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樓外樓
這樣就算正式認識了,這胖子真名叫王月半,大家都叫他王胖子,他自稱胖爺,在北京潘家園做古玩生意的,跟吳邪也算同行,他們是朋友我一點不意外,但悶油瓶跟這兩人能成為朋友我才真的意外,他那種性格的人應該只适合跟植物交朋友吧!
我們說說笑笑的吃完早飯,胖哥說他昨晚接到吳邪電話就訂了今早最早的一班飛機,為的就是飛奔過來看看悶油瓶,看樣子他們的感情好像非常好的樣子,我心裏暗罵:“屁,你兩個兄弟是一對你都不知道。”
吃完飯,吳邪和胖哥下樓開門做生意了,聽胖哥神神秘秘的說捂了好東西來,要讓吳邪專業的鑒定鑒定。我對古董沒什麽興趣便懶得跟下去看了,悶油瓶似乎也沒什麽興致,換上了一套休閑運動裝,躺在陽臺的沙發上曬太陽,慵懶的像一只貓,又像退休老幹部似的,就差旁邊沒放一臺破收音機,和提溜着一個裝了鳥的籠子了。
想到籠子的鳥,我苦笑了一下,我現在不就像籠子裏的鳥一樣麽,四周都被無形的牢籠罩着,危機四伏,我閃到房間開始整理資料,上網查了一下,之前合作的出版社果然已經暫停營運,連它的官方網站都被黑了,點開總是提示操作失誤,不知道他們公司的老板現在怎麽樣了,對他們我總覺得非常愧疚,這種愧疚拷問着良心,折磨的我不得安寧。
我又查了一下郵箱,還是清一色的威脅郵件,這老家夥還真是不死心啊,明明知道我不吃這一套,還堅持用這一招,連發過來的郵箱地址都不變,我也懶得看正準備全選删除,突然一個陌生的郵箱地址闖入我的眼簾,點開一看,是一家大傳媒公司的主編發給我的郵件,大概意思是對于謙老師的作品有興趣,想要購買版權,我馬上回複過去,說明厲害關系和危險性,書中可能有牽扯着一些人的利益會很麻煩。對方表示有辦法應對,我又要求只能連載發出,對方馬上回複,表示沒問題。
這書現在是我最後的籌碼,只要文章沒登完,他就會對我有所忌憚,我也可以為尋找他的罪證争取更長的時間。對方主編問我是否可以去他們公司簽合約,我一口拒絕,推脫說現在沒在杭州,簽完份電子合同就先發了三章過去,餘下每周一更。他那邊也沒什麽異議。
弄完這些事,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跑到陽臺上,陽光正好,悶油瓶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沒有吵他,在他旁邊找了個地方躺下,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似乎可以把心裏的恐懼一掃而光,再傳輸一種能戰勝任何困難的能量進去。
我們誰也沒有講話,,可能昨晚沒睡好,我一躺下就真的睡着了,樓下白天游客還挺多的,熙熙攘攘,而我卻睡的很安心,我知道他在身邊我就不會有危險,至少現在應該不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日頭突然毒起來,曬的臉上有點發燙,我迷糊的想抓個抱枕擋住臉,摸來摸去,抱枕沒摸到,倒是摸到了一只手,我吓的驚叫起來,猛的一翻身一屁股跌在了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那手是悶油瓶,他抿了抿嘴滿是笑意。
胖哥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看見忍不住取笑我:“哈哈,我說小妹啊,你和小哥真是絕配啊,竟然能陪他曬太陽曬一上午,你跟哥說說小哥就在你旁邊,你還夢見誰夢的那麽激動都翻沙發底了。”說着煞有其事的坐下來看着我。
我尴尬的瞪了悶油瓶一眼,他已恢複了僵屍臉,讓我突然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我抓起掉腳邊的抱枕,原來是掉這了,難怪怎麽摸都摸不到,一把就給胖哥扔過去,佯裝生氣說:“胖哥你要不要那麽八卦啊!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得,小哥都不在意,我在意啥嘛!”胖哥嬉皮笑臉的看了眼小哥。
“他才不會在意,他喜歡的是…………”我幾乎要把吳邪兩個字脫口而出時,又顧慮望了一眼悶油瓶。
他表情不變,只是眼神裏多了些東西饒有趣味的看着我。
“行啦,你倆別含情脈脈的,趕緊收拾一下,中午準備去樓外樓暴撮一頓,天真那小子上午跟我忽悠了一個大傻冒小賺了一筆,你瞧你胖哥最近瘦的”胖哥得意的說着,撩起了襯衫袖子,擺出準備大吃一頓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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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那肥肉一抖一抖不太明白他哪裏瘦了。不過聽到有大餐吃,便拍了拍手站起來說:“好啊,我去換套衣服,馬上來。”正欲走,這時悶油瓶突然拉住我說:“你不能出去。”
胖哥嘿的一聲,嚴肅的說:“小哥,你這樣做真的不對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又不是養個金絲雀,還不讓人出門了?”
“胖子,這次你真的誤會小哥了”。講話的是吳邪,他笑着走過來,調侃的說道:“我們這位張小姐得罪了杭州城裏最厲害的人,這個人正在到處找她呢。”
“喲,我妹還有這麽大本事呢!”胖子頓時來了興趣。
我心想你們哥倆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呢,想着便拔開悶油瓶的手,又無聊的坐回沙發上。
“具體的事我們等會邊吃邊聊,吳邪沖我眨了下眼,接着說:“現在得先讓小哥把你“打扮”一下,說着望着悶油瓶。”
“對啊,我們小哥可是影帝級別的演技,化妝技術更是一流。”胖子興奮的手一拍腦袋。
“真的,假的啊,我将信将疑的望着悶油瓶,他什麽也沒說,站起來把我拉進房間,不知道從哪裏搞了點粘乎乎的東西,惡心死了,直接巴我臉上,味道倒是沒什麽味道,就是感覺臉上的皮膚一下緊了,他認真的折騰了半天,終于把我推到鏡子前,我看了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怎麽啦?怎麽啦?小哥,你把我妹怎麽了?”胖哥和吳邪八卦的跑進來,一看也驚呆了,誰也說不出話。
半響,胖哥忍不住罵道:“我靠,小哥,你是不是每次都只能扮醜啊,想想那次去西沙扮那個張禿子已經夠惡心了,現在你給我妹直接整成了恐龍妹。”
我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兩額骨被墊高,兩腮加寬了許多,整個就是一張國字臉,眼睛又小的可憐,巴巴的往後飛,看上去真像東海龍王,我真懷疑等會吃飯時能不能找到菜,我無奈的看了一眼悶油瓶,心裏罵了句髒話,我是哪裏得罪你了,要把我整這麽醜。
吳邪也有些吓到,他咽了口氣,拿着我桌子上的帽子往我頭上一扣說:“好了,都弄這麽久了,怎麽也得吃上這頓飯吧。”
我無語的把帽子往臉上一扣,狠狠的踩了一腳悶油瓶,他輕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我臉皮已經夠厚了,幹脆破罐破摔,一把挽着他的手說:“走吧!大悶,帶我去吃飯。”
“咦…………”旁邊的的胖子和吳邪同時發出了被惡心到的聲音。
吳邪店裏還有一個夥計叫王盟,小夥子正趴在櫃臺上吃外賣,無意的瞄了我一眼,差點被噎死,他一邊咳一邊小心的的望着吳邪,仿佛在問:“這醜八怪哪來的啊?”
吳邪白了他一眼說:“好好看店,我們出去吃個飯。”
王盟無語的嗯了一聲。
那個樓外樓其實離這并不遠,吳邪開着他剛換的奧迪,轉了兩條街就到了,胖哥鄙視的嘲笑吳邪身為吳家小太爺,換輛這麽低調的車,真沒派頭。
吳邪不服氣的說:“胖子,你懂啥,有錢也不一定要讓大家都知道,小爺我內心富足就夠了”
我嗯了一句表示認同。
胖哥白了我們一眼,又瞄了一眼正閉目養神的小哥,見沒人站在他那邊便沒再說話。
杭州的樓外樓是一家名聞中外,有着一百多年的歷史名餐廳,傳說國家領導人曾在這裏接待過外賓,我站在門口一下就被這恢宏古典的房子驚呆了,這古色古香的建築根本不太像餐廳啊,吳邪貌似是這裏常客,輕車熟客的去停了車,然後把我們帶到早已訂好的包廂裏。
容貌标致,身材修長的女服務員恭敬的把菜譜往吳邪手裏一送,輕聲細語的問道:“吳先生,請問菜還是照舊嗎?”
吳邪笑了笑說:“別的還照舊,把菜譜給這位小姐看看她愛吃什麽。”說的示意的朝我點點頭。
我怕服務員員看到我的臉趕緊把帽子往臉上一壓,忙擺手說:“不用不用,照舊就好。”
吳邪也沒勉強,随便的再加了幾個菜,我好奇的問胖哥:“你們照舊是什麽意思?”
胖哥嘿嘿一笑說:“咱仨是這裏常客,我只要一來杭州肯定來這兒吃,吳邪知道我最放不下這裏的醋魚和焖肉,而小哥最喜歡吃這裏的牛柳和油焖春筍。”說着色迷迷的盯着那女服務員說:“姑娘,先給我們整兩瓶52度的茅臺過來。”
那服務員恭敬的應了聲,禮貌的退了出去,上菜速度很快,胖哥急不可待的拔開酒塞,倒了四瓶嚷嚷着:“來,一人先整一杯先,我先來。”
“歡迎我來到杭州”他樂呵呵的一幹而盡。
“哪有人自己歡迎自己的啊”吳邪笑着白了他一眼。接着說:“歡迎小哥平安回來。”說着也一飲而盡。
悶油瓶看了他們一眼,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着他們三人同時看着我,我忍不住讨撓說:“飯……飯還沒吃呢,就喝酒啊?”
“咱口渴先潤潤嗓子”胖哥笑咪咪的對我說。
我一陣頭皮發麻,心想我可沒那麽好的酒量啊!
“喝吧!很謝謝你幫我們把小哥送回來。”吳邪端起那杯滿滿的酒,一臉真誠的說。
“算了”悶油瓶輕輕的把吳邪端酒的手拔到一邊。
我一看就急了,心想人家感激我憑啥要你管,一把接過吳邪的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還吞了把火球似的肚子跟馬上火燒了起來,嘴裏辣龇牙咧嘴的,他們仨看我這德性哈哈大笑,胖哥一摸鼻子樂呵呵的說:“我妹這酒量有的練,以後跟哥混,保證把你培養成酒國英雄,女中豪傑。”
我白了他一眼,不以置評。
吳邪笑着說:“胖子,人一個小文青跟你混遲早混成女流氓,到時小哥恐怕都無法駕馭了。”
胖哥嘿嘿一笑說:“天真,你少來,你知道小哥喜歡啥樣的啊,我這是給他下鬥培訓助理呢!”
胖哥話還沒說完,只聽“胖子”悶油瓶和吳邪幾乎同時粗暴的喝住他,仿佛特別怕他繼續往下說什麽。胖子自知失言趕緊捂上嘴巴,然後他們仨又一起盯着我。
我這時酒勁已經上頭,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麽鬼話,暈呼呼的說,說要去洗手間,搖晃晃的出了包間,關上門的一瞬間,我好像聽到悶油瓶嘆了口氣。
我的酒量實在太差了,一杯就能放倒,趴在洗手間的洗手盆上,想吐又吐不出來,臉上突然癢的要命,該不會過敏了吧,我潑了點水在臉上,還好,粘上去的東西很容易就洗下來,我趕緊又沖了沖,死悶油瓶不知道往我臉上貼了什麽鬼玩意,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洗完一抹臉,總算把東西都沖掉了恢複正常的樣子,就是臉上皮膚有些紅的,不知道是過敏還是喝了酒的原因。
冷水一激,我的酒勁也醒了不少,這時我才想起來他們三個人剛才語氣那麽奇怪,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背着我說,便悄悄回去貼在門口偷聽,最容易分辨的聲音當然是胖哥,他嗓門大,只聽他似乎很激動的說:“小哥,你是說你把終極給毀了,還有那……那些你們張家老主墳”?
“嗯”聲音來自悶油瓶。
“那它呢?”吳邪問道。
“知道秘密的都死了。”還是悶油瓶語氣冰冷的回應。仿佛這事跟他毫無關系。
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向內心,看來我真的太不了解他或是他們。我的內心瞬間變得好奇又糾結,還想再聽更多時,突然一個瓜子臉的美女把臉湊了過來,問道:“請問你是張子琳大作家嗎?”
我臉色大變,忙低着頭,冷漠的說:“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說着也沒管她信不信,徑直推門進了包廂,一進包廂趕緊關上門靠在門上,怕關晚了那女的會闖進來。他們仨看我回來便不再說話,都盯着我的臉看,我無奈的說:“喝了酒過敏,很癢洗掉了。”
胖哥被氣樂了,罵了句:“小哥,你這材料到底是什麽成份,不會是膠水吧?”
悶油瓶搖了搖。
我的心狂跳不止,也沒心思聽他閑扯,對悶油瓶說:“外面有個女的認出我了。”
悶油瓶聽見猛的一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吳邪說:“車鑰匙給我,這裏你們解決。”
“嗯”吳邪幹脆的應了一聲,把鑰匙扔給悶油瓶,悶油瓶拿着走過來就拽着我拉開包廂門,一出門就看見那女的還在門口,手裏還在打電話,悶油瓶用極度有殺氣的眼神瞪了她一下,她吓的差點把手裏電話都摔了,我們沒有管她,徑直下了樓開了車狂奔而去。
悶油瓶開車在市區繞了兩圈,确定沒有車跟蹤,最後才開回店裏,到店裏時我酒勁完全上來已經站不穩了,胖哥和吳邪早回來了,他們還挺擔心我們的,我害他們一頓飯都吃不盡興感到很不好意思,內疚的講不出話來。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說:“沒事,飯随時都能吃,不過你怎麽會惹上這些人?”
“這個幕後老板應該就是你老師那本書裏涉及的人吧”吳邪看我沒辦法回答,主動問我。
我擡眼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把這事的前因後果給胖哥說了一遍,相信這些都是昨天晚上悶油瓶告訴他的吧,難怪早上對我的态度改變了許多。他應該是确定了我的身份才相信我的,警惕心那麽重,相信身上的秘密也不會比我少,我往沙發上一癱,強打着精神看着他們。
胖哥聽完,對我投來了一個極為敬佩的眼神,伸出大拇指說:“有種,不虧是我妹,我最讨厭這些達官貴人以強淩弱,你放心胖哥會保護你。”說完又覺得不妥,看了小哥一眼,加了句:“跟小哥一起保護你!”
我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吳邪站起來對悶油瓶說:“小哥,樓外樓那些人對我們很熟,這裏應該很快就會被他們盯上,看來你們要暫時住在別的地方了,”說着回房拿了串鑰匙出來,放在小哥手裏說:“這是兩年前給你買的一套房子,就在離這兒不遠,你們可以住到那去。”
悶油瓶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看的出來他是被感動了,走了幾年,有人房子都給他買好了,等着他回來住,換誰誰不感動,胖哥也走過去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你他娘的,真是好兄弟。”
不過在我看來完全變了味,感覺像一個土豪要包養自家小白臉一樣。我苦笑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插了句,:“好了好了,再說下去你三兄弟是不是要不要抱頭痛哭啊 。”
“嘿,你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你要是知道當年我們仨兄弟經歷是多少難關,也會跟我們抱一起哭。”胖哥不樂意的說。
“好啦,別聽胖子胡說八道,我趕緊給你收拾東西,叫王盟載你們過去,以後每天他會給你們送吃的,沒什麽事盡量別出門”吳邪神情凝重的對我說。
嗯,我順從的點了點頭。心想就算坐牢總比被追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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