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不想了解 誤會 (1)

“啊啊啊!前輩!我不行了!前輩慢一點,我受不了了。”

“王霸,你別說話了。”走在前面的周聞季回頭冷漠的打斷他的嚷嚷。

就這麽一路叫過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或鄙夷的,或激動的。

按理來說,選者的體能會随着異能的覺醒有一定的提高,尤其是他們作為異管局的人是有訓練的。

但王霸就是這麽廢,他戰鬥的時候腎上腺素飙升,不覺得有什麽。

爬山簡直就要了他的老命了,到現在也就三分之一的路,搞得小臉慘白,沒有一絲絲的血色。

這個活動最開始是王霸建議的,而現在撐不下去想家的也是他。

周聞季他們四個人走在前頭,就王霸一個人在後面慢慢蹭,剛一個不注意還沒見着人了,柳夏詩意回去找,發現王霸找塊石頭休息呢。

根據柳夏詩意的說法,當時王霸就癡呆的做在石頭上,雙目放空,甚至還吓到了某位路過的熱心老大爺。

老大爺問他是不是突發疾病,需不需要去醫院。

“說實在的,王霸去體檢過嗎?”周聞季問趙磊,畢竟王霸一副命不久矣,随時都會駕鶴西去的鬼樣子。

像是得了什麽絕症活不過明天的那種,可這家夥卻一直好好活到了現在,而且王霸這個身體狀态,說實在的和他的名字太不搭了一些。

王霸王霸,又是王又是霸的,而周聞季能從王霸身上看到的只有柔弱,特別柔弱,超柔弱。

“每年都有體檢,除了腎不太好以外其他的都正常。”趙磊嫌棄的看王霸慢悠悠的綴在後面,一步三喘。

旁邊的大爺大媽團各個健步如飛,甚至還回頭給了趙磊一個鄙視的眼神。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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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後悔啊,爬山總是這樣的,一開始總是興致勃勃,到後面就恨不的弄死那個提議爬山的自己。

他覺得自己今年,哦不,這三年的運動量都滿了,不需要出門了。

“哎,年輕人還是缺乏鍛煉啊。”這話居然是趙磊說出來的,趙磊邊說邊搖頭,“天天坐着,天天看手機玩電腦,體能是其次,得痔瘡了就難受咯。”

周聞季默默的看着趙磊,覺得這邊這位也不怎麽對勁就是了。

趙磊比王霸大多少?周聞季仔細想了想,最後得出結論,他記得趙磊比王霸小兩個月來着,嘶。

“周,繼續往上嗎?”谛司在一旁基本不出聲,但是不斷的走走停停弄得他有些不自在,他覺得自己還能繼續,但是身後的王霸走不動了。

“前輩,你們先上去吧,我去看看王霸。”趙磊四周打量,“前輩你們下山的時候是走下山麽?”

“嗯。”

“那回頭我跟王霸坐空中巴士下去,咱們景區門口停車場彙合吧,到時候咱們再去吃個飯。”所謂空中巴士就是挨着山體的電梯,省去了下山的麻煩,很快就能到。

他們就這麽分開了,本來柳夏詩意是打算跟着周聞季他們的,可看看周聞季,又看看谛司,她選擇留在原地等王霸。

等周聞季和谛司走了之後,王霸忽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诶!诶!詩意!”

柳夏詩意扭頭去看他,王霸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前輩和谛司到底有沒有什麽發展啊?”

“你精神了?”趙磊挑眉看向他,“精神了就起來繼續吧。”

那一頭,和周聞季獨處的谛司很興奮,嘴角都明顯上揚了一個度。

他們繼續往前,前面有水聲,而且路比較平坦。

谛司在周聞季身邊,看什麽都覺得有意思,周聞季也在看谛司“小司,是我的錯覺嗎?”

谛司停下腳步,超周聞季歪了歪頭,表示不理解周聞季再說什麽,讓他繼續。

大多數時候谛司是不會說話的,主要還是因為不太習慣。

“為什麽我們走過來這一路上我聽到了鳥叫。”周聞季正好有時間和谛司待一塊,當然要問清楚,“我覺得那個聲音特別像我們家的紅掌。”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谛司身後那個黑色大背包裏:“你包裏是什麽?”

“紅掌。”谛司理直氣壯,直接回答了出來,“周沒說不可以帶。”這是他孵出來的蛋,他怕紅掌和另外三只待在一起會被欺負。

會被欺負嗎?周聞季不覺得,首先紅掌和旺財的關系相當不錯,其次紅掌這只鵝其實有點強壯過頭了。

剛見到那只大德牧的時候就氣勢洶洶的想要上去叨狗,然後一個跳躍,咬到了德牧的咪咪,一只小鵝就吊在那裏,疼的狗子直叫。

不過那三只都被留在了民宿裏,景區不讓狗和貓進去,周聞季還真不知道谛司偷渡了一只鵝。

“別拿出來了,你在包裏放尿墊了嗎?”周聞季跟谛司确認他不會偷偷放鵝,也不會讓這個小黑包報廢。

“嗯。”谛司把小黑包取了下來,拉開一些,讓小黃鵝露出一個小腦袋。紅掌毛茸茸的,看上去像個玩具,在露出一個腦袋之後它也不叫了也不動了,看上去很聽話。

重新把包背回去之後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就沒了話題。

谛司很像和周聞季聊聊天,但周聞季路上基本不開口。

這些天周聞季都怪怪的,硬要形容那就是別扭,特別別扭。

周聞季對谛司經常在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冷淡的不聞不問之間轉換,谛司覺得現在周聞季的狀态是第二個。

“周,你冷嗎?”谛司在周聞季身邊,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周聞季的手。

其實周聞季不是那種容易手腳冰涼的體制,只是正常人爬山頂着冷風吹之後,像手這種地方總是很難暖和起來。

這方面谛司是個例外,他永遠都是暖烘烘的,這種體制在夏天大概不怎麽受待見,但現在是冬天,氣溫是零下,哈一口氣能哈出白霧的那種。

周聞季剛才的沉默并非刻意,他只是在想事。

結果忽然手上一暖,周聞季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谛司。

谛司被周聞季驚訝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怵,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放開他。

周聞季沒有再說什麽,谛司那顆砰砰直跳的心才落回去。

“我年輕的時候,見過一個姑娘。”周聞季邊前走邊說,“長得很漂亮,或者說漂亮過了頭。”

“當時追她的人挺多我記得,她當時也是異管局的,我們算是認識。”周聞季頓了一下,繼續道:“她當時喜歡上了一個五十歲的男人。”

一直在旁邊默默聽着的谛司眼皮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把周聞季牽的又緊了一些。

路過的人難免因為顏值注意到谛司和周聞季,看這兩個大男人手牽手,有幾位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誰都沒說什麽。

“當時她22,那個男人都夠做她爹了,她不在乎。”周聞季沒有去看谛司是什麽神情。

“那個五十多的男人挺有錢的,很早就移民了,打下來的家業很豐厚,談吐舉止也能看得出來他的見多識廣。”周聞季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冷空氣直接灌進了他的肺裏。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姑娘圖錢,這大概也是一部分原因?反正後來這姑娘成了那個男人的情婦。”當時的劇情比後來周聞季認識的那些小孩看的偶像劇還要精彩。

“男人同時交往的還有好多個女人,後來,後來那些女人全部都被遣散了,那個男人和那個姑娘結了婚,關系很不錯。”

周聞季把這事兒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當時他們小隊的幾個小姑娘閑暇時間就聊這個,進度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們大概真的很喜歡對方,後來那個姑娘還沒三十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心髒病沒了。”

“那個姑娘我後來見過,她跟我說其實這樣也好,因為她實在受不了看着男人慢慢變老,可能她才三十多或者四十歲,老人就得了老年癡呆。”

那樣他們就真的不像是一對愛人,而是父女了。

“小司。”周聞季忽然喊了谛司一聲,谛司渾身一僵,周聞季能夠通過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感覺到谛司的不對勁。

但是他必須把話說在前頭:“其實我也想變老,但是我做不到。”

“如果一年一年過去,小司你開始覺得力不從心,而我還是這個樣子,你受得了嗎?”周聞季看着谛司的雙眼。

作為一個成年人,或者說老年人。周聞季知道這幾天自己的狀态都是不對勁的。

他大概是對谛司有一些意思。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以前有人告訴周聞季說自己喜歡他的時候,周聞季的做法往往都是快刀斬亂麻的減少聯系,或者說不去聯系。

而谛司,周聞季總覺得自己在放縱,從一開始就是。而且當時游樂場因為是谛司表白,周聞季看似冷靜,心裏卻有些慌。

簡單的總結就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減少聯系嗎?不可能的,他是監管人,而且真減少聯系了,放不下的還是周聞季。

“不知道。”谛司很誠實,他沒法替未來的自己做出選擇,“那等我年紀大了再說嘛。”

他聲音還特麽挺輕快,周聞季發現谛司是在笑的,笑的還挺傻。

果然,谛司後面緊跟着就接了一句:“周在想這個,是不是打算過一段時間就跟我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谛司的思維是怎麽拐的,反正現在他挺開心,他覺得周聞季開始正兒八經的思考兩人可能不對等的壽命問題。

那說明什麽?那說明周聞季重視這份感情,谛司樂樂呵呵感覺身旁的流水聲音都變得那麽好聽了。

周聞季:“……”

他感覺不太對勁,他在這兒傷春悲秋,而且他覺得他自己擔心的問題是相當有必要且應該被重視的。

畢竟周聞季他無論是不是對谛司有一些喜歡,由于周聞季活的太久經歷的太多,讓他給谛司純粹的愛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成年人的喜歡總得顧慮這個顧慮那個,更何況周聞季這次屬于老年人,且凍結時間的老年人,想的只會更多。

所以周聞季腦子有些亂,想的有點多,結果他的擔憂反而在谛司那頭變成了兩個人可能會在一起的喜訊?

“周!我們上去坐纜車嗎?”谛司岔開了話題,周聞季現在想這些沒有用啊,因為這些問題還真就沒有一個明确的解決方案。

感情不是人能夠控制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谛司其實就尋思着跟周聞季培養培養感情,上次摩天輪沒坐成,這次坐纜車也挺好,就他們兩個人……

興致勃勃爬上山頂坐上纜車之後,笑了一路的谛司整個臉垮了下來。

一個纜車能上八個人,大家都是買票進來的,反正一個纜車得坐滿才走。

周聞季和谛司并排坐在一起,他們對面的和他們旁邊的似乎都認識。

對面那個男人開始長篇大論的給自己身邊也不知是女朋友還是老婆的人介紹這兒的文化背景。

聲音很大,聽的谛司心情更不好了。

早知道,還不如不上來,跟周聞季一起找個地方坐坐,然後聊天等等後面的趙磊他們。

一旁坐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打量谛司好久了,只是谛司一直冷着個臉,她也不好貿然過來搭讪。

注意到谛司身旁表情和善些的周聞季,女人鼓起勇氣對着周聞季笑了笑:“您好,您二位打哪兒來的啊?”

“隔壁市。”周聞季沖着女人笑了笑,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拿着手機:“旁邊這位是您的朋友?”

谛司臉色更難看了,他瞪了女人一眼。

原本想搭讪谛司,結果莫名其妙被瞪的女人沒了聲音。

想說的話都被卡在了嗓子眼,女人只覺得,這位小帥哥好兇!

“周,我好困。”谛司腦袋擱在了周聞季的肩膀上。

困的話上纜車幹嘛?花錢來睡覺嗎?聽到這話的人心裏都一陣無語。

奈何周聞季沒什麽反應,随谛司往自己肩膀上靠,還伸手給谛司的腦袋調整了一下位置。

不對勁,真的好不對勁!

女人眨巴兩下眼睛,剛想挪開視線,忽然就和一雙豆豆眼對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女人硬是在豆豆眼中看到了兇巴巴的情緒。

鴨子?女人愣了一下,不過仔細一看,那個小鴨子腦袋根本就沒有動彈。

仿真玩具吧。

纜車大概也就二十分鐘,等周聞季他們下的時候,谛司還護着周聞季,不讓周聞季和那個女人有接觸。

周聞季其實看得出來那個姑娘對自己沒有意思,她的目标可能是谛司。

不過周聞季沒有說,至于為什麽不告知谛司,是懶得将還是另有隐情,這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誤會了吧。”女人的朋友在一旁道,“他可能以為你看上了旁邊那個小哥哥。”

“不管誤不誤會吧,我覺得他們不對勁。”女人完全沒了搭讪的心思。

本來嘛,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各方面都對自己口味的,想要要個聯系方式,看看能不能發展發展,結果發現人家可能不喜歡姑娘。

當着對方對象的面試圖勾搭,雖然她本身不知情吧,但感覺好羞恥啊!

并不知道兩人的行為舉止在外人看來已經是一對正兒八經的小情侶了。

周聞季他們下山到了景區外面的停車場之後終于和趙磊他們彙合。

而趙磊,他們在吃冰棍。

一塊錢一個的老冰棍,三個人在大冬天零下三四度的情況下吸溜嘴裏的老冰棍。

看周聞季他們終于來了,王霸還熱心的遞了兩根過去,由于現在氣溫低,都不用放冰箱。

“這是……”周聞季不太能明白他們的操作。

“王霸買的,我們下來的挺早,畢竟也沒逛什麽地方,他休息一會兒又有精神了,說是買冰棍消火。”趙磊解釋。

其實王霸的原話是給周老前輩和谛司消消火,免得兩人把持不住,回家就在他們住的民宿裏幹出點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來。

不過就現在來看,周聞季他們情緒良好,也沒有誰臉紅害羞。

趙磊莫不做聲的推了一下眼鏡,這發展的怎麽這麽慢?

兩人之間氣氛不對勁已經很久了,但從氣氛不對勁之後,好像就再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今晚咱們是先休息還是找個地出去玩?”已經休息好的王霸又來了精神。

“我都可以。”周聞季無所謂,他精神狀态不錯,就算陪着熬夜也能熬。

王霸問了一圈,确定大家都沒問題之後就興致勃勃的去定的包間了,打算通宵。誓要讓其他幾人看看,什麽叫熬夜小王子。

“周。”谛司又牽住了周聞季的手,這次周聞季牽回去了。

他覺得谛司說的挺對的,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是怎麽想的,周聞季同樣也是。

未來可能後悔,現在就猶豫不前?這個雖然周聞季還沒完全的放下,沒有打開心扉,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不要那麽糾結。都是個老年人了,當然,正兒八經在一起這種事還得慢慢來,畢竟周聞季還沒參透自己對谛司具體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牽手了?柳夏詩意愣愣的看着兩人緊握的手,随後第一時間推了推正在網上下單的王霸,王霸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表情很誇張,擡頭和谛司看對眼之後給谛司豎了個大拇指,表示牛逼。

谛司沖着他笑了一下,王霸一愣。

正兒八經直面谛司的笑容,王霸才發現,這家夥怎麽笑的又憨又純呢?

之後裏,王霸基本就是個麥霸,他們點了酒水,王霸喝多了邊哭邊唱。

周聞季在一旁鼓掌捧場,他不會唱年輕人喜歡的歌,他能唱的,最新潮的歌其實是經常聽到的廣場舞音樂。

谛司其實也不怎麽會唱歌,他剛學會說話不太久呢。

結果王霸就一首一首的歌送給周聞季和谛司,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這倆人早就結婚了,在一起很久了。

可是王霸這家夥吧,他跑調,也不知道為什麽對音樂有這麽大的熱情,但周聞季認為他以後沒法吃這碗飯。

趙磊在一旁,手不斷的托眼鏡。他重複這個動作說明他的心緒并不平靜。

尤其後面王霸喝多了,哇哇大哭開始瞎幾把嚷嚷,趙磊的反應就更大了。

周聞季本來以為這是趙磊在克制自己不要沖上去揍人,結果定睛一看,趙磊的神情居然是難受的,不是難以忍受。

被跑調的聲嘶力竭的那首《死了都要愛》感動了?

不至于吧。

休息到周聞季的目光,趙磊又伸手托了一下鏡框,他自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同樣的動作重複了太多次,但是他自己收不住。

“其實王霸以前有個喜歡的姑娘。”趙磊看着王霸拿酒瞎嚷嚷,“她是我們的隊友之一。”

這就不需要再多解釋了,他們的隊友死的只剩下了趙磊和王霸,幾乎就是全軍覆沒。

周聞季還記得第一見王霸的時候王霸蔫蔫的,當時在場的人看到周聞季之後都很激動,只有王霸提不起性質。

小隊的人死了,王霸和趙磊情緒調整的很快,但是情緒調整的再快也不能消除團滅帶來的陰影以及難受。

就比如他們現在成了一個養老小隊,除了那件老選者性情大變的事件以外,就沒參與更多的事件了,除非強行分配。

他們回民宿的時候王霸是被谛司背回去的。

王霸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喝酒上頭倒是讓他的臉有了那麽點血色,還在迷迷糊糊的跟谛司說話:“你們這太慢了,真的。傳聞裏你們孩子都快生了,結果呢?”

“嗚嗚嗚,時間都去哪兒了……”他又開始唱了,估計是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還沒來得及有個交代就胎死腹中的愛情。

“你們這叫不懂珍惜你們知道麽!我他娘的真羨慕你們,還有時間能好好的自己想想……嗚嗚嗚!”

然後他嘴就被趙磊給捂住了,王霸悶着聲音亂叫,眼淚嘩啦啦往下淌,跟不要錢似的。

之後王霸和趙磊一個房間,他們住的這個民宿有專門放寵物的地方,谛司先是去把自己的鵝交給了這邊的老板。

在把鵝遞給老板的時候,谛司忽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盯着紅掌看了一會,那種感觸斷斷續續。谛司皺眉:“幻覺嗎?”

還是說紅掌跟他們待久了,所以才沾染上了選者的氣息?

喝酒誤事,第二天下午衆人才起床,結果這一起床就發現,第二空間的項鏈丢了一條。

他們小隊有兩條項鏈!結果現在沒了一條,怎麽找都找不着。

“我當時就挂在脖子上啊。”王霸也很着急,他仔細想了想,又搖頭,“不對,昨天喝多之後我好像把項鏈拿下來了,放口袋裏了。”

所以還有可能是掉在路上了。

“我來吧。”周聞季啓動言靈,項鏈只是個小物品,影響沒有那麽大,相應的,他的言靈也就沒那麽多的限制。

只是周聞季啓動言靈之後遲遲都沒有動靜,就在周聞季都快懷疑自己的言靈是不是沒有用了的時候,門開了。

一只渾身毛茸茸的小鵝漂浮在空中,飛了過來,豆豆眼裏都是迷茫,它會飛了?可它羽毛還沒長起來啊。

“前輩,你沒有找錯嗎?”王霸和雙豆豆眼對視,感覺紅掌也很懵逼。

“應該沒有。”周聞季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最大一個可能就是,第二空間的項鏈被紅掌給吃了。

“這下子就比較麻煩了。”

……

一周後,好不容易重新開業的潘重泉遇上了不速之客。

“呃,我說你能離我遠一點嗎?”在看到店裏出現的小姑娘之後,潘重泉感覺自己有些胃疼,“我都說了我對你沒有興趣了。”

紮着羊角辮的小女孩皺眉:“為什麽大哥哥你認識每一個‘我’呀?明明都是不一樣的嘛。”小孩的聲音很甜。

她穿着粉紅色的羽絨服,手上還拿着幾個大紙袋子,看着像是剛從服裝店裏出來。

潘重泉卻只覺得自己後槽牙有些癢:“首先,我沒有特殊癖好,小屁孩什麽都沒有,我沒興趣。其次,我有我自己了解消息的渠道,不勞您費心。”

“你就不能別盯着我麽?”潘重泉有些幽怨,“我确實長得不錯,小夥子挺帥。但是我不想和神經病打交道,你知道自己是神經病吧。”

小姑娘點了點頭:“知道啊,我都被關了這麽久了。”

“我其實積極的配合過治療啦,但是沒有用嘛。”小姑娘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幣,放在了潘重泉的桌上,“我想喝草莓奶昔。”

潘重泉只覺得一陣窒息:“這個錢不會是髒款吧?”

“不是哦,是天叔叔去公園拉二胡掙來的。”小姑娘跳上了椅子,晃動自己的雙腿,“我覺得你會很美味,但是你不喜歡我。”

“我就沒喜歡過人。”潘重泉收下錢給小姑娘找零,“拉二胡?你還有這種人格?”

就很奇妙。

小姑娘歪了歪頭:“天叔叔是個做生意的啦,以前有家大公司。”

潘重泉知道這個天叔叔只是左雲良體內的某個人格,所以沒有搭腔。

“後來天叔叔把公司給自己的弟弟了。自己搞藝術去了,所以會的樂器很多。”至于買樂器的錢,那确實來路不明。

“哥哥你不知道我裏面有天叔叔啊。”小姑娘忽然問了句。

潘重泉感覺背脊發涼,回頭一看,果然,小姑娘太陽穴的位置裂開了一張嘴,那應該是左雲良的聲音:“那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他被關在醫院的時候都沒有暴露過體內其他的人格,這個小女孩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潘重泉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這不正常。

潘重泉沒有回答,而是把已經做好的草莓奶昔送到了小女孩的桌上:“無可奉告。”

這次他的态度比較強硬,女孩喝了一口奶昔之後皺眉,起身想要走。

“我的整個店都是我異能籠罩的地方,你從進來之後就随時有可能會落入我的陷阱,至于你會不會掉入那個坑,就看我的心情了。”潘重泉微微一笑,“發現問題了?想走了?”

女孩回頭看他,眉頭依舊皺着,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不忍心開口,但到最後還是道:“我沒有喝過這麽難喝的飲料。”

潘重泉:……

“我只是個孩子,我覺得我不遭受這些。”女孩甚至想漱個口,不過當着潘重泉的面漱口也太不禮貌了,所以她打算離開後再去漱口,最好能換一家店,買點東西。

而最後離開之前她還送了潘重泉一句話:“我發現我對你沒有興趣了。”

太難喝了,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麽難喝的飲料?

明明是草莓奶昔,賣相也挺好的,為什麽一口喝進去齁鹹齁鹹?是放鹽了嗎?

“我謝謝你啊。”潘重泉高興不起來,挎着個批臉目送左雲良離開,小姑娘拿出項鏈,進入了第二空間。在第二空間裏找到了一間公廁,轉換形态,換過衣服之後,解除空間。

他就這麽憑空的出現在了男廁的角落裏。

一個剛蹲過坑中年男人回頭望了一眼,發現身後有個人,吓了一跳:“操!有病啊,站那兒做什麽?”

“我過來抽個煙。”那人看上去身量很高,而且挺結實,一看就是練過的。

“抽煙不能出去抽?”其實中年人看到他之後有些杵,不過輸人不輸面,而且這個大塊頭看着似乎性格也不錯。

“公共場所抽煙不好。”男人說着,還真從兜裏掏出一支煙來,拿火機點上。

公廁的味道其實有些一言難盡,不過男人并不覺得有什麽。

男人名叫寧問,什麽髒亂的地方都待過,他右手虎口的位置有繭子,另一只手食指兩側也同樣有繭,是一個長年用槍的人。

包括他脖頸的側面,有一道刀疤。

中年人看到寧問脖頸處的刀疤,大概也是怕面前這位忽然生氣,到時候自己打不過,幹脆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走了。

“沒法住酒店了。”寧問一手夾着香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找找下一個目标吧。”

“那個做奶昔的哥哥不行。”有小姑娘的聲音響起,“太難吃了,我不接受。”

“我知道。”他們的味覺其實是能夠共享的,寧問也受不了那種仿佛在喝鹽水一樣的味道,還是冷鹽水。

寧問抽完一支煙後出去了,在外面晃蕩,由于他塊頭比較大,吸引了挺多人的目光。

不過那些人寧問都看不上。

寧問往異管局的方向晃悠。一般那邊的俊男靓女會多一些,畢竟異管局的選者還挺受歡迎的。

而走着走着,寧問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

當時寧問腦子裏就浮現出了車主的容貌,大概是是比較纖細的,身高腿長,帶着眼鏡,是個看着很有距離感很冷漠的男人。

寧問笑了,想要上前,結果緊跟着一輛車停下,都停在某個老小區的門口。

車上的人下來了,一共五個人。

這其中兩個都是寧問見過的,那個莫名其妙給了他一箱泡面的男人,還有那個戴眼鏡的。

除了他們之外,另外兩人的容貌更加出色,寧問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有些餓了。

而柳夏詩意,她被忽略了,寧問幾乎是看到她身上校服的那一刻就挪開了目光,連她長什麽樣子都沒看着。

“我喜歡他們。”寧問的手上裂開了一張嘴。“他們聞起來很美味。”

“但是一次性四個人,難度有些大啊。”寧問比壓制住自己的欲望,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谛司,我覺得你人挺好的,真的。”王霸激動的拍了拍谛司的肩膀。

這些天相處下來,雖然谛司對外人還是沒什麽表情,但基本只要喊谛司幫忙他都會幫,也不會不耐煩。

大家相處的都挺愉快,重點是谛司的冷漠不是真的冷漠,他只是不太喜歡開口說話而已,事實上谛司狼人殺騙人賊六。

當時狼人殺是個民宿裏其他的幾位住戶一起玩的。

谛司算是大秀操作,谛司很敏銳,尤其是他集中精神的時候,甚至能夠通過直覺去判定有沒有人說謊。

他的勝負欲很強,只不過玩游戲時,如果他和周聞季不在一個陣營,那基本就完蛋。反正面對周聞季他就是睜眼瞎,死都不會投周聞季。

“下次有機會,我們找李度生他們玩一把,我跟你說,李度生賊好騙。”王霸還想跟谛司繼續聊,結果被趙磊打斷了。

“明天我得上班,你得繼續趕工作,咱們還是早一點回去吧。”

趙磊很困,這些天都沒怎麽睡,最開始是因為鵝吃了第二空間的項鏈,本來他們那條項鏈會以另外的方式和他們再見,比如被拉出來什麽的。

不過沒有,不止沒有,甚至周聞季再用異能去找的時候,發現第二空間的項鏈已經沒了。

實在沒辦法,找不着,只能回去重新申請一條,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玩。

雖然是在熬夜,但由于不是工作的關系,王霸反而很亢奮。

在依依不舍的告別了周聞季他們之後去給李度生還車了。

趙磊也回了家,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本來是想直接坐電梯上樓的,結果剛下車,忽然想起自己家裏的菜好像沒了。

只能先去小區門口的超市進貨。

在出小區門的時候,趙磊發現一個男人站在那裏,在看到趙磊的時候沖他笑了一下。

男人很高,也挺俊朗的,感覺身材很壯實。趙磊皺眉忽略男人,徑直往超市的方向去。

……

“周!”谛司回家之後把紅掌放在地上,認真的對着周聞季道,“紅掌有異能。”

周聞季本來在喝水的,聞言噗的一下,水全噴出來了:“咳咳咳,你說什麽?”

柳夏詩意也呆住了,睜大了眼睛瞪着紅掌。

“紅掌有異能。”谛司重複道,“在他吃了那個第二空間的項鏈之後。”

周聞季沉默:“這……”

動物是能夠有異能的,但是比例相對于人類來說就少了許多。

而且動物群裏一般有異能的都是些海豚虎鯨,或者猩猩這一類。

鵝……就感覺沒聽過。

而且第二異能的項鏈要是吃了就能擁有異能,那早就有人通過這種方式得到異能了。

有些極端崇拜選者的普通人,為了能夠成為選者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當初新聞上還有個小孩為了得到異能,毒殺了自己的父母,就是因為聽說有部分選者是在極度悲傷絕望的情況下獲得了異能。

所以他給自己來了一個手動全家死光。

就很極端。

更有可能是紅掌本身就擁有異能,第二空間把它體內的異能給勾出來了。

那紅掌的異能可能是……空間系?

不,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麽谛司就孵了一個蛋,然後這個蛋居然歪打正着是個有異能的?

“你當初是怎麽看上這顆蛋的?”周聞季聞谛司。

而谛司也說不上來:“我就覺得它長得最好看。”至于為什麽會覺得一顆蛋好看,這個谛司他自己也說不通。

最後實在搞不懂,周聞季也只能把這一切歸結于谛司敏銳的感知能力。

當年炎龍也有這種能力嗎?那難怪炎龍以前收的普通人馬仔後來都有了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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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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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