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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時,突然頓住了。
而小胖妞聽到媽媽的聲音後,想轉身回去找媽媽。
可奈何是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小孩子,本就站的不穩的身子此刻更是搖搖欲墜。
旁邊就是棱角鋒利的櫃門。
年輕女人面露驚恐,“盈盈!”
她想過來拉住自己的女兒,但奈何僅那距離也要時間。
就在小胖妞剛剛要撞上的那一剎那,徐蘇木伸手,揪住了她的帽子。
小胖妞絲毫沒有察覺到剛剛到底有多驚險。
她轉過身來,露出兩顆還沒長好的乳牙,“咯咯!咯咯!”
小胖妞伸出手,要抱抱。
徐蘇木直接把小胖妞拎起來扔給了她的媽媽。
趙曼玉被剛剛那一幕吓的驚魂未定,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女兒,嘴上卻忍不住罵道:“媽媽都告訴過你,不要亂跑,你怎麽就是不聽話?”
盈盈似乎是不明白媽媽為何這麽生氣,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徐蘇木被這哭聲吵得心煩,“她只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如果真的要怪罪,也應該是大人看護不力。”
趙曼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也沒再繼續說小胖妞。
廚房裏正在包餃子的徐家豪聽到女兒的哭聲這才跑了過來,看到自家兒子時,也是驚了一下。
徐蘇木冷笑一聲,“這是我家,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闖進來,怎麽看到我還這麽驚訝?”
徐盈盈哭的不止,徐家豪心疼不已。
“徐蘇木,再怎麽樣盈盈也是你的妹妹,你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能欺負她啊?”
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周方海聽到這話也氣的不行,剛準備說話,身旁的徐蘇木卻拽住了他。
“妹妹?我怎麽記得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呢?”
“徐蘇木!”
眼看着父子倆就要吵起來,徐盈盈終于停止了哭泣,伸手軟乎乎的對徐家豪說:“爸爸,抱抱。”
徐家豪被女兒小可憐的模樣心疼的不行。
在圍裙上擦了擦沾滿手的面粉,從趙曼玉的手上接了過來。
“好,爸爸抱。”臉上滿是慈父的笑。
趙曼玉神色複雜的看了徐蘇木一眼,心裏在糾結着要不要解釋。
徐蘇木神情淡淡的,沒有絲毫介意。
他當然不介意,反正這也不是他親爸,他只是個孤兒而已。
周方海默不作聲的跟着徐蘇木進了門。
保姆阿姨見到徐蘇木回來了,也是滿臉的尴尬。
“蘇木啊,我看你到點了還沒回來,就想着你晚上是不是又出去玩了,正巧你爸媽他們路過這附近,你爸特意買了餃皮和餡兒,說要包點餃子給你遲呢。”
徐蘇木只是面無表情的聽着,不發表任何意見。
徐家豪抱着徐盈盈走過來,臉上滿是歉意。
剛剛趙曼玉跟他講了剛剛的情況。
“蘇木啊……”
“停!”徐蘇木直接擡手叫停了他,“你什麽都不用說,時間也不早了,麻煩你們一家人趕緊從我家離開,可以嗎?”
他是真的困了。
徐家豪的脾氣簡直跟徐蘇木一模一樣,看着他身邊的周方海,眉頭緊皺。
徐蘇木不用問都是在他爹腦子在想什麽。
“他臉上這下是替你兒子挨的,你還有什麽指示嗎?”
趙曼玉看着情況不對,拽了一下徐家豪的袖子,“算了,我們回去吧,盈盈也困了。”随即轉頭又對徐蘇木的說:“蘇木,你爸給你包了不少餃子,都是你愛吃的餡兒,平時要是不想吃飯,就讓阿姨給你下幾個餃子吃,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再見,路上小心。”
徐家豪和趙曼玉聽到這話均是一愣。
徐蘇木卻認為這不過是最基本的禮貌,起身帶着周方海回了房間。
看了一下屋內的東西嗎,他們應該沒有進來過。
“坐沙發或者坐地上,不準碰我床。”
周方海剛準備坐床的屁股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轉而往旁邊的沙發。
徐蘇木看他褲子上還有一個腳印,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衣服這麽髒還想坐沙發?”
周方海在地毯上滾了一圈,仰躺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說:“老大,剛剛……”
徐蘇木便打開衣櫃拿衣服,邊斜睨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麽?”
周方海轉頭看着他,“剛剛我還以為那是你女兒,我還想着你怎麽能生出那麽可愛的小丫頭……啊!我的屁股!”
徐蘇木滿臉黑線,收回了腳。
咬牙切齒道:“今晚你睡廁所。”
不過最終周方海還是死皮賴臉的睡在了沙發上。
徐蘇木突然不是很想讓周方海睡在紀行曾經睡過的那張床上。
阿姨臨走前把廚房收拾的很幹淨,鍋裏煮了剛包好的新鮮的餃子。
餃子各個皮薄餡多,看起來好不誘人。
周方海這個缺心眼的,頭頂着個大碗就走了進來,聞到滿屋的餃子的香味,不禁咽了口口水,“老大,這餃子可以吃了不?”
徐蘇木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裏寫滿了無語。
雖然他對剛剛發生的事心裏并無太大波瀾,但這小子真就一點不避諱?
他忍不住開口吐槽了一句,“你是不是有點缺心眼?”
周方海摸了摸腦袋,憨笑了一聲,“沒有吧,我媽說我聰明着呢,就是不好好學,說要是我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肯定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徐蘇木看着眼前這張朝氣蓬勃的臉,腦海中莫名出現了多年後的場景。
小說中,周方海的确考上了一個不錯的大學。
只不過,所付出的代價是他母親的去世。
一夜之間,這個原本染着一頭張揚紅發的少年,剃了光頭,每天都坐在書桌前認真學習。
誰都知道,他是為了彌補。
說來,他母親的去世與徐蘇木也有點關系。
周方海的母親本就有心髒病,而徐蘇木卻在他母親生病之際,要求周方海和他去跟別人約架,那次周方海被人打斷了腿,他的母親聽到消息後,心髒病發,還沒來得及送到醫院便沒了心跳。
也是自那以後,周方海徹底離開了這個三人的小圈子。
周方海非常自來熟的找了個碗碟,倒了些醋,從鍋裏撈上來一顆漂浮在湯面上的圓滾滾的餃子,沾了醋,一口塞進嘴裏。
周方海頓時瞪大了眼睛,随後豎起大拇指。
“老大,你爹的手藝真不錯!就這餃子餡調的,堪比外邊兒的大廚啊!”
徐蘇木強忍着想一巴掌把他拍鍋裏的念頭轉身離開了廚房。
徐家豪的餃子餡調的确實不錯,也很合徐蘇木的胃口。
他倆把這一鍋餃子吃完又再下了一鍋。
直到吃的肚子漲的有些難受,兩人才停下嘴。
徐蘇木突然有些後悔,剛剛應該讓老徐把餃子包完再走的,還剩下小半盆的肉餡兒,餃皮也擀好放在了一邊,但是他倆……
徐蘇木試探着開口,“你會包嗎?”
“我只會吃,不會包啊。”
“廢物,要你何用?”
周方海也很委屈,想着平時他媽包餃子時的動作,嘗試包了一個,但剛放下就散開了。
“算了,這麽好吃的餃子餡兒扔了也不太好,先放冰箱冷凍吧,等明天阿姨來了再拜托阿姨包一下。”
兩人收拾了一下餐桌,不知怎的,徐蘇木突然想起了紀行。
好像紀行來這的幾次,從未讓自己動過手,洗碗拖地,都是他來。
徐蘇木突然皺眉,擡腿給了周方海一腳。
都是同學,怎麽差距這麽大呢?
周方海被打習慣了,只是假裝痛的叫了一聲。
最終,周方海‘如願以償’的睡在了沙發上。
他裹緊自己的小棉被,心裏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明明有一間客房,他還是擺脫不了睡沙發的宿命。
“你不配。”徐蘇木淡淡的掃了一眼,繼續玩自己的游戲。
周方海在下一局也加入了進來,周方海一個失誤,導致他們這邊的隊伍團滅。
聊天頻道上頓時出現了幾句污言穢語,兩人熟練的屏蔽。
徐蘇木突然開口道:“海子,元旦之後你跟陳平把頭發染回來吧。”
“啊?為什麽啊?我覺得這顏色還挺好看的呢。”
徐蘇木卻從原主的記憶裏翻出了那段不太愉快的回憶。
周方海與陳平初中時就是同學。
初三那年暑假,徐蘇木出門打球的路上,碰巧遇到兩人被社會上的小混混堵在巷子裏,當時他們身上已經挨了不少下,周圍路過的人也不想沾染上麻煩,竟沒一人制止,連報警的也沒有。
那群小混混下手沒輕沒重的,徐蘇木報了警後就沖了進去,警察蜀黍來的時候,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周方海和陳平感激救了他們的徐蘇木,又得知他們高中在一個學校,說什麽也要徐蘇木收他們兩個人當小弟。
徐蘇木對此本來沒有興趣,但不知怎的,突然惡作劇的讓他倆染了兩個奇葩的顏色。
這兩人初中時雖然成績不算突出,但也不是喜歡調皮搗蛋的,家長也還算放心,誰知突然有一天,這兩人染了個頭發回去,差點把雙方父母氣死。
但無論他們怎麽說,兩人就是不願把頭發染回去。
因為這事,周方海的母親還犯了一次心髒病,只不過那次沒有那麽嚴重,修養幾天就好了。
但徐蘇木心想,他們對這個無理的要求應該是不滿意的。
畢竟,因為這事,導致他們和父母到現在關系都不好。
周方海怔了一下,随後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剛開始那不是不習慣嘛。”說到一半,他又突然頓了一下,随後面露驚恐,“老大!你該不會是不想要我們了吧?”
徐蘇木知道了,這人跟他好好說就沒用。
“元旦過後我要是還看見你倆這發色,你們也就不要來學校了,見一次揍一次。”
周方海在那嘀嘀咕咕,總覺得徐蘇木有些奇怪。
就在他倆說話挂機的時間,這把游戲已經在隊友的罵罵咧咧聲中結束。
徐蘇木感覺手臂隐隐作痛,便起身回房。
關門前他才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讓周方海過來的目的。
“海子。”
“怎麽了老大?”
“老三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周方海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毫不在意的說道:“老大,老三那種段位的也值得你親自去辦他?這件事交給我跟陳平就夠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徐蘇木沉聲道,語氣中多了一絲嚴肅。
周方海沉默了一會兒,頭轉向沙發裏邊兒,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徐蘇木又接着說:“老三那種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值得為了他把自己拖下水。”
“我本來是想放過他,是他自己非要湊到我面前來的!”周方海用力捶了下沙發,壓着嗓音怒吼道。
半晌,周方海突然冷笑一聲,“老大,這話不應該從你嘴裏說出來啊,你怎麽這段時間變得這麽慫了?”
周方海背對着徐蘇木,聽到身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突然肩一聳,沒再開口說話。
徐蘇木停在沙發前,伸腿毫不留情的把周方海踹了下去。
“老子慫?老子這叫用腦子。”
周方海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發。
他把頭埋進膝蓋,悶悶道:“老大,對不起。”
“行了,你要是還把我當老大就聽我的,老三那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休息吧。”
33、第 33 章
徐蘇木不再理會周方海,轉身走回自己的屋裏。
漆黑的房間裏,似乎有一處藍光閃了一下。
徐蘇木再定睛一看,又沒有了。
他揉了揉眼睛,估摸着是自己今天太累了,所以才出現了幻覺,躺回床上,本想着怎麽解決老三,卻抵抗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
夢裏,他似乎回到了下午那間音樂教室。
昏暗的光線,随風而起的紗幔,窗臺邊的鋼琴傳出悅耳的琴音,隐約能看見一修長的身影。
徐蘇木靜靜的站在門外,不用去猜他都知道,坐在那的肯定是紀行。
徐蘇木睜開眼睛,表情依舊淡漠,
只有不停起伏的胸口證明着他剛剛的夢境是多麽的荒唐。
“是不是你搞得鬼?對着我的好兄弟做春夢是怎麽回事?”徐蘇木氣的咬牙切齒,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剛剛夢見了什麽。
面前緩緩出現一個巨大的問好。
?
這跟他有什麽關系?
徐蘇木羞恥的拽緊被子蒙住頭。
系統是不是神經錯亂了?按原著人設不應該是對齊子昂有那啥嗎?怎麽現在做春夢的對象變成了另一個?
徐蘇木在接下來到天亮的那段時間裏,努力為自己剛剛的那段夢找好了理由。
原主是愛慕齊子昂的,但是系統編碼錯亂,導致那個人變成了紀行。
嗯,一定是這樣!
直到鬧鐘響起,徐蘇木才頂着個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門。
沙發上,并沒有周方海的身影。
徐蘇木剛準備過去查看,腳下突然踢到個東西,差點把他絆倒。
徐蘇木堪堪穩住身子,回頭一看才發現剛剛絆倒他的可不就是周方海。
周方海被踹了一腳,從夢中驚醒。
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徐蘇木家中。
“我怎麽睡到地上來了?”
徐蘇木倒了一杯溫開水,沒理他。
周方海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哀嚎一聲,“竟然才六點!老大,你起這麽早幹什麽?今天周六啊!”
徐蘇木頓了一下,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去打球。”
一聽到打球,周方海終于不再覺得困倦,瞬間精神抖擻的站起來去洗手間洗漱。
手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陳瑜發來的消息。
【徐哥!昨天你們約架竟然不帶我?】
徐蘇木深深的嘆了口氣。
當初是以為陳瑜乖巧聽話,才忍不住出手幫他,誰知道他竟然能這麽……活潑。
徐蘇木放下水杯,給他回了消息。
【你去幹什麽?加油助威嗎?】
【要是你打不過我能幫你們去叫人啊。】
【我都打不過你去叫誰?】
【紀行啊。】
徐蘇木看着屏幕上的這兩個字,沉默了下來。
随後用手緊緊的捂住臉。
露出的耳廓卻通紅。
他想到了昨晚的夢。
罪過罪過。
要不今天還是不去打球了,改去上柱香吧。
公園的球場上熱鬧的很,即便是剛過七點,就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正熱身準備打球。
徐蘇木買了咖啡和三明治,悠閑的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曬着太陽,吃着早餐,聽着隔壁大爺甩着長鞭的聲音,眉眼彎彎,像只偷懶的小貓。
當紀行來到公園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不是徐蘇木嗎?”
徐蘇木正吃的歡快,猛地聽到這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扭頭一看,竟然是紀行和齊子昂?
他們倆怎麽會出現在這?
最關鍵的是,他倆怎麽會一起出現?
徐蘇木打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後又收了回來。
齊子昂轉頭跟紀行說了什麽,随後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徐蘇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剛剛離得遠他沒看清,現在等人走近,他才發現紀行身上穿的那件棉服,正是那天他借給自己的。
而他下單了一件同款,此刻正穿在身上。
齊子昂穿着一件純白的羽絨服,脖子上圍着一條深灰色的圍巾,揚着一張笑臉打招呼,“徐蘇木好巧啊,你怎麽在這?”
徐蘇木心裏一邊疑惑着齊子昂什麽時候對他這麽和藹了,一邊笑着回應,“周末閑着沒事跟周方海過來打球。”
把周方海拖來球場之後,徐蘇木才想起自己手臂有傷。
買了早餐就到一旁歇着了。
周方海則随便加入了一個場,打了起來。
那邊周方海也發現了兩人,抛出手裏的球,示意旁邊的一個小哥頂上後便跑了過來。
“你們兩個這麽有閑情雅致,周末起大早跑這約會?”
要不說徐蘇木老早就想把這貨嘴巴給縫上呢。
齊子昂滿臉窘迫,連忙擺手對徐蘇木解釋,“不是這樣的,離元旦晚會也沒幾天了,但是我小提琴拉的還不是很熟練,所以拜托紀行陪我出來練習。”
“哦,這樣啊。”
徐蘇木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對方的解釋聽進去,又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
周方海突然對齊子昂肩上背着的小提琴很感興趣,“你這小提琴能不能給我看看?”
齊子昂面露難色,有些猶豫。
不過看了一眼徐蘇木後,他又欣然點頭,“可以啊。”
周方海既然是徐蘇木的兄弟,那說不定人也很好,是自己以前對他們有偏見。
齊子昂把琴盒放在長椅上,周方海小心翼翼的拿出小提琴,眼裏滿是羨慕。
徐蘇木和紀行站在一邊,誰都沒有說話。
吸了一口溫熱的咖啡,突然聽到不遠處兩個小姑娘指着他們說道:“快看!他們兩個竟然穿的是情侶裝诶,不會讓我碰到真情侶了吧?要真是這樣,老板讓我周六起床加班也值了!”
徐蘇木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
還是被嗆到了。
一雙手伸了過來,拿過他手裏的咖啡和三明治,随後又遞過一張紙巾。
徐蘇木接了過來,道了聲謝。
怎會如此尴尬!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還不如去寺裏燒香算了!
徐蘇木擦幹淨嘴邊的咖啡漬,又轉身把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
但他一直都不敢看一眼紀行的表情。
一定會認為他很奇怪!
又或者認為他是變态!
然而,紀行從頭到尾嘴角都噙着笑。
那邊周方海似乎真的對小提琴很感興趣,拉着齊子昂問了很多問題。
齊子昂也一如既往耐心的解答了他的疑問。
“不過我對小提琴也是一知半解,只在小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如果你真的喜歡,可以試着自己去了解,我可以把我的小提琴老師推薦給你。”
周方海聽着很是心動,但最後他還是搖搖頭。
“算了,這把小提琴這麽貴,你的老師應該也不便宜吧?這種興趣愛好可不是我們這種‘貧民’能負擔得起的。”
這讓齊子昂不知該怎麽接話了。
誰知一旁的徐蘇木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一腳踹了過去,“貧民是吧?回頭就把你那些游戲機全都扔了,‘貧民’哪會擁有這些東西呢?”
齊子昂剛開始還以為周方海家裏很困難,聽到這話才松了一口氣。
收好小提琴,走回紀行的身邊。
“我們去那邊練習吧,我昨晚回去把這首曲子複習了幾遍,今天的進度應該會比昨天的快。”
紀行收了臉上的笑容,點點頭。
齊子昂又紅着臉向徐蘇木發出了邀請,“我剛剛見你沒在打球,如果你待會兒沒事,要不要來看我們練習?”
徐蘇木正準備搖頭,他實在不想看到他倆秀恩愛的場景。
周方海卻先他一步,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啊,我還沒見過別人拉小提琴呢,不過你們等會兒去哪練?”
“我父親的朋友在這附近開了一家琴行,有個小的練習室可以借給我們用,還有鋼琴。”
徐蘇木就這麽被迫來到現場準備吃狗糧。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多少次想掐死周方海了。
那家琴行離這不遠,琴行的主人是個漂亮的女人,從外表上看感覺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歲。
周方海嘴甜的叫了聲“姐姐”。
‘姐姐’立馬笑的合不攏嘴,把人帶到練習室後,又熱情的送了些水和小零食。
等到只剩下四人後,齊子昂才小聲的說:“其實周姨已經快四十歲了。”
“什麽!”最為驚訝的當然是周方海,“你說剛剛那個‘姐姐’快四十了?這怎麽可能,我看着就跟剛二十歲出頭的差不多。”
齊子昂無奈的點頭,他當然沒必要拿着個騙他們。
周方海極為心痛的捂着胸口,“怎麽會這樣!我剛剛萌動的春心啊!”
徐蘇木翻了個白眼,“別理他,你們抓緊時間練習。”
齊子昂這才想起正事來。
紀行試了一下音色,應該是很滿意。
兩人彈奏起了那首查爾達什舞曲。
徐蘇木戴着耳機,但并沒有放音樂。
紀行的鋼琴确實彈得不錯,齊子昂也沒那麽糟糕,但兩人完全配合不到一起去。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不和諧。
紀行與齊子昂似乎發現了這個問題。
齊子昂有些沮喪。
徐蘇木剛起身,面前再次出現了紅字
【你察覺到齊子昂沮喪的心情,前去安慰。】
???
紀行就在那,為什麽他去安慰?
不想去,他不想去啊!
“沒事的,你們已經很棒了,這首曲子難度還是有點大的,再加上你有段時間沒碰小提琴了,技巧上有些生疏也是應該的。”
齊子昂猛地擡頭,眼眶突然有些紅。
徐蘇木被看的一愣,不會吧,自己就是安慰他一下也會惹他哭?
34、第 34 章
就在周方海準備拿手機給陳平直播修羅場時,一旁的紀行突然站起來,“抱歉,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
齊子昂抽了抽鼻子,“出門左拐走到頭就是,要不要我帶你去?”
“不用了,你先休息一下整理心情,等我回來再練。”
而徐蘇木被這麽一說,突然想起自己剛剛也是準備去洗手間來着,早上喝了一大杯咖啡,此刻着實是有些憋不住了,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一聲,便趕緊向着齊子昂所說的方向跑去。
齊子昂一愣,“徐蘇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
紀行攔住了他,“不用了,他應該只是想上洗手間了,我去看看吧。”
齊子昂點點頭,“那就拜托你了。”
兩人走後,齊子昂在練習室裏拉着不成調的曲子,顯然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面。
周方海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
齊子昂突然說:“周方海,徐蘇木他……一直都這麽溫柔嗎?”
周方海滿腦袋大問好,溫柔?他從哪看出來他們老大溫柔的?
他剛想反駁,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剛剛陳瑜給他發的消息,話鋒一轉,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點頭,“對啊,我們老大對人可溫柔了,昨天晚上因為擔心我,怕我被我媽罵,還特意讓我去他家住了一晚,學校的人都對他有偏見,我們老大明明對誰都很溫柔啊。”
“原來是這樣啊。”齊子昂勉強扯了一下嘴角。
他還以為,徐蘇木對他是不一樣的。
剛開始知道徐蘇木喜歡他時,他只覺得厭煩,他喜歡的,應該是像紀行那般優秀的人。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眼中的徐蘇木逐漸變了樣。
不再是以前只會打架,擾亂課堂秩序的壞學生,不再是每天以欺負人為樂的校霸,不再每天故意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來吸引他注意力。
他會在早自習背書,即便自己受傷也會幫助別的同學。
只是,他也沒有再把目光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了。
他也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做些幼稚的事情,但齊子昂總覺得,他所做的那些,就像是任務一般,任務完成後,便不會在意他。
周方海看見齊子昂像是失落的表情,心中也覺得疑惑。
他不是一直很反感自家老大嗎?
手指戳了戳,給陳瑜發消息。
【你為什麽讓我對齊子昂說那些話啊?我感覺他對我們老大有意思,老大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他嗎?】
【你聽我的就行了,其他的告訴你也沒用。】
嘿!周方海這可就不樂意了。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告訴老大。】
【行啊,你去說,說了你就別再想抄我的作業!】
好吧,他放棄抵抗了。
另一邊,徐蘇木放完水後出來,簡直是神清氣爽。
剛一開門出去,身邊伸出一只手,他吓得尖叫了一聲往後退去。
而就在他落腳的那個地方,有一攤水漬。
徐蘇木瞬間失去平衡。
下一秒,一雙溫暖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
徐蘇木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嗯,多麽瑪麗蘇的情節。
紀行把人放開,眼角染了笑意,“你還真是不禁吓啊。”
徐蘇木站穩了身子,看着眼前這人,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去對待他。
紀行,是不生他氣了?
“你……你怎麽也來了?”徐蘇木說話時的表情頗有些不自然。
紀行斂了笑意,雙眸緊緊盯着徐蘇木看。
他想問他,是不是真的那麽喜歡齊子昂?
是不是之前所做的,都是在耍他?
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你來幹什麽,我就來幹什麽。”紀行神色淡淡道。
徐蘇木突然想起,紀行剛剛也說要來洗手間。
所以他不是跟着自己來的?
啊!怎麽又鬧個大烏龍!
徐蘇木側身讓出門,“那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紀行抿着唇,盯着徐蘇木的背影看了半晌,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收回視線。
徐蘇木不是沒有察覺到來自身後拿到熾熱的視線,只是他實在是弄不明白,紀行究竟在想什麽。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紀行和齊子昂本該是命中注定的一對,但是自己卻被迫插足,想來這對小情侶也真是倒黴,竟然碰上了自己。
如果可以,他只想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好好生活。
本以為來到這裏,能改變自己和原主的結局,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能如自己心願。
他不由的開始想,自己來這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元旦将近,學校裏到處都是談論這次元旦晚會的消息。
要說衆人最期待的,那定然是校草紀行和齊子昂的表演。
衆人聽說兩人在教學樓頂樓的音樂教室練習,便時不時的就會有人組隊去偷看,每當下課,音樂教室便被圍的水洩不通。
而齊子昂的壓力則更大了。
越是臨近晚會,齊子昂的狀态越是差。
在齊子昂不知道第幾次拉錯後,紀行停了下來。
“明天就是元旦晚會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不必那麽緊張,不過是一次表演而已。”
齊子昂也明白,這不是比賽,不是考試,僅僅是一次表演而已。
但是,他卻不想在那個人面前出醜。
齊子昂神情沮喪,收拾好小提琴後便轉身離開了音樂教室。
門外,白钰被她的閨蜜們‘綁’來看這‘神仙眷侶’的一幕。
“啊!姐妹們快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太般配了!我真希望一睜開眼就到明天,聽說他們班還準備了一白一黑兩套西服,誰能懂我現在的興奮?”
“我懂!我懂!”
白钰看着身邊兩個小姐妹激動的抱在一起,心裏酸酸的。
什麽時候她磕的cp也能穿着情侶裝站在臺上啊!
不過她看着站在一起的兩人,雖然都很好看,可就是沒有cp感啊。
明明,一點也不般配。
她當然想開口吐槽,不過看自己的小姐妹磕的這麽開心,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煞風景的比較好。
誰能懂他啊!
元旦晚會這天在周四,之後便連放三天假。
周四上午照常上課,下午,晚會在學校大禮堂舉辦。
大禮堂并不是很大,不過還好,高三的學長學姐們不參加。
不少人都在感慨,高三也太慘了。
但徐蘇木一點也不想去,他只覺得吵鬧。
他只想待在家裏看漫畫。
然而統子哥卻說,今天齊子昂會受傷,他好好表現的時刻到了。
徐蘇木猛地從床上爬起來。
齊子昂會受傷?那他和紀行的表演怎麽辦?
雖說紀行一個人彈也行,但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齊子昂随後拿起一件棉服穿上後,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着什麽急。
齊子昂受傷管他什麽事?紀行沒有演出同伴管他什麽事?
來到六班,班裏少了不少人,老師也沒再上課,只讓學生自習,估計也是知道他們現在這樣肯定也聽不進去課。
徐蘇木拍了拍小胖的肩膀。
小胖笑着叫了一聲‘徐哥’,随後非常識趣的跑到其他座位。
“紀行跟齊子昂呢?”
陳平擡頭,“他們去排練了,老大你找他們有事嗎?”
“齊子昂沒事吧?”
陳平眼裏滿是疑惑,“老大,你指的沒事是什麽?”
“就是一切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什麽的?”
“沒有啊,我看他狀态挺好的啊。”
統子哥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那句話,所以齊子昂肯定會受傷。
他要去阻止嗎?
他能阻止嗎?
窗外又飄起了雪花,徐蘇木覺得有些冷。
攏了下衣領,他頓了一下。
他剛剛随手拿的那件棉服竟然是紀行同款的那件。
之前下單那件棉服後,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一直都沒穿到學校來,只在家裏穿過。
陳平早在看到徐蘇木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他身上這件棉服了。
擡了擡眼鏡,鏡框下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
看來果然如陳瑜所說,他們家老大跟紀行之間,肯定有點東西。
這時,體委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陳平旁邊坐着的人,開口道:“紀行你怎麽還在這?我聽他們說排練早就開始了,你……诶?!徐蘇木?你……”
體委話說到一半才發現他剛剛拍的那個人是徐蘇木,話都說不利索了。
體委讪笑一聲,“那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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