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路菲菲家遇到了蟲族(嘿嘿,替女……
教室的人都已經走完了, 就連空氣都變得空空的。關林尋嘆氣,她不知道江烈為什麽忽然提前走,他是有事,還是故意躲着她?
她心緒紛亂, 眸光黯淡。重重的嘆氣後, 她只好離開教室。
周五的人流量大, 可關林尋在教室裏挨了很久,正好錯過了人最多的時候。校道上, 稀稀拉拉兩三個人,完全不像是周五放學的樣子。
今天雖然沒有什麽風, 可溫度還是低。她用圍巾裹住了自己半張臉, 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前方。出了校門,她在候車牌前等機甲軌車過來。
等了約莫五分鐘,軌車就來了。她上了車。車上人很多, 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站着。
高樓林立, 霓虹閃爍,到處都是陌生的情景。關林尋有些想地球, 眼眶微微濕潤。
一個小時後,她到了北西大街。天已經暗了,但兩邊的路燈還沒有開。天氣冷, 街上沒人, 借着微弱的天光,她孤零零的。慢慢往家裏去。
這周在學校,她也打聽過了,關百慧依舊沒有出院,但是,聽說是醒了過來。
關林尋難免有些內疚, 加上江烈沒來由的忽然早退,她一路上心情十分低沉。
才走了五分鐘,前方出現三個人,将她的路攔住。
她本來以為這只是普通的路人,就想着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可她擡頭時,剛好與其中一個人的眼神對上,對視的那瞬間,那人臉上多了一絲奇怪的笑,心聲被她聽見了。
【好像就是關林尋。我們要揍的人,就是她。】
什麽?要揍她?
關林尋心中警鈴大響,她也不想那麽多了,趕緊掉頭就跑。她可不想被人揍。
可惜,那群人察覺到關林尋的動作,也跟着她跑了起來。
街上沒人,關林尋知道自己只能往人多的地方去。可這裏,只有候車的地方人多一些。于是,她全力向候車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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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本來就離那三個人不遠,她體質又差,跑的不快,還沒有跑到候車牌,就被那三個男人給追上了。
他們将她團團圍住,她無處躲藏。
她掃了眼這三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面目有些猙獰,但是很年輕,大概也就二十多歲。
“各位大哥,你們追我幹嘛啊,我不認識你們。”關林尋一邊喘氣,一邊說。
一個最高的男人說:“認不認識無所謂,把事情辦完就好了。”
那人說着,走近了關林尋。他的兩個同夥又走近了她。她無處可躲,只好找縫逃跑。可惜,她與他們的體力懸殊太大,她根本就跑出去他們的包圍圈,甚至因此惹怒了他們。
那個最高的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脖子,她被迫扭頭看他,看清他右臉有一道很深的暗紅色的刀疤,看着很吓人。
關林尋害怕極了,不禁使勁掙紮,男人生氣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她想着得爬起來,可後背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下。
鑽心的疼痛從骨縫裏傳出來,關林尋直接趴在地上,大喊大叫,疼得臉色慘白。
“我.....我沒有......招惹你們。”關林尋咬牙,拼盡全身的力氣說,“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動手?”
“沒辦法,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個高個子男人說,又狠狠地踢了關林尋一腳。
這一次,她聽到了他的心聲,恰當的躲避了些,沒有剛剛那腳那麽疼。她躺在地上,雖然有些疼,可她還是想弄明白,是誰要欺負她。
“我招惹了誰?”關林尋問,她實在是不懂,她好歹還算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吧?
“問這麽多做什麽?我們也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這是另外一個男人,聲音很尖酸。
“你們......大白天的動手,不怕被抓嗎?”
“哈哈哈。”三個男人都笑了。
“抓我們?雇我們的人身份尊貴,我們完全不用擔心這些。”
身份尊貴?
關林尋想着,和她有這麽大的仇怨,身份又比較尊貴的,估計就只有路菲菲了。
呵呵,路菲菲真是睚眦必報啊。
關林尋冷笑了聲,正好被那夥人聽到。
“還敢笑?看來是不夠疼。”
高個子男人說着,又踢了關林尋幾腳。她雖然躲避了下,可腰腹畢竟受了力,渾身疼的直冒冷汗,開始有些神志不清。
她也不知道到底被揍了多久,只知道,那些人害怕她被打死,就趕緊跑了。她躺在地上,背疼,肚子疼,腿疼,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像被無數只蜜蜂在啃食她的骨血,疼得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冰涼的地面似乎是冰塊,又似乎是麻藥,竟然可以稍微減輕她的疼痛。
閉上眼睛之前,她看見了一個星期沒有見面的李芳麗,正全力朝她奔來。
......
很疼,渾身上下都疼,就連呼吸都疼的人直抽氣。
關林尋輕聲哼了哼,慢慢睜開了重千斤的眼皮。入眼之處,到處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光,恍惚間,關林尋覺得自己應該是到了天堂。
“林尋,你醒了?”
“好孩子,你終于醒了。”
李芳麗面容憔悴,熬了兩個晚上照看關林尋的她,此刻雙眼全是紅血絲。
“媽媽......”關林尋輕輕的說,又掃了眼天花板,“我這......是在醫院?”
“嗯。在醫院。”李芳麗溫柔的撫摸關林尋慘白的面頰,“小尋,你昏迷了兩天兩夜,今天總算是醒了。”
李芳麗的嗓子特別啞,可想而知,她又為昏迷不醒的關林尋哭了不少。
關林尋心裏一陣難過,她既為自己又讓母親操心而難過,又為自己始終無法真正對付路菲菲而難過。
如今,路菲菲又被退學了,她要找路菲菲,只怕是難上加難了。看來,這個仇,怕是再也報不了了。
關林尋難免又嘆氣。
見人醒了過來,李芳麗給她買了早飯,之後,李芳麗就趕緊去上班了。病房裏就關林尋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隔着玻璃窗,關林尋看見外面的天很藍,似棉花糖一般的雲就挂在天上,時而似魚群一般聚攏,時而被風吹散。
她覺得無聊極了,不知道該做什麽打發時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有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她以為是換藥的護士來了,她正想着有個人來陪她說話,卻不料,來的人并不是護士。
“江.....烈?”
看着眼前的人,關林尋愣住,他怎麽來了?下一秒,她開始扒弄她的頭發。她昏迷了兩天,醒了後都還沒有照鏡子。但是她知道,此刻的她,頭發肯定是亂糟糟的。
但是,她的肚子還很疼,所以她不敢有大動作,只能慢慢的扒拉自己的頭發。
江烈已經走到了她的床邊,他神色匆匆,鼻息間全是熱氣。這麽冷的天,他的額頭上還有些許細汗,想必是跑着來的。
關林尋內心一陣暗流湧動。
“還好吧?”江烈問,眼睛盯着她的面容。她的額頭上有一道紅疤,左邊嘴角有拇指殼大小的淤青,看着實在是不太好。
關林尋回答:“已經好了很多了,就是身上還很疼。”
“身上很疼?”江烈問,“要不要我叫醫生來?”
“沒關系,醫生說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她頓了片刻,又問他:“我只是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訴了知影,你是怎麽知道的?”
江烈也不避諱,“我看你今天沒來上課,就問了佟知影。知道你住院後,立刻就趕來了。”
關林尋:“那我可以認為,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可以這麽認為。”江烈說。
關林尋高興的笑了笑,可嘴角稍微一牽動,就疼。她不禁蹙眉,只好讓臉部保持着毫無表情。
兩個人說話都比較直接了,以至于話都說完後,二人都無話可說。空氣略微有些尴尬,房間裏安靜極了,就連對門的病房裏兩個男人在談論什麽,都可以聽得清楚。
“你.......”
“我......”
二人忽然又都有話,還十分默契的一同開口。
關林尋不好意思的笑笑,擡手示意江烈先說。
江烈也就不客氣,問她:“佟知影說,你是在路上遇到了打劫的,所以被打了?”
關林尋搖頭,“根本就不是打劫的,那群人就是故意來揍我的。”
“你招惹了什麽人?”
“是路菲菲請的人。她是要報仇。她認為,都是以為我,她才被學校開除。可是,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情,我哪裏有那個能力。”
她的語氣很無奈,不過,哪怕她被打了,她始終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路菲菲被開除,那就是罪有應得。
“是嗎?你确定是路菲菲?”
“只有她了,不然,誰和我有這麽大的仇?”
江烈點頭,“也是。”
屋裏的氣氛很和諧,江烈就那麽站在床邊陪着關林尋。沒說話的時候,關林尋偶爾擡頭看看他,他額頭的汗已經被房裏的暖氣吹幹了,面容紅潤,溫潤如玉。
關林尋看了他很久,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問出口。
“江烈,謝謝你今天特意來看我。”
江烈回神,“不客氣。”
【看到你平安無恙,我才安心。】
聽到江烈心裏關心她的話,關林尋心裏更有底了,江烈是喜歡她的!
于是,她大着膽子,又看着江烈說道:“既然你都特意來看我了,那麽,你周五沒回答我的問題,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了?”
江烈楞了幾秒,點頭,“可以。”
關林尋望着他,看着他銀色的瞳仁,一字一字問:“那你想不想和我談戀愛?”
江烈:“咱們就談個戀愛。”
關林尋擡起左手“耶”了一句,可她的動作幅度太大了,牽扯了她還沒有完全好的肚子,她不禁又倒回床上。
江烈責怪她:“小心點。”
關林尋傻呵呵的笑,“沒事兒。我高興。你是逃課來的啊?”
江烈哼哼,“逃了音樂課。”
“你最不喜歡的音樂課。”
江烈挑眉,“你怎麽知道我最不喜歡音樂課?”
屋裏一下就安靜下來,關林尋看着江烈,她給忘了,這是她聽到的江烈的心聲。
她尴尬的笑了笑,趕緊想說法。
“我猜的。你那麽愛學習,怎麽喜歡逃課,肯定是因為不喜歡,才會來的。”
江烈暫且相信。
他在病房陪關林尋坐了一個小時,又陪着關林尋吃了午飯,最後才離開。離開前,關林尋聽他心裏說了句:該教訓教訓路菲菲了。
關林尋還很納悶,江烈知道路菲菲家在哪裏?他即便知道,要怎麽教訓啊?路菲菲家裏都是侍者,他一個人怎麽能贏過路家那麽多人?
可即便心裏有困惑,她還是保持沉默,盼望着江烈能替她報仇。盡管她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
夜靜悄悄的,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被施了安靜的魔法,不能發出任何言語。
五層樓高的路家別墅坐落在城郊,五百平方米的草坪上,一條寬約三米的道路一直綿延到別墅的門口。
從別墅的四樓從東往西數,第二個房間,燈還亮着。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往裏看,先是可以看見輕薄的藍紗,再然後,便是整個房間的境況。
房間很大,正中間放着一張床,床上,穿着白色棉絨睡衣的路菲菲正在看書。她才不喜歡看書,是她父親因為她被學校開除了,十分生氣,又擔心她沒事兒幹,便要求她半個月內看一本書,必須認真看完,他會針對每一本書提問。
父親還說了,她要是敢随便糊弄過去,他還有的是法子讓她難熬。
路菲菲嘆氣,眼看着時間越來越近了,她不得不抓緊看書。
一邊看,她一邊嘆氣。
她還記得,剛從學校的政教處離開時,她就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說,她應該不會被開除,一切有他,他來安排。
可是,後來,她還是被開除了。
回到家後,她對父親發了很大的火,問他為什麽沒有擺平這件事。沒想到,卻換來了父親的一個巴掌。
路菲菲當場就被打懵了,記憶裏,這是父親第一次對她動手。她當時就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躲在房間裏,誰都不見。後來,父親服軟了。
父親說,他本來是打算花一百萬擺平這件事情的,可學校不答應。父親又提出多加一百萬,學校依舊不答應。後來,學校裏一個和父親關系還算好的人說,這件事情,學校實在是無法緩和,因為上頭有更厲害的人關注着,學校必須秉公處理。
父親只好作罷。
路菲菲這才稍微放平了心态。
父親還說,這上頭的人來頭很大,看來,關林尋身份不簡單。
路菲菲才不相信呢。關林尋不過就是一個沒了爸爸的可憐孩子,不過是落魄的關家裏,一個不受寵的孫女,哪裏身份不簡單了?
她才不管那麽多,她因為關林尋被開除,她必須得讓關林尋吃點苦頭。所以,她悄悄花錢請了幾個混混,替她出氣。
得知關林尋被打得住院了,得卧床好些天,路菲菲才覺得,自己的仇算是報了。
......
想到這兒,路菲菲心情甚好,決定出門去喝點兒紅酒。才把手裏的書扔在床上,她的左腳腳踝就感覺到一陣冰涼。
她覺得奇怪,将目光放到雙腳上。
這下好了,不光是左腳,就連右腳都覺得涼涼的。可是,她房間裏吹着暖氣,床單都是絨毯子,怎麽會冷呢?
她剛想躬身去摸,恍惚之間,她的雙腿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扯,她身體不受力的往後仰,倒在床上。
這一次,她清晰的感受到,雙腳被冰涼的東西給纏住了,正是那東西,扯了她雙腿。
她有些害怕,打算起身,可纏住雙腳的那東西又用力,将她活生生的往床下扯。她完全沒預料到,大聲尖叫着,一邊叫一邊拼命掙紮,雙手死死的拽着身下的床單。
可是,她的力量太弱了,那東西的力氣太大,她就那麽硬生生的被拽到了床下。那東西絲毫不斯文,她的頭剛開始撞到了床板,後來又撞到了堅硬的地板,頭疼得她眼冒金光,不禁眼眶含淚。
疼了幾秒,她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再次開始放聲尖叫,企圖外面的侍者能聽到她的聲音。
可她喊了兩聲,嘴就被塞進了床單。她想嘔,可是那被單被塞得緊緊的,她根本就無法吐出來。緊接着,她的手也被束縛住,怎麽掙也掙不開。
路菲菲急得眼淚如黃豆般刷刷落下,她想求饒,可是,她的嘴又張不開。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可直覺和身上的觸感告訴她,那可怕的東西是蟲族的觸手。可是,第一大學裏有開過關于蟲族的課,她雖然沒有認真學習,可還是記得,蟲族的觸手,要麽是紅色,要麽是黑色,要麽是綠色。
但她剛剛,真的沒有看到那觸手究竟是什麽顏色。
路菲菲的房間有陽臺,天氣冷,本來陽臺一直都是關着的。可偏偏,陽臺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不知名的東西一路拖動,最後拖到了陽臺上。頭頂上方是陽臺的天花板,露天的境況令她頓時感受到危險。
她再一次嗷嗷大哭,拼命掙紮,可纏縛着她的觸手就更用力了。
接下來,她的手被床單狠狠捆住,她還沒弄明白狀況,整個身體就忽然被懸空,只有被單将她的雙手與陽臺的欄杆相連。
她低頭看着腳底下的黑暗地面,心裏怕得要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她是家裏的長女,家裏還有那麽多錢沒有用,她可不想現在就死了。
冬日的風寒冷刺骨,她身上的襖子雖然厚,可也不能夠抵禦冰涼刺骨的寒風。那風刮在臉上,就像尖銳的圓規在磨你的臉皮,又有點疼,又有點癢。
路菲菲再次痛哭流涕。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招惹了蟲族的人,她現在只想進屋裏吹空調。
她嗚嗚嗚的哭着,希望自己越可憐,那個蟲族就能心軟,能放過她。
天地一片漆黑,穿着黑色衣服的江烈坐在路家的頂樓,與黑暗完美的融為一體。他的斜下方就是被挂在陽臺上的路菲菲。此刻,她已經被挂在陽臺十分鐘了。
他一想到關林尋額頭上的紅疤,左邊嘴角的淤青,以及說話時肚子疼得令她眉毛緊蹙,他就恨不得對路菲菲動手。
可路菲菲畢竟是女生,即便她再可惡,他只能忍住沖動,用這種方式讓她償還她對關林尋造成的傷害。
江烈一直在樓頂坐着。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擊碎了路菲菲房間的玻璃。
直到有侍者聞聲趕來,并看到挂在陽臺上的路菲菲時,江烈才離開。
侍者急匆匆進了屋,先是看到了左邊的窗戶被砸碎,再就是床上空蕩蕩的,陽臺還開着。
侍者叫了幾聲菲菲小姐,直到走近陽臺,才看到陽臺下挂着的路菲菲。侍者吓了一跳,立刻去叫人。
三五個侍者合夥将路菲菲給拉了上來,趕緊将人送到醫院。
半夜,天開始下雪,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地面就落了一層白。
關林尋醒來的時候,世界一片雪白。走廊上,人來人往,都在談論今天的大雪。
“雪好深啊,都到腳踝了。”
這麽深的雪啊?
關林尋想出去玩,可惜,她現在身體素質不行,萬一感冒了又會是個麻煩。而且,她要玩雪,只能一個人,未免有些孤單。
關林尋不由得放棄心裏的想法。
護士小姐姐推着車,面帶微笑走了進來,她替關林尋換了藥,又走了出去。
關林尋實在是無聊,打算起身出去走走。剛掀開被子,江烈就來了。他滿面春風,黑發上還有雪花的殘留。
“你怎麽來了?”關林尋一邊欣喜,一邊問,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臉。不光是頭發,就連他的睫毛,似乎都還殘留雪花的濕潤。
江烈:“咱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我來看看你,不行?”
關林尋把這個給搞忘了,她笑,“對哦,你現在是我男朋友。那我可以請你替我帶點兒雪來嗎?”
江烈不解。
關林尋:“外面的雪好大,好美,可我現在不方便出去。你幫我從樓下帶點兒雪上來,可以嗎?”
江烈嗯了聲,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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