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林明義冷笑一聲:“溫姍的孩子跟你有關系嗎?”

陳慶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卻仍是辯駁道:“反正都是我們陳家的子嗣,有什麽區別?”

“區別可大了!”林明義冷笑, 卻懶得跟他多話, 随即話題一轉,“還是不願意說嗎?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了。陳年舊案,一個劊子手, 能起多大作用?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我也算是對死者有所交代了。”

陳慶呼吸一滞,他當然知道, 不論他會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劊子手, 也都改變不了他即将被執行死刑的結果。

“那鴉片的來源呢?林隊長也不想知道了嗎?”陳慶手裏一直小心翼翼握着這張王牌,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仍是想要用盡全力, 将溫姍肚子裏的孩子保護下來。但是他沒想到, 溫姍這次竟然如此果斷決絕, 絲毫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林明義看着他,目光冰冷:“所以我說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跟你談話了。——溫姍一出事就被送到醫院去了, 我們的人也在那邊, 但是要不要留下孩子, 我也只能提議。”

陳慶并不信他, 但是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咬咬牙,說道:“那些鴉片, 是我從漁船上面偷來的。我跟了幾趟江萬裏的漁船,就發現他的船跟別的漁船不太一樣,時間和航線,都要雜亂得多,在海上停留的時間要長一些。按理來說,在海上待久了,人的心情就會十分暴躁,打架鬥毆也是常有的事,但他的船上,這些人卻格外聽話。”

“我就留了個心眼兒,在一次靠岸之後,沒有回去,而是一直在附近溜達,等到深夜看到他們卸貨的時候,我也沒想那麽多,以為是在中心島轉運的時候,帶回來一批貴重物品,所以才有那麽多人在監管。”

“後來有個人不慎跌倒,裝的那一箱子魚都掉了出來,還有幾只掉到了水裏,那些人就急急忙忙去撿回來,甚至那麽冷的天,還下海去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幾條魚而已,正陽商會家大業大,怎麽會如此在乎?”

“他們走了之後,我也下海了,僥幸找到一條,然後在魚肚子裏發現了這包鴉片。”陳慶抹了一把臉,“那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發現東西少了,也可能是發現了卻以為掉進海裏去了,反正那天之後,我一直過的膽戰心驚,卻沒有人來找我。”

“我惹上殺身之禍,是因為我賣了那些鴉片吧?”這些事情在陳慶腦子裏反反複複,他已經想過很多次了,所以說起來條理也格外清晰,“陳雲生的案子一公布,我就知道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這才打起了鴉片的主意,想要給家裏留點錢。”

林明義靜靜聽着,這時候才問道:“參與轉運那批鴉片的人,你有認識的嗎?”

“沒有,一個也不認識。那些人,起碼也是有牌的在編人員,不是我們這種簽合同的長工。而且那也不全是商會的人,還有打手。”陳慶回道,“我就去過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敢去。江萬裏的漁船,我倒是又跟過兩次,但是似乎沒有帶貨。”

林明義又問道:“你蓋新房子的錢,是當時陳雲生案件裏,執行劊子手的費用嗎?”

“是。”陳慶沒有否認,又說,“您也不用費心去找指使我的人了,他早就死了,是介紹我進入正陽商會做工的一個管事。在此之前,我是個屠夫,子承父業。”

“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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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不以為然:“生病呗。他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死了,說是念在我們是同一條街上的鄰居,看我們家不容易,想幫我一把。而他在商會幹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介紹個把人進去不成問題。”

“當時我父母也病的厲害,家裏處處都要錢,飯都已經吃不飽了。所以他說給錢,讓我做點事兒,可能回不了頭,我也答應了。”陳慶的表情很是漠然,他本就沒什麽大是大非,對他來說,錢就是一切。

“你們也知道了,他介紹的那個事兒,就是去處理死人屍體呗。”陳慶垂着頭,說道,“都是那麽年輕漂亮的大姑娘,砍起來還挺賞心悅目的。”

林明義并沒有被他激到,繼續平靜地問道:“你砍了幾個人的屍體?為什麽要留下這只腳?”

“三個。其實要不是你們找到了,我都忘記這回事了。留下這個證物,是為了防止別人賴賬,後來他給了錢,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敢扔,更不知道扔到哪裏去才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時間久了,我就不怎麽記得了。”

林明義又問:“最後一個問題,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

陳慶吊兒郎當的臉色突然就維持不下去了,變得陰沉沉的,讓人忍不住想到,他殺人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一幅表情吧?

林明義絲毫不懼,依舊直直地看着他:“看來是真的了。”

“不知道林隊長從哪裏聽到的謠言?”

林明義:“不太方便說,總之是意外得到的消息,本來我也不确定,不過現在确定了。”

“林隊長想說什麽?”

“沒什麽,本來想跟你讨論一下,你們老陳家的遺傳,很可能存在着重大的缺陷,不過似乎你們家沒別的什麽人了吧?那就沒必要了。”

林明義這話一出口,陳慶就愣了一下,锲而不舍地追問:“什麽缺陷?”

“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林明義看他一眼,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去跟上司彙報,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說,“對了,運氣好的話,或許我可以安排你跟溫姍再見一面。要不要見,你自己決定,想好了告訴我就行。”

陳慶冷笑:“你是想讓我去被千夫所指呢?還是想溫姍再自殺一次?”

林明義“啧”了一聲:“看來你都已經想的很明白了,那我也沒什麽要提醒你的了,回頭有事再說吧。這幾天,你可以點你喜歡吃的菜了。”

譚景升坐在商會的辦公室裏,翻閱這幾年來各大船只的航線和所運輸的物品,對比着清單和重量,一一進行核對。

“哥,你還在對賬呢?”譚竈升走進來,翻了翻他手邊的賬本,又問,“要我幫忙嗎?”

譚景升擡起頭來看着他,指了指前面書櫃裏的一排:“要啊,你去把那邊的幾本給對一下吧。”

譚竈升頓時苦了臉:“這麽多啊?這得對到什麽時候?——哥,你為什麽每本都要看一遍?賬目,管事們不都做好了嗎?”

譚景升冷笑:“我要是再不看看,咱們一大家子,都得去牢獄裏團聚了。”

“怎麽會……”譚竈升看上去很驚訝,手裏抱着的兩本書也掉到了地上,手忙腳亂地去撿。

譚景升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一時之間倒是真的看不出,他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完全不知情,看他已經乖乖坐到一邊去對賬了,也就不再說什麽。

兄弟兩人一直忙到臨近中午,才緩了口氣。看着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了,譚景升便站了起來,說道:“咱們先去吃飯,想吃什麽?”

譚竈升也跟着站了起來,目光熠熠:“哥哥請客嗎?”

譚景升笑着點點頭:“好啊,還可以帶上你的小女朋友。”

譚竈升卻是猶豫了一下:“霜霜還在上班呢,怕是時間太緊了。”

“那就改天。”譚景升微微詫異,卻也沒勉強,徑直略過了這個話題,又問起他最近的功課,“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你有什麽想法?繼續讀下去,還是回來幫忙?”

譚竈升想了想:“先不讀了吧?我想一邊在商會幫忙一邊學些自己喜歡的,反正現在大哥也回來了,我打打下手就好。”

譚景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

顏寧帶着食盒匆匆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這還是她讓翠紅事先準備好的,等她下課的時候送到學校來,她就不回去取了,省的浪費時間在路上。結果今天有随堂考試,等将學生們的試卷收拾好,就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餓壞了吧?”顏寧看到林明義,也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招呼都沒來得及打,直接進了陸宵灼的辦公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好。”陸宵灼連忙站了起來,将手邊的資料收攏了一下,還是占了一大半桌面,只好将旁邊的小桌子收拾了一下,“來這邊吃吧,你也沒吃,是不是?”

顏寧眨了眨眼,抿唇一笑。

“喬喬呢?”陸宵灼又問。

顏寧回道:“在外頭玩兒,它吃過了,今天的午餐又沒有魚,就不稀罕了。”

陸宵灼“嗯”了一聲,幫着她把食盒裏的東西都拿出來,一邊又問道:“學校裏是不是快要考試了,所以這幾天也挺忙的?”

“今天就是考試呢。”顏寧回道,“剛才讓翠紅幫我把卷子抱回家裏去了,學校放假兩天,我還得把卷子看完。唉,還不如不放假呢。”

陸宵灼便笑:“一會兒忙完了,我去幫你。”

顏寧也看向他:“這就結案了?陳慶和溫姍,他們都招供了?包括那只後來找到的人腳?”

“嗯,都承認了。——吃飯,一會兒再說這些。”陸宵灼也是無奈,每次吃飯當口,兩人總能說到關于屍體的話題,真是巧合極了。

顏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對着他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連忙換了個話題:“譚副官還沒有回來上班呢?是不是商會的事情連累到他了?”

陸宵灼看着她的鬼臉,沒忍住笑了起來,将她喜歡的菜都放到她的碗裏,才說:“你都不先關心我一下嗎?我可是記得,一開始你很喜歡景升的臉來着。”

顏寧:“……黑歷史就不要再說了。而且,我就只是看看而已嘛,也沒想要怎麽樣啊。”

“你還想怎麽樣?”陸宵灼瞅着她,似笑非笑,這個看到美人就挪不開眼的性子,還真是讓人不愉快卻又不好說什麽。畢竟,也只是看看而已嘛,又沒做別的。

顏寧瞪着他:“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吧?”

“那倒沒有。我自認比他好看,所以這就算過去了吧?”陸宵灼很識時務,立刻就轉了話風,“這個豆角燒的蠻好的,應該很合你的口味,你多吃一點。”

“這是翠紅燒的,她當然是按照我的口味來的。”顏寧白他一眼,又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那你吃別的吧?總有一樣還能入口吧?”

“沒有,都很好吃。”陸宵灼笑道。

兩人一邊說着話,這頓家常飯也吃了将近一個小時,中間林明義都進來過兩次,彙報工作情況了,第三次進來的時候,顏寧就吃不下去了,好在,她也差不多吃飽了。

林明義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着她笑了笑,然後轉向陸宵灼:“署長,這是陳慶的自述和供認狀,已經全部整理完畢了,您看看,若是沒什麽問題,這案子就算是結了。”

“放我桌子上吧。”陸宵灼說道,依然低頭扒着碗裏的米飯。

林明義應下,将材料放下之後,又說:“溫姍的孩子沒能保住,但是人已經沒事了。我問過醫生,她是故意的,那一刀刺在了小腹上,但是可能太疼了,沒有紮的太深,也就沒有傷到器髒。休養一陣子應該就沒事了。”

陸宵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顏寧卻很是驚訝:“溫姍,出什麽事情了?”

“是這樣的……”林明義簡單跟她說了一遍,感嘆道,“溫姍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唉……”

顏寧抿了抿唇,話是這麽說,她卻仍然覺得,太殘酷了。表面上看來,這的确是溫姍最好的結果了,也是她夢寐以求的結果。但實際上,命運從來沒有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顏寧走過去,翻了翻陳慶和溫姍的供狀,才發現,這個案子的确是可以結案了,卻引出來更大的問題了。而且,還是個超級大麻煩。

陸宵灼也吃飽了,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殘羹,轉頭看了她一眼,正看到她站在那裏,一邊看着材料一邊嘆氣,便說:“不用擔心我沒空幫你看卷子,明天我也可以休息了。鴉片的案情,我說了不算,上頭有的是人在盯着呢。”

顏寧瞪他一眼:“卷子重要還是案子重要?”

“你重要!”陸宵灼毫不猶豫,“所以,你的卷子也重要!”

顏寧頓時紅了臉,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該怎麽回應。就算是之前談婚論嫁的陳雲生,也沒有對她說過這麽煽情的話。偏偏又是這麽好看的一張臉,顏寧就更說不出譴責的話來了。

陸宵灼看她害羞,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便也不再揪着這事兒,轉頭問起來那天與夏晨晨在一起的莫安笙:“你家親戚那個小孩兒,是不是還在讀大學?”

顏寧眨了眨眼:“莫安笙?你怎麽想起問他來了?”

“聽說了他家裏的一點事兒,正想問問你呢。”陸宵灼遲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顏寧到底知不知情,若是不知情,他又該怎麽開口跟她說。

顏寧卻是恍然大悟:“是說他前幾年一直生病的事情吧?那幾年,母親一直擔憂得很,害怕阿笙走在老太太前頭。但是去年,阿笙的病突然就好了,當時我跟母親都可高興呢。”顏寧說着,又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打聽給阿笙看病的神醫?你也有親戚病了嗎?”

“沒有。”陸宵灼搖了搖頭,又笑起來,“就是問問。”心裏卻是了然,看來顏寧并不知道莫家發生的那件事。

顏寧也沒有多想:“你還想知道什麽?其實他們家的事,我知道得也不多,那是我外祖父一輩的交情了。只不過我們兩家同病相憐,我外祖父母皆已過世,,莫家也只剩祖孫二人,所以我母親倒是與他們走得近,也算是相互扶持了。”

陸宵灼點點頭,這些他自是知道的。也是因此,他才想着,将這件事情先告訴顏寧,在莫安笙的嫌疑沒有徹底洗清之前,讓她們母女,盡量減少與莫家的交往。

顏寧這時候也終于有所察覺,看出來他是有話要說,而且是關于莫家的,只不過怕說了會讓她不快,便一直在猶豫,于是主動問道:“可是查到夏晨晨跟這個案子有關系了?是不是阿笙也有可能牽連其中?你說吧,我早些知道了,也才好勸着母親,不要去趟這趟渾水。要不然,等真的出了事,反倒是麻煩了。”

她如此善解人意,陸宵灼頓時有些心疼,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不論以後發生什麽事,還有我呢。”

顏寧對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你說吧,我聽着呢。”

“莫安笙當初大病一場,纏綿病榻好幾年,你還記得是哪一年的事情嗎?”

顏寧想了想:“好像是八年前,阿笙過了十歲生日之後的事情吧?”說着,顏寧又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沒錯。莫家的叔叔嬸嬸都是在莫老太太五十大壽的時候出事的,那時候阿笙八歲。那年的生日禮物,我送了他一本書,是王仁山先生簽名的,他很喜歡,留了兩年。後來他就開始生病,十歲那年,那本書不見了,阿笙很着急,老太太特意來了我家一趟,讓我再托人給他找一本。”

“我只好去找了同窗,又從王仁山先生那裏,求了另一本簽名詩集回來。因為欠了不太相熟的人的人情,所以,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現在還了吧?”陸宵灼很在意。

顏寧看她一眼:“怎麽?你想幫我還?我那位女同學,倒是也十分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呢。”

陸宵灼:“……你可以請她去淺灣飯店吃海鮮,我出錢。”

顏寧笑了起來:“好啊,這也算是你替我還人情了。——咱們繼續說。從那之後,阿笙就一直身體不太好,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生病。”

陸宵灼點了點頭,這些陳年舊事,他也是花了不少力氣才打聽來的。莫老太太五十大壽那一年,莫家的生意做得還很好,蒸蒸日上,一派欣欣向榮。所以莫家夫妻也就放心大膽地在老太太大壽之前,去了一趟北方。原想着能帶回一份大禮,為母親祝壽,卻不想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盜賊,夫妻二人慘死,随行車隊也只回來了兩三人,財物更是全部丢失。

賠償了車隊和夥計,莫家一下子就落敗了。莫老太太倒也堅強,為了八歲的孫子,她毅然再次走出家門,将莫家的商行全部接了下來,賣了幾間新開的鋪子,全力經營留下來的這一部分,倒也算是将莫家的産業保住了,一直到現在,雖然算不上好卻也不壞。

再後來,就是莫安笙突然大病一場。

兩人正說着話,喬喬突然從窗臺上跳了下來,直接躍到了桌子上。

顏寧走過去,捏了捏它的小耳朵:“回來了?”

喬喬喵嗚一聲:“怎麽突然說起來莫家的事情了?”

顏寧的手微微一頓,看向自己的貓,喬喬竟然知道?

“既然說起來了,那回頭我就跟你說一說吧,我可是圍觀了全程大戲,那個老太太,心理有點變态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她只在乎她的孫子。”喬喬舔了舔它的小爪子。

顏寧眨了眨眼,一臉茫然,怎麽聽上去,像是有很多故事呢?不過她更關心的是,母親知不知道莫家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

喬喬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你娘不知道,放心好了。”

顏寧放心了,又繼續轉向陸宵灼,說道:“阿笙自那年開始生病,就沒再好過。”

陸宵灼點了點頭:“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當年,莫安笙多年纏綿病榻,并不是因為他身體不好,或是得了什麽怪病。”

“那是因為什麽?”顏寧突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陸宵灼看着她:“因為有人給他用了不恰當的藥,而那個人,卻是莫老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 喬喬:天生偵探命!你們說的我剛好知道。

顏寧:明白,這就給開罐頭,喵偵探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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