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用美色
在我們的婚禮上,他的朋友們突然八卦起了我和沈燦是怎麽在一起的。
“話說,你怎麽追到我們燦哥的?”
“我就要了個微信。”
“那沈燦,你怎麽追到你們家漫漫的?”
“用美色。”
沈燦說用美色,這倒也确實沒有冤枉我。
畢竟當初我如果沒有被他的美色迷暈了頭,以我那時候的性格,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
沈燦總說我是流氓,好色的小孩。
于我而言,他的美色可不止那一張臉。
我第一次摸他的腹肌,是他主動邀請我的。
我可以承認我雖然後來每一次都死皮賴臉要摸,但是第一次真的是他邀請我的。
他手上帶了兩個素戒,我覺得很好看。
那天我從他手上取一個下來戴在我無名指上後,他把剩下的那個從中指取下來也戴在了他自己的無名指。
他這一個小舉動,非常撩撥我。
我和朋友提起,她說,這是小男生的小心思。
取下來之後,我就開始玩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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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細長均勻,十分漂亮。
在我正對他那雙手愛不釋手的時候。
他将我的手往腹部拉,“漫漫,摸這兒。”
沈燦當時的聲音,稱得上蠱惑人心。
我将手伸進他的衣擺,笑容開始擴大,沈燦很瘦,薄薄的一層,圈在一件件衣服中,腹肌手感好得沒話說。
手不安分地動,順便數了一下。
“漫漫,收斂一點你的笑容,我害怕。”
“弟弟,你主動的,怎麽現在又讓我收斂,這不是撩了姐姐不負責嗎?欺負小孩呀。”
“哪個小孩像你一樣好色啊?”
“我只好我們家哥哥的色。”
沈燦只好讓我多摸了一會兒。
後來我就老是有事沒事就伸手去摸他的腹肌。
“好摸嗎?”
“你說呢?”
以下場景也時常發生。
“哥哥,我摸摸。”
“不給摸。”
我迅速将手放在他的腹肌上,然後裝作要哭了樣子,說,“那你不給我摸,你給誰摸?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五分鐘。”
“好。”
“時間到了。”
“我續費。”
“你怎麽續?”
“那我是你們家小孩呀,我一個自己人,我不能摸嗎?你怎麽就知道欺負人。”
沈燦看向我還在衣擺裏的手,無奈地說,“那你現在是不是在摸。”
“是呀。”
“那你還演?”
沈燦說,我一向最有歪理,還最會賴皮。
那他長這麽好看,我又不是傻子。
“沈燦,我不舒服。”
“你哪兒不舒服?”
“哪兒都不舒服。”
“沈燦,如果這時候有什麽東西給我摸一下或者看一下,我肯定就好了。”
沈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沈燦哥哥——真的不舒服。”
沒辦法,沈燦就吃我撒嬌這一套。
我對着他可謂是上下其手,捏臉、玩手指、摸腹肌、揉頭發。
當然,我所有耍流氓的結果,都是被沈燦吻得喘不過氣。
“小孩,你不行啊。”他笑得得意。
那又怎麽樣?
不行就不行呗,他的吻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美色。
沈燦這人有一習慣,他吻我的時候,喜歡摁我的手。
我第一次和他接吻,他摁住我手的時候,我真的被蘇到了。
我和朋友形容,弟弟摁手吻,标準的又乖又野。
她說,小男生好會啊。
是的,他非常會,我在他面前很容易被他撩得臉紅。
“小孩,哥哥會不會。”
我只會瞪他。
我覺得他那雙手,還有一種很漂亮的表現形式。
那就是幫我扣紐扣。
我第一次發現這個表現形式,是剛在一起沒幾天的時候。
他帶我去打游戲,我坐在椅子上,他坐在扶手,我那天穿的白襯衫,最上面一個紐扣沒扣。
他朋友走過來站在椅子旁和他說話,他突然就把手伸過來,幫我扣上了那個紐扣。
我低頭看,那雙手,漂亮又性感。
我紅了耳根。
他朋友走後,他又幫我解開了。
C!更漂亮了。
好吧,其實解扣子更漂亮,我承認我有一些不正經的想法。
嗯......也可以把一些換成很多。
和朋友提過這件事,朋友的評價是,“小男生的占有欲。”
我總是容易被沈燦撩得臉紅、心跳加速,每次這樣我都要對着遲愫尖叫。
遲愫說,“何漫漫,你也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了,怎麽這麽沒出息,搞得跟情窦初開的小姑娘一樣。”
“沒有辦法嘛,我就是容易被他逗開心,他一舉一動我就是覺得賞心悅目想要尖叫。”
“行吧,我看你也不是情窦初開了,是人生前二十年都沒見過男人。”
“那那些人都不如沈燦稱我的心。”
“滾。”
我記得剛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我出門談戀愛,遲愫都會叮囑我,“何漫漫,我警告你,你也跟他說了你有門禁,你到點了你就給我回去,別把人家小男生拐到酒店去了。”
“我就是這種人嗎?”
“你不是嗎?”
好吧,我是。
“放心吧,我說我十二點門禁,沈燦十一點半就送我回家了。”
後來,談戀愛一段時間之後,我把我門禁調成了兩點。
遲愫知道後,說,“你幹脆跟他說你可以不用回去了。”
“我也想啊。”
遲愫,“......”
在此給自己澄清一下,我和沈燦可不是我單方面耍流氓,他耍流氓段位比我高多了。
比如說,知道他吻我耳朵我容易招架不住,每次他都要摁住我手吻耳朵,然後非要我說好話了,他才罷休。
沈燦嘛,想聽的無非就是,
哥哥,我錯了
老公,我錯了
我能屈能伸,撩撥他撩撥完,叫他一句就解決了,還是很劃算的。
我記得我和沈燦在一起時間長了之後,遲愫就開始變臉了。
以前的遲愫:我警告你,不要禍害人家小男生
現在的遲愫:你怎麽這麽沒出息,怎麽還沒禍害
我:你像極了上學不準談戀愛、畢業就催結婚的父母。
然後遲愫就以她堪稱十級的書面知識,指導我怎麽禍害人家小男生。
我有次就說,“愫愫啊,你看,你也沒有經驗對不對,僅有的經驗也就是書看得多了點,你怎麽做到理直氣壯地罵我還一本正經地教我的?”
她說,“先拿你試試水,我看看哪些招有用,我記着以後用。”
我就說,我就是個冤種閨蜜。
當然了,秉着閨蜜之間那種明知不對還是要相信對方的原則,我還是按照她說的方法做了。
像極了倒數第一教倒數第二寫作業,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事實證明,還是很有用的。
沈燦很多次都跟我說,“漫漫,不要玩火了。”
不過,我還是沒能很快禍害了他。
不是方法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我怎麽知道我這人色膽包天的,一天天口嗨個沒完。
結果每次臨陣逃脫。
是的,我自己不敢。
遲愫對此表示,“漫漫,你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別耽誤人家男孩。”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後來還是演變成了沈燦禍害我。
不過這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的事了。
沈燦這個人吧,長得實在是過于吸引人了。
我們剛在一起那會兒,他帶我去KTV玩,有兩個女生一直看他,我那時就坐在他旁邊。
他朋友過來和他說幾句話之後,他突然笑了。
“笑什麽呀?”
“他說那兩個女生問他,有我這麽好看的朋友怎麽不給他們介紹。”
我撇嘴,“他們一進來就盯着你看了。”
沈燦摸我的頭,“小祖宗,天地可鑒,這跟我可真的沒關系啊,人是他們叫來的,我也一直坐你身邊呢。”
“那誰讓你長這麽好看?”
沈燦:怪我嗎?
“漫漫不氣,我朋友說,我女朋友就坐我旁邊呢。”
這朋友能處,有桃花他真擋。
有一次我和沈燦走在街上,他突然停下來,把自己衣服拉高擋住了臉。
“你幹嘛?”
“我跟你說,我這次先擋臉了啊,你待會兒別再問我為什麽別的女生要盯着我看了。”
我哭笑不得。
随後,他幫我好好回憶了我多次問他為什麽還委屈着要哄的往事。
他朋友說,“小嫂子,燦哥之前在酒吧的時候,一晚上可微信都被加爆了。”
沈燦連忙舉起雙手,“小祖宗,我保證,我真的從來不随便給人微信的。”
我當然是知道的,不過這件事成了我後來揶揄他的口頭禪。
我只要一說,“想當年我們燦哥在酒吧......”
他就立馬投降開始哄我。
不過後來他學會反擊了,“想當年我們漫漫就安安靜靜坐在酒吧,都多少人要微信......”
這話就要從他第一次帶我去酒吧說起了。
新開業的酒吧,他說帶我去。
我換上了他的衣服穿,到酒吧門口的時候,保安指着我問成年沒,出示了身份證我才進去。
朋友開玩笑說,就我年齡最大,就我被指着問。
我能怎麽辦,我那天還穿的是男裝。
後來在酒吧裏的時候,有一個男生來問我可不可以留個聯系方式。
上廁所回來的沈燦遞出手機說,”要不你加我的?”
後來有人來問他,我也連忙遞上手機,“要不你加我的?”
沈燦笑着捏我的臉,“學的真快我們家漫漫。”
以上場景那晚上重複了好幾遍。
後來沈燦就學會反擊我了。
有一次我在他旁邊坐着吃飯,有人跟他發微信,”燦哥,談不談戀愛?給你介紹。”
我就說,“哎喲,我們燦哥不僅要被人當面塞人,隔着網線也要塞啊。”
“乖,就一熱心同學,我錯了。”
然後回複,“我女朋友就坐我旁邊。”
對方發了幾個感嘆號,打來了視頻。
我聽見對方激動的聲音,“燦哥,你居然談戀愛了!我看看我看看,嫂子呢?”
我趕緊擺手,沈燦:她怕生。
後來這個朋友還是在他們同學聚會上才見到我。
我願意稱我和沈燦的戀愛生活為:那些年互相揶揄對象的日子。
并各自守德,秉承着只要我有對象別人就不能觊觎我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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