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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倒黴。”伏黑甚爾把賭馬劵揉成一團随手塞進口袋裏。

跟往常一樣，今天又是不走運的一天。大熱門的兩匹賽馬，一匹開場就落在了最後, 另一匹中途崴了腳, 恐怕作為賽馬的生涯就此結束。

做任務才到手的800萬日元輸的只剩20萬，還要給家裏兩個小鬼交學費。

心裏想着麻煩, 伏黑甚爾還是拿出了手機給黑心中介打電話，

嘟嘟兩聲撥通後, “是我。”

“禪院先生？怎麽了，任務的錢沒收到？”孔時雨疑惑的聲音傳來

“說了叫我伏黑，有沒有3天內給全款的好活？”

“3天內？啊，知道了你賭馬又輸了吧？”對方輕笑。

“到底有沒有？”

聽筒傳來翻書頁的聲音, “別這麽着急，我還得查一查。嗯嗯，千葉縣有一個刺殺任務報酬挺豐厚的。”

“最好是長期的任務，我想換個地方呆着轉轉黴運。”

“哦，你難得會接長期任務, 但報酬沒有刺殺的高。”

伏黑甚爾摸了摸嘴角的傷疤, “無所謂, 早點給錢就行。”

“有一個潛伏任務在東京，目的地是……一家綜合病院。委托人要求拿到院內機械設備的圖紙和運作原理。還要查出醫院幕後主人的信息。”

“報酬怎麽算？”

“為了打入內部，需要你扮演勤雜工先去應聘, 如果應聘成功對方立馬付300萬定金，之後每拿到一臺設備的信息，再給400萬, 如果得知幕後主人的詳細身份, 直接給2000萬。”

“聽上去挺容易的, 這任務沒有人接？”伏黑甚爾問道。

“恰恰相反，到昨天為止有10多人去應聘，全部沒能成功。”

“一個勤雜工的要多高的要求？”伏黑甚爾覺得不可思議，“這綜合病院是咒術界的人開設的嗎？”

“據說都被奇奇怪怪的理由拒絕了。上一個從我這兒領走任務的人，被拒絕的理由是：上廁所頻率太高，上完還不洗手，不愛幹淨。至于是不是和咒術界有關，這是你需要去調查的事。”

“上廁所頻率太高……你在逗我嗎？”

“就是這個理由，那人還去醫院裏鬧事，2天後在新宿一個小巷子裏被發現，不僅失憶了，整個人精神狀态都變得怪怪的。”

“知道了，把任務資料發給我。”

不一會兒伏黑甚爾的郵箱裏收到一份視屏資料，文件名是《歡迎來到13點綜合病院.mp4》，點擊後手機開始播放動畫。

背景是一間手術室，頂上的無影燈打在手術床上面容模糊的病人身上，這時一位穿白大褂的人從左邊走進鏡頭，面部被馬賽克遮住。白大褂先是用手指戳了戳躺在床上的病人，視屏發出骨頭斷裂的音效。然後白大褂搖了搖頭對着鏡頭說：“在13點醫院，有51%的病人反應，他們出院後的健康狀況有了改善。”

伏黑甚爾皺了皺眉繼續觀看。

畫面轉到綜合醫院的其中一個診室，診室裏有一臺巨大的機器正冒着電光，旁白介紹音響起：“我們有着精良的儀器，由貼心的醫護人員為您細心操作。”

伏黑甚爾敢拿惠一年的餐費發誓，視頻診室裏的機器自己有印象，在變電廠看到過。

鏡頭又來到另一間診室，裏面病人的腦袋被一個巨大的鐵嵌夾着，連接着鐵嵌和不明機器的金屬管開始左右鈕動，連帶着病人被甩的飛起。旁白：“其中不少醫護人員都上過醫學院，或者至少看過幾集醫療劇。”

“嘭！”視屏突然傳出爆炸聲，拍攝視頻的人把鏡頭轉過去，發現好幾個房間正冒着滾滾濃煙。這時一只手遮住了鏡頭，一陣黑暗中的晃動和奔跑的腳步聲。

等畫面再亮起，已經來到室外，在醫院的大門口。白大褂再次站在鏡頭前說：“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為您未來的生活保駕護航。您值得擁有最棒的醫療。”背後醫院的窗子突然碎裂冒出滾滾黑煙和尖叫聲。

“歡迎新員工、新患者加入13點綜合病院的大家庭！”

視屏結束。

伏黑甚爾露出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什麽東西？好怪，再看一遍。

填寫了一份虛假的履歷，伏黑甚爾用傳真把履歷發給13點綜合病院的人事部，不到半小時，就收到了醫院方的回信：請于20xx年x月x日上午10點至病院門口等待面試。

對于任務，伏黑甚爾一向都是很真的。

吸取前一個失敗者的經驗，自己從昨晚開始就滴水未進，第二天出門前上廁所排幹淨，保證整天一次也不再去廁所。并且在出門前洗了半小時的澡，用了2遍洗發水和沐浴露，保證全身清清爽爽，去醫院的路上也保持最低運動量，沒出一滴汗。甚至昨天還去了一趟理發店，少許剪短前發，露出自己勾富婆無往不利的帥氣臉龐。

Check，一切都準備的很完美，這個簡單的任務不在話下。

伏黑甚爾等在醫院門口觀察，這個醫院目前只有一層，占地面積還比較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但不管是病人還是穿着工作服的員工，大部分看上去都奄奄的，有些可疑。

這時一位穿着黃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走出大門徑直來到自己面前，“你就是來應聘勤雜工的伏黑甚爾先生嗎？請跟我來。”

“你是這裏的員工嗎，醫院看上去挺，挺不錯的。”伏黑甚爾試圖探聽情報。

“是的，醫院的宣傳片感動了我，我決定加入13點綜合病院成為裏面的一份子。”對方微笑回答，然後指了指前方一個長方形物體，“請來回穿越此門框。”

伏黑甚爾被帶到了醫院邊上的一處草坪，草坪中間豎立着一個很像機場安檢時用的金屬探測門框。

“這是個藝術品嗎？”伏黑甚爾不解。

“這是用來檢測求職者所持技能和生活習性的裝置。”工作人員依舊微笑，“請來回穿越此門框。”

檢測技能？難道是特殊的咒具？伏黑甚爾假裝欣賞，對着門框上上下下檢查一番，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反正自己是天與咒縛，身上沒有一絲咒力，就算是檢測方面的特殊咒具對自己肯定無效。這麽想着伏黑甚爾走過門框，又轉身走了回來。

什麽也沒發生。

見自己完成指定動作，工作人員竟然轉身離開了。

伏黑甚爾追上前攔住對方詢問：“這就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請等待醫院通知。”工作人員的笑容就像黏在臉上一樣。

“什麽時候出結果？”

“從現在開始到一個月不等，這要看此崗位是否缺人。如果人手不夠，将會在你和其他幾位候選人之中挑選。”

“哔哔哔”突然工作人員脖子上挂的通訊器響了，他看了一眼消息，對伏黑甚爾說：“很遺憾你的申請被拒絕了。”

“啊？為什麽？？”

“正在詢問拒絕理由。”對方低頭對通訊器一陣敲打。

過了一會“哔哔”通訊器再次響起。

工作人員按照接收到的消息一板一眼的念道：“尊敬的求職者伏黑甚爾先生，檢測到您沒有機械維修加速技能，不符合醫院需求，遺憾的通知您失去此次機會。PS：歡迎學習新技能後再來。”

“……這踏麽是怎麽看出來的？？”

和賭馬慘淡的勝率不同，伏黑甚爾在任務完成率上可謂行業的佼佼者。所以決不允許被如此愚蠢的任務和滑稽的理由拉低自己的成功率百分比。

惠的學費還能再拖拖，反正學校也不會将他趕出來。

伏黑甚爾用身上剩下的錢買了一堆機械維修相關的書籍和光碟，不眠不休的學習了三天三夜，終于掌握了初級機械維修知識。

第二次向醫院發送履歷，這次為了增加籌碼，自己把期望工資寫的很低。果然很快收到了醫院的回信，讓自己明天上午再去面試。

10點在醫院門口，這次來接待伏黑甚爾的員工換了一個人。

“上次那個XX呢？”伏黑甚爾好奇的開口詢問。

“XX因為走路速度過慢，從休息室走到工作崗位的時間太長，走路占用了過多的上班時間，昨晚被辭退了。”新的工作人員微笑回答，“請跟我來。”

“……”伏黑甚爾默默加快腳步。

兩人來到熟悉的金屬門框前，

“請來回穿越此門框。”

生怕被身體不靈活的理由拒絕，伏黑甚爾迅速照做。

“哔哔哔”幾乎2、3秒後，工作人員的通訊器就響了。

這麽快是成了嗎？伏黑甚爾握緊了拳頭，連暗殺高難度目标時都沒這麽緊張。

工作人員用平靜的語調朗讀短信：“尊敬的求職者伏黑甚爾先生，檢測到您沒有捉鬼技能，不符合醫院需求，遺憾的通知您失去此次機會。PS：檢測到您的體質無法看見鬼魂，因此無法學習捉鬼技能，不如放棄此崗位，學習別的崗位技能後再來。”

十分鐘後，伏黑甚爾平複了心中的怒氣，找了個空地打電話給黑心中介。

“這麽快，應聘成功了？”孔時雨問。

“幫我盯着，如果有人想做掉這間醫院的HR，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半價接單。”伏黑甚爾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