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ΚTO07星上的那些礦石霍景澄他們沒興趣。來這一趟本來也就是為了防止礦石被星盜搶走。霍景澄想來認為帝國高層的那些指揮官們都是一群草包,這個出征ΚTO07星還是帝國的那位四皇子帶隊。

他當然聽說過那位帝國四皇子,那位的名聲在星際中可是大得很,幾乎都快要把他吹上天了。

但霍景澄可不覺得帝國的皇子能有什麽真本事。身為一位皇子,周圍自然有許多願意吹捧他的人。只要他有那麽一點點優點,都可以被底下那群狗腿子吹捧到天上去。

一位養尊處優的皇子出征這麽危險的星球,不出事才是奇了怪了。

要不是帝國的人不靠譜,霍景澄也不用專門跑這一趟。

那些礦石對他來說絲毫沒有用處,他把那些礦石從沃恩星盜團的飛船上帶走,路過帝國空間站的時候,把那些礦石用小型飛行器全部投擲了過去。

只是從飛船上帶回來的那個金發男人,讓他有些頭疼。

這人還在昏迷,霍景澄不清楚他的底細,但這個金發男人和ΚTO07星上那些礦石關在一起,霍景澄把他抱起的時候仔細看了看,雖然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但還是可以看出,那是帝國軍隊的制服。

霍景澄已經可以斷定,這個金發男人是帝國的人。

他帶着這個男人回到自己的老巢。他們的老巢在一個偏僻的星球,很少有人會想到,霍景澄實力如此強勁,聯邦和帝國都在争相拉攏他,結果這樣一個人物竟然會生活在這種偏遠又貧瘠的地方。

他們這次又算是幹了一件大事。

這次他們算是幫了帝國一個大忙。

不過霍景澄只是不想讓珍貴的礦石流進那群星盜手裏罷了,礦石一旦落到星盜的手裏,肯定會被流動進黑市。黑市裏會買這種礦石的人,那可就說不好了。

如果放任不管,整個星際的治安都可能被毀掉。

那群星盜唯恐天下不亂,當然不在意這些。但霍景澄既然知道了,他就無法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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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在別人眼中,就是他在向帝國示好的舉動。

霍景澄已經可以料到,不需要過多久,帝國的人會想盡辦法來拉攏他們,聯盟的人會想辦法除掉他們。

帝國和聯盟現在的關系是越來越緊張了。更何況霍景澄從前跟聯盟的人有些恩怨。

而對于那些星盜來說,霍景澄一夥人更是他們的眼中釘。

這次他們截的是沃恩星盜團的飛船,下一次誰知道會不會是他們?

對于星盜們來說,霍景澄損壞的是他們的共同利益。聯手除掉霍景澄,很有必要。

霍景澄也知道自己搞的這件事處理起來有些棘手,幹脆決定接下來的一年都好好待在這個偏遠小星球避避風頭。

沃恩星盜團能這麽猖狂,也是因為他們有些真本事。霍景澄他們打破那群人的飛船時,并不像看起來那麽輕松。特別是有幾個兄弟,受了很嚴重的傷,在飛船上時不過是強撐罷了。

這麽多年來他們一直在星際之間颠沛流離,雖然兄弟們什麽怨言也沒有,但霍景澄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或許趁着這個機會在這個偏遠星球上過段安穩日子,也不錯。

只是他們救回來的這個金發男人,霍景澄就不能輕易放他走了。

他要是回到帝國,肯定會透露他們一行人的行蹤。

霍景澄在這個小星球上有幾棟聯排別墅。他一個人住一棟,因為他不習慣和別人住在一起。

但霍景澄這個身份未知的男人醒了之後,自己那幾個受傷的兄弟應付不來,便帶着金發男人回了自己家,找來了醫生給他包紮傷口。

他把這個男人放到了沙發上。霍景澄雖然說不上有潔癖,但也不想讓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他給昏迷的男人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避免一會兒醫生來時,發現男人身上的帝國軍隊制服。在等待醫生過來的途中,他更好奇這個金發男人是什麽人了。明明長了一副那樣美麗的臉龐,還留着一頭及腰的金色長發,身上卻穿着帝國軍隊的制服。

他看過了,那就是普通士兵的制服。

只不過,這樣的美人,居然是帝國軍隊的士兵嗎?

他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眼前的金發男人那一頭柔順的及腰長發,一定是要花上許多精力才能養出來的。軍隊畢竟是軍隊,對士兵的易容有嚴格要求,是不會允許士兵留着一頭的長發的。

霍景澄突然有一個猜疑。

眼前的金發男人,不會是帝國軍隊哪位上将的寵物吧?給他穿了一身軍隊的制服,出征時也可以帶在身邊。

他看向金發男人的眼神更複雜了。

如果是這樣,他倒是可以考慮把這人留下來。霍景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要是這個人醒來聽話還好,如果不聽話,他只能采取一些暴力手段了。

霍景澄不會胡亂殺人,但他也不是什麽好心人。

醫生很快就來了。這位醫生叫做薩裏,是為數不多知道霍景澄一行人真實身份的人。霍景澄他們平時受傷,都是找這位醫生來治療。

金發男人身上的傷口看着瘆人,但好在全部是些皮肉傷,并不嚴重。薩裏醫生給他清潔了傷口,用繃帶包紮好。

霍景澄看着金發男人臉上那個傷口,也有點可惜。美麗的事物人人都喜歡。他那麽漂亮,臉上卻有了傷口,就像是一件瓷器上有了劃痕。不過醫生說他臉上的傷口并不深,只要好生上藥,就不會留疤。

他這才放下心來。

霍景澄還記得,毒蛇在上飛船時,被飛船上安全系統的倒刺從腹部滑到了脖子。

也不知道傷口深不深。

他去看他的幾個兄弟時,那幾人已經準備出門喝酒了。

見到霍景澄過來他們還有些驚訝:“霍哥,你怎麽來了?”

霍景澄白了他一眼:“我不來我還能幹什麽?”

毒蛇聞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腦袋。

“我還以為……”他使勁努了努嘴,“那麽漂亮的男人,老大你不就是喜歡那型的嗎?”

“你是不是剛剛撞到了腦子?我找醫生來給你看看?”霍景澄朝着他冷笑。也不知道自己平時是做了什麽事情,給毒蛇留下這麽一個色欲熏心的印象。

“不用,不用。”毒蛇憨笑了兩聲,這事就算是翻篇了。

他們照常去鎮上那家烤肉店喝酒吃肉,每次他們都會來着,已經與老板娘相熟了。老板娘是個可憐又堅韌的女人,她的丈夫死了,自己帶着兩個孩子,在鎮上開了這家烤肉店。

霍景澄他們有心照顧這個寡婦的生意,所以每次都來這裏。

他們在烤肉店裏喝酒到深夜,虎子是他們當中酒量最差的那個,但他偏偏又嗜酒,最後喝得連路都走不穩,還是毒蛇一路扶着他回去的。

霍景澄也有些醉了,但比起其他人好了不少。他一個人走回自己的住處,其他幾個也不擔心,霍景澄是他們的老大,實力深不可測,他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沒人能傷得了他。

他一開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常年游歷的生活,讓他的警惕性異于常人。他的屋子裏有其他人的痕跡。

霍景澄捏緊了自己腰間的手槍,輕手輕腳走進客廳。

客廳沒開燈,有個人影蜷縮在沙發上。

霍景澄想起來了,他帶了個金發男人回家呢。

“你,你是誰?”沙發上的人問他。

霍景澄有些訝異,這個男人的聲音也這麽好聽,他大概是有些害怕,輕聲細語的。

“我是救你的人。”霍景澄挑了挑眉,“怎麽不開燈?”

他把客廳的燈打開,在燈亮起的那一瞬間,他把自己的手槍收了回去。

對着這樣一個美人拿着槍,可太不禮貌了。

金發在黑暗當中待得太久,猛不丁被光線一刺激,他擡起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霍景澄發現他的手指又白又修長,皮膚也很細膩。而星際當中的士兵,手上肯定會有老繭。作為士兵,槍法是他們的必修課。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金發男人幾眼,還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漂亮又脆弱的人竟然能上戰場。

“你為什麽會在沃恩的飛船上,你和帝國是什麽關系?”

讓他沒想到的是,金發男人臉上竟然出現了迷茫之色。

“什麽……是沃恩,帝國又是什麽?”

霍景澄覺得他是在裝傻,他坐到這人的身邊去。這人見他靠近,整個人更局促了,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他掐着金發男人的下巴:“你少跟我裝傻充愣,不知道帝國是什麽?你覺得我像是個傻子嗎?”

小美人被霍景澄捏着下巴,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小美人喃喃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霍景澄皺起眉頭。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在他面前耍花樣。

金發男人看着霍景澄:“我,我沒撒謊……我真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也不知道……”

霍景澄心中疑惑,但對小美人的警惕也收斂了些。

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假不記得了,明天讓薩裏醫生看一看就知道了。總之,霍景澄在沒确定他的身份之前,不會輕易放下對他的防備。

他又換上了那副痞氣的笑顏。

“我姓霍,今天在沃恩星盜團的飛船上把你救回來的,也不知道你是出了什麽事,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暈倒了。”他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小美人的金色長發,發質出奇的好。

霍景澄這下才注意到,他的金色長發上還沾了些血跡。

他主動提起了幫眼前的人清洗頭發。

這人的一頭長發像是綢緞一樣,摸起來讓他愛不釋手。

金發青年也有些防備他,但看着自己的頭發一團髒污,還是默許了霍景澄的行為。

霍景澄從前也沒幫別人洗過頭發,金發青年被他扯得頭皮都在疼,但這個男人看起來就絕非善類,他被扯疼了也只能自己忍着,不敢說話。

好不容易洗完了頭發,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只是青年那一頭長發,已經攪在了一起。霍景澄很疑惑,為什麽洗之前還是一頭柔順的長發,洗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你都沒有用洗發水,也沒有用發膜……”金發青年小聲抱怨道,神情看上去十分委屈。

他幽怨地抓着自己的長發,看着浴室裏剛剛被霍景澄粗暴手發而扯掉的發絲,又心疼但又不敢跟霍景澄生氣。

霍景澄這才想起來,自己從前日子過得糙,反正他的頭發短,有時候為了省時間,直接用香皂就把頭發給洗了。

原來青年這一頭長發,是不能被這樣對待的啊。

“啧,你不記得帝國也不記得沃恩星盜團,倒是把怎麽洗頭發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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