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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菲爾和袁修竹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袁修竹的班級群已經因為他們兩個人熱鬧的不行了。
袁修竹回到宿舍,剛剛推開門,聽到動靜的三個舍友擡起頭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中寫滿了各種情緒。
林衡之本來還想臭罵袁修竹一頓來解氣,等注意到袁修竹的表情,他直挺挺的站起身,驚恐地盯着袁修竹叫嚷。
“欸,我說袁修竹,你是不是中邪了?笑的這一臉□□。”這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人,居然還會這樣笑,真好像見鬼了。
袁修竹歪着頭看了一眼林衡之,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揚。完全沒有上午打架時候那種冷厲的感覺。他沒回答林衡之的問題,只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澡了。
林衡之不明所以,看了眼宿舍裏的其他兩個人,喃喃的說:“我給他打傻了?我就打了他一下。”
文嘉言和陳揚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沒說話。
被衆人無視的林衡之一臉的不滿,沖着衛生間喊:“袁修竹怎麽的,真的恩斷義絕啊?”衛生間裏只有“嘩嘩”水聲回應他。他提高音量繼續說,“別以為我不知道,袁修竹,你見色忘友。”說完還氣呼呼的喘了兩下。
戴着眼鏡的文嘉言刷着手機:“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真的?”他左右看着林衡之和皮膚稍黑的陳揚,接着說,“袁修竹真的……找對象了?”
“我看差不多,你看看剛才袁修竹的表情,不能說明問題嗎?”陳揚說。
文嘉言激動地站起來,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了:“那,那咱們就有機會了,這只攔路虎終于,終于有人收了。”
林衡之和陳揚兩人架着肩膀,深以為然的點頭。
因為袁修竹,他們宿舍成了和尚廟。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一個女生突然對你示好,不是看上你就是看上你兄弟。兩年來,但凡對他們示好的女生,看上的都是他們的兄弟——袁修竹。
三個男生叽叽咕咕的湊在一起吃袁修竹的瓜,男人八卦起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差。文嘉言放大了一張曾菲爾特寫照片,林衡之看着照片咂嘴,傍晚在樓門口他見過這姑娘,不過當時光顧着生氣,他都沒仔細看。這會兒細細看來,總覺得這姑娘有那麽點兒眼熟。
文嘉言又切了一張新照片看,林衡之按着他的手說:“翻回去,前面那張。”
“怎麽了?”文嘉言不明所以的往前翻了一張。
林衡之舔舔嘴唇,歪着腦袋好像在思考什麽。文嘉言和陳揚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盯着他等下文。突然林衡之一拍腦袋,大喊一聲:“哎呦,我去。”動靜大的吓了文嘉言和陳揚一大跳。
“你發什麽神經?”文嘉言長嘆一口氣說。
林衡之有些緊張的摟着文嘉言和陳揚的脖子,壓低聲音說:“照片上這個妞兒,是我上午給袁修竹看的視頻裏的女孩。”
“我靠。”陳揚若有所思的說,“你這頓打挨得不冤。”
文嘉言扶扶眼鏡,舉了個大拇指落井下石:“活該。”
林衡之拍了兩下自己的嘴,懊惱的皺起了五官。
“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我他媽咋這麽倒黴。”林衡之癱在桌子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咔啦。”衛生間的門開了,袁修竹穿着一套純白色的T恤和短褲走出來,正用毛巾擦着滴水的頭發。
房間裏的三個人仿佛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聽到動靜都站的直直地,看着袁修竹。
袁修竹皺着眉,不明白這三個家夥怎麽突然開始對自己行注目禮了。
林衡之哼哼了兩聲不知道想說什麽。只見陳揚給了他一個眼色,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林衡之皺了皺鼻子,小聲“哎呀”了一聲,仿佛做了一個決定。他輕輕咳嗽了一下說:“袁修竹,內什麽,我不該給你看視頻,更不該胡說八道,你,內什麽……”他用力的撓撓頭,鼓起勇氣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袁修竹愣住了,剛才自己進衛生間的時候,林衡之還在那叫嚣,怎麽出來就變天了?他看了林衡之一眼,有點兒欠揍的說:“成年人不和小屁孩兒計較。”
聽袁修竹這麽說,林衡之剛才的愧疚一掃而空,就差吐一口老血了:“袁修竹,你過分了啊。”
袁修竹斜睨了他一眼,輕輕的說:“我又不是下水道,過什麽糞。”
……不論是嘴炮還是拳頭,林衡之都不是袁修竹的對手。
袁修慢悠悠的晃蕩到文嘉言的身後:“你們看什麽呢?”說着就要往文嘉言身邊湊。
文嘉言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扣上了手機。袁修竹停住了往前探頭的動作,長腿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你們是不是在搞顏色啊?怎麽偷偷摸摸的。”
文嘉言搖了搖頭:“你,你胡扯什麽呢?”
林衡之先按奈不住了,他一條腿踩在椅子上,讓自己看起來氣勢十足:“袁修竹,到底咱們誰在搞顏色?”
袁修竹一臉問號,用手指着自己:“你是說我?”
“昂。”林衡之答道,回身指着文嘉言說:“眼鏡兒,給他看看證據,堵上他的嘴。”看着文嘉言猶豫不決的樣子,林衡之“啧”了一聲,“你捂什麽?這會兒半個學校都知道了,給他看。”
文嘉言慢吞吞的把手機打開,轉了個方向,就見一張袁修竹摸着曾菲爾發頂,笑的一臉溫柔的照片,擺在屏幕中間。文嘉言又劃拉了幾下,都是袁修竹和曾菲爾各個角度“秀恩愛”的照片。
袁修竹浏覽了一圈兒,輕聲說:“抓拍的還可以。”
林衡之他們三個人盯着看袁修竹的反應,林衡之試探道:“這事兒,真的?”
“不都看到了嗎?還真的假的。”說完袁修竹把手機遞給文嘉言:“眼鏡兒,拉我進一下班級群,我不在群裏。”
“?”文嘉言滿臉疑惑,“你不是不進群嗎?”
袁修竹揉着脖子說:“進去存一下照片。”
“我靠,你真的……?你這眼光真……”陳揚撓撓頭,好像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表達。袁修竹 不滿的撇了他一眼,吓得陳揚一哆嗦,趕緊說,“呃,眼光真他媽……獨特。”
上大學兩年來,來倒貼袁修竹的女生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不乏漂亮又苗條的,可誰知道他好這一口。
袁修竹對這幾個單身狗都無語了:“你們懂個屁。”
他心尖上的小公主有多可愛,豈是他們這群不懂愛情的單身狗能明白的。
文嘉言突然出聲,他若有所思的說:“他們不懂,我懂。”這書呆子有點兒興奮,傻笑着說,“胖的手感好。”
林衡之瞪着眼睛,一臉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樣的表情,跟着起哄;“哦……原來你是這樣的袁修竹。”
袁修竹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在那瞎興奮的林衡之和文嘉言。
陳揚走過來拍了拍袁修竹的肩膀:“兄弟,這妹子我沒見過,大一的?”
“嗯,今天剛來的。”
“我靠,你這個禽獸,動作這麽快。”陳揚擠到袁修竹身邊,撞了撞他的肩膀,滿臉乞求的說:“教教兄弟。”
“就是,你吃肉也讓我們喝口湯啊。”林衡之也跟着嚷嚷。
袁修竹白了他一眼。喝屁的湯,他恨不得把他家小丫頭藏起來,誰都不讓看。
袁修竹不想和這群腦殘聊了:“都滾遠,我家的童養媳,我還用下手。”語氣裏的得意不加掩飾。
三個舍友聽後都愣在當地。陳揚什麽都沒說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文嘉言低下頭在手機上不知道記錄着什麽。林衡之點着頭說:“行,袁修竹,牆都不服,我就服你。”
袁修竹聽着他們說話的同時,人已經坐在桌子邊,伸開手做無實物的練習了。本來每天晚上他都會去琴房練上一兩個小時的,今天因為帶着曾菲爾瞎溜達,耽誤了練習,只能暫時這樣彌補了。
袁修竹手上動作不停,眼睛裏卻已經失神。
——“我喜歡紮辮子的。”
——“突然不想紮辮子了。”
是不是自己太着急,把小丫頭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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