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救命恩人受重傷

但現有,顯然不是這麽回事兒。

才五月中旬,栗子就成熟了!

而且本該是八月才有的山楂,現在竟也紅彤彤的。

一陣沉默後,許招娣突然打了個冷顫:“姐,我就說了這獨角山怪!”

“怪什麽怪。”

許六月拍了拍許招娣的腦袋,道:“再怪,也好過餓肚子強!”

說罷,便不再搭理許招娣,繼續敲打着樹上的野板栗。

穿越這種事情自己都遇到了,難道還怕別的不成?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青天白日的,許六月不信真會有鬼出來!若有的話,她就是那個鬼。

許招娣見許六月如此膽大,也不敢說話。只默默在一旁撿着板栗,用木棍将板栗撬開,脫殼。

敲得差不多了,許六月便停手。

反正夠她們娘仨吃就成,敲多了也沒地方藏着。若被許家那些螞蟥搜了去,還浪費呢!

照例是就地挖坑,埋栗子,起火。

過不了多久,野板栗便熟了。

姐妹二人将板栗挖出,美美的吃了一頓。剩下的板栗,被許六月小心翼翼包在了舊汗巾裏,埋在竹筐的最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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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了肚子,姐妹二人便開始割豬草了。

在獨角山割豬草的好處,就是沒人跟她們搶。

她們割的快也好,割得慢也罷,總能将竹筐裝滿。

然而,就在兩姐妹背起那沉甸甸的豬草,打算下山時。不遠處的灌叢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兒。

那聲音很小,很輕。

但耳力過人的許六月,還是聽到了。

“等等!”

許六月将竹筐放下,握緊了手中的柴刀。

“姐!”

許招娣見許六月滿臉嚴肅,不免有些緊張:“怎……怎麽了!”

“你在這等着,別過來。”

許六月朝着咳嗽聲傳來的方向,慢慢挪步。

待挪到一半時,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接着,越靠近灌叢,血腥味便越重。

許招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想叫許六月,又不敢發出聲音。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漸漸離自己遠去。

“咳……咳……”

又是一聲咳嗽傳來,很是虛弱。

許六月順着聲音,尋到了灌叢處。

透過灌叢的空隙,瞧見裏頭躺着一個人。

許六月半眯着眼,揮刀便将灌叢劈了。

與此同時,裏頭躺着的人也立即睜開了眼,朝許六月的方向望了過來。

目光陰森冰冷。

若不是因為受了傷,動彈不得,恐怕許六月早已身首異處。

是她!

二人瞧清楚了對方的臉,皆愣了一下。

“嬸子!你怎麽了!”

瞧見裏頭受傷的人,正是前幾日救了自己的宗母。

許六月不敢耽擱,忙朝裏頭鑽去:“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宗母見是許六月,也松了口氣兒。

嘴巴張了半響,才艱難說了句:“我……我……沒……沒事……”

“你先別說話!”

許六月看着宗母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鮮血淋淋。

忙道:“我先幫你把血止住!”

說罷,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瓶金創藥,還是當日宗母給許六月的呢。許六月回家後只偷偷用了兩次,頭上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

為了不讓這好東西被許家的人搜刮走,許六月便随身帶着。

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途。

“招娣!”

許六月一邊撕開了宗母的衣裳,一邊朝許招娣喊了聲。

許招娣急急忙忙趕來,看到宗母時,竟吓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進來!”

許六月怕吓着孩子,只道:“把我們帶來的那壺水給我就成。”

許招娣‘哦’了一聲,半響才遞了壺水進來。

許六月在傷口上撒了金創藥,處理了一個傷口後,才扶着宗母半起,喂她喝了兩口水。

“我……我……”

喝了水後,宗母的嗓子總算沒有那麽幹癢了。

她緊緊握住了許六月的手:“孩……孩子,你……你們別管……別管我,快……快下山。

這……這山上……山上有……有花豹!我……我身上太多血,它會……會追來的。”

“不行!”

許六月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嬸子救過我一命,我不能丢下嬸子不管!”

“你……”

“嬸子家在哪裏?待止好血,我送嬸子回家!”

許六月一邊說着,一邊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宗母的傷,是割傷。

而花豹的爪子,最是鋒利。

宗母說這山上有花豹,那麽想來,她身上的傷,便是花豹所致。

若她不管宗母,将宗母留在這裏。

待那花豹聞着血腥味過來,定能将宗母生吞活剝了不可!

“招娣,你去砍兩條粗一點木棍,再割一些藤條來。”

許六月為節省時間,也顧不得許多了。

只吩咐許招娣莫走遠,就在附近。

許招娣應了一聲,強忍着腿軟,便去砍木棍。

待許六月好不容易将宗母的傷口處理好,許招娣那頭也完成了任務。

姐妹二人合力,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一個簡易的擔架。

可當她們将宗母擡上擔架時,宗母已經昏死過去。許六月根本就不知道宗母家在哪裏,一時之間犯了難。

倒是許招娣,小聲開口:“姐,她家住山頂。”

“山頂?”

許六月有些吃驚:“你是說,這個嬸子的家,就在獨角山山頂?”

“嗯!”

許招娣用力點頭,十分确定:“就在山頂!村子裏的人都知道!”

說罷,又道:“不過我沒去過,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清楚。”

“顧不得那麽多了,先往山上走。”

許六月将藤條挂到自己的肩膀上,在前邊兒拉着。

許招娣則乖巧的跟在後頭,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因為獨角山常年都沒人來,所以上山的路格外難走。許六月不僅要拖着一個大人,還得負責砍野草雜枝開路。

為了避免許招娣中途走丢,她便要求許招娣一直跟自己說話。

只有聽到了許招娣的聲音,許六月才安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太陽都要下山了。

許六月兩姐妹總算是看到了山頂,遠遠瞧見了幾間竹屋。

“是……是那裏嗎?”

許六月渾身是汗,連說話都哆嗦。

然而,還未等許招娣回話,竹屋那頭便有一個白色的影子朝二人飛來。

“啊!鬼啊!姐!鬼啊!”

許招娣被吓得不輕,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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