一些生長較慢的器官甚至還為發育成熟,對于他這個年齡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

丁威将車禍周圍徹底找了一圈,就差把地翻過來了,可是依舊毫無線索,他隐隐意識到,要是有人存心要将丁小谷帶走藏起來,估計也不會這麽容易讓自己找到。

深吸了一口氣,丁威讓快要燃燒起來的大腦冷卻下來,差點失控的情緒讓他的墨瞳一瞬間變幻出金色豎瞳。

照樣盲目的找下去不是辦法,一想到那個人會遇到危險,丁威就不斷向外釋放着寒氣,讓需要找出,是誰帶走了丁小谷!

打定主意,丁威睜開眼睛,顧不得自己正處在市心中,腳下微動,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趁着假期外出閑逛的少年親眼目睹了一個男子的消失,圓圓的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影。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戰師嗎?

眼睛中綻放出七色的光彩,少年看着那個人消失的地方,默默下了決心。

丁威給重新回到女皇的官邸,聽傑米轉述了醫生的診斷,堅決的搖了搖頭。

“不,他不是丁小谷。”

聲音有些不穩,像一個剛學會講話沒多長時間的孩子。

“理由?你認為這個人不是丁小谷的理由是什麽?”

不同于傑米的驚訝,列蒙看着丁威,嚴肅地問道,似乎真的把他所說的這個列為一種可能。

丁威不再說話,列蒙重新問向堅持丁小谷只是因為車禍失憶的傑米。“他失去的記憶是哪些?”

“從獸潮結束,回到帝都開始,一直到車禍。”

列蒙皺着眉,想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只能先試圖将他的記憶找回來。”

自己這個弟子事情一大堆,眼前的是還沒解決呢,又出了這樣的亂子。

“他不是丁小谷。”

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門被推開,女皇走了進來,似乎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麽,定下結論。

“不知道女皇的理由又是什麽?”

女皇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看了一眼自己以前敬重的師父,有些苦澀的移開視線。

“我之前在丁小谷的身上安裝了不可摘除的定位器,就算是帝國最緊密的器材也檢查不出,這是他同意的。”

剛聽了第一句的時候,就連列蒙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女皇,聽到後面又把視線移開。

“這麽說......”

“坐标顯示,他并不在這裏。”

一聽這話,丁威終于動了,眼中帶着炙熱。“他現在在哪裏?”

可惜女皇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拿出一張紙片遞給列蒙。

列蒙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

如果真是這裏,那一切就想得通了。

“這麽說丁小谷的位置一直掌握在女皇的手裏,那麽他兩年前消失那次......”

“是我。”女皇直說道,既然需要他們将人救出來,有一些秘密自然就守不住了。

“需要告訴你們的是,丁小谷已經不是第一次進這個實驗室了,上次的失蹤,他也被帶到了這裏。”女皇再次說道。

列蒙不可置信的看向臉上已經留下歲月痕跡的女皇,似乎從現在才真正認識她。“您就這樣把他扔在那裏,裝作沒看見?”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受了這麽多的苦,丁威看向女皇的目光變得尖銳,眼睛閃過一道金色的弧線,好在大家的注意都不在他身上,沒有人看到。

刀刃一樣的視線在背上刮過,女皇光潔的項頸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樓下那個人估計只是一個克隆人,并不是丁小谷。”

“克隆!這是違反人類法的!”列蒙身體抖了抖,怒氣開始在心中翻滾。

女皇掃了一眼憤怒的老師,微微笑起來。“老師還是和以前一樣,整個帝國都會是他的,還怕什麽人類法則?”

聽了這話,列蒙終于沉默了。

傑米感覺自己腦袋裏像是混進了漿糊,為什麽感覺自己聽到的事都不能理解?

丁威動了,既然已經知道丁小谷的位置,只要去把他救出來就可以了。

“站住!難道你想害死丁小谷?”女皇厲聲喝道,成功讓丁威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是帝國将軍的大本營,裏面會有多少兵力連我都不清楚,還有麾下數之不盡的戰師,憑你的能力确實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丁小谷呢?你能保全他不受傷?”

丁威像被人兜頭澆了一桶涼水,仿佛又想起在阿貝斯森林了,丁小谷拖着骨折的手臂,被幾個戰師圍攻,孤立無援。

重新将門關上,丁威轉過身,用不甚熟練的聲音道:“應該怎麽做?”

滿意的看到丁威重新回來,女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上去溫和無害,柔美非常。

“首先,我們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大家知道當初薩克城他們從傑米家出來,被圍攻的時候,女皇為什麽能找到他們了吧?那麽又是誰告訴了元将軍呢?

☆、直播

帝國聯盟的所有人都知道帝國有一位尊貴無上的女皇,他代表着帝國越來越少的女性的權益,保護着帝國最後的希望。

可是,為了保護這位帝國的女皇,規定所有媒體中不能出現女皇的真實面貌,這是為了女皇,為了那些稀有的女性,也是為了帝國最後的希望。

帝國中所有的男性都這樣想着,女皇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和凝聚力。

為什麽要戰鬥?為什麽要犧牲?

因為女皇!

雖然不知道女皇的正是容貌,但在所有人心中,必然是神聖的,偉大的,宛若歷史中的母親一般慈祥,又和戰士一樣堅韌強大!

今天,必然是一個令全帝國上下都沸騰的日子。

清晨的新聞播報中,一則新聞一直在屏幕下端循環滾動。

正準備吃早餐的戰師一邊喝着有機奶,一邊嚼着面包,被當做背景音樂的早間新聞一直在盡職盡責的播放着。

今天的面包有些硬。

戰師一邊想着一邊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随着他視線的擡高,眼尾掃到屏幕的下端。

“咳咳咳。”一口牛奶嗆在喉嚨。

戰師狠狠咳了幾下,向自己從來不看的屏幕看去,那條循環滾動的字幕再次讓他咳了起來。

有些慌亂的打開個人終端,才發現裏面被幾十條簡訊塞滿了,此時稀裏嘩啦的彈出來,每條簡訊都是同樣的內容:早間新聞你看了嗎!!?上面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個世紀的通訊是極其發達的,相對的,訊息也以相當驚人的速度傳播起來。轉眼間,整個光網已經被這條突如其來的的消息塞滿。

幾乎所有人都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懷着又懷疑又期待的心情留在家裏,守着新聞屏幕。

你說什麽?工作?老板都不去上班了,我們去那裏幹嘛?

今天中午有比賽?推了!明天再打!

研究實驗暫停,數據保留,明天繼續。

學校今天放假一天,周末補課。

這個任務你能再延遲一天嗎?我中午有事,可以?太好了。

各行各業的人都聚集在屏幕前,連接新聞主頁,時刻關注着動态。

從新聞發出的時候就開始等待,午飯也守在屏幕前草草了結,十二點......一點....。。一點半......

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新聞公司的惡作劇?還是哪個黑客開的玩笑?

該死!不要被他們知道,不然肯定把他扔去喂極惡獸!

兩點。

更多的人失望的覺得這肯定是個惡作劇,想要關掉新聞,但還是帶着最後一點期望,再看看,沒準是真的呢?

兩點一刻,新聞主頁的屏幕終于動了動,一個視屏彈了出來,占據了整個頁面。

畫面中是一個基地的大門,四名兵人站在大門兩邊守衛,表情剛硬,站如堅松。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這裏不是帝都城外那個基地嗎?怎麽回事?

視頻似乎是在車上拍攝的,有些輕微的颠簸。鏡頭逐漸拉近,停了一會兒以後,大門被打開,車輛緩緩駛入。

屏幕前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雖然現在和自己所想的相差甚遠,不過可以看看那個神秘的基地,也值了。

随着鏡頭的深入,基地的一切都展現在衆人眼中,時不時跑過訓練有素的士兵,車終于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

車停了,鏡頭突然一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畫面裏,身穿墨藍色旗袍,裙邊繡着幾朵蘭花,白色花紋按扣,氣質溫婉動人,有意的對着鏡頭看了一眼。

微微彎起的嘴角,黑色的眼睛帶着沉靜的力量,只需一眼,就讓屏幕前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

這......這難道就是......女皇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恐怕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女人這種生物,帝國聯盟對于女人的保護近乎到了恐怖的狀态。女人——這個在戰師眼裏脆弱無比的生物,似乎連人造陽光都會灼傷她們。

而現在,他們終于看到了帝國的女皇。

這一幕在這一代的人心中留下了永恒的記憶,那抹微笑,就連眼尾微微褶起的皺紋,在他們眼裏,都變成美麗的标志。

同時,人們驚喜的發現,這段視頻是即時播放!也就是說,就是在此時此刻,他們的女皇就在視頻中的那個基地裏!

所有人都在慶幸,還好沒有關掉屏幕,還好。

現在,讓時間回到一天之前,女皇尚未出現在衆人眼前,那條新聞還沒有播出,一切都還只是個計劃。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出丁小谷。”

女皇滿意的看到丁威的手從門把手上離開,轉過身看着自己,雖然那種眼神并不讨喜。

“現在樓下那個人估計是元将軍手下的人做出來的克隆人,從他慘白毫無血色的皮膚就能看出來,應該是長期浸泡在營養液中所致。至于他的記憶停留在獸潮時期,估計是因為丁小谷回帝都之後消失的那段時間,是被元将軍帶走了,提取了他的細胞,還有記憶。”

女皇分析道,說到後面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又很快舒展開,繼續說道:“既然他能把人換過來,我們也可以換回去。”

說到這,女皇嘴角劃出一個微帶狡猾的微笑,“明天帶着他去換過來。”

“換回來?”列蒙瞪了瞪眼睛,不贊同道:“元将軍會讓我們換?就怕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女皇笑着搖搖頭,“我和你們一起去,元将軍肯定不會攔我們。”

在場的人将信将疑,看女皇說得這麽信誓旦旦,她心中應該把握十足,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一顆心吊在半中,不上不下的,只等着看女皇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丁威捏緊了拳頭,無論這個女人做什麽打算,他都是要把丁小谷救出來的,要是計劃行不通,就算是硬闖,也要把人帶出來。

時間軸再次拉回在女皇一行人來到基地,下了車。

車上陸陸續續又下來兩個人,是丁小谷和丁威。

這個丁小谷自然就是克隆人,丁威對他不理不睬,率先向前走了幾步。

丁小谷也不在意,對于這個人對自己持續釋放的惡意,他剛開始還有些奇怪,但很快就習慣了。他們說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記憶,難道就是那段時間,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三人一下車,挨個就在鏡頭前一晃而過,速度雖然快,但讓衆人都認清了他們的長相,很快就有人辨認出來,其中一個就是那次獸潮中的唯一生還者,不禁開始感嘆他的好運。

女皇帶着兩人直接進了房間,門口的守衛雖然想攔,但看到來者是女皇,猶豫再三還是退開讓人進去。

這是一個會客廳,左右兩個各放着兩把椅子。女皇并沒有坐下,而是對守在門口的士兵道:“我找元将軍有事情商議,麻煩通知他一聲。”

屏幕前的人心化成一片,這就是心中女神的樣子,就算對一個小小的士兵也溫和有禮。

那名士兵顯然也有些受寵若驚,局促的抓了抓衣擺,很快又站直了身體。“元将軍正在戰地演習,所有人......不得打擾。”

這個小子,竟然敢這樣和女皇說話!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裏都同時蹦出這麽一句話,咬牙切齒,幾乎拍案而起。

不過女皇卻只是點點頭,不甚在意道:“那我等一會兒吧,等元将軍回來了我再走。”

此話一出,立即讓所有人的心軟成一片,同時升起幾分驕傲,這就是我們的女皇,寬容大氣,平易近人。

女皇随即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不緊不慢的輕輕啄飲着杯中的清茶,等待元将軍的姍姍來遲。

丁威和丁小谷站在女皇身後,相隔一步的距離。

等待中,丁威不斷向房間的幾個出口掃去,眼中有些焦急,恨不得馬上沖出去,但還是忍住了。

過了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女皇才緩緩擡了擡手,将剛才那名士兵喚到身前。

“既然元将軍回來還有一段時間,能帶我參觀一下基地嗎?”

士兵為難的站在原地,想開口拒絕,可是眼前的人是女皇,自己已經回絕過一次了,這次......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名軍官走了過來,道:“士兵,你現在的任務是帶女皇陛下參觀這裏的環境。”

女皇滿意一笑,擡頭道:“謝謝。”

“能幫助女皇陛下,是他的榮幸。”随即目光一轉,厲聲對那名士兵道:“聽到沒有,還不快點!”

“是!”士兵敬了一個禮,朗聲道。

“女皇陛下,請。”

軍官擡了擡手指引着,等女皇上前兩步,才用唇語和那士兵說道:“記住,女皇參觀的是環境!避開那些機密的地方。”

士兵在心裏暗暗記着,快步跟上了女皇,一邊在心裏開始計算,自己,還有多少年退伍來着?

一邊低着頭思索着,一出了房間,就馬上把思緒拉回來。

“女皇陛下,請這邊走。”

女皇微微一笑,朝士兵所指的方向走去。

“好的。”

士兵暗暗握了握拳頭,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女皇,而自己現在正帶着帝國最尊貴的人參觀風景!

不過,他好像忘記了什麽?

是什麽呢?

“請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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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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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