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媚藥之事
“星七,你說這第一站本王該去哪裏?”
問這話的時候,蘇三已經一身常服的和星七走在了宮外的路上。
星七是知道李二公子的。在星二十四衛裏,他排行第七,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人心,推出人的下一步行動。所以當初,選三殿下的貼身侍衛時,他才被星二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出來。
他第一次套上這身太監服的時候,可是被兄弟們笑了很久。
他很郁悶。
“紅樓。”
蘇三挑了挑眉,轉頭看着他。
“這是二公子最喜歡去的地方。”星七想他才不會故意說什麽紅樓才是體察民情傾聽民聲最好的地方呢。
蘇三心裏郁悶了,自己表現的真有那麽的明顯?
紅樓裏,卿蓉心裏急的火燒火燒的,卻還要不動聲色的在臺上彈着曲兒。
本來今天下午是輪不到卿蓉登臺的,見她主動要求,那老鸨也樂呵呵的答應了。畢竟,這姑娘可是個賺錢的主兒。
等到蘇三一進紅樓的門,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不束不紮的墨發,随性成風,就跟二公子一樣的平易近人。
她扔下彈到一半的琴,直接走下高臺。
衆人不解,紛紛不滿。卻只見她突然一臉梨花帶雨,直直的跪在了蘇三面前。
“公子,救命。”她沒敢再大庭廣衆之下直接說出二公子的事情,一來,怕對二公子名聲不好,畢竟嚴柯崇男女通吃。二來,也是怕那嚴柯崇以後找上門來,砸了紅樓,自己天大地大,再無處可依。
星七挑一挑眉,這剛到沒一會兒,便有了民意可以傾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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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認出了卿蓉是那日李佐救下的女子,他擡頭看了看四周,見他家二弟不在。又低頭看着跪在腳邊的女子。
“什麽事,起來再說吧。”
“公子,可否跟奴家進裏屋一敘。”
星七暗想,姑娘,您真不是變着法兒勾引咱家老大?
“嗯。”蘇三低應了一聲,就跟着她進去了。這女子眉目間悲傷切切,到底有什麽事情能讓一個不理窗外事的清倌如此動容。
甫一進裏屋,卿蓉就又跪在了蘇三腳下,拉着他的白色錦袍,面上全是淚水。
“公子,求求你,救救二公子。”
一句話,說的蘇三心下一震。
“到底怎麽了?”久在上位的威嚴甫一散發,氣勢驚人。
卿蓉被一邊的星七拉了站起來,摸着眼睛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星七,迅速派人調查嚴柯崇平日裏都把人帶到哪裏,有消息立刻告訴我。”蘇三拽緊了拳頭,面上面無表情。
“是。”星七領命,匆忙轉身,跑到無人的小巷,放起了暗號。
不一會兒,便有一群人聚了過來。
“小七?”星十八詫異的挑了挑眉,“什麽事,需要召喚到我啊。”吊兒郎當的樣子,叫星七見一次就想揍一次,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當年被踹來做太監的時候,她可是出了很大的一份力呢。
“叫七哥!”他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銀裝短裙叮當環佩,這般惹人遐思的清純少女,哪裏像是星二十四衛。
“好了,七哥,什麽事呀。”銀鈴的聲音軟軟的咬着最後一個字,舌頭暧昧的轉了一個圈,連空氣都香甜了幾分。
“找人,李府二公子李佐,被嚴柯崇帶走了。”星七不再敢說笑。
“多久了?”
“一個時辰。”
甫一說完,星十八心裏一個咯噔。作為二十四衛裏的情報員,都城誰的事情她大大小小都知道,這嚴柯崇,也着實的是個混賬。
“七哥還是祈禱嚴柯崇把二公子帶到了郊外吧。”說完,轉身帶着手下的人,飛上了牆頭,幾個跳躍,就不見了影子。
星七沉了沉眸子,此刻,确實是帶到郊外,才有可能全身而退了。
但都城裏的搜尋他也不敢大意。
等了一會兒,耳邊又傳來衣服破空的聲音。
星十二星十三帶着他們特有的招牌笑聲趕來了。
“哎呀呀,是七哥呀。”星十三笑嘻嘻的看着萬年不見一面的星七。
星十二看了看一臉欠揍的同胞弟弟,問着星七:“七哥,是不是殿下出事了?”
星七點點頭,這二公子出事了,可不就是殿下出事兒了嘛。
“你們兩個集結人手,封鎖城門,在都城內全力搜索李家二公子,一個時辰內,務必找出來。”
星十三斂了一臉的嘻嘻哈哈:“二公子?!”
星七點點頭,又擡頭看一眼拼着命忍住笑的星十三,嘆了口氣。這二公子,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那邊廂,李佐被帶上了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向郊外駛去。
那馬車經過僞裝,只不過一輛普通的馬車,是大街上最最常見的每日裏都運客往來于城鄉郊區間的馬車。
所以出城門的時候,自是沒有人來檢查的。
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迷藥的成分還沒有過去,她全身還是暈暈乎乎的。
她試着運氣,好在,劫持她的人,也不是那麽的聰明,竟是沒有下軟禁散之類的藥。
她閉着眼睛想了想,那碗雪梨蓮子羹一定是有什麽問題,而且,還是針對的她。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某位王爺,用這種手段帶走她。但再一想,又不對。若是王爺,必定更想快戰快決,不會讓她活到現在。
她暗暗運着氣,試圖快一點恢複。但随着她的每一次運氣,她都感覺到有股熱氣從小腹傳來,直擴散到四肢百骸。
她驚了驚,又運了一次氣,仔細的感受着那種感覺。
她心裏暗道不妙。即使沒有經歷過□的她,也知道自己這反應意味着什麽。
她當下不再敢亂動,只等着迷藥自己慢慢揮散。
馬車在不平的路上走着,時不時的碰到塊大石頭。李佐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散了架似的。
李佐可以感到自己離都城越來越遠。她的腦子在不停地轉着,不管這次是誰,惹到了爺爺我,都要蒸了煮了一鍋炖了。
經過冗長的一段路程,李佐感覺到馬車停了。聽聲音,不像是一輛馬車。
她閉着眼睛,全身無力的任人抱下馬車,往屋裏走着。
男子的手透過白色的衣料,傳來一陣陣舒适。李佐本能的動了動。
“別急,待一會兒,有的你動的。”耳邊傳來輕佻的溫潤聲音,還帶着一點點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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