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3°C
屋子裏的聲音忽然明顯地沉默了下來。
“……”
佐助抓起牛奶便從樓梯口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下去,一邊跑一邊想究竟是自己斷章取義地扭曲了卡卡西的意思,還是歪打正着地對他的意思理解正确。
無論如何,他感覺自己對這人的好印象快要到頭了。
佐助回到教室儲物櫃附近時其他同學幾乎都已經離開了。正收拾東西的井野朝他揮手笑:“今天教師辦公室發牛奶嗎?”
“不是。”他順手将它塞進自己的箱子裏,四處看了看道:“水月他們呢?”
“回去了。”井野道,“他們倆今天不是還有補習班嗎?”
是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
佐助背上書包心不在焉地去劍道社轉了轉。他站在二樓俯瞰全景,發現情況和鳴人說的大概差不離:站在場地中央一身白衣的日向寧次看上去很可能出身于劍道世家,無論與誰對戰,看上去都像是他在單方面地欺負別人。
佐助知道這只是因為雙方實力差距過大而使行外人産生的一種錯覺,比如他就可以明顯看出寧次那些在對手抵擋不住的最後一刻巧妙放水的招式。
但卻對一個人是例外。
他注意到當那個劍術平平神态羞澀的女生上去時,不知怎麽地,寧次的劍法忽然之間就變得淩厲起來,并且一招快過一招,女生很快連招架之力也全無,有些狼狽地退下場來。
佐助皺起眉頭,那個女生看上去與自己同屆,比寧次還低一級,劍法也不高明,為何寧次手下毫不留情,看上去卻似乎與她有深仇大恨一樣?雖然自己也和“遵守校規安分守己的好學生”挨不上邊,但也從來沒與女生過不去。
該不會是因為曾經被狠狠地甩掉了吧。佐助無聊地想,轉瞬又覺得會産生這樣想法的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
“行啦,寧次!适可而止吧。”坐在一邊欄杆上的團子頭女生道。那欄杆本是由一座廢棄裁判臺改裝的,有兩人多高,卻除了一根橫杆與兩邊的支撐外就無任何落腳之處。那個女生坐在上面晃蕩着腿,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佐助心裏微微驚訝。
“沒錯!”另一個渾身綠色緊身衣的西瓜皮男生跳到他旁邊,此人的存在感其實高得驚人,剛剛不知怎麽居然沒注意到他。
“你們都散了吧,之後寧次就是我的了!”男生擺出一副鬥志昂揚的姿态對場外的人道,佐助注意到他已經戴上了散打用的護具。
……他莫名地産生了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這麽說日向寧次其實是個精通劍道,散打,還有在酒吧裏用過的格鬥技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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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回家的時間比平常晚了很多,卻發現鼬仍然沒有回來。他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即将接近數字9的時針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緩慢移動。
想想今天偷聽到的卡卡西和鼬的談話便睡意全無,佐助将書包扔到一邊,自己仰到沙發上,猜疑與沮喪的念頭一個個冒出來,漸漸地腦子裏的想法全部勾纏在一起糾結成拆不散的團,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自己究竟在想什麽。
門被開啓的輕微聲響将他從毫無意義的混亂中拉回來,下意識地就去看牆上的時鐘。
……他居然在這裏莫名其妙地待了快兩小時?
鼬換了鞋子走進屋裏,準備将手裏的文件夾放到茶幾上時瞧見了他,微微驚訝。
佐助敢肯定那一刻自己的臉色尴尬至極,但可喜的是鼬基本上不會對他多問什麽,只會輕描淡寫地扔過來一句“早點休息。”
……趁機和他道歉吧。
……還有明天把錢還給大蛇丸時或者該堵住他的嘴?——
鼬放下文件轉過身去,他出神地看着那頭柔亮的長發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閃進了門後,門發出輕微的吱嘎聲,關上。
佐助傻愣愣地坐在原處,鼬居然什麽也沒和他說就走了。天知道鼬以前是多麽雷打不動地扔出那句字數意思完全相同的話,它也一定想不到自己今天的缺席這麽地讓自己如鲠在喉。
繼續郁悶大概半個小時後他無奈地起身去洗漱,心裏堵得慌的同時責怪自己何時變得這麽婆婆媽媽,本來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一切才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比如一拳揍暈看不順眼的人,或者幹脆利索地一腳踹開鼬的門把他從床上拎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大聲控訴你能不能別天天只顧着學校不管我?
這麽想的感覺是很酷,但他必須得承認自己唯獨不敢對鼬這麽做。
那個堵得慌的地方大概還是得繼續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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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到了學校,鳴人又過來問校慶的事,他一口答應下來,後者換上一臉覺得他居然吃錯藥的表情,欣喜之餘不忘告訴他可能需要參加幾次與寧次的實戰預演,正式比賽那天贏了的人可以獲得一塊學校頒發的獎章。他并不在乎獎章之類的東西,但與寧次的比賽正合他意。此外他還知道了一些關于昨天看見的兩個人的事。
鳴人說團子頭女生叫做天天,中國武術愛好者;另一個男生是李洛克,擅長散打,都是日向寧次的朋友,可惜不會劍道,要麽自己倒是很想把他們都招進社裏諸如此類……
佐助不太感興趣地偏過頭去,然後便看見了坐在另一個位置頭上纏着繃帶的藥師兜。微微愣了一下。覺得這小子意外地很行啊,剛被他揍了不到兩天,就又堅持來上學了。
鳴人馬上就過去噓寒問暖,只是後者臉上表情一直淡淡的,與鳴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一直有意無意地瞥向佐助。
“他發現了?”水月緊張兮兮地靠過來,低聲道。
“誰管他。”佐助不以為意道:“大概還有多久上課?”
水月低頭看了一眼表:“半個小時……你今天來很早啊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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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教師大蛇丸的辦公室與鼬的完全不是一種風格,室內光線陰暗,大概來自于那半拉不拉的酒紅色窗簾,牆邊水箱裏放着各種形态詭異的生物屍體組織标本,佐助只看了第一眼便再沒有看下去的興趣。屋子中央有一張辦公桌,大蛇丸與君麻呂正坐在一側,似乎在翻閱什麽文件。
佐助嫌惡地眯了眯眼睛,那桌子明明很寬敞,這兩個人卻擠得如此近,看上去實在別扭。更令他奇怪的是與大蛇丸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君麻呂的臉上居然一絲不悅也無。
“喲,佐助。”大蛇丸擡頭瞧見他進來,整整衣服坐正了些,笑道:“坐。”又對君麻呂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沒什麽必要坐下,他并未打算在此久留,只是将錢放到桌子上道:“酒吧設施的賠償費用,昨天多謝了。”
君麻呂低低地哼了一聲,從他身邊繞過去,推門走了。佐助略略等了一下,見大蛇丸沒說話便也向外走去。
他即将離開大蛇丸辦公室的最後一刻,悠閑的聲音懶懶地從身後響起:
“佐助同學這麽做,是不打算欠我人情嗎?”
“哈?我為什麽非得欠你人情?”佐助随口道。
大蛇丸搖搖頭:“佐助,其實我們之間可以不用這麽斤斤計較。”他撩頭發的手放了下來,中指指尖輕輕地點着桌子:“而且之前我還見過鼬——”
“……他知道了?”佐助聽到鼬的名字便下意識地緊張:“他……”
大蛇丸賣關子似地盯着他,佐助閉上嘴回望過去。一直盯到他快火冒三丈時大蛇丸才慢悠悠地搖頭,道:“如果你們沒說的話,他仍然不知道。”
“……是麽。”他一下子感覺輕松了不少:“多謝。”這一次他說得比上次誠摯得多。
見他表情緩和下來,大蛇丸淺笑道:“佐助,在我眼裏你一直是個安分聽話的好學生——”
“…………”他耐起性子聽着此人面不改色地歪曲事實胡說八道。
“我也很欣賞你,如果遇到麻煩,啊,或是問題,能幫上忙的,你盡可以來找我……”
“多謝。”佐助第三次道。
“不必如此拘束嘛。”大蛇丸在軟面座椅上直起身子笑了起來,但笑聲絕不令人愉悅。“對了,我也有點事想麻煩你,過來幫我整理下這些文件吧。”
佐助瞧了一眼挂鐘,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
沒辦法,一提到鼬和自己的劣跡就有種把柄落在別人手裏的感覺。佐助坐過去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桌面,剛想問是哪疊,一只柔若無骨的手便環上了他的腰。然後是同樣柔軟的身子向他貼了過來。
佐助腦袋一炸,除驚愕外只剩下火冒三丈,反手便把身邊的大蛇丸連人帶椅子摔到地上,聽響聲應該摔得還不輕。
嘴角抽搐的佐助從椅子上跳起來,怒氣十足地瞪着地上表情痛苦的大蛇丸。
“我今天來找你除了還錢之外沒有任何目的,對你也沒有半點興趣,別像個女人一樣自作多情。”
心裏只剩下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念頭的佐助推開門走到走廊上,準備狠狠地摔回去時就看見了一身白毛衣,抱着書站在兩三步以外的鼬。他才想起來鼬和大蛇丸的辦公室是在同一層,只不過在樓梯的兩側。
“佐助?”鼬臉上淡淡困惑:“你怎麽在這裏?……我剛剛聽見很大的動靜,大蛇老師他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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