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上）相思低眉憶君笑

第五十五章（上）

簫音與伴相思曲仙與仙凡詞語境

短刀無情人有情護此護彼話無聲

……

弦峰石上，早早就出現了一個人。這裏，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也是每日必來的地方。上山下山，以前用兩下子的功夫，現在用兩個時辰又如何？當是在鍛煉吧。

逍遙梓慕迎風而立！

秦寒兒急急而來，一見了他，便驚喜笑道，“梓慕哥哥，你……你自己上來的嗎？”

逍遙梓慕轉過身，額頭還有點點汗珠。微微一笑，“我自己上來的，我還是可以自己上山的。”

“呵呵呵呵！”秦寒兒高興得跑過去，“太好了，太好了！你能自己上這裏來，你太厲害了，寒兒好高興！”

“嗯，寒兒，我一定會好起來的！等我好了，恢複了武功，我再也不會讓你吃這爬山之苦了！”

“好！好！我等你的。等你好起來。”

逍遙梓慕笑問，“我這裏先不說，說說你那兒怎麽樣了？”

秦寒兒道：“還好我不算太笨，洗衣做飯和燒菜都會了，以前總是過着衣來伸手的日子，卻不知自己動手的樂趣！我可是都學得差不多了，你要怎麽獎勵我啊？”

逍遙梓慕故意道：“是不是啊？真的都會了嗎？萬一以後就我們兩個一家了，你可不要燒沒鹽的菜或是全甜的菜給我吃啊？”

秦寒兒道，“你就這樣小看我啊。再怎麽也不至于差到你吃不下的程度吧。”

逍遙梓慕笑道，“就算真到了那樣的程度，我吃不下也得吃啊。誰讓是你做的呢。再難吃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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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只要你吃我也做。”

“那，你想要什麽獎勵？”

秦寒兒想了想，“這次就不為難你了，吹一支曲子就好。”

逍遙梓慕張大了嘴巴，“這還叫不為難我？寒兒分明就是在為難我啊。”

秦寒兒得意笑出聲，“呵呵，這是我能想到最簡單的了。沒讓你跳舞就不錯了。”

逍遙梓慕擦了一把汗，無奈道：“好吧，吹個曲子也就拼了，只是……沒有簫啊。”

秦寒兒笑着從背後拿出一支精美的竹簫，簫末還系着一條銀色的綴子，十分漂亮。

“這是綴子是你編的嗎？”逍遙梓慕接過簫，只愛不釋手！

“在宮裏的時候，我無聊了就喜歡編綴子。可惜也沒處挂，都讓皖心給丢了。你不會嫌棄吧？”

“怎麽會？這麽漂亮的東西，我喜歡都來不及呢。那，你想聽什麽曲子？”

秦寒兒笑道：“長相思吧，我給你配詞，怎麽樣？”

逍遙梓慕道：“當真的十分榮幸的事！不過，我若是有氣接不上去，吹得不好的，你可別笑我。”

“快點快點吧，我怎麽會笑你，我喜歡都來不及呢。”秦寒兒學着逍遙梓慕的口氣。

在秦寒兒的催促下，逍遙梓慕便持簫起音，略帶滄桑的簫音在山崖的邊緣響了起來。簫音本身就帶着空洞的絲絲悲涼，而弦峰石正于山崖上，音起時如遠遠流淌的小河，有點滄桑卻又清爽而引人追憶。

秦寒兒聽着簫聲，心中便有了思緒。輕輕和聲吟詞：“風悄悄。鈴悄悄。皓月凄凄映水寥。紗窗形影憔。淚漓漓。情依依。千種相思何時了。燈火借長宵。長相思。長相思。誰問相思何時了。夕陽沒庭梢。山迢迢。路遙遙。隐見淅淅暮雨簾。雲煙繞峰角。星稀稀。燭翊翊。樓閣往昔怎盼曉。低眉憶君笑。霧窕窕。舞逍逍。天涯今朝無寂寥。牽手教吹簫。”

逍遙梓慕一邊吹簫，一邊聽着秦寒兒的詞。聽着聽着不由得慢慢放下了簫。

“梓慕哥哥，怎麽不吹了？”秦寒兒奇怪他為什麽這樣看着自己。

“我……我不敢獻醜了。”

秦寒兒忙問，“怎麽了？”

逍遙梓慕微笑：“因為，我聽到了一個仙子在為我的曲吟詞，怕自己這粗糙的曲子白費了仙子的配詞。”

秦寒兒抿嘴一笑，“我也是亂說的，不好。”

“仙子即便是亂說，那也是神仙語句。我這凡音與仙子仙詞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的！”

“呵呵，寒兒要是仙子，那梓慕哥哥就是天神，寒兒是不會丢下你一個人去天上的。”

逍遙梓慕道：“寒兒是去天上的，逍遙梓慕卻是要下地府的。”

“不！”秦寒兒道：“如果梓慕哥哥去地府，寒兒也要去地府。秦寒兒和逍遙梓慕永遠不能分開！”

逍遙梓慕心中一釋，道：“對，不分開！”

“呵呵！”二人相視而笑。

“對了寒兒，今天還有沒有人去吵你啊？”

“有啊。你們靈霄派的人還真多。剛起來洗了菜，就有好幾個不知道是幾級的弟子跑來問我，問我真的是親侯小姐嗎？”

逍遙梓慕問，“那你怎麽說？”

“我就說我不是啊。他們都不信，還說在哪兒哪兒見過我的。我怎麽解釋都不行。”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被趙叔叔訓走了。”

逍遙梓慕忍不住又笑了，“你啊，好好的親侯小姐不做，偏偏到這偏遠的南方來當個村姑。你說誰能信啊？”

秦寒兒道：“我就算是當個村姑，也是快樂的。”

逍遙梓慕搖搖頭，“讓你過這種粗茶淡飯的平民生活，總覺得委屈你了。”

秦寒兒急了，“你不相信我了嗎？”

“沒有沒有。”逍遙梓慕忙道：“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不過是，自己覺得讓你吃苦了，過意不去。”

“呵呵，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逍遙梓慕輕輕将她擁在身邊，“謝謝你。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妥。”

秦寒兒忙問，“怎麽不妥了？”

“我覺得吧，你……太不安全了。”

“啊？”

“你這麽好看，壞人見了一定很想欺負你，或者……那個什麽你。”

“啊？”秦寒兒竟是沒聽明白。

逍遙梓慕便道：“我覺得吧，你還是學點防身的功夫好一點。”

秦寒兒一下就皺了眉，“學功夫啊……我，我學不了。你有就夠了嘛。我……”

“要不輕功得學一點，逃跑總是可以啊。”

“我為什麽要逃跑？再說，我都長得這麽不安全了，跑到哪兒都不行的。”

逍遙梓慕無奈，只好道：“那好吧，我也不想你吃那個苦。不過外面的世界很亂，你不學武功的話，最好還是呆在山上好一點。”

秦寒兒笑笑，“我不下山，我哪兒都不去。”

……

“姐，我怎麽感覺有人在山裏。”

“我看你是太久沒進山了吧？山裏除了本門中人，不會有別人的。再說別人也來不了啊。”

“可能真的是我聽錯了吧。”

“看你在意逍遙師兄超過一切了，就想着要上山來找他。他又不會飛走。還有個秦姑娘呢。”

“姐你說什麽呢，我又沒說他會飛走……”

山林中，一對姐妹相對言笑而來。兩人穿的衣服幾乎一樣，只是顏色不同。淺紅色的是姐姐莫雨。淡紫色的，是妹妹莫晴。莫雨比妹妹高一點點，也較妹妹微胖了一點。其實也并不顯得胖，就是妹妹瘦了，兩人走在一起就會有這種直觀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