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送 禮輕情意重 (1)

周聞季回來的時候就看谛司坐在花壇邊上盯着那個小姑娘,很警惕的樣子。

“怎麽了?”周聞季走上前,谛司搖了搖頭,“沒什麽,她想占我便宜。”

對面小女孩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看谛司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最近水逆嗎?怎麽遇上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或者說他們這一群人都奇奇怪怪的。小姑娘撐着腦袋,有些無趣的目送兩人進了公園。

“可是他們真的好香嘛。”小姑娘語氣居然還有些委屈,她真的不想放棄這些人,他們太漂亮了,漂亮的如果她放手的話,估計得惦記很久。

雖然他們似乎都不太正常?他們并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刻意引誘,腦子裏面的想法總是往奇奇怪怪的地方拐。

忽然,小姑娘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小姑娘扭過頭去,發現是一個穿着整齊的中年男人。

“小姑娘,你在這兒看什麽呢?”中年男人是過來公園遛狗的,從他過來,到帶着自家的狗轉兩圈再出來,這個小姑娘一直都坐在這裏。

“早點回家吧,外面冷。”中年男人轉身想走,小姑娘的目光卻死死的盯在中年男人的背影:“好奇怪啊。”

“是血的味道。”小姑娘喉嚨那兒出現了一張嘴,出來的是左雲良的聲音,“他吃人了。”

“诶?可是模仿犯不是在隔壁省麽?”小姑娘歪了歪腦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兒?”

“也許是另一個。”左雲良語氣很平淡,看來他的出現真是給這些家夥帶來了一場狂歡啊,這些家夥是打算把他們犯下的案全部算在自己身上嗎?

左雲良可不是那種沒品到不挑食的人。

小姑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只是看到自己手腕的時候,小姑娘哽了一下。

她手腕上有一道青紫的手印,不知道什麽時候摁上去的,她皮膚白,那道手印就顯得特別明顯。

但她壓根都沒有感覺的,很顯然,這東西出現的不正常。

“被盯上了啊?”這次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喜歡小孩,那個家夥是個變态诶。”有男人道,說別人變态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心理負擔。

“哈哈哈哈,可惜他長得太醜了一些,不然我還真想試試。”

“呃,你口味好重啊。”

大概是一向都是他們狩獵,這一下子成了別人的獵物,他們還有些興奮,從人格間頻繁的對話就能聽出來。

小姑娘憋着笑,哼着歌往那個男人的方向走,腳步還挺輕快:“你們不許吃掉他哦,他的肉味道肯定是酸臭的,我不喜歡。”

“當然不會。”有人承諾道。

小姑娘走了沒多久,原本已經進了公園的周聞季和谛司跑了出來。

那個男人從公園出來的時候經過了谛司,谛司嗅到了那個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很濃,還有異能的味道。

根據谛司的說法,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左雲良,如果左雲良能夠徹底的變化成另一個人,那谛司是沒法察覺到雲左良的異能和身上的味道的。

除非是殺了人之後沒多久。

而那個男人給谛司的感覺很詭異,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濃,甚至還有腐臭的味道。

總而言之就是谛司被熏着了。

“啊,牽着狗的那個男人?”在公園門口耍太極劍的大媽聽到谛司的問題之後皺着眉頭想了想。

“對,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戴個黑框眼鏡,牽着一條馬犬……呃,就是大狼狗。”周聞季給她形容,“看着挺老實的一個人。”

“哦!那個見到了。”大媽指着一旁剛才小姑娘坐着的地方,“他剛出來跟那個小姑娘說了幾句話。”

“我注意着呢,那條狼狗太大了,站在那個那個丫頭旁邊,感覺一口就能把那個丫頭吞下去,當時我看着呢。”

大媽這話出來,周聞季和谛司的臉色卻沉了下去,周聞季趕忙追問:“那個小丫頭呢?”

“哦,那個男的走了之後就跟着走了,我以為他們是認識的,不認識嗎?”說到後面,大媽眉頭一豎,顯然是把那個牽着狗的男人當成了人販子。

“他們走了沒多久,咱們快去追。”大媽一手拿着太極劍,一邊就要朝那小丫頭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不,不用了。我們來吧。”周聞季連忙把她攔下,跟谛司同時趕往那個方向。

也就是他們在跑的時候,周聞季這邊接到了趙磊的電話。

“前輩,我們小隊分到了一個任務。”趙磊開門見山,“市出現了一個疑似模仿左雲良犯罪的家夥。”

趙磊把對方做過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大概就是只對小孩下手,無論男女。

手段極其殘忍,已經作案兩起,異管局只給了他們三天的事件,讓他們把這個人捉拿歸案。

之所以是模仿犯罪,主要就是因為他只對小孩動手,而根據左雲良的資料自己他以前在精神病院的表現來看,他對小孩是完全沒有興趣的。

無論哪方面的興趣都沒有。

“這不趕巧麽?我們可能遇上了。”周聞季變盤邊道,“從公園出來,這家夥可能已經盯上了一個小姑娘,我們正在趕過去。”

“小趙你去調一下附近的監控。”

“好的前輩。”趙磊也沒想到周聞季他們運氣能“好”成這樣。

也幸好這個模仿犯似乎沒有第二空間的項鏈,也就說他并沒有和那些大的組織勾搭上。

這樣的家夥其實是很好追蹤的,只不過這個模仿犯的異能似乎和隐匿有關。

小姑娘走着走着,忽然感覺腳下的地面變軟了,她沒來的逃跑,結果就被吸取了進去。

是地面嗎?在下落的過程中小姑娘還在冷靜的思考。

“是鏡子,剛掉下來的時候踩到了鏡子。”她體內有人提醒她。

這樣啊。

小姑娘沒有掉到地上,她被人接住了,接住她的是個男人,就是剛才她見過的中年男,男人身側的馬犬還安安靜靜的站在男人的身邊。

“怎麽這麽不小心?”中年男的聲音直到此刻還是溫柔的,而小姑娘也配合着做出一副懵懂的表情來,像是不清楚現在什麽情況。

“我怎麽掉下來了?”小姑娘驚慌失措,臉色有些發白。

“不是掉下來。”中年男輕輕一笑,“這是命運的選擇。”

如果不是小姑娘現在扮演的角色不允許,她真的差點就笑出來了。

命運的選擇?命運讓她選擇了這個東西?這種玩意她吃了都嫌棄塞牙,這種家夥做她的模仿犯,簡直實在玷污自己純粹的愛。

小姑娘緩緩伸手,貼在了男人胸口,只是還沒等她進行下一步動作,忽然聽到咔的一聲,又有誰掉下來了。

“我操!我截到他了!前輩!”王霸是緊急趕過來的。

主要是這男人實在也沒什麽反偵查能力,監控裏明明白白記錄着他就牽着狗,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這裏,大概他知道那個小姑娘跟着自己。

不找個偏僻的地方估計也是怕那個小姑娘找不到路。

就見他放下了随身攜帶的小鏡子,然後整個人扭曲變形,融入到了鏡子當中。

這一下異能也暴露了。

王霸家離這裏不遠,而他的異能畫鬼,之所以叫畫鬼,是因為他的畫凝聚出來的玩意兒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實體,這些東西在特定情況下是能穿透某些屏障的。

第二空間這種普通人看不見摸不着的不行,而像鏡子這種有明确物體的就可以。

所以相當于畫鬼們在鏡中世界和現實世界連接出了一個通道,讓人能夠進去。

果然,谛司和周聞季緊随其後。

本來打算出手的小姑娘被谛司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小姑娘還有些懵,緩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所以這群人都是選者?他們是異管局的人?

還是說之前這群人就是針對自己下的一個套?美人計?就像原先那些選者做的那樣?

不,不太像,如果是美人計的話,沒道理自己熱臉貼了那麽多次冷屁股,所以果然還是巧合?

只是她腦子在想,整個人卻被王霸的畫鬼護在了身後。

被保護了?

小姑娘現在說不上來是個什麽心情,硬要形容的話,就……挺魔幻的。

不過她也沒有動,面色蒼白就跟被吓壞了一樣,柔弱無助的站在那裏,堅強的沒有哭出來。

“我最讨厭這種對小孩出手的變态。”王霸忍不住唾棄,“什麽玩意。”

谛司比較直接,他直接沖上去準備揍人,只是他的拳頭還沒有挨到對方。

那個男人忽然就連帶着狗消失了。

“小心一點,鏡子裏面的世界是這個家夥的主場。”周聞季提醒兩人,自己本身卻沒有多少緊張感。

王霸也是,說實話,跟着周聞季一起行動,很難産生緊張的感覺,畢竟周聞季的異能是言靈。

也就是第二次男人出現的時候,男人閃照在谛司的背後,他手裏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谛司的脖頸。

然後刀刺了上去,刀斷了,男人整個人都懵掉。

趁着這個機會。

“異能禁止。”

一切都結束了。

小姑娘在一旁并沒有聽到周聞季說話,只是一臉懵逼的看着周圍的景象碎裂。

只有一個感覺,這群人很強。

而她看着這三個人,心跳又有些亂了,蠢蠢欲動的想要對這三個人出手。

她喜歡強悍的人,或者說他們都喜歡。

然而在把那個中年男人抓到之後,周聞季他們卻沒有安慰小姑娘。

“你的父母呢?”王霸見周聞季那邊把那個男人的智商給抽了出來,而男人的那只馬犬同樣也沒有被周聞季放過。

那只狗也有血腥味,而且味道很重。

“不知道,我找不到他們了。”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低下頭,看起來很難過,而王霸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然後道:“成吧,我先帶你去公安局,你在哪兒安安心心的待着,警察叔叔會幫你找到父母的。”

小姑娘:……

如果不是看這群人實在長得好,而且很強悍,對她的吸引力很強,她早就放棄這一群目标了。

周聞季他們帶着狗和那個中年男回了異管局,別說三天時間了,從得到消息,直到最後抓捕歸案統共也就不到三個小時。

抓完人之後谛司他們還有時間去做個摩天輪。

“那個小孩之前想吃我的糖葫蘆。”谛司在排隊的時候跟周聞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覺得很奇怪。”

“有點餓吧可能是。”周聞季随口道。

“不像。”诶司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就沒再吱聲了,他怕說太多周聞季覺得他小氣。

過了一會兒,快要輪到他們的時候,谛司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小孩不應該吃陌生人的食物,這個她家裏人應該會教給她。”

“有道理。”周聞季點頭,至于谛司有沒有把糖葫蘆給小孩,那用腳想都知道不可能。

如果是谛司自己買的,那給了也就給了,主要當時那根是周聞季買給他吃的。

能送出去就有鬼了。

兩人排了大概八分鐘左右的隊,終于輪到了他們倆,這次是正兒八經的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其實周聞季本身對摩天輪不怎麽感冒,主要還是他不理解做摩天輪的意義是什麽。

花那麽多錢,就坐一圈,看看上面的風景?可是他自己也會飛,就感覺完全沒有必要。

不過谛司喜歡,他還是很樂意陪陪谛司的。

谛司想的很好,他想在兩個人上去之後他們可以聊聊兩人的關系,聊聊未來。

結果正兒八經坐上去之後,他發現沒什麽好聊的。

兩人的關系?不就處于戀人未滿的階段?主要還是周聞季一直邁不過心裏那道坎。因為周聞季覺得自己的喜歡并不純粹,這對于谛司來說不公平。

然後未來?未來還能是什麽未來?就一起過日子呗。

結果就面對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坐摩天輪開心嗎?”周聞季笑着問他。

“跟想象的不一樣。”谛司如實回答,沒等周聞季繼續追問,他就道,“我以為會很浪漫。”

可能是他們倆也實在沒有什麽浪漫細胞,就只能這麽幹瞪眼。

不過等摩天輪上去一些之後,周聞季就有話聊了。

“諾,看到那棟大樓沒。”周聞季伸手指向某處寫字樓:“其實哪兒十幾年前是一間老醫院。”

“當時傳說還鬧鬼嘞,異管局當初有幾個閑出屁的小年輕,現在估計也都三十多快四十了。大半夜的去醫院探險。”周聞季笑了笑,“結果天太黑,有個人絆了一跤,摔暈了。”

“後來傳說變了味,說是有選者想要去除鬼混,結果鬼的法力太強,差點把選者給弄死了。”周聞季邊說邊笑。

谛司在一旁聽着,而周聞季又開始給谛司介紹別的建築,從這邊以前是什麽,到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其實有一些的周聞季也不清楚,因為他退休的十年間一直在那個小鎮子裏。

“周。”谛司忽然開口道喊住周聞季,周聞季看向他。

“你都記得嗎?”谛司是指周聞季前七十多年的事,他沒有說完,周聞季卻是懂了。

“差不多吧。”周聞季輕輕笑了笑,“人或者總是要有些東西支撐下去的,比如說我那些無聊的記憶之類的。”

“自欺欺人,靠這些回憶活下去,尤其是身邊人都沒了,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的時候,反而覺得自己不該就這麽死。”周聞季靠在了椅背上。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是我老了。”

“我認識的人,我在乎的人,一個不落的全死了。”周聞季看着谛司,興許是此刻的環境太閉塞,也或許是谛司看着他的眼神實在太專注,他忽然感覺自己有好多東西都想傾訴。

“小司啊,你知道嗎?其實我是有兩個妹妹的。”周聞季垂眸,“不止兩個妹妹,算上親生的弟弟,其實我小時候,包括年輕的時候,都挺熱鬧。”

“我親媽把我生下之後過繼給了她妯娌,不過也沒差,那時候大家都是鄰居。我親媽就住在我家後面,挺近的。”

周聞季擡眼看着外面,“後來我兩個妹妹嫁人,還是我背她們上的車。他們就住在那個鎮上,一輩子都住在那個鎮上,沒有出去過。”

“我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時候,老家鬧洪水了。”周聞季輕微的停頓了一下,不算明顯,但谛司還是察覺到了。

“當時死了很多人,我家裏人也不例外。”

“當時我們家離堤壩不遠,除了幾個當時在外地的小輩以外,其他人都沒留下來。”周聞季眯起眼,“那幾個小輩後來也跟我不來往了,估計是因為他們年紀都大了,而我還是這樣。”

“我也并不是一個多合格的哥哥。”周聞季輕輕笑了笑,“我有個外甥,在沿海的省當律師,聽說現在挺厲害的。我也沒有去看過,他不歡迎我。”

“我聽說他小孩考上了挺不錯的高中,蠻厲害的。”他這個外甥讨厭他,主要還是因為小時候的事。

周聞季的小妹妹嫁給了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男人,也就是他外甥的父親。

家裏人說的媒,據說外甥小時候他爸經常打他媽,還曾經讓周聞季的小妹妹脫光了衣服跪在玻璃碴子上。

這些外甥都看在眼裏,他那個時候想要求助,想要把這些是告訴周聞季,讓周聞季狠狠地把他爸教訓一頓,讓他爸收斂。

因為周聞季那麽厲害啊,他是選者啊,他是最厲害的那個選者。

可惜沒有機會,因為周聞季太忙了,一年都不一定能落一次家,甚至這件事還是在周聞季的小妹妹死了之後,他外甥才有機會說出來的。

當時的周聞季真是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的屍體給刨出來,最好能剁的七零八落,連他媽都認不得他,但這有什麽用?已經遲了。

當時所有人的屍體都被沖走了,周聞季用異能一個個找回來,而找回來的那些屍體,已經腐爛的連周聞季都認不得了。

裏面包括周聞季年邁的父母。

當時周聞季守着那一堆的屍體枯坐了一整夜,抽了整整一包煙。當時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死了這麽多人,埋都要埋好多天。

後來他的那些老隊友趕過來,帶着自己的後輩幫周聞季處理後事。

當時周聞季在旁邊看着,那些老隊友帶着自己的兄弟,或者兒子女兒,過來幫着忙活。

而周聞季當時只有他自己一個,孤家寡人。

當時是個什麽心情,大概就是恨不得那堆屍體裏有自己的,恨不得眼睛一閉,什麽都不要管了。

可他還得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的活下去,尤其是後來退休之後,他的那些老隊友一個接一個的去世。

而他守着自己那棟房子,一個人住着。偶爾去鎮上的朋友家裏蹭一頓飯,在別人家裏感受感受家庭的溫暖。

那些朋友還會看他可憐,請他去自己家裏過年。在別人家熱鬧之後,回到自己那個房子裏,剩下的也只有寂寞和孤獨。

“所以能夠遇見小司,我其實挺開心的。”周聞季認真道,“日子總算有了些盼頭。”

周聞季說完之後,谛司愣愣的盯着他,沒有做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只是在摩天輪到達最高點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來什麽,然後認真的盯着周聞季的雙眼道:“周,我喜歡你。”

摩天輪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是要表白的來着。

“我知道。”周聞李語調還是同樣的平淡,谛司有些失望,但也挺高興。

因為周說,遇上自己很開心,日子有了盼頭。

谛司撐着下巴,朝周聞季笑:“周,我還可以陪你好多年。”他不會讓周聞季孤單的……話說這樣的話他接私單是不是也不要那麽頻繁?

啊,這個不行,他得賺錢養家。

不過一定要記得早點回來,還有:“周,你什麽時候喜歡我了,記得說一聲哦。”

周聞季盯着谛司看了半晌,随後才答應下來:“好。”

之後下了摩天輪,谛司盤算自己的收獲,發現還是有的,周聞季跟他敞開心扉了,他覺得他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兩人在公園又玩了一些設施,比如旋轉木馬還有碰碰車什麽的。

以後兩人自然而然的手牽手逛了一圈公園,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主要男生之間牽手挺少見的。

尤其還是兩個長得這麽好看的男生。

不過周聞季他們自動屏蔽,逛完公園之後去小攤上買了一份糖炒山楂,然後兩人慢慢吃慢慢往回走,回家去了。

路上兩人基本沒怎麽聊天,就偶爾互相看看,看一會兒又移開目光。至于兩人心裏在想什麽,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等回到家,周聞季開門之後迎面碰上了正在等人的旺財,這只大橘貓沖着周聞季喵喵亂叫。

谛司和周聞季在這一刻都沉默了。

……他們好像,忘記把小咪和紅掌帶回來了。

異管局裏,失去異能的中年男人被關在審訊室,審訊室四周都是軟墊,防止他自殺用的。

由于他拒不回答,現在他被單獨的關在了這邊。剛被灌了一堆的水,現在他的手被拷着,壓根沒法上廁所。

“你們這是虐待!”中年男人是個很講究的人,從他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來,而現在他要麽交代了才能被放過去上廁所,要麽就直接失禁尿褲子裏。

顯然直接在褲子裏解決這個選項讓男人很崩潰,他不斷的沖着攝像頭咒罵。

而正在看着監控的趙磊不以為意:“如果是周老前輩那個年代,在他作案的過程中把他逮到了,審訊的方法可不會像我們這麽溫和。”

“那确實。”一旁配合記錄的事一名女性選者,“以前作案過程中被抓到,估計免不了一頓毒打。”

以前像這個中年男這種證據确鑿還嘴硬的,基本就是一頓毒打,等交代犯罪過程的時候看着那都是鼻青臉腫的。

現在這種算得了什麽啊。

“那個小姑娘的狀态怎麽樣?”女性選者邊喝茶邊問,“有留下心理陰影嗎?”

“不知道。”趙磊如實回答,“交給警方了,我們小隊沒有人會做心理輔導。”

結果剛說完,趙磊就接到電話,說是那個小姑娘消失了。

憑空消失,小姑娘本來被安排在會議室,當時看着小姑娘的那個同事看小姑娘挺乖也挺可憐的,想出去給小姑娘買點零食,結果回來之後小姑娘就不見了。

不見了?是這個男人還有什麽同夥?

趙磊他們緊急近了審訊室,得趕在小姑娘真出什麽問題之前,把這家夥的同夥揪出來。

他打電話給了王霸還有周聞季谛司他們,把情況講了一遍,讓他們試着找找人。

這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人是憑空消失的,也無從找起。

周聞季他們只能先去警局看看情況。

“啊,真是的。”寧問從步行街的廁所走出來,“雖然我不在乎這些,但這次的廁所也太臭了點吧,那些家夥的玩意兒是歪的麽?都對不住準?”

“小心一點,不要暴露。”

“啊啊啊,人家不想再睡天橋底下了嘛,跟流浪漢似的。”

“不然讓天叔叔多拉幾次二胡?”

“你傻啊,咱們有錢,但是沒有身份證啊,怎麽登記入住?”

寧問被吵的腦殼疼:“你們都給我閉嘴!”

“今天先找個地方住一宿吧,反正那些負責我的家夥去了隔壁省,唔。”寧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幹脆又啓動第二空間,去了廁所。

再出來就是一個前凸後翹的大波□□人,女人推了推自己的頭發:“我先去買點化妝品。”

她的模樣實在是好看,桃花眼,微笑唇,看上去像是整容模板,但偏偏她就特別自然:“其實我還是忘不掉剛才那個惦記我的混蛋。”

“真想親手殺了他。”女人翻了個白眼,就連翻白眼,她也是好看的。

“會有機會的。”左雲良幽幽開口道。

女人随便找了一家店,買了裙子和網襪,這東西在冬天可不好買。然後她就只買了眉筆眼線和口紅。

她的皮膚本就吹彈可破,也白,不需要再上點什麽化妝品。

把自己打扮完之後,她還是把那身黑色的羽絨服套在了身上,再去小商店裏買了一瓶酒。

“待會兒姐姐去勾搭人了。”女人踩着大高跟,扭着屁股走了,“我酒量不好,你們注意着點,如果對方長得醜的話,記得保護姐姐哦。”

……

“憑空消失有沒有可能是第二空間?”周聞季他們還在沿路搜索,可惜一點頭緒都沒有,“警察那邊說,這個小姑娘不記得家裏的電話號碼,也不記得自己父母叫什麽。”

“她看着有八歲了。”谛司面無表情的道。

八歲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父母叫什麽?不知道家裏人的電話號碼?那個小姑娘看着也不想是個傻得。

挺機靈一姑娘,要不就是被吓得狠了,要不就是家裏爹媽根本沒教過這些。

“先找到人再說吧。”周聞季也覺得腦殼疼,說是找人,按他們壓根都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找起。

那個家夥現在沒有用第二空間,谛司查不到,而周聞季嘗試過用自己的異能,結果沒有用,周聞季就連一點點與那個小女孩的聯系都沒有感覺到。

這要麽是周聞季觸碰到了異能的禁忌,要麽就是那個小姑娘已經不在了。

可就算是遇害,那也得有一具屍體啊,結果什麽都沒有。

異管局除了他們,還派了另一個小隊去找,結果也沒能找着。

就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什麽都沒有留下。

“周。”谛司忽然開口,“她會不會是左雲良。”

這是谛司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解釋:“她不像是被吓到了,她沒有那麽害怕。可她不記得父母的電話號碼,也不記得自己的家庭住址。”

“坐在公園門口的時候她也很冷靜,不像是走丢了。”甚至還有閑情雅致打谛司的糖葫蘆的主意。

“左雲良?”周聞季重複了一遍,其實……不是沒可能。

畢竟這邊抓到的中年男是模仿犯,那把李度生他們吸引過去的那個也說不好。

那個小女孩看着很正常,其實仔細想想,不對勁的地方很多。

不過:“小司你觀察的挺仔細的啊。”

谛司沒有對此做出回答,其實主要在那個小孩沖他要糖葫蘆的時候他就挺不爽了。

難道小孩的媽媽沒有教過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東西嗎?谛司自己本身長得又不是和藹可親的類型。

餓急了也不應該沖他要吃的。

反正就是不開心,所以看那個小孩真就是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的左雲良,哦不,女人。

現在正晃晃悠悠的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一看就是喝多了,走路走不穩,卻還在沖着那個男人笑。

男人被她笑的心神蕩漾。

“你這次不能再把我甩掉了。”女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還隐約泛着淚光。

“不會的。”男人笑着将手放在了女人的腰上,“冷不冷啊?”

“有你在我就不冷啊。”女人靠男人靠的更近了一些。

他們兩人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首先就是女人過于清涼的打扮,以及吸睛的容貌,還有男人那偏向肥碩的身軀,以及精心打扮卻依然透着油膩的模樣。

女人還喝醉了。

但男人摟着女人,女人卻沒有掙紮,一時間行人也分不清這到底這個男人乘人之危,還是說這倆人就是男女朋友關系,也就沒有人管。

男人把女人帶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他把女人扔到了床上急吼吼的想要去解自己的腰帶。

本身他是不想将這個女人撿回來的,這是犯罪,他自己也清楚要怪只能怪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看了,他只是上去試探一下,這個女人立刻就撲了過來。

“你這裏條件不錯啊。”不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正在脫褲子的男人愣了一下,扭頭過去看:“你……”

一直到早上,周聞季他們都沒找着那個小姑娘,谛司一路上也沒感覺到第二空間的痕跡。

昨天晚上那個中年男估計也被趙磊他們一不做二不休的揍了一頓,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同夥什麽的真沒有,硬要說的話就是那只狗。

中年男就是個有了異能之後以為可以無限放大心中變态欲望的家夥而已。

他要真還有個什麽計劃,什麽反偵查能力,也不至于那麽快就被抓。

不過好在挨了一頓打之後能說的都說了,甚至負責記錄的那個女選者還十分貼心的幫中年男治療好了身上的傷口,保證看上去光彩照人,完全看不出昨天被高強度審問過的痕跡。

谛司把自己的猜想跟趙磊說了一聲,趙磊挺重視的,幾乎是立刻就上報了。

李度生那邊就沒有那麽美好了,連軸轉,小隊裏面的人只能輪流休息,每天也就只能睡個兩三小時,似乎他們那邊遇到的麻煩也挺大。

結果就是左雲良一個人越獄,造出了一堆的麻煩事。

而左雲良不在乎這些,他睡了個好覺,起來之後先給自己做了一頓飯,吃飽喝足之後順便看了個電視,家裏有暖氣挺好的。

睡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我們在這兒待多久啊?”有女人問他,“這個男人昨天碰我的時候真是把我惡心壞了。”

“辛苦你了。”左雲良邊說,邊拿起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可樂還是冰的。

他不怕留下指紋,被發現了又能怎麽樣呢?沒人能夠抓住他。

“今天下午走吧。”左雲良看了眼倒在客廳正中央的屍體,這個男人昨天左左良把他拖到客廳才動手。

畢竟他不太想就着血腥味,尤其是他不喜歡的人的血腥味睡覺,那會讓他不自在的。

……

“哦豁。”關店出門買菜的潘重泉看到兩個打扮尋常,眼神卻止不住東張西望的家夥進了大學校門。

“炎龍那邊也出手了?”潘重泉小聲嘟囔,“也是,左雲良太狂了一些。”

左雲良殺了炎龍組織的人,這就是在打炎龍組織的臉,現在這事兒估計都傳開了,想要找回場子只能是把左雲良找出來殺掉。

至于為什麽來大學城,估計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什麽小道消息,說左雲良在這附近出現過。

或許是左雲良出入自己這邊的時候得有心人看去了?

不過這倒方便了潘重泉,潘重泉和炎龍組織的人沒什麽關鍵,這些家夥也沒有本事威脅到他,所以潘重泉舉報起來毫不費力。

他打通了異管局的電話,表示自己這邊發現了炎龍組織的家夥請派人過來看看,以及保護自己。

而潘重泉運氣不錯,這次派過來的是趙磊小隊,而在見到周聞季的時候,潘重泉眼神刷一下就亮了。

而周聞季,周聞季他沒有把潘重泉認出來,就覺得這個小夥子打扮的挺……有意思的。

這不怪周聞季,周聞季只見過潘重泉的女裝,而潘重泉的男裝和女裝差別有點大。

王霸默默地把潘重泉和周聞季隔開了。

“周爺爺!周爺爺!是我啊!”潘重泉很激動,“我!潘田甜!還認得不?”

不說周聞季,就連谛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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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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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