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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反應過來時，面頰已經貼上了有些溫熱的胸膛，他的四肢仍然保持着要拼命的架勢，但力量已經銳減幾乎為零，周圍彌漫着的都是名為宇智波鼬的味道，突然覺得全身癱軟下來，剛剛麻痹的疼痛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宇智波鼬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

啪啪啪！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宇智波佐助迷迷糊糊地聽見清朗的男聲從耳邊響起，似曾相識，不過話語全是沒有惡意的嘲弄和諷刺：“也只有是你家小祖宗才能讓你這樣大張旗鼓地飛天遁地了，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安全一點的方式嗎？”

“你自然可以選擇不用跟着我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宇智波佐助，仿佛是被這灼熱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宇智波佐助很快就清醒了許多，只微微睜開了一只眼，快速掃過宇智波鼬的臉，轉而看向了那第二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張極其俊朗清秀的臉，讓人說不出的熟悉，還不及等他回憶，大蛇丸便自顧笑了起來：“今日可算是熱鬧了，小狐貍引來了大狐貍，大狐貍帶來了狐貍祖宗。這要怎麽收場好呢。”

“哼，我來告訴你怎麽收場！”

宇智波鼬将宇智波佐助放在一旁，顯然一副要算賬的模樣。月川在一旁急道：“鼬，別沖動，大蛇丸可沒那麽好對付。”宇智波鼬又怎會不知，那條蛇追了那麽多年不老不死不知用了什麽鬼畜的方法，可對付佐助這件事他咽不下這口氣。

雖不明那開口的男人是誰，宇智波佐助也聽出了他話中之意，低低地喚了一聲宇智波鼬，不想他冒險。“哥……別……”

宇智波鼬回頭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動。這眼神一來一往中，大蛇丸卻看得咯咯笑了起來：“怪不得這千萬人之中他獨獨選了你們兩個，原來是這麽個意思，确實既叫人興奮又叫人期待呢，罷罷罷，佐助，咱們來日方長。”

大蛇丸自己的地盤自然是來去自如，宇智波鼬有意放任并沒有真的追去拼個魚死網破，他還急着給他那寶貝弟弟檢查傷口，月川卻在一旁若有似無的自嘲了一番：“這人妖和人妖的眼光還真是像的吓死人呢。”

“你有這閑工夫不如來看看佐助傷了哪裏！”宇智波鼬狠狠地回了一句，語氣全沒了往日裏的敬重，仿佛擱在平衡稱那一層薄薄的砂紙一捅就要破了。

月川本想再調笑一句：“你護的這樣緊，哪裏還有我靠近的機會。”不過見他這幅淩厲而不可侵犯的樣子，便也就乖乖地收了回去了，打了電話叫了車，一同将佐助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宇智波鼬很快通知了旗木卡卡西，卡卡西的回應卻十分冷淡，只随意回了句：“沒事就好，你好好照顧着吧。”便又要挂電話，似乎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講，宇智波鼬到是隐隐約約聽見了他旁邊的少年在大吵大鬧，說着“幹嘛不去看佐助”之類暴躁的關心，那必定就是漩渦鳴人了。

他想說：“你們來看看吧，佐助一定會很高興的。”

旗木卡卡西又搶他先一步：“佐助燒的嚴重的時候都會喊你的名字，這下看見你一定很高興，等他恢複一些我再帶鳴人來吵他，給他添添別的元氣。”

“好。”他說。

電話罷，宇智波鼬笑了笑，他感激這位同窗真是到難以言表。

宇智波佐助好好地睡了一覺，年輕人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睡飽了只待傷口結疤便也沒了大問題，宇智波鼬這樣想着，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睡顏。他長大了，顏也張開了些，比起小時候肉嘟嘟的模樣更加棱角分明，顯得越發好看帥氣，可是睡時的模樣還如小時候一般引人想去逗一逗一起一伏的兩處腮幫，還是有說不出的可愛。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面頰，心想着會不會還像幼時一般吐泡泡呢，想着想着便笑了，宇智波佐助卻被他逗醒了。

“有什麽好笑的。”一醒來便沒好氣地吐了一句。他雙頰微微潮紅，宇智波鼬以為是剛剛為他捂着被子，給熱的，便一邊替他理了理被子一邊說：“沒什麽，看你好看呢。”

“沒……沒個正經！”這一聲嬌嗔一般可把宇智波鼬逗樂了，這孩子長大後便覺着有些清冷，不似兒時平易近人了，可如今看來卻也不是那麽回事，最起碼自己還是能和他一般相處，且……

“你對卡卡西和漩渦鳴人也是這般說話的？”他笑問。

“哪般說話？”他疑惑地望着宇智波鼬，他陷入一臉沉思，似乎一時間找不出什麽合适的詞來形容。

“不說算了！”

這回宇智波佐助可不強着他硬要說出個所以然來，他更期待的是對那個男人及大蛇丸的解釋，事到如今宇智波鼬倒也沒必要再瞞些什麽，便挑着重點與他一并說了。

且不說月川，大蛇丸的許多資料還要多虧了神通廣大的旗木卡卡西和漩渦鳴人老爸波風水門。

據說大蛇丸本是一追求不老不死的人類，費盡心思終于得知了木葉千年老樹裏就有這樣一件寶貝，可去尋的時候才發現已被人取走了，便是月川游蕩許久之後偶然得之，他尋月川無果便找了些歪門邪道的方法，說是找人類的皮囊做容器也能永葆生命和青春，木葉是最适合的實驗場所。他不料那時月川正好留在木葉，不知出于什麽心思，把這寶貝一分為三，救了宇智波佐助一命，也給了宇智波鼬一次永生的機會。

“這月川到底是誰？”他插了一句。

“他總說自己是神，可以自由變化性別，沒有特殊的記憶，我猜是人類欲念的集合體幻化而成的形體。”

“真複雜，總之不是人就對了。”

“你可以這麽想。”

若是月川偷偷聽了這段對話，真是要氣死，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好嗎，一個個都把自己說的跟人妖似的！

“這生命怕不是白施舍給我的罷。”宇智波佐助談起時，掩不住的心酸。宇智波鼬卻是摟住他笑了：“可不是，要我陪你生生世世，我還猶豫了好久，怕你不願意。”

他驚得看向宇智波鼬的眸子，頭一次沒有看到遮遮掩掩的謊言。

“那月川？”

“他本來也是想要我們一起，是我自己把你推得遠遠的，現在回想起來，他那些調笑是說到我心裏的，佐助，于我而言，以後的路，磕磕絆絆也好，平平安安也罷，還是要和你一起才最好。”

宇智波佐助被他說得心中大動。

“那是說……那是說你不會再走了？”

“直到你娶妻生子，看你子女承歡膝下，否則我如何能安心？”

說到這裏，宇智波佐助心又微微抽動起來，他還被他抱着，臉上扯了扯勉強的笑容：“你想的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