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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之後,陶婧明顯聽話了不少,施禮不知道她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心,也不願意去花時間深究,他要的只是她在他身邊,這樣一切都好辦。
陶婧每個月要飛五十五個小時,她飛的航班恰好就是從B市到深圳的,只不過,施禮怎麽都想不到,陶婧和餘姚的第一次見面就會這麽湊巧。
餘姚在這邊呆了四天,施禮只陪了他們母子兩個人一天,因為知道陶婧很介意,施禮也在不自覺地和餘姚保持距離。可是無論如何兩個人還是有個兒子,所以他們再疏遠,也要比常人親近得多。
**
陶婧站在機艙口等着乘客登機的時候,不經意地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打電話的聲音,雖然她在剛進來的時候挂掉了,可陶婧還是聽到了她叫的名字——施禮。
所以她的眼神下意識地就在那個女人身上停留了很久,她很漂亮,很年輕,身邊帶着的孩子個子比她高很多,而且這個孩子一看就是施禮的兒子,那張臉,和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陶婧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清晰地意識到施禮曾經是有一個家庭的,他曾經有老婆,有兒子,而她,只是一個連一場正經的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大概就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孩子吧。
施禮的兒子和前妻的關系很好,通過他們母子兩個人的交流陶婧就能看出來,她不禁想着,是不是施禮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會笑得更開心?他的前妻,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有本事又賢惠的女人。這麽優秀的女人,施禮為什麽要跟她離婚?
太多太多的疑問冒出來,可是陶婧又在下一秒打消了想要問他的念頭。她總覺得自己對施禮的關心的有些過度,可是又打心裏不肯面對自己對他是否動了心這個問題,所以每一次要觸到答案的時候,她就開始逃避。
**
陶婧回家的時候,施禮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她原本還在打瞌睡,看到施禮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吓了一跳,立馬睡意全無,她拿起包來砸了他一下,“你幹嘛站這裏?吓死我了!”
“忘拿鑰匙了。”施禮一臉冤枉地看着她:“今天剛去抓了嫌疑犯,你還砸我,我一把老骨頭了,你也不怕把我砸散了。”
“你本來就是老骨頭了。”陶婧從包裏拿出鑰匙來開了門,然後一個人走了進去,若是平時,施禮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進來,可是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陶婧忍不住回頭看了下,入眼的就是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她以為施禮是在跟她開玩笑,也沒有往外走,笑着問他:“怎麽啦?警察叔叔要光榮犧牲了嗎?”
施禮還是沒有說話,身子靠在樓道的牆壁上,眉頭緊皺着,臉色似乎也不怎麽好。
陶婧這下才當了真,她一步并作幾步走上去,看着他,有些擔心地問:“施禮你別吓我啊……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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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
陶婧真着急了,擡起手來抓起他的胳膊繞到自己脖子上,剛繞過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胸部被他的手壓住了,不過這個時候她着急,也沒有空管這些。
“別吓我啊……你怎回事兒啊?”陶婧有些手足無措,她畢竟不是醫生,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不能平靜地應對。而且這個人還是施禮。
好不容易扶着他進了門,陶婧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四個字——捉襟見肘。好不容易将門關上,她暗自使勁兒,準備把施禮扶回卧室,可是還沒來得及施力,就已經被他反抱住了。
“乖寶擔心我了,是不是?”施禮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剛才痛苦的表情頃刻煙消雲散,陶婧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在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之後,陶婧也沒有客氣,直接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地錘了兩下。
“你一天不逗我就不開心是麽?!”
虧她剛才還那麽擔心他,現在看來完全就是被他玩得團團轉。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沒逗你。今天真的去抓歹徒了。我胳膊上現在還包着呢。”施禮掄起袖子來給她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紗布,“剛才你砸到了,有點兒疼,不過現在好了。”
看到他胳膊上包紮着,陶婧倒也沒有再生氣了,因為她親身經歷過被歹徒綁架,所以她明白警察這個職業的危險性,因此說話的聲音也軟下來不少:“……你前天不還是好好的嗎?這傷是什麽時候有的啊?”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叔叔今天去抓歹徒了。”施禮無奈地跟她解釋了第三遍,之後有些不高興地看着她:“你還是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我記性不好。”陶婧無所謂地撇撇嘴,“好吧,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今天晚上我給你做飯吃吧。”
這還是施禮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做飯’兩個字,跟她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施禮從來都不知道這丫頭竟然會做飯,他将她放開,然後一臉驚訝地看着她:“你還會做飯?”
“就是最近才學的。”陶婧的眼神有些躲閃,“你不吃的話算了。”
“吃,我們家乖寶做的我什麽都吃。”施禮揉了揉她的頭發,“那你趕緊去給我做飯,我去看會兒新聞。”
**
冰箱裏也沒有多少菜,陶婧打了幾顆雞蛋和西紅柿混在一起,準備做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這大概就是她最拿手的一道菜了。高中的時候懶得出去吃飯,她就總在家裏吃這個。
一頓飯做得手忙腳亂的,施禮也沒有進來幫她,期間陶婧還打碎了一個碗。
做完飯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陶婧将最後一道菜放到餐桌上,然後拉開餐廳的門朝外喊了一聲,沒過一會兒施禮就出現了。
他j□j着上身進來,陶婧看到之後臉不自覺地有些紅,所以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她把碗筷放到桌子上,對他說:“好了,湊合着吃吧,我也不太會做。”
“聞着味道還挺香的。”施禮坐下來之後将頭靠近盤子聞了聞。
“就那樣吧。”陶婧拉開凳子坐下來,随意地應了一聲。
“從我離婚之後就沒吃過家裏做的菜了。”施禮說的是實話,他一個大老爺們,一個人住,基本上不會自己做飯,都是在外邊吃完之後再回去,偶爾在家了也是煮一碗速食面,基本不會做這麽複雜的菜。
他的這句話不禁讓陶婧想到了今天在飛機上碰到的他的前妻還有兒子,陶婧的情緒有些低落,施禮話裏的失落她多少也能聽出來。
現在他是在緬懷自己的婚姻?還是在懷念前妻?
越想,心裏就越不舒服。陶婧索性埋頭吃飯,整個吃飯期間都沒有再和施禮主動說一句話。
施禮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兒,可是思來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惹她不高興的話,他只當陶婧還在因為剛才他逗她的話生氣,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吃過飯之後,陶婧收拾了碗筷和碟子,放到池子裏準備洗,剛剛擰開水龍頭,就被施禮從身後死死地抱住。
“怎麽不跟我說話?”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說話的時候唇瓣從她的耳`廓擦`過,癢癢的,陶婧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陶婧關上水龍頭,卻沒有轉身看他,她怕他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施禮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将她的身子扳過來,俯下身抵着她的額頭,看到她眼裏的委屈時,心底一軟:“你問。”
“你和你前妻……是為什麽離婚的?”陶婧垂眸看着地板,始終沒有勇氣直視着他問出這個問題。
“怎麽突然問這個?”雖然這個對施禮來說并不是什麽禁忌的話題,可是他仍然很好奇陶婧為什麽突然對他的過去這麽感興趣。
陶婧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推他:“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當我沒問。”
“我沒說我不想說。”施禮抓住她的手,“我就是好奇你怎麽突然對我前妻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了?”
“……我想知道,不可以?”陶婧似乎是在和他賭氣:“你不想說就算了,找什麽借口。”
“我和她是和平離婚的。沒有什麽原因。”施禮耐着性子跟她解釋:“她很優秀,也很漂亮,只不過我沒感覺。和她結婚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合适。”
“合适?”陶婧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理解他的這個理由,許是因為她年紀小,她認為的婚姻就是應該以愛情為基礎的,所以聽到施禮這麽形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價值觀似乎受到了挑戰:“那你找我,也是因為我合适?”
“陶婧你——”
“是因為我合适跟你上`床嗎?”陶婧硬生生地笑出來:“今天我見過你前妻了,我想她可能比我更适合你。”
施禮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她的後半句話上邊了,她說她見過餘姚了?
“你在哪裏看到她的?”施禮抓住她胳膊的手越來越緊,他以為是餘姚背地裏打聽過她,跑去故意和她偶遇的。
“飛機上。”陶婧被他抓得生疼,眼眶裏盈滿了淚水:“不過你放心,我只是聽到了她給你打電話,還沒有賤到上去對她說我是外邊的那個小的。”
“陶婧!!”施禮吼了她一聲:“跟我好好說話!”
☆、在色之戒 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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