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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殺顏寧?”陸宵灼也沒廢話, 單刀直入。
這個年輕人名叫杜甲,并非是本地人, 但是在西延市已經度過快要十年的時光了, 也幾乎沒有離開過本市,想必已經沒了其他親人。就算是有,恐怕跟他家人的關系也不見得親近, 便也不再關注。
杜甲垂着頭,一臉木然:“不知道,我只負責做事, 不問緣由。”
“是誰指使你的?”
杜甲便不肯說了, 緊閉着嘴巴,眉眼低垂, 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五分鐘的時間, 陸宵灼沒有聽到對方的答案, 便也不再追問, 反而問起來別的事情:“竹簍裏的紙,是從一部汽車上取來的吧?”
“是。”杜甲依然是那副模樣,麻木又冷漠, 始終低垂着眉眼, 讓人無法看清他臉上究竟是何表情。
“什麽時候怎麽取得的?”
杜甲又不肯說話了。
陸宵灼冷笑一聲, 當即就站了起來, 神情也變得極為冷淡,看了小六一眼:“交給你了,明天一早我要拿到他的口供。”
小六連忙站了起來, 應了一聲,看着陸宵灼走出去以後,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撫着眉心,專心看了一會兒資料,發現這人還真是無懈可擊,然後就頓時明白陸宵灼的意思了。
陸宵灼回了辦公室,看到正倚在沙發上,随時都能睡過去的顏寧,腦袋一點一點的,喬喬也趴在她腿上,呼呼大睡,一人一貓嬌憨可愛的樣子讓他抑郁的心情也頓時好了幾分。
拿起電話,陸宵灼本想跟顏太太說一聲,因為案情需要,今晚就暫且讓顏寧先住在警察局,但是他剛拿起電話,敲門聲就響了起來:“陸大少爺,我是翠紅。”
陸宵灼連忙打開門,果然看到翠紅和顏太太身邊的嬷嬷。
翠紅笑着對她行禮:“陸大少爺,太太讓我來接小姐回去。”
顏寧聽到聲音也醒過來了,睜開眼的瞬間還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翠紅?你怎麽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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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紅笑道:“小姐,咱們回家再睡吧。”
陸宵灼猶豫了片刻,也說:“是我疏忽了,竟然都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去。”
顏寧已經清醒了,很是擔心案子的狀況:“可是——”
陸宵灼笑笑,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将喬喬抱了起來:“走吧,明天一早保準就真相大白了。”
見他這麽說,顏寧也只好忍下心裏的疑惑,點了點頭。她的确是該回家了,這麽晚了,母親必是十分擔憂,這才讓翠紅和林嬷嬷來找她。而今天的事情,她也并不打算告訴母親,不過倒是可以從林嬷嬷口中,問一問她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到家之後,林晴雖是皺着眉十分不樂意,但看時間不早,卻也沒有多加追問,連忙讓顏寧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林晴才問起來:“昨天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顏寧躊躇了一會兒:“嗯,王先生介紹的那個學生,家裏頭出了些事,我正好碰上了。”
林晴皺起眉頭:“又是案子!你今年的運氣可是差到極致了!回頭娘帶你去寺廟裏拜拜,求個護身符吧。”
顏寧點點頭:“好,娘說了算。”
林晴便又問道:“那你今日可還要去給那名女學生上課?”
“不去了。”顏寧搖搖頭,“我今日得先去警察局,看看昨日的案子有結果了沒。”
林晴嘆一口氣:“也好,有小陸跟你在一塊兒,我也安心許多。不過,今晚可不許再呆到那麽晚了。你是個姑娘家,要注意分寸。”
顏寧連忙點頭,眯着眼笑了起來:“我知道的,娘,昨天這不是有事纏身麽?要不然,我哪一天不是按時回來的?”
林晴也跟着笑:“小滑頭!”
陸宵灼幾乎是一夜未睡,雖然将審訊的工作都安排下去了,他也覺得累到不行,将顏寧送回去之後,回來就直接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之後,腦海裏卻全都是這兩天整理出來的線索,一條連着一條,讓他應接不暇,卻依然無法找到源頭。
一直到零點的鐘聲響起,陸宵灼也依然沒能入睡,腦子裏孜孜不倦地理順着各種線索。然而,想得越多,卻只是讓他越發焦灼。
早上起床的時候,陸宵灼就覺得頭痛欲裂,洗了臉,擡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果不其然,眼睛裏的紅血絲多的吓人。
回到辦公室,連忙拿毛巾敷了一下,免得一會兒顏寧到了,又該擔心了。
小六也是熬了一夜,從審訊室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衣裳也都濕透了,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頭暈目眩。
旁邊的小警員立刻攙扶了他一把:“六哥,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給您買早飯。”
小六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勞煩你。”
休息了十來分鐘,喝了一杯水,換了衣裳,小六就連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将口供文件整理好,進了陸宵灼辦公室:“署長,杜甲招供了一部分了。”
陸宵灼立刻擡起頭來,看向他:“口供給我看看。”
小六等着他看完,又說:“杜甲只承認是他殺害了範文申,是接到的商會命令,但是主使者是誰,他咬死了就說不知道。車子上的紙張是他們兩個人拿走的,沒什麽特別的用意。主要是因為他們之前用紙擦過車上的血跡,便一并将剩下的也拿走了,省的出差錯。”
陸宵灼點了點頭,這些在口供上也已經有所記錄了。
“但是,至于為何這次會針對四小姐,杜甲說他不知道,他只按照吩咐做事,其餘的一概不問,也不讓多問。”小六又說,心裏很是忐忑,死去的人終歸是死去了,他們必然是該要找出兇手,但是保護活着的人卻更重要。
陸宵灼又問:“來自誰的指使?”話剛說出口,陸宵灼就看到了第二頁的供詞,上面清清楚楚寫着,“譚四爺讓我們找個機會,殺死顏家四小姐。”
小六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相信陸宵灼已經看到了。頓了頓,才又說道:“梁曉靜的父親是否摻雜其中還不明确,四小姐的上課時間知道的人挺多,梁家的下人全都一清二楚。”
陸宵灼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又将剩下的大半頁供詞也看完了,才說:“先把人控制起來,昨日梁太太神情有異,怕是脫不了幹系。”
小六應下:“昨夜開始,就已經禁止梁家人外出了。”
“杜甲他們,就沒從範文申身上得到什麽東西?”陸宵灼再次看了一遍供詞,并沒有發現這方面的答案,頓時有些疑惑。
小六連忙回道:“問過了,但是杜甲說的模棱兩可,我覺得不太可信,而且那時候他已經神志不清,我怕反而誤了案情,便沒有記錄。”
“他當時怎麽說的?”
小六将那張寫滿了亂七八糟字跡的紙張遞了過去:“他說,當時指派給他們任務的人,除了要讓他們除掉範文申之外,還要讓他們從範文申身上取得一樣東西,是個小本子,上面記載着一部分重要貨物的去向。”
去向?果然讓顏寧給猜中了!陸宵灼眯了眯眼,如此看來,他們對那三個小本子的解讀并沒有錯。而且,範文申果然也知曉東西都賣給了什麽人。
陸宵灼當即又去見了夏晨晨,這些證據,還不足以逼得譚并開口招出幕後之人,必須要抓到他的軟肋才行。
幾日不見,夏晨晨明顯憔悴了許多,卻依然難掩其風華,回首擡眸之間,仍是風流璀璨,讓人見之忘俗。夏晨晨的态度也很是淡然,仿佛她所處的這方寸之間,并不是牢獄,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房間。
“陸署長想必是有了莫大的進展了吧?”夏晨晨擡起頭來,對着他微微一笑。
陸宵灼沒理會她的揶揄,徑直說道:“夏小姐,若是已經睡醒了的話,我們來談談吧。”一邊說着,陸宵灼拿起面前桌子上的審訊紀錄,果然,這幾天夏晨晨一個字都沒說。
夏晨晨打了個哈欠,擡起頭來,嫣然一笑:“範管事又不是我殺的,我沒什麽好說的。我一個戲子,怕也沒資格,可以跟陸署長高談闊論。”
“當然不是你殺的,也沒人說範文申的死,跟夏小姐有關系吧?”陸宵灼扯了扯嘴角,強忍着不耐煩,跟她說道,“不過夏小姐這麽聰明,為什麽會坐在這裏,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吧?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莫大少爺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啊。”
夏晨晨的笑容漸漸沉寂下來:“這件事,跟莫安笙,更加沒有任何關系吧?”
陸宵灼笑笑:“不知道夏小姐說地,是哪一件事呢?”
夏晨晨氣急敗壞:“你——”
陸宵灼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手指輕點着桌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吧,你什麽時候開始接觸鴉片的。”
夏晨晨卻沉默了。
“怎麽?現在還不想說嗎?你覺得,這裏很安全?足夠讓你活到願意說的那一天?”陸宵灼冷笑,“夏小姐是對自己的相貌過于自信呢?還是對始亂終棄的人還懷抱着念想呢?”
夏晨晨臉色倏然乍變,一張臉緊繃了起來,甚至連脊背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熟悉她的人卻會知道,這個動作,就表示夏晨晨被說中了心事,她不容許自己的尊嚴被踐踏。
但是很快,夏晨晨就恢複了常态,,臉上雖是沒了笑容,卻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陸署長,您這麽能說會道,四小姐想必會很辛苦吧?”
陸宵灼懶得理會他的挑撥:“這事不勞你操心,繼續說你的事情吧。”
“很早之前了。”夏晨晨眉目清淡,仿佛是在說着別人的故事一樣,“不過,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不,應該說,如果不是我好奇心太重的話,到現在,我也依然不知道,我給客人的煙管裏塞進去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說着,夏晨晨自嘲地笑了一聲:“女人啊,在愛情裏總像個傻子一樣。他對我好的時候,我自然是什麽都肯信的,無論他說什麽。所以,從我手裏送出去的那些煙袋煙管,我也從未懷疑過,裏面是否還藏着別的什麽。”
這點陸宵灼倒是深信不疑,之前他總以為,夏晨晨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但是在變成眼下這個聰明的女子之前,她也的确是個沉浸于愛情中,被蒙蔽而不自知的少女。
之前談起這樁事的時候,譚景升也曾說過:“我們全家都以為,最後四叔肯定會娶夏晨晨,為此母親還特意打聽過夏晨晨有什麽忌諱,希望一家人能夠和睦相處。”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令人嘆息。
陸宵灼也沒多想,又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自然是有人死的時候。”夏晨晨擡起眼來看了看他,“陸署長應該還記得,六年前,銀行家朱先生愛子被害死一事吧?”
陸宵灼一驚:“難道是……”
夏晨晨點了點頭:“是,朱少爺就是第一批大貨的犧牲品,不知道是純度太高還是他吸食的方式有問題,總之,人死了,而且,還掀起了軒然大波。本來這種大人物,跟我也沒有什麽幹系的,偏偏,朱少爺是死在戲院的。”
更重要的是,自從朱少爺見到她的第一面,就對她十分傾心,每次來戲院,也必要跟她單獨說幾句話。雖然人人都知道她和譚并的關系,但卻也沒有幾個人真正放在心上。看上她的,也依然不管不顧地蹿過來,想盡法子占便宜。
“畢竟我是戲子,對吧?”再次提起舊事,夏晨晨已經沒了任何激憤的表情,十分淡然,甚至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雖然,譚四爺最終還是将這件事壓了下來,沒有鬧大。用的什麽法子,找的什麽人,想必陸署長比我要清楚多了。”
然而,畢竟是在她身邊死了人,夏晨晨自然也就上了心,進而就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這些都是我猜出來的,譚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也從未去找他确認過。我又不傻,萬一說了就沒命了呢?好死總不如賴活着,蝼蟻尚且偷生,我自然也想活。”
陸宵灼又問:“那,鴉片是從哪來的,又是何人帶到戲院去的,你一無所知了?”
夏晨晨搖搖頭:“不知道,一點一滴都不知情。戲院默認的是,客人可以在這裏吸大煙,我們會為客人保密,也可以為客人提供市面上的普通大煙,但是,這裏頭,從來就不包括純淨的鴉片。”
說道這裏,夏晨晨微微頓了一會兒:“這是譚四爺定的規矩,我可沒這麽大的能耐,能掌控戲院的各項事宜。”
不用想也知道,夏晨晨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大是大非,她所擁有的,只有生存的手段。
陸宵灼看着她,腦子裏萬千思緒,那些零散碎落的線頭,慢慢地拼湊起來,此時,他只需要一個确認罷了:“之前陳雲生準備對顏寧動手的時候,你知道的是吧?”
夏晨晨微愣,随即說道:“我知道,我還知道,陳三少爺,并不會真的對四小姐動手。”
陸宵灼微微皺了下眉頭,并沒有順着她的話題接下去,而是問道:“原因呢?”
夏晨晨回道:“具體的我不太清楚,隐隐約約聽到一些,那時候他們還不确定,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四小姐,但是已經很懷疑了。”
陸宵灼突然就坐直了身體:“具體說說。”
“那次譚四爺跟幾個管事在戲院喝酒,我聽到了幾句,說的很是模糊,不過我進去送茶水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照片,約莫像是四小姐,這才有所懷疑的。”夏晨晨說道,“他們商議事情的時候,是不會讓人進去伺候的,我也沒資格,所以我也只是聽到了只言片語,自己拼湊起來的。直到後來,陳雲生的目标鎖定是四小姐之後,我又想起來這些事,自己便做了些猜測。”
“我聽到他們曾說,‘應該就是她了’,還有什麽‘與兩年前的樣貌十分相近了’、‘女大十八變,兩年的時間有所改變也是正常’、‘那就先除掉吧’……”
陸宵灼眼皮一跳:“兩年前?”
“對,他們話裏的意思,就兩個關鍵:兩年前、戲院。”夏晨晨說道,“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不是我不想幫你,陸署長,這事兒知道的人幾乎都死了,你要是想弄清楚,盡可以在譚四爺身上使手段。”
陸宵灼沉默片刻,又問:“你說那幾次都是他與別人議事的時候說起來的,那,與他議事的,都是什麽人?”
“我剛剛說過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不過,的确有一個例外,市長的大公子。”夏晨晨擡眼看向他,目光沉沉,眸中暗潮洶湧,只一瞬卻很快消失,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錯覺。
陸宵灼也是微微一愣,之前顏寧就說過,喬喬曾追那個開槍的殺手追到了他家後面的院子裏,那裏面住的是誰,他再清楚不過了。
夏晨晨看他若有所思,卻也不似震驚的樣子,便知曉陸宵灼查到的,怕是比她知道得要多得多,便又說道:“陸署長若是還有什麽不解之事,盡可以問我。”
陸宵灼回過神來:“你有什麽要求?”
“我希望陸署長能保護一個人。當然,若是保住了他,對陸署長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夏晨晨看向他,目光堅決。
“誰?”陸宵灼心裏的猜測更加堅定,從她第一次主動開口尋求合作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有了猜想,到了現在,他終于确定了。
夏晨晨垂下眉眼,抿了抿唇:“莫安笙。”
果然!陸宵灼倒也沒有為難她:“你放心,剛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問他,今日便請他來警察局做客,直到譚并将幕後兇手招供,我再将他放回去。”
“不過,你這話裏的意思,莫安笙,也是目标之一嗎?”
“不知道。”夏晨晨倒不是想隐瞞,而是她根本猜不到幕後之人的行動,“但是阿笙直到一些事情,很危險的事情。而且,莫老太太早些年為了莫家不被吞并,也并非全然一身清白。她一個半身都被埋進土裏的老婆子,能有什麽用處?被針對的人自然會是阿笙了。”
陸宵灼點了點頭:“你想起什麽來的話,再來跟我說吧,最好快一點。你也知道,譚并并不是最終做決定的人。”
夏晨晨抿了抿唇,應了一聲。
喬喬正跟顏寧走在大街上,眼看就要到警察局了,一人一貓意外遇到了前來給夏晨晨送東西的丫鬟紅英。
紅英顯然還記得顏寧,一見到她立刻就行禮:“四小姐。”
顏寧也恍然大悟:“是你啊。”看到她手上拿着的東西,心裏也頓時了然,但終究不是什麽好事,顏寧也就沒多話,只笑了笑。
紅英欲言又止。
看着顏寧就要走,紅英立刻開口說道:“四小姐,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小姐,她人很好的……”
顏寧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若是夏小姐真的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警察局查明之後,自然會放人,紅英也不要太擔心了。”
“可是,已經關了小姐許久了呀。”紅英皺了皺眉,有些着急。
顏寧卻不願意再說:“你先去看看夏小姐吧,不妨問問她,何時能回來。”
紅英看着她的臉色,也只好将話咽了回去。
喬喬瞅着紅英看了一會兒,待她走遠了之後才說:“我覺得這丫頭可能知道很多事情,要不要去問問?”
顏寧眨了眨眼:“好呀,你有什麽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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