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好想死
“告訴你個秘密……”岑萌大着舌頭,還做神秘狀把手指放在嘴邊。
又要吐啊?!陶嘉然瘋了。“師傅,停車!”
“咦?到家了嗎?”岑萌晃着滿腦袋漿糊,好在她還剩下點兒身為女人的矜持,她趴在陶嘉然耳邊:“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人生還能更狗血嗎?人血也來跟着湊熱鬧。
“待着別動!”陶嘉然低聲囑咐醉貓萌,打開自己一側的車門,還好還好,路邊有個便利店,不然讓她到哪去弄大邦迪?
出租司機錯愕地看着她,喝了吐也傳染嗎?這個霍霍完我的車,那個也要湊熱鬧嗎?
“師傅,等五分鐘,我馬上回來!”說着,陶嘉然邁腿要下車。
“你別走!”岑萌死命拽住她胳膊,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這是要把我胳膊拽吊環兒的節奏嗎?陶嘉然溫柔地摸摸她腦袋,“聽話,我很快回來,”見她還不撒手,就板起臉,“不聽話,就不要你了!”
這話比聖旨都管用,岑萌立馬松手了,還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還要感謝我八輩兒祖宗嗎?陶嘉然腦補,幸虧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八輩兒祖宗在哪兒。
陶嘉然邁開長腿跑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麽,回頭看了看出租車的車牌號,然後掏出手機,把號碼存到手機裏。社會太複雜,哪怕只是離開幾分鐘,她也不放心那個醉醺醺的人。小心總是無大錯吧?
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貨很全,陶嘉然怕岑夢嬌貴,挑了最貴的大邦迪,想了想,又拿了一袋紅糖。
顧不得售貨員找零,陶嘉然就急匆匆地揣好東西跑出來,看到那輛出租還停在原地,她才稍稍松了口氣。打開車門,岑萌睡得像只小豬,一點兒都不擔心大姨媽的樣子。出租車司機趴在方向盤上,無聊地快要長蘑菇。
“走吧,師傅。”陶嘉然怕颠簸到她,輕輕地把岑萌的腦袋扳到自己大腿上。大小姐特拿自己不當外人,蹭着蹭着,小臉就貼到陶嘉然小、腹上,還舒、服地小小地喟嘆一聲。
陶嘉然渾身神經都要繃緊了,大小姐你呼吸要不要這麽重啊?怎麽感覺分分鐘都呼到她的小、腹上?岑萌你個磨、人、精!陶嘉然無奈地低頭看她睡得惬意,小心地摟住她,生怕車子颠簸傷到她。
好不容易把岑萌扶到房間門口,陶嘉然一手摟着她,一手掏房卡。岑萌八爪魚似的巴着她,小聲地弱弱地在她耳邊說,“肚子好疼……”
“馬上到了啊。”陶嘉然簡直被她磨、成了好脾氣,此情此景,誰還敢說陶嘉然是冷面女魔頭?
劃卡,開門,關門,一氣呵成,陶嘉然索性雙手發力,把岑萌攔腰抱起。太瘦了。這是陶嘉然抱起岑萌的第一印象。想她陶嘉然平時也算半個“練家子”,一把子小力氣還是有的。可這孩子也太瘦了,沒有100斤吧?虧了長這麽高個子。她陶嘉然個子也不矮,不過她結實啊,就是瘦,那也是精瘦。
懷中軟、軟、的身子讓陶嘉然的心也柔軟起來,她把岑萌輕輕放在她的床上。突然脖子上一緊,兩只纖細的胳膊環上、她,“公主抱哦!”岑萌笑得賊賊的。
陶嘉然無語地看着她潮、紅的小臉,怎麽覺得臉紅得不太正常?陶嘉然皺皺眉,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覆在岑萌額頭上,那孩子還傻傻地對她笑。陶嘉然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分明是發燒了?也是,就這麽折騰,又是喝酒又是大姨媽的,這小身板兒哪經得住?
“你發燒了。先換衛、生、巾,然後捂捂汗。”陶嘉然記得小時候自己發燒,奶奶就把兩床大被蓋在自己身上,捂上一宿,出透了汗,第二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岑萌小臉瞬間更紅了,她腦子糊塗,才想起來大姨媽這事兒。“啊!沒有大邦迪!”
果然!陶嘉然不由得替她汗,幸虧她先見之明提前買了,不然,這會兒還真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給。”她掏出口袋裏的備貨。
岑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她顧不得貪、戀她師姐的懷抱,一把抓過大邦迪,晃晃悠悠往衛生間走。
“你自己成嗎?”陶嘉然見她腳步虛浮,不放心地跟過來。
“你出去!”岑萌小手無力地把她推出衛生間,掩上門。她夠丢人的了,再讓師姐看到她換……她只好去死一死了。
陶嘉然還是不放心,守在外面,小心地聽裏面的動靜。果不其然,就聽“咣當”“哎喲”。陶嘉然趕緊推開門,一個箭步沖進去。只見岑萌四腳着地,腦袋磕在浴缸上。
陶嘉然無語望天,手腳不好使還逞強。趕緊扶起她,又仔細查看傷到她沒有。別處倒還好,就是額頭磕青了。岑萌委委屈屈的眼裏含着一包淚,她覺得手腳都不像自己的了,怎麽就用不上力氣呢?“沒勁兒……”她快哭了。
陶嘉然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我來吧。”說着,她撕開大邦迪的包裝。
“不要!”岑萌語氣堅決的就像要被糟、蹋了,她用盡力氣推、搡着陶嘉然,怎奈手腳虛軟,無濟于事。
“讨厭!讨厭啊你!”陶嘉然的手小心掀、開她的衛衣的時候,岑萌炸毛了,她不管不顧地趴、在陶嘉然胳膊上,隔着襯衫狠狠地咬陶嘉然。
“給我老實點兒!一會兒褲子都透了!”陶嘉然被她咬得鑽心疼。誰說她沒力氣的?這小牙口可以去撕生肉了。
“你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嗚嗚嗚……”岑萌不敢看陶嘉然的手托|起她的腰,扒下她的小|內/內,又小心地替她粘上大邦迪。她眼淚一對一雙地掉下來,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你就當我是你姐姐。”陶嘉然替她系好褲子,看到她的眼淚,心中不忍。
岑萌不哭了,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臉潮、紅的,看着她替自己理好了衣服,又小心地抱、起自己,身上冷,心裏卻熱乎乎的。她往她師姐懷、裏一靠,“那我們亂、倫吧,姐姐!”
陶嘉然只覺得頭頂一只烏鴉飛過,還嘎嘎地叫。亂你個頭啊!j、j不讓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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