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還有十天!

這個時辰,鄰裏門才睡下不久。

此刻外邊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好些人家以為遭賊了,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抄家夥出去。

程富至顧不上自己倒地的娘,屁滾尿流地塞進自己房間,咚的一聲關上房門。

徒留杜秋紅軟着腿,驚恐看着門。

她腿發軟,只能徒勞地蹬腳往後挪。

沒一會兒,周圍鄰居紛紛抓着鋤頭、鏟子、燒火鉗湧到程家門前。

程郎玉牽着葉忍冬半點不懼,人到跟前,先是壓低聲音給各位鄰裏道了聲歉,簡單說明緣由。

接着又繼續拍門:“快點開門,我是程郎玉。”

杜秋紅本就聽不得這名字,只能哇哇叫着:“朗玉啊,我們不是故意的,要報仇就找砍你的人,我們只是見您挪到了老屋而已。”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啊,不是我們的錯,你去找殺你的人吧。”

時人都信鬼神,何況是做了虧心事的杜秋紅。

她吓得在地上哆嗦,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驚恐之餘,只能瞪大雙眼,拼了老命地解釋。

剛巧,外面圍着的鄰居聽得清清楚楚。

“作孽呀,這杜秋紅還敢将活生生的人扔在外邊等死。”

“這女人就是個蛇蠍心腸的。”

“簡直是,娶了這麽個人,郎玉也是苦命啊。”

程郎玉見目的達成,對周圍的鄉親謙恭道:“各位叔伯嬸嬸,我這半夜回家,帶着夫郎進不了門,說來也……”

“哪有的事!是杜秋紅做賊心虛不敢開門,不幹你事。”

“程家的,是你家郎玉回來了。”

“快開門,大冷天的讓孩子在外面吹冷風,再不開我們推門了啊。”

有人開頭,鄰裏鄉親的看這孩子可憐,紛紛幫忙叫門。

之前他們都以為程郎玉在家呆着呢,可哪知是從外邊回來。

半夜給人家移到外邊,不管死活,也是作孽啊。還有杜秋紅這女人還真是污了上華村的風氣,程安華也是個傻的。

終于,在此起彼伏的拍門聲中。葉秋紅回過神,臉色有瞬間的難看。

小雜/種還真沒死。

但……還不如死在外面呢!

沒得法子,她只能起身拍拍灰,将門打開。假裝揚着笑:“郎玉啊,回來了,娘就說你一定會回來的,可不,我求神拜佛給你盼回來了。”

程郎玉沒看她,只牽着葉忍冬朝外面的叔伯嬸嬸們鞠躬道個謝。這才帶着他進門。

“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人慢慢走了,杜秋紅面色難看。還能聽到閑話。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的。”

“還将郎玉扔出去,可憐的喲,怎麽攤上這麽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杜秋紅今晚算是倒了八輩子黴,她将這筆賬完全算在程郎玉頭上,陰狠得盯着兩人的後背。

程郎玉半點不在意,表面功夫都不做,照着自己之前的房間走去。

“杜嬸子,我這門的鑰匙呢?”

杜秋紅眼咕嚕一轉,這不撞手上了嘛。

她真心笑道:“哪有什麽鑰匙,當年你走的時候不是帶走了嘛,咋的,丢了?”

“那可惜的喲。”

程郎玉摸摸葉忍冬有些涼了的手。臉色一沉,在月色底下愈發滲人:“程富至那屋我看這還不錯……“

杜秋紅那嘴跟吃了糞似的,瞬間堵住。她幹笑道:“呵……呵……我找找,找找。”

說着,死扣着襖子轉身。

程郎玉這個小崽子打了四年仗,皮糙肉厚。她家富至可金貴着呢,哪能打得過他。

沒多久,杜秋紅就拿着一串鑰匙出來,幾下打開門。

假笑道:“還原歸原位的,都沒動,都沒動。”

杜秋紅誰都不怕,就怕程郎玉。他心思深沉,自己以前在他手上吃過不少虧。

程郎玉不關心她所想,踏進門的那一刻,道:“麻煩燈留下。”

“還有,既然我現在回來了,麻煩将我娘的東西收拾好,原封不動地還給我……畢竟是留着給我以後的夫郎的。”

說完也不看杜秋紅那銀牙咬碎的模樣,直接關上門。

程郎玉站在曾經住了半年的屋子,一點都不懷念。

将凳子擦了下,他按着葉忍冬的肩膀讓他坐下。“乖乖的,我收拾收拾。”

他看着指尖沒多少灰塵,省事兒了。

四年沒回,但這個屋子杜秋紅應當才收拾過。想必是看着自己死了,能動自己的東西了。

他打開櫃子,他娘給存着的娶媳婦的棉被都有。

他摸摸棉被裏面。果真,那小包袱不見了……

環顧周圍,連帶着屋裏好些值錢的都被挪走了。包括他的那箱子書。

程郎玉沒怎麽墨跡,拿出棉被鋪上,這才将葉忍冬牽到床沿。

“我去燒點水盥漱,你先歇着。”

葉忍冬眼珠子靈動轉悠,直到他說下這句,一把抓住他袖子。仰頭道:“一起。”

程郎玉站着,手掌摩挲小哥兒的眉尾。“好。”

等倒騰完,雞都睡醒了一覺。

葉忍冬迷糊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配合着他脫衣。

沒了厚棉襖,軟乎乎的糯米團就滾到了程郎玉的手心。他抱着狠狠揉搓了幾下,滑滑嫩嫩的,還帶着淺淺的香氣。

程郎玉眼神發暗,呼吸漸漸加重。将小糯團裹好被子,他像危險的大貓般下巴磕在葉忍冬的肩窩。

挺拔的鼻尖貼着細膩的脖頸。淺淺呼吸間,都是令人安心的幽香。

“夫郎……”程郎玉閉眼貼貼,聲音啞得宛若用嗓過度。

葉忍冬實在困得厲害。

用盡力氣也只能撐開半個眼。恍惚地看着湊得極近的阿玉,他咕哝一句。徹底放松,更深地往他懷裏鑽。

程郎玉聽清了“傷口”二字。

忽的眉眼耷拉,有些惆悵地挪開點。

還有十天,就十天!

他隔着被子攬着人,一直盯着軟乎乎的葉忍冬。

不知将他臉描摹了多少遍,他這才将人細細攏着躺下。

小哥兒的手腳涼,睡着了也淨找暖和的地方貼。

程郎玉火氣重,雖然自己會難受,但不能讓夫郎冷着。

他狼耳朵耷,還是将他的手腳捂着。

程郎玉:當初為什麽受傷的不是胳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