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章節

Frank怎麽樣，他才懶得管。

“男子漢大丈夫，她若不負我，我怎麽能負她呢。”

肖湛豎起大拇指，“兄弟，真男人。不過學校裏美女如雲，你非董瑩不可是嗎？”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我家瑩瑩也是個美女啊，也不是說就非她不可，我也不懂什麽叫做對一個人愛得死心塌地，可能我只是想在這個充滿不确定的世界擁有一些确定的東西，比如一段感情，比如一個每天都能走在我身邊的人。我要是憑借自己帥氣的外貌與橫溢的才華天天換女友，說不定哪天我的女友也可以憑借點什麽分分鐘把我換了，這個太可怕了，我不想開個這樣的頭。”

陸平終于說了點肖湛能認可的話，除了說他自己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這一點。

“開不開這個頭，也不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啊，要是你家瑩瑩要找你分手呢？”

陸平不解地怔怔地看着他，似乎這個問題本身已經冒犯了他。

“我是說如果萬一，你不會覺得只有可能你甩她吧？”

“瑩瑩不是這樣的人。”陸平說的很自信。

“你們之前好像還鬧分手吧？”

“那只是鬧，瑩瑩不會真的離開我的。”

“這麽有信心嗎？”陸平的自信讓肖湛都快相信了。

“那當然，這就叫做真愛。”

陸平的話讓肖湛稍稍安心了幾天，也許之前是自己反應過度了，一男一女走在一起本身并不能代表什麽，雖然有些情況下很能代表什麽，但肖湛只能默默希望董瑩和Frank是在這些情況之外的。

之後在國學班肖湛又見到Frank幾次，真是越看越不順眼。當看到Frank幾乎和每個女生都要打情罵俏幾句的時候，雖然極度看不上，但是卻反而讓肖湛相信，董瑩和Frank之間也許真的沒什麽。

“你說，怎麽會有男的，像個花孔雀一樣，到處開屏呢？”肖湛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裏遠遠地看着Frank，對坐在身邊的張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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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爾蒙分泌過剩，也就這幾年能開個屏了。”

“啊？再過幾年就開不動了？”

張痕慢慢轉頭看他一眼，緩緩道：“我是說臉。再過幾年，人家年輕小姑娘也懶得搭理他了。”

肖湛笑了笑，“青春真短暫啊。”

冤家路窄，在洗手間，肖湛遇到Frank。他剛準備出去，Frank推門進來。肖湛感到晦氣，冷着臉往門外走，Frank攔住了他。

“幹什麽？要打架嗎？”肖湛不客氣地問。

“沒有，我有個問題想問。”

“不想回答，讓開。”

“上課的時候幹嘛盯着我？”

“腦子有病吧你，誰上課的時候盯着你，神經病！”

“那就是下課的時候，特別是我和女生說話的時候，你一定有在看着我，為什麽我值得讓你這麽注意？”Frank勾起嘴角笑着問，讓肖湛火氣又開始網上竄。

“再不讓我走就要揍人了啊！”肖湛警告說。

“是因為董瑩嗎？你喜歡她？”

肖湛終于憤怒起來，“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說完，摔門而出，覺得和這種花孔雀多說一句都難受。

不過，事與願違。過了不到一個星期，肖湛回到宿舍看到陸平正在昏天暗地地喝啤酒。肖湛心裏咯噔一聲，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我只是沒想到，她會真的甩了我。”陸平醉意熏熏地說。

肖湛知道陸平現在很痛苦，自己的心也像被利刃紮了一下，問：“她有說原因嗎？”

“她說她對我厭倦了，喜歡上別人了。”

還真是直接啊。

肖湛當晚就想去找Frank算賬，不過不明就裏的陸平只想讓他陪他喝酒。那天晚上陸平說了很多話，第二天醒來，肖湛已經想不起來了，陸平應該也是，不過肖湛只記得一句——沒想到愛會帶來這樣的痛苦。

肖湛已經沒什麽好猶豫的了，把Frank約到小樹林後面，問：“你和董瑩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義務要告訴你吧，不過告訴你也沒關系，我喜歡她，就去追她。”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她有男朋友了吧？”

“那又怎麽樣，小瑩已經不喜歡他了，而且也沒有一條法律說不可以追求有男友的女生吧？”

“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沒有法律還有道德，道德！知道是什麽嗎！”肖湛怒不可遏。

“那你想怎麽樣？”

“你會功夫嗎？”

“功夫？不會。”

“體育，體育課總上過吧？”

“我喜歡體育。”

“那就好，現在你聽好，我不是要和你打架，我是來找你切磋，切磋一下，明白嗎？”

Frank笑了笑，說：“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誰要是輸了後果都自己承擔。”

“總算聽到一句人話！”

肖湛說完就給Frank一拳，Frank也不弱，兩個人在小樹林裏打了起來，誰輸誰贏不好說，不過兩個人都挨了對方揍，肖湛又氣又恨，原以為幾拳就能将這個花架子打趴下，看來還是太輕敵了。

肖湛臉上挂着彩回到宿舍，宿舍裏是空的，陸平應該去上課了。肖湛用自來水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貼上創可貼，倒在床上補充元氣。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深夜，陸平還沒有回來。肖湛給他發了信息，半天也沒回，只好給他打電話，這才發現他手機已關機。肖湛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陸平發生了什麽。走到他書桌前，陸平留下一張紙條，上面潦草地寫道：不用擔心，出去散散心，很快會回來。

肖湛心情一團灰暗，臉上的傷口依然隐隐生疼，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要讓他無法呼吸。給高瑜君打電話，沒人接，猶豫了一下又打給王亦博，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了。

“這麽晚，有事？”王亦博簡潔明了地問。

“我現在心情不好。”肖湛說。

“哦。”

“你那裏有吃的嗎？”

“啊？”

悲喜不由人（二）

“真沒想到，你宿舍裏居然只有泡面，而且還是過期的。”肖湛在王亦博宿舍一邊吃泡面一邊吐槽。

“讓你不要吃。”王亦博說着要将泡面拿走。

肖湛趕緊搖頭，護住泡面說：“呵呵呵，只過期三天，味道更加香濃，不信你嘗嘗。”

“不用了。”

在這個深秋的深夜裏，整個校園籠罩在漆黑的薄霧之下。大部分學生都已入睡，王亦博寝室的燈還亮着，因為有一個半夜溜過來的“餓死鬼”來借吃泡面。

肖湛吃完泡面後，王亦博才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和人打架了，不過對方被我揍得更慘。”肖湛滿意地笑了笑，将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王亦博一邊聽着，一邊拿出醫藥箱，幫肖湛撕下創可貼，在傷口發紅處擦了碘酒，然後重新貼上新的創可貼。

肖湛頓覺傷口處一陣發痛，然後一片清涼。“我室友陸平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覺得這件事情自己也有責任。”

王亦博整理好醫藥箱，重新放回櫃子裏，“所以心情不好？”

“嗯，要不是我讓陸平找董瑩來幫忙，她也許就不會認識Frank。”

“沒有Frank還有別人，董瑩應該是不愛你的室友了，該發生的總歸會發生，這是董瑩和你室友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

肖湛沉默了一會兒，問：“愛情，真的會消失嗎？”

王亦博點點頭，肯定地說：“會。”

“你又知道？”

“所謂緣起緣滅，有起自然也有滅，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愛情還值得去追求嗎？”

“有出生就有死亡，我們也終将會消失，難道就不活了嗎？”

肖湛笑了笑，“人生在世，到底該怎樣才好……”

第二天，國學班的會議室裏繼續有大學者在開講。肖湛環顧一圈，沒有見到Frank，小聲問張痕：“那只花孔雀沒來？”

“據說去醫院了。”張痕看了看肖湛臉上的創可貼，問：“不會是被你揍的吧？”

肖湛訝異，自己的拳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終于不是花拳繡腿了嗎？

王亦博也來晚了。肖湛和張痕就坐在會議室門口，他一進來就看到了。

“這家夥今天好像也有點不一樣啊？”張痕說。

肖湛順着王亦博默默移動的側影看過去，和平常一樣，白襯衫外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唯一不同的是襯衫的袖子卷了起來。

“尚未散盡的殺氣。”

下課後，肖湛等王亦博一起走出會議室，靠近他後又仔細打量了一遍。

“怎麽了？”王亦博問。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今天殺氣比較重。”

肖湛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