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枕前一句
第79章枕前一句
裴耽想去點燈,奉冰卻不讓。
深夜之中,裴耽啞了聲音:“我想光明正大地瞧瞧你。”
奉冰執拗地道:“可是我就要偷偷地做。”
裴耽無計可施了。昏昏夜光灑在奉冰泛紅的雙肩,裙裳終究滑落些許,暴露出他的胸膛,微冷的空氣令那乳頭顫巍巍地立了起來,好像已經等待人很久。裴耽略略擡起身子,臉頰從那乳頭上擦過,奉冰要往後躲,裴耽卻已經伸出舌頭往乳尖上卷了一卷,便聽見奉冰的抽氣聲。
四哥沒有說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他自作主張,舔吮得更起勁,乃至發出滋滋的水聲。然而四哥不止是乳頭誘人,那拓印着花枝的腰身盈盈一握,裴耽将左手摸了下去,自己的東西已硬得像一根鐵杵戳在奉冰的下身,躍躍欲試地要頂開纖薄布料。
奉冰扭過頭看向身後,好奇似地,一邊摸索着那根陽物,一邊徑要往下坐——裴耽大吃一驚,忙道:“四哥,先別——!”
裴耽的舌頭離開了他的胸口,沾濕的乳頭在空氣裏微冷地戰栗,奉冰不快,将他的臉轉回來,逼迫他看着自己,悶悶地不許他離開,“……我已經弄過了。”
裴耽一頓,眯起眼睛,“你弄過了?怎麽弄的?”
“就是玉脂膏。”奉冰小聲命令,“你讓我來,你不許說話。”
裴耽危險地哼笑一聲,銜着他的乳頭閉了嘴。奉冰掐着他的肩膀,自己深呼吸,慢慢地擡起身,再坐下去,但又怕疼,好幾次不敢坐到底,兩腿跪得發了麻,汗水從他的額頭流下。裴耽并不嘲笑他,只是擡眼,像一只久久吃不到好東西的小狗一般,哀怨地凝視着他。
奉冰避開他的視線:“我還是……有點怕……”
明明怎樣的疼痛都承受過了,可是知曉了有人會寬容自己、忍讓自己時,卻會突然生出恐懼。
裴耽只是揉了揉他的頭發。奉冰惶惑地看向他,發絲被汗水粘得淩亂了,連紅裙都委頓,玉脂膏在穴內化開,淋淋漓漓的水液滴落在裴耽的陽物上,他又一次笨拙坐下,裴耽卻輕輕按住了他的腰,不容他再輕易地逃脫。
“你——”奉冰掙了一掙,裴耽卻舔上他的耳朵。
裴耽已經沒有餘裕再同他說笑,只道:“抓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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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像魔咒灌入奉冰的腦海。話音未落,他便掐着奉冰的大腿,猛地擡身往穴裏一頂!
奉冰“啊”地仰起脖子,又連忙攀住了裴耽,“都說了,讓我來!”
“是啊。”裴耽順從地道,“是讓你來。”
裙裳敞開,像開了滿架的花卻被香風攪動,撲簌簌地顫。一瞬之間,裴耽将他的恐懼都敲碎了。龜頭頂入狹窄的穴口之後,先緩慢地上下動了幾次,肚腹底下的異物感燒灼起來,有一個堅硬的東西劈開了奉冰的身體,繼而動搖了他的識覺,讓累積的疼痛竟變成難以觸摸的酥癢。
好癢。
奉冰想。
是絲綢滑過肌膚的癢,是流水淌過足底的癢,是什麽都抓不住、摸不着,恨不得将手伸進火焰裏去的那種癢。這癢令他難受,他想要自己去摘取,于是狹窄的床鋪愈來愈颠簸,像紅浪中沉溺的船只。囊袋擊在小腹,軟韌的臀部貼住大腿,每一條淫靡的道路都向對方敞開,“啪啪啪”的聲音不斷地砸落,好像要将那燃燒的日月都搖撼下來。
可是奉冰的每一次嘗試都被裴耽承接住。吻是甘甜的,汗水是鹹澀的,花瓣是脆弱的。裴耽的陽物粗長,他甚至沒有用上手,便将奉冰身體裏的節律都搗碎,濕漉漉的穴壁上不斷滲出汁水,将兩人下身浸透。可是還不夠,還有一個最深的點,裴耽不斷地往上撞,好像那是一堵令他絕望的南牆,可他每撞一次,卻都只會讓奉冰将他抓得更緊。
“小郎。”奉冰叫出了聲,他發現裴耽不再受他的掌控,“你慢一點、啊——”
兩人下腹間夾着的那一根性器汩汩地流水,其中或許有濁白的精液,在奉冰陡然擡高音調的剎那,裴耽知道他射了,但仍不願意放他生路。相反,裴耽一手撐着床板,身子竟一擡,就這樣坐了起來。
“啊!”奉冰吓了一跳,雙手雙腳都纏住裴耽,裴耽卻只顧着去咬他的肩膀,結果是吃了一嘴的頭發。他含含糊糊地說:“四哥……四哥喜歡這樣的。”
他記得的。他們新婚的第一夜,第一個姿勢,就是面對面地坐着,身軀交纏,唇舌濕透,虔誠地淫亂。
可奉冰早已被他颠弄得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他剛剛射過,渾身乏力地躺在雲霄,卻又被裴耽捧着,一層又一層地往上送、再往上送,于是空氣更加稀薄,眩暈的腦海中甚至要産生幻覺,幻覺裴耽會不會永遠、永遠地埋藏在他的身體裏。
裴耽沉重地喘息,往他身上一一烙下熱燙的吻。紅衣聯翩地飛舞,一朵朵暗繡的花往夜色中亂落,卻連呻吟聲都出不去這四面的床帏。最後奉冰徹底失去力氣,倒伏在了裴耽的身上,任裴耽左手大力揉弄他的屁股,陽物兇猛而不知疲倦地抽插。奉冰分不清自己射了幾次,只是在某一個攀上巅峰的剎那,他卻還強撐着去吻裴耽的眼睑,喚着他,問他:“小郎,小郎……我們離開長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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