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秀色可餐

季亦芙還未做出表示,送走宇然的盛剛強回來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趕忙解釋道。

“那個宇然是分管這片區域的負責人,本來是坐在辦公室吹着暖氣的,可知道季亦芙會來拍戲,這才調了班,所以應該不會是什麽壞人吧。”雲舒臉不由的僵了僵,還打算據理力争一下,但見季亦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裏不覺一沉,翻了個白眼,用卷起的劇本敲了敲盛剛強的腦袋,憤憤的說。

“還不去喊演員就位,準備下一場的戲?”

盛剛強點點頭,麻溜的走了。下一場沒有季亦芙的戲份,季亦芙便先行離開了,剩下葉青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那個保溫壺,對雲舒說道。

“亦芙說天寒又幹燥,導演你導戲這麽辛苦,應該喝點這個滋補一下。”

雲舒臉稍稍紅了紅,接過了保溫壺,心中暗暗為剛剛的行為小小的譴責了一下自己。待葉青走了,盛剛強一路小跑慌慌張張的回來了。雲舒見他一臉慌張的神色,不由納悶。

“讓你通知的演員都到位了嗎?接下來要拍的那張戲是宮內的戲。”雲舒看了一眼劇本,淡淡的問道。

“演王身邊太監的那個徐偉沒,沒到。”盛剛強低着眉,不敢去看雲舒。

雲舒眉頭深重,不發一言。徐偉是國內比較資深的太監專業戶,當初相中他也是因為他符合劇中運籌帷幄,老奸巨猾的形象。不過當初徐偉接拍這部戲已經告知了她,同時他也接下了《漢武帝》,也就是說他會串場,兩部都演。時間雖然進行過了調整,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兩部戲是同時開拍,難免會出現協調不到位的情況。

“雲,雲導,現在怎麽辦?”盛剛強腦袋全亂了,看向雲舒,一時沒了答案。

“去要人啊。”雲舒披上厚重的軍大衣,站起身。

“雲導,你在門口等我。”盛剛強丢下一句話往裏場跑去。雲舒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盛剛強帶着數十個年輕力壯的工作人員氣勢洶洶的跟了上來。

“你這是幹嘛?”雲舒皺着眉,一臉嫌惡的問道。

“去要人啊。”盛剛強拍拍胸脯,豪氣幹雲的說道。

“你以為是去打群架嗎?就你和我兩個人去。”雲舒苦笑着搖搖頭,轉身走了。盛剛強無奈之下,遣散了衆人,跟上了雲舒的腳步。橫店的冬天,特別冷,積雪皚皚,踩着厚重的雪,在地上落下一個有一個的腳印。好在兩個劇組的拍攝地點距離比較近。到了之後,發現正在拍攝宮內的戲份,而大堂之上威嚴端坐着的正是已為國母的秦月冰。雍容的妝容,華麗精致的服裝,再配上她天生王者的氣質,看上去與她出現的角色渾然天成的融合。雲舒一時間失了神,好在旁邊盛剛強說了句。

“雲導,你看,徐偉在那。”雲舒方才把目光從秦月冰身上移開。徐偉也在大堂之上,駭然正立在皇帝的身旁。

雲舒一心想把這徐偉給帶走,于是轉過身朝着風明揚的方向走去,風明揚早在雲舒進入他們片場的時候就注意到雲舒,看着雲舒肩膀上落着厚厚的雪,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場戲本已經過了,但他偏偏就要耗着徐偉,他是大制作,大班底,耗得是投資人的錢,他不心疼。可是他知道雲舒耗不起,她是小成本的小電影。雲舒走到風明楊身邊也沒說話,靜靜的看着他們拍了一遍。臺詞,劇情,演員表演都發揮的不錯,雲舒心想着,這遍該過了吧。卻見風明楊端着喊話器,冷冷的喊了句。

“再來一次。”

雲舒也是聰明人,更何況她也是導演,看得出風明楊是故意在拖時間,于是放□段,耐着性子說道。

“風導,這天寒地凍的大冷天,我們劇組所有人都在等着徐偉接戲,你看,你這邊能不能通融一下,把徐偉讓給我們。”

風明楊臉上露出涵養的笑容,客套有佳的說道。“抱歉啊,雲導,我們這場戲不是沒拍完嗎?要不,你們就再等等。要不,我就幫你在幫你們介紹一個演員?”

“風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當初徐偉的時間表可是兩個劇組商量好的,你現在沒有按照商量

的時間辦,還讓我們去重新找演員,這不太地道吧。”盛剛強是個急脾氣,沒什麽城府,一聽風明楊這話,火蹭的就竄上來了,上前就要和風明楊理論,看着旁邊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躍躍欲試的要往他們這邊來了。雲舒一把攔下來了盛剛強。

風明楊用鄙夷的神色看着她兩,唇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繼續對着監控器,導戲。雲舒扯着怨氣重重的盛剛強往劇組外走。盛剛強一直沖着雲舒念叨着。

“雲導,咱們這部戲一定要拍好,把這幫小看咱們的龜孫子都踩在腳底。讓他們這麽嚣張,不就是多了幾個制作費而已嘛?至于嗎?”

兩人站在宮門口,天寒地凍,雲舒沖着幹冷的天空吐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沒法,風明楊始終是她的前輩,再者人不是在他手裏,再怎麽鬧也沒用,今天也只有提前收工了。正在她悵然所思的似乎,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就見着徐偉還穿着戲份,一路踩着雪,吧嗒吧嗒的朝着兩人跑了過來。

雲舒與盛剛強同時訝異的互望了一眼,待徐偉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拍完了?”

“沒拍。秦小姐耍大牌,說今天累了,不拍了,然後走了。你說巨星就是巨星,一發話,風導那臉立刻三百六度變了副摸樣。也沒生氣,也沒急,就說了句大家散了吧,就放人了。”徐偉攏了攏袖子,感嘆的說道。雲舒卻把這些話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心裏,她了解秦月冰,拍戲起來十分敬業敬職,可不會像是徐偉說的那般喜歡耍大牌的人。莫不是,雲舒心中閃出了一個念頭,心髒開

始狂跳不已,但最終這個想法卻深深的被她壓制在心底深處。

接下來的拍攝很順利,收工之後,雲舒拖着一身的疲憊,回到了酒店,摸了摸口袋準備掏房卡,卻發現房卡不見了,腦袋裏滿是問號,酒店的房門卻被打開了。雲舒一驚,目光對向探出腦袋的季亦芙,訝異的問道。

“你,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外面冷,先進來再說吧。”季亦芙勾住雲舒的脖子,把她親密的拉近了房間,雲舒注意到季亦芙做一身休閑的家居服,低頭嗅着她發絲間是清新好聞的香味。她就這麽勾着她的脖子,鼻尖近的都快要撞到她的臉上,魅惑的眸子透着妖嬈的光,直勾勾的吸引着她。

“我的房卡,被你給拿了。”雲舒目光落在長桌上的房卡,心中有了答案。

“別放了,我可是神偷風月。”季亦芙低低的笑着,如一只做了壞事得逞的小貓。

“桌上的飯菜是你做的?”雲舒目光再次落在長桌上,看着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心中不由一陣感動。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裏,在疲勞了一天之後回到冷清的酒店,能吃上這樣的一道道熱菜佳肴,何其不是一件美事。

“有求于我?”雲舒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季亦芙漂亮的臉蛋上,不知怎麽的,這張臉就是生的這般魅惑衆生。

“你先來品鑒一下我的手藝吧。”季亦芙拉着雲舒的衣領,眸子裏透着風情,領着她往長桌上走,看着季亦芙家居服下曼妙的身姿,雲舒的心不禁砰然亂跳。似乎眼前的食物再怎麽誘惑,也不及季亦芙。

待坐下,季亦芙先拿筷子夾了一筷子芹菜放到口裏,細細咀嚼了一下,然後挑了一根很自然的送到雲舒嘴邊,眸子閃過期待的神色,說道。

“你嘗嘗,看鹹淡如何啊?”

看到已經送至唇邊那抹翠綠色的菜,雲舒本能性的舔了舔唇,然後吃掉了。看着季亦芙放下筷子,托着腮,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她的心緊密的跳了幾下,鼻尖不自覺沁出一抹細細的汗珠,哪裏還去在意口中菜色是鹹是淡,是美味還是難吃,就這麽吞了下去。

“如何,如何?”季亦芙見雲舒喉嚨動了動,透着少女的興奮,問道。

“很好吃。”雲舒點點頭,雖沒去細細品味,但見看着這桌上菜系的刀工,和火候的掌控就知道季亦芙做菜的功力非同一般。幾道菜吃下來,雲舒吃的肚子鼓鼓的,在A市獨自打拼了那麽久,好久沒有吃到這般清爽美味的家常菜了。

“為什麽那盤蝦子你都沒動,是不好吃嗎?”季亦芙挑了挑眉,看向桌上明明自己花了很大功夫做得清炒河蝦,可雲舒卻沒動筷子。

“吃這玩意兒太麻煩了,還要去皮,弄得手上都髒了。”雲舒揉了揉肚子,看向季亦芙,她是個特別懶的人,吃東西就喜歡吃那種不需要再折騰就可以直接到口裏的東西,像蝦啊,蟹啊,這些需要運用到繁瑣的工序才能吃到那麽一丢丢肉的東西,她是不喜歡動手的。

“不需要用到手也能去皮啊。”季亦芙抿了抿唇,狡黠的閃了閃眸,夾了一個河蝦放到口中,舌尖輕輕抵動了一下,透明的蝦殼就被季亦芙輕松的去掉了,只剩下一顆鮮嫩多汁的蝦仁含在唇中。見季亦芙撩了撩頭發,眸子裏透着妩媚的多情,雙手輕輕推了一下雲舒,讓她與桌子之間産生些許距離,扶着雲舒的肩膀,挺着腰,優雅的坐到了雲舒雙腿之上。

昏暗的光線灑在季亦芙姣好的面容之上,那魅惑的紅唇,閃着盈盈的光,唇間那枚鮮嫩的蝦仁對雲舒而言透着致命的誘惑力。雲舒只覺得口中一陣幹澀,腦袋有些不靈光了,見季亦芙緩緩的湊過身子,稍稍歪了一下腦袋,把蝦仁湊到了她的唇邊,眸子嬌媚的仰望着雲舒,透着懾人魂魄的魅力,就這麽一瞬間,雲舒覺得自己好像又有點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撒花阿。親們。剛剛弄錯了是25個字就送積分。跳樓價大甩賣阿。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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