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君郎美色,一晌貪歡

蕭慎迅速褪了自己的衣衫,然後往我身側一躺,啞着嗓子喘息道:“阿兮,坐上來。”

我聽得目瞪口呆,雖然感到羞澀但還是略撐起身子,跨坐到他身上,卻真的不敢再有其他舉動,咽了口口水巴巴地看着蕭慎。

蕭慎輕笑一聲,伸手扶住我的腰,領着我緩緩坐下。

剛到一半,我就有些受不住,用手撐住他的胸口,吸了口氣,搖着頭顫聲道:“阿慎,不行……我受不住……”

蕭慎那厮卻舒服地眯起眼,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啞聲道:“阿兮,放松些。”

他這樣說着,又探過手來撫上我的臉龐,将一根手指探入我嘴中,緩緩搗弄。

“唔……你……阿慎……”手指在我舌後與牙關掃過,我只覺自己從頭到腳被什麽劈過一樣,止不住地酥麻,輕顫。

這根手指就是方才他挑弄我的那根。

正在我愕然之際,他扶住我腰間的手忽然将我往下一按,緊致的甬道被瞬間填滿,體內竄過極致的歡愉,我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蕭慎的面容有些扭曲,喉嚨發出類似痛苦的低喘,眼睛卻深深地凝着我,一瞬不瞬。

他在我體內愈發脹大炙熱,我雙手撐住他的胸膛,身子随着他的手緩緩起伏,一下下地套-弄。我深吸了口氣,繃緊身體,在他一次次抵入的時候咬牙絞緊他。手指輕撫他的胸膛,鎖骨,然後在他胸前的凸起上流連忘返,惹得他再次低吼出聲,禁不住弓起身子,更深地抵入,沖刺。

我見他半阖着眼,眸中一線水澤,眼波流轉間盡是歡愉的神色。我微微仰首,雙手撐在他的雙腿上,奮力坐下,将他絞緊,喘息道:“阿慎,感覺可好?”

他停下動作眯起眼,因着情-欲而顯得更加暗啞的聲音帶着幾分潮意,嘆道:“很好。”

說着,他坐起将我扶開背對着他跪在床上,然後從身後狠狠地抵入,一雙手探到我身前,罩住我的胸—乳不住地揉弄。

兩人的都禁不住一顫,他的身子緊貼在我背上,溫熱粗喘的呼吸就在耳後,待那情潮微微過去,便開始橫沖直撞起來。

連綿不絕的快意陣陣襲來,我幾欲崩潰,只能随着他微微前後搖擺,低泣着喚他的名字,聲音細弱無助,媚态橫生。

蕭慎的墨發拂在我的脊背,惹得讓我身下不住地緊縮,到緊要處,再也抑制不住地央他停下。

蕭慎卻真的在此時退出,我身子一空,已忍不住咬住牙齒抵擋這一刻的空虛與無助,正欲喚他之際,他卻又扣住我的雙肩猛然頂入,抵至最深處。

他低吼一聲,繃着身子在我身體裏愉悅的釋放着熱情,然後将我自背後擁緊,緩緩倒在床上。

如潮般激烈的快感不住地朝我襲來,我迅速偏頭咬住他的手臂,嗚嗚低吟,身子不住地劇烈戰栗着,彷如飛向了雲端。

等待着情潮慢慢平複,他從我體內抽出,在我耳後細致地吻了吻,起身披上中衣又扯來錦被将我倆都罩住,這才複又将我擁進懷中。

————————————————

我躺在蕭慎懷裏有一搭沒一搭地挑弄他的頭發,這厮慵懶地閉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我靜默地将臉枕着他胸口,不願破壞此刻兩人間脈脈的溫情。

他近些日子要顧着我和孩子,又要處理朝中政務,也确實乏了。現在沒有朝堂上的争論不休,明争暗鬥,沒有後宮中的陰謀詭計,後妃争寵,他在我身邊,這裏只是我們的家。

指下一顫,也不顧扯了他的發,我支起身子仰臉看他。大概是被我扯痛了,他睜開眼,我一仰頭,便望進了一雙玄黑的眸中。見他有些疑惑地瞧着我,我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鼓足勇氣吶吶道:“阿慎,當初你我大婚的時候,你讓我在旁邊看你和陰貴妃辦這事,你有沒有不自在?”

饒是蕭慎臉皮外厚,也有些不自覺地紅了臉。

只是這厮怎會讓我看他笑話,下一瞬已經一爪子拍在我後腦勺上,順勢将我按進他懷裏,斥道:“一整日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東西!”

鼻子磕在他厚實地胸口,有些疼,我窩在他身上哼了一聲,又湊過去在他胸口蹭了蹭,可憐兮兮地央他:“你說有沒有嘛!”

不知是被我故意發嗲地聲音刺激到還是因着談及這個問題的尴尬,他身子有一剎那的緊繃,過了半晌才有些僵硬道:“有吧。”

我哼哼,氣憤地用指甲在他胸口亂戳,不信道:“那時候我怎麽看着你倒是很享受啊……”

蕭慎幹咳一聲,沉了臉色,不自然道:“阿兮休得得寸進尺。”

看着他白淨的胸口被我戳出的紅點,又想起往日他對我做的那些缺德事,我心中一惱,張嘴在他胸口凸起的紅點上狠狠啃了一口。他身子一繃,一聲低吟從喉間溢出,似是痛苦又似歡愉。

剛歷情-事,他的身子還有些敏感,我得意一笑,擡眼瞧他。他眼中有些迷蒙的濕意,如一汪秋水一般瑩潤,只一眼便被他攝了心魂。

我得了便宜,笑嘻嘻地伸手去拍拍他的臉,贊道:“收回我剛才說的話,我男人長得真好看!啊——”

眼前一花,身子已經被蕭慎壓在了身下,他欺身上來,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伸手在他胸口狠狠錘了兩下,他悶哼一聲,卻沒有放開我。

我被他吻得有些情動,也不禁伸手攀上他厚實的肩背。

“唔——”腹間忽然一痛,我低呼了一聲,蕭慎這厮還未再次化身成狼,迅速放開我。他仰起臉來看我,眼中滿滿的都是震驚與狂喜,很明顯剛才我肚子裏的胎動他也感覺到了。

接着他将臉湊過去緊貼在我腹上,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我低頭看到他微微揚起的唇角,也不禁笑了起來,心裏有些暖,窩窩的卻有些澀,但并不難受。

當年多少次午夜夢回,多少次孤枕難眠,都是因着這個男人。從沒言明,我有多麽愛他從未奢望,他會如我愛他般愛我。

蕭慎趴了一會,見沒有動靜,有些失望,又過來把我摟進懷裏,将臉埋進我發間,輕輕道:“阿兮,這是我們的孩子。我真高興……有你,真好……”

我聽得忽然鼻子一酸,想起這幾夜做的夢,胸口有些憋悶,卻強笑道:“是啊,如果我離開,那一定要把你兒子拐跑,給他找個更加厲害的後爹。”

“你敢!”蕭慎的臉色很難看,卻邪佞地冷笑一聲,狂肆道:“天下間還有比朕更厲害的人?”

他這樣說着,與我五指相扣的手卻握疼了我。

我将額頭在他下颚蹭了蹭,目光柔和而缱绻地望着他,慢慢道:“是啊,沒有比你更厲害的人了。阿慎,如果以後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照顧我們的孩子。”

可還沒等他回答,我忽然又有些憤怒,立刻攥緊了他的裏衣的袖口,惡狠狠道:“不行,我死了你要給我陪葬。我若崩去,你豈能獨活!阿慎,你欠我的!”

他愛憐地撫了撫我鬓間蓬起的烏發,微微一笑,嗤道:“這世間哪有帝王給妃嫔陪葬的。”說完卻将下颚抵在我發頂,伸手擁緊我,慢慢吐出幾個字來,“阿兮,我會一直陪着你。”

在他低頭的那一剎那,我分明看見他眼中的一澤水潤,流光熠熠。

他擁着我的手依舊堅實,可是我耳邊紊亂的呼吸與掌心下他早已失了節奏的心跳,那般清晰,強烈。

他雖是一國之君,卻也是一個醫者。我因這幾年的沉浮颠沛而破敗了的身子,到底還能撐多久,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這一點,他卻也從未和我提過一個字,一如我從未向他傾訴過……我是這般愛他如生命……

美好的東西,總害怕自己一急切便似鏡花水月,随風消散,這些我怕,他也怕。

只是這一刻,我想和他說,對他言明我心中那份深埋的愛戀。

當然我也這樣做了。

手緩緩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也不看他,只将臉埋在他胸口,緩緩阖上眼,柔聲道:“阿慎,我曾經說過我喜歡你,那是騙你的。”

他的脊背明顯一顫,卻沒有說話。

我緩了緩,唇邊綻開一抹幸福的笑容,我想此刻的我必定是最美的。只是我不敢擡頭看他,因為我亦不想讓他看見這一刻我眼中那将要湧出的濕意與哀傷。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那般缱绻,那般輕緩地響起,仿若跨越山河萬裏,飛渡銀河迢迢,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永久停駐的港灣。

“我是愛你啊,這般深深地,卑微地,愛着你。很久很久……”

一聲幾不可聞的哽咽自他喉間溢出,蕭慎将我擁得更緊了些,似要将我揉入他的骨血之中。我有些吃痛卻沒有推開他,也緊緊地,用盡全力地擁緊他。

一時,我倆相擁無言。

只是這一刻的沉默,卻勝過千言萬語,原是真的有心意相通。

良久之後,他微微松了手,只是仍舊擁着我,溫和道:“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收了某厮吧……撒,新文要打氣,碼字要動力!某厮凍得手腳冰涼……紙妹的激情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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