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朱雀之言

張家奶奶看著坐在自家大門口的張唯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奶奶怎麽嘆氣？」

張唯三手拿著零食邊走到張家奶奶身旁邊問著。張家奶奶看到這樣子的他面無表情的伸手往他頭上用力一巴。

「不是說過不準邊走邊吃東西嘛！一點規矩都沒有的臭小子！」

「那也不用巴這麽大力啊。」

張家奶奶微眯起雙眼看著小聲碎碎念著張唯三，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浮上心頭。

「有什麽話就說大聲點！」

張唯三抖了一下，立正站好努力的搖著頭，急忙開口轉移話題。

「奶奶你剛才嘆啥氣？今天不是已經順利結束嗎？」

聽到笨孫子這麽問，張家奶奶先是瞪了他一眼，緊接著把視線轉到張唯我的背影上，淡淡的開口說。

「你二哥說他固執好呢？還是說他笨好呢？明明就告訴過他這麽做也不可能會有他想要的果…..何必呢。」

張唯三看著張唯我從朱花雀離開就一直站在那裏直到現在天都黑了，也沒有離開，擡起頭看著天花板說。

「因為二哥他是一旦認定就不會放手，就如同老爸一樣。」

「唉….是啊，你那笨老爸也是這種個性，為了追你媽還搞的驚天動地的，最後為了守著你媽的墓不讓人盜你媽的屍體，選擇抛棄你們三兄弟和我這個年邁的母親而犧牲自己的生命設下那至今沒有人破的了的結界，真是個笨的令人想敲他頭的人。」

張唯三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沒有回話。

許久，張家奶奶覺得有點累，要回房休息時，張唯三用著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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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時候很不能諒解為何老爸要這樣對待我們，難道一個已經過世的人會比活著的人還要來得珍惜和重要嗎？ 就算死去的人靈魂還存在著，但是那又如何時間到還是得去冥界報到，等待轉世通知，他又能陪你多久，守著那屍體它也是會回歸大地，沒有那個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著總有一天會空的棺材。」

張家奶奶聽著張唯三這番話，看著地板沒有作聲和離去，只是站在那裏。

「最近我多少能理解老爸的行為了，也漸漸的會去思考如果是我會怎麽做？ 結果我發現答案是一個問號，可能是因為我現在還沒遇到我喜歡的人的關系，或許等我真的遇到了可能也會做出和老爸一樣的決定也說不定，以前我還記得二哥經常說他不會為別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不會去愛人，他要專心的變強大打敗大哥，可是現在的他因為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花雀，為了她改變，我一直知道的總有一天二哥會步上老爸的後塵，老實說這樣子的二哥讓我很羨慕，因為帥呆了他。」

張家奶奶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看著張唯三和張唯我的背影，微微的搖搖頭，邁開腳步。

朱丹一握緊拳頭，大口大口吞的口水，眼中透露著一些害怕看著因為他剛才的回答臉色變得更加嚴肅的朱雀。

「看到吾一點禮儀都沒有是嗎？」

朱丹一一聽趕緊單膝跪地的開口說。

「恭迎朱雀大人。」

朱雀用他那雙火紅的眼睛看著蹲在自己面前身子微微顫抖的朱丹一，小小的嘆一口氣後，開口道。

「起來。」

「是。」

看著還微低著頭的朱丹一，朱雀微皺眉頭，說。

「站直！別人在說話時要看著他，這才是禮貌。」

「是！對不起！」

朱丹一戰戰兢兢的站直的眼睛努力的睜大直直看著朱雀。

「吾問汝，吾的笨孩子有來這嗎？」

「我沒有看到鳳凰大人。」

「是嘛…..那個笨孩子！讓吾逮到必要狠狠的揍他屁股一頓！」

朱丹一看著說出這番話時，朱雀身上正微微的冒著煙。當下在心中為那位鳳凰大人哀悼兩秒。

當朱丹一在腦內幻想朱雀揍鳳凰屁股的畫面時，朱雀開口說。

「汝會怎麽做，對於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情。」

朱丹一表情疑惑的開口回問道。

「請問朱雀大人說的是什麽意思？」

朱雀緩緩的站起身，雙手放在背部交叉，說。

「在過不久，汝身邊會有一人亡、一人受重傷，為了接下來要運轉的事情。」

「怎麽會…..誰？」

朱雀看著一臉不敢相信的朱丹一，沉默一會後，邁開腳步緩緩的朝朱丹一走去，當他與朱丹一擦肩而過，停在他身子兩步距離，開口說。

「吾會看著汝的選擇，身為繼承吾血脈的人類，可要好好的選擇，不要讓吾失望，也不要讓汝的家人失望，汝的選擇對於那經歷千年的那兩位多少也存在著影響。」

就在朱丹一還在消化朱雀的這段話時，一股強烈的熱風将他吹倒在地上，朱丹一緊閉雙眼等待這熱風消失時，聽到一聲尖銳的鳥鳴聲。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看到的一根火紅長羽毛飄浮在半空中，朱雀的身影不見蹤影。

等朱丹天走進客廳看到的是朱丹一坐在地上一臉傻樣的看著飄浮在半空中的一根火紅長羽毛，而他也在看到那根羽毛時，一臉震驚的急忙走到那根羽毛下方，單膝跪地的朝那根羽毛行個禮後，雙手高舉，用著堅定的語氣說。

「朱雀大人感謝您的庇護。」

語畢，擡起頭看著依舊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愣了一下，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還一臉傻樣的朱丹一面前，伸手巴了一下他的頭，說。

「過去！做我剛才的動作，不要傻楞楞的坐在這裏。」

朱丹一趕緊站起身走到那根羽毛底下，照剛才朱丹天的動作和說的話，就在他的話剛落下，那根本來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就這樣垂直的掉落到他高舉的手中，當朱丹一的手觸碰到那根羽毛時，朱丹一覺得很燙，如同用赤手去觸碰燒開的水。

「好燙！！」

朱丹天看著朱丹一皺的眉頭，激動的想把手中的羽毛丢掉，可是那根羽毛就像黏在朱丹一手掌一樣，沒有掉落。

而朱丹一的哀痛聲，引來了朱丹一的父母親，朱丹喜看著自己兒子揮舞著拿著一根羽毛的手，走到朱丹天身旁，開口詢問說。

「發生什麽事情了？ 父親。」

朱丹天一臉驕傲的說。

「剛才朱雀大人降臨到我們家了。」

「什麽！！父親您說的是真的嗎？」

朱丹天看著一臉震驚的朱丹喜，雙手環胸的哼一聲，開口說。

「我騙你做啥！你看看朱丹一手上那根羽毛！那是朱雀大人賜予我們家的庇護之物！這百年來朱雀大人第一次親自降臨，真是我們朱家這代莫大的榮幸！」

「那為何我們剛才都沒有任何感覺呢？要是朱雀大人真的降臨為何只見二三一人呢？」

「這是朱雀大人的旨意，他只想見朱丹一一人，不希望人來打擾他們兩人對話。」

「原來如此。」

朱丹喜邊回答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朱丹一。

朱陽天先是看著窩在自己懷中哼著小調的朱花雀再擡頭看著滿天星鬥，世界彷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晝天你該回去了。」

朱陽天看著從自己懷中坐起的朱花雀，說。

「我說過我會陪著你。」

朱花雀搖搖頭，擡起手摸著他那頭金發，微笑的道。

「你有你該做的事情，不要為了我耽誤。」

「那件事情不會因為你而耽誤，它會自動按照時間發生的。」

「晝天，我說過我要親自去确認一下它的意識，你在這裏我無法做。」

朱陽天沒有回話，只是身手握住朱花雀的手。朱花雀見狀，微笑的将身子往前彎。

「我答應你，我會平安的回來的，等我回來時，或許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到時候你可以親自來接我，親自來确認我有無受傷。」

朱陽天看著因與自己額頭靠在一起所以非常近朱花雀那雙溫柔又堅定的白色雙眼，沉默一下後，說。

「答應我絕對不要一個人免強，不要忘記還有我存在，不要忘記你對於我是何等重要，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離去，夜雀。」

「我答應你，晝天。」

「等你回來時，就算不能離開這裏，我也會用盡一切讓你離開，回到你喜歡的地方，夜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