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被拉長的時間
時間這種東西是會慢慢失去概念的。
當川島青杏意識到這一點,?她已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行走太久了。
她并不是天賦異禀的人,至少相對于組織裏工作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成員來說,她只能算是[天賦異禀的狙擊手]。
她所擅長的只有狙擊,?雖然成長空間是有的,?但是學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川島青杏想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每一次任務也擁有[突發狀況],就算理論知識學的足夠,她也需要積累更多的實戰經驗。
她很缺時間,?距離任務開始還要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她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過好在她還擁有一把槍。
一把能夠回溯時間的槍。
“人生重來槍能回溯到過去,?也就是說,?你的每一個任務都擁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太宰治好奇地打量着川島青杏手中的槍,
“不過有一點我很困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把槍應該擁有一個星期的冷卻期吧。”
“原則來說确實是這樣。”川島青杏道,
“第一次确實需要一個星期,但是這把槍似乎和你們的靈魂等級一樣,?使用次數越多,等級也就越高。”
第一次使用需要一個星期的冷卻期,第二次第三次也相差不多,?第四次開始突然減少了一天,?第五次第六次以此類推……
使用的次數越多,?冷卻期也就越少,可以重複的時間也就越多。
一旦使用次數達到極值時,?只需要短短三分鐘,?川島青杏就能再次啓動這把槍。
簡直就像在催促她多用幾次似的。
然而這對于經驗尚且不足的川島青杏來說簡直是天生的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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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疲憊地插入柔軟的頭發裏,?川島青杏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了眼前沉澱的紅色茶底。
這一次川島青杏需要潛入一場社交舞會中暗殺一位相當謹慎棘手的高層人士,據說很多人對他的暗殺都已失敗告終。
最開始上面似乎不太想讓琴蕾接手這次的任務,這次任務的重點在于近距離暗殺,狙擊手的用途不大。但是在琴蕾的再三要求下,她還是有幸接下了這次的任務。
唯一比較煎熬的是……她得和琴酒一起合作。
短時間內川島青杏并不是很想看到琴酒,但是任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根據前一次的經驗來看,對方接下來會拉斷電閘,舞臺上的舞女會從裙子下面掏出綁在大腿上的槍向着川島青杏和琴酒射擊——按照前幾次的判斷,她和琴酒恐怕都能第一時間避開,但是目标任務也會因此逃離。上一次她也抓到了開槍的人,沒想到對方居然再一次拉斷了第二個房間的電閘,任務對象雖然被琴酒抓到,但是對方卻早就和侍者置換了身份,最終還是順利逃跑。
錯誤只需要犯一次就足夠了。
川島青杏端起手中的紅茶,眸子掃視了一圈酒吧——路過四號桌的那位男侍從應該就是目标人物,而假扮成目标人物的則是另外一個人。目标人物一共雇傭了四位保護自己的殺手,分別躲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裏。
“這位親愛的小姐,請問您需要來點甜品嗎?”
侍者溫和地俯身詢問道。
“不用。”
川島青杏搖搖頭,她望着杯子裏淺紅色的茶水,總覺得有些奇怪。
琴酒為什麽還沒到?
沒記錯的話,上一次他比現在要早到了十五分鐘,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已經坐在自己的面前用極為不耐煩的視線打量着自己了。
可是事情和上個周目出現了參差。
“說起來……太宰治先生。”川島青杏一邊觀察着侍者的身影,一面在腦海中詢問道,
“為什麽你能記住上一個輪回的事情?”
“啊,你說這個麽。”棕發的青年思忖了一會,答道:
“雖然只是猜想,不過這大概和我擁有的某個[物品]有關吧。”
“物品?”
“你手中的槍擁有者操縱時間的力量,而它顯然不來自于這個世界。”太宰治漫不經心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的身上也有着某種和你相似的物品。而這樣的物品類比于幹擾器,我無法影響你,而你也無法影響我。”
“原來是這樣。”
川島青杏了解了,她順便給手中安裝了消聲器的手/槍上了膛,借着喝茶的動作瞄準了剛才離去的侍從,扳下扳機。
“砰!”
一槍瞄準了後腦勺腦幹的部位,在擊中的瞬間甚至來不及發出呼救便頃刻死亡。
酒吧裏頓時一片混亂,臺上的舞女一臉茫然地跳下了舞臺,而其他人也一擁而上,臉色的表情相當詫異。
是誰開的槍?不……是誰發現了他的僞裝??
這不可能,難不成殺手中有叛徒???
川島青杏悄悄的将槍藏到了外衣外套的內襯口袋裏,放下了早就涼了的紅茶,趁着人群混亂跟随者不少出逃的人一起走出門外。
天氣開始轉冷了,落葉樹只剩下了深褐色的樹幹,偶爾有枯黃的葉子凋零下來,宛若蝴蝶般起舞,最終又被席卷而走,不知道去向了什麽地方。
琴酒的那輛保時捷就在不遠處,銀發的男人坐在長椅上抽着煙,川島青杏一眼就看到了那頂醒目的黑色帽子,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你剛才去哪裏了?”川島青杏問道。
“與你無關。”
琴酒瞥了她一眼,緩緩起身,
“走吧。”
像是早就知道了結果,琴酒拉開了那輛保時捷的門,不過這次他坐在駕駛位上,将副駕駛位留給了川島青杏。
後者沉默了片刻,還是拉開了副駕駛位的門坐了上去。
一路上相顧無言。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原本的時間應該才過去二十天左右,川島青杏卻過了一年多。反複重複相同的時間來對自己進行訓練,這樣也大幅度提高了她的各方面的能力,包括對情報收集的訓練,體術,射術,以及對任務的重複執行,判斷出如何用最短的時間做出效率最高的工作。
效果非常好,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也沒有任何人發覺到川島青杏的不對勁,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時間不過過去了短短十天,而那個當初壓根沒怎麽讓人注意到的組織成員卻在這時候漸漸成長起來了。
期間除了萊伊來找過她一次,川島青杏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人。波本不知道有沒有和蘇格蘭聯系上——不過她叮囑過泥慘會成員将事情的經過告知蘇格蘭先生,蘇格蘭先生現在也一定安全了吧。
可是……就算安全了,她還能回到過去嗎?
她甚至都不知道蘇格蘭先生的本名是什麽,這份脆弱的信任和善意真的能持續到未來再次相見的時刻嗎?
川島青杏有些出神地望向窗外,她看見無數細小的冰晶落在車窗的玻璃上,像是凍結而成的細小的花,雖然在貼上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化為了雪水,但是那一瞬間的綻放卻美的不像話。
冬天到了啊……
·
泥慘會本部。
“也就是說……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黑發的青年握緊了手中的話筒,
透,你現在有和她交流過嗎?”
“暫時沒有過多的交流,她似乎并不是很想和我見面。”安室透依靠在門邊,一面注意着附近是否有人接近,一邊小聲道:
“不過我想她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裏了。二十天之後,川島青杏也會參與那次的魯道夫幫會交易行動。按照萊伊的說法,他們是打算在那次行動中獎宮野姐妹送走。”
話是這麽說,但是波本還是有些不安。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不知從何而來,卻一直萦繞在他的心中。
“那就好。”諸伏景光松了口氣。起碼小青确實有想要離開黑衣組織的想法,能擁有這樣的想法就很好了。
“你現在還在泥慘會嗎?”波本問道
“嗯,我的檔案在公安那邊已經是死亡檔案了,目前泥慘會秘密給我辦理了全新的身份,而我現在也在泥慘會這邊繼續潛伏,只是……”
說到這裏,諸伏景光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只是什麽?身份沒有暴露吧??”波本緊張了起來。
“不,不是這個。”
諸伏景光疲憊地摁住了自己的眉心,望向了身後的那幾個人。
“他們好像誤解了我和川島青杏之間的關系……”
當川島青杏将蘇格蘭帶來去見綿貫辰三的時候只來得及叮囑了一句:這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在我回來之前他們就交給你們了。要像對待我那樣對待他。這就導致了諸伏景光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用詭異的眼神注視着他。
“這就是那位BOSS看中的家夥?”
“我聽說好像是BOSS專門跑到別人家把他打暈了強行拖過來的。這算是強搶民男吧?”
“閉嘴!誰讓你說BOSS的壞話的??人家那叫正大光明拐回來!怎麽可能是強搶!!”
諸伏景光足足花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理清楚這其中複雜如線球般的關系。川島青杏發現他的卧底身份被琴酒知道了,為了讓他免于死亡,她才不得已假裝下手殺死他,并且讓泥慘會的成員替他辦理了全新的身份,現在他很安全。
在确認了自己安全處境後,諸伏景光也花了一點時間才聯系上降谷零,并且和他及時說明了自己的情況,聯系到對面川島青杏的狀态,諸伏景光也更确認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川島青杏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他們的卧底身份。那孩子的心思太過于敏感,恐怕最開始也沒有完全信任他們吧……
可是她還是選擇救了他。
“喂喂喂!我說!就算你是BOSS的人也不能一直不幹活啊!”其中一位泥慘會成員嘀嘀咕咕了半天,
“真搞不懂BOSS為什麽會喜歡這一類型的,我還以為上次那個黑皮才是她喜歡的類型呢。”
諸伏景光:“呃……”
“會不會是因為留了胡子?說不定BOSS比較喜歡成熟挂的。”有人小聲道。
諸伏景光:“不,其實我……”
“果然,還是明天開始留胡子吧。”
“你想什麽呢,就算你留了胡子BOSS也不一定看得上你咧!”
諸伏景光:……
總感覺這方面話題他還是不要插嘴比較好。
“可以的話能讓我看看你們最近的任務嗎?”諸伏景光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試試運氣,
“我想知道有沒有關于魯道夫幫會相關的任務。”
“魯道夫幫會??”其中一人起了興趣,
“你是怎麽知道魯道夫幫會最近在招人的?他們最近好像很确認,一直在招攬來自其他幫會的人進行編排任務,價格給的還很高……怎麽?你想去試試?”
最近都在編排任務?
不對,按照諸伏景光對魯道夫幫會的了解……至少那個幫會是絕對不可能會出現缺人的情況。按理來說,這次的任務也不可能就那麽安心地交給外人。
除非……他們原本的目的就不是交易本身,他們自己的人手安排也有其他更為重要的任務。
“我想要參與這次的任務。”諸伏景光篤定道,
“我很擔心她……這次的任務很可能和她有關系,我可以參加麽?”
“你的意思是,魯道夫幫會的任務和BOSS有關?”?綿貫辰三沉吟了片刻,
“雖然以BOSS的能力,我們并不擔心她會出什麽事,但是BOSS既然選擇參與到魯道夫幫會之中,我想那必定有她的深意。”
諸伏景光:……不,也有可能是你們想多了。
雖然不太清楚當初川島青杏和降谷零一起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是他也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據說他們是見到了類似于鬼怪之類的東西,在泥慘會的時候驚吓過度,反而對川島青杏開始服從。
他當初還覺得有點可笑,現在看來好像他們都病得不輕。
“那麽,就按照前輩的指示來吧。變裝和轉換身份方面我也會記得照做的。”諸伏景光擡起頭,藍色的眸子裏帶着某種堅定的情緒,
“至少不能讓我待在這裏什麽都不做,不是嗎?”
那次交易将是一切的終點。
他一定能親手将川島青杏從黑衣組織裏帶走的。
·
“晚上十點。”
琴酒在電話裏道,
“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琴蕾,今晚暫時不用回去了。”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冬日的夜晚并不會讓人有多舒服。
川島青杏裹緊了自己的外衣,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寒冷的風刮過,帶着刺骨的疼痛感,眼睛困地快要眯成一條線。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川下勝男手下幹雜事的那段時間,人與人之間基本上沒什麽交流,大家都是被東拼西湊在一起工作的,誰也不知道自己第二天就會被扔到哪個戰場上成為炮灰挂掉。川下勝男先生開始也有努力地讓大家團結一點,到了後來幹脆也就随他們去了。
那個時候天氣真的很冷,但是川島青杏卻一點都不覺得冷。有時候臉上都被風刮破了皮,她也覺得比起餓肚子根本算不了什麽。
但是她現在卻能夠感受到冷了。
不僅僅是冷,還有熱……就好像在一鍋熱油裏來回起伏。
不過待在車內要稍微好一點,只是在聽到晚上十點還有任務的時候,川島青杏還是努力把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睜開,并接過了琴酒手中的任務報告。
“這次任務目标是截取組織內叛徒和傳信人之間的情報。你負責狙擊叛徒,傳信人我會活捉。晚上八點于酒店內完成。”
琴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刺耳,川島青杏有些頭疼地揉着太陽穴,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不太妙呢。”
太宰治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傳達的聲音如同被撥亂的琴弦般在耳畔響起,
“雖然這麽做并不算錯,但是偶爾也要給自己休息的時間。織田作把你托付給我,可不是為了讓你平白無故死在任務中才這麽做的。”
“不會死的。”川島青杏的腦袋一點一點,思緒也越來越迷糊,
“我不會死在任何一次任務裏。”
“先好好睡一覺如何?”
棕發的青年将手搭在了川島青杏的額頭處,深褐色的眸子愈加深沉,
“不過就算我不這麽說,你應該也差不多要倒下了呢。”
“什……麽?”
川島青杏沒能聽清楚最後一句話。
可能是太困了,不過任務反正還有兩個小時……時間來得及的。
稍微睡一會也沒關系吧。
……
川島青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的她從小和父親一起生活,從未離開過美國。她和正常的孩子一起上學,長大,然後回到日本,租了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卧室的布置是她最喜歡的陳設,每天早上玻璃窗外太陽升起,陽光恰好落在她的身上,溫暖明媚。
然而當她推開卧室走出門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她的手中握緊的是那把用了無數次的槍,她的眼前是慘敗的天空和漆黑的地面。眼前的路被迷霧所吞噬,充斥着讓人不安的情緒。
父親的屍體倒在了地上,他血液從他的身上一路流淌到川島青杏的腳邊,幾乎要将她整個人都淹沒。
川島青杏心中升起了一陣驚恐,她一步步向後退去,卻沒能摸到門的把手,而是猛地摔下了走道,向着無盡的深淵墜落。
……
川島青杏驚慌失措地睜開了眼睛,緊緊抓住了被子的邊緣。
被窩裏相當溫暖,枕頭的附近還帶着細微的濕潤感,渾身上下依舊沒什麽力氣,頭疼地厲害,像是有無數的煙火在腦海中胡亂燃燒着。
“醒了?”
詢問他的是相當熟悉的聲音。川島青杏迷迷糊糊地望向床邊,原本并不算清醒的大腦完全空白了三秒鐘。
“琴……琴酒……”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剩下的話她沒能來得及說出口,大概是被突然出現的那張臉吓了一跳。川島青杏瑟縮着往被子裏去了一點,細軟的發絲被額頭沁出的汗水黏在一起,讓人很不舒适。
“這就是你說的[沒問題]?”琴酒嗤笑道,
“琴蕾,你最近太過于自視清高,以至于死在某次任務裏都不奇怪。沒有下一次,希望你能認知到自己的狀況再來參與任務,我不希望廢物拖我的後腿。”
銀發的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身上的氣息一如既往的冷冽,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川島青杏瞄到了對方手腕處纏繞的繃帶,心中一怔。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12點多,早就過了任務時間了。也就是說……琴酒一個人完成了兩個人的任務麽?
川島青杏突然心虛了起來。
“不會有下次了。”
川島青杏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那張蒼白的臉因為發燒變得有些泛紅,聲音也變得嘶啞了起來,
“如果不需要直接丢掉就好了,就算我死掉也和你沒關系吧。”
她甚至做好了琴酒直接把她一個人丢在敵方陣營的準備,随時随地存檔,不管怎麽樣都絕對不會死。
至少在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離開之前她絕對不能死。不僅僅是她,琴酒也絕對不能死。
“直接丢掉?呵……琴蕾,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琴酒的視線在這一刻變得意味不明了起來,
“你是我直系下屬,丢掉?你以為那麽容易就能離開麽?”
“那就随便你。”
川島青杏像是認了命似的将頭埋進了被子裏,不再去搭理那道銳利的視線。她想象着自己是一顆自由墜落的球,任由其滾落到思緒的任何一個角落。
“最好讨厭我好了,反正我也讨厭你……”
可能真的是燒糊塗了,她居然敢和琴酒頂嘴了。
但耳畔傳來的低笑好像也不是假的。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冰冷的觸感自額頭上傳達而來,她下意識想要避開,卻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摁在了床上,意識渙散的期間又被灌下了水喂了藥……大概是感冒藥,苦的有些發澀,差點沒讓她嘔吐出來。
然而那只手絲毫沒給她那樣的打算,硬生生捂着她的嘴向後仰去,苦澀的藥丸翻滾着溫水吞咽了下去,酷刑這才結束。
她記不清對方說什麽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她的思緒就好像大海中泛起的無數濺起的浪花,只出現了瞬息就消失不見。
川島青杏以為自己還會繼續做噩夢,但是黑色的盡頭卻沒能蔓延到這次的夢境裏。
就這樣睡過去好了。
就這樣睡着,永遠也醒不過來最好了。
……
只是這場因為降溫導致的突如其來的感冒居然很快就好了。川島青杏小時候也生過幾次病,但是從沒有吃過藥。她記憶裏母親都是無所謂地擺擺手,讓她自己撐過去就好。每次硬扛着感冒和發燒到病好,居然也無事發生。
所以在吞下感冒藥後她的病情好轉的很快,幾乎到了第二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醒過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套,可是坐在床邊的不是琴酒,而是貝爾摩德。
“終于醒了?”
貝爾摩德關上了那本厚重的書,那是一本黑色皮套的筆記本,上面寫滿了人的名字。川島青杏瞄到了上面寫的一行字——那是卧底名單記錄的本子。
“……你為什麽在這裏?”川島青杏警惕了起來。
“怎麽?更希望出現在這裏的是琴酒嗎?我可不知道你們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
貝爾摩德合上了那本書,臉上玩味的表情讓她有些看不懂,
“不過還是恭喜你,三天之後記得去BOSS那裏一趟,他想要見你一面。”
“BOSS想要見我?”
川島青杏的心髒迅速跳動了起來,意外來的太快,甚至讓她有些茫然。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也不清楚那位大人為什麽要來找你。可能你去了就知道吧。”貝爾摩德笑道,
“順待一提,你猜猜你的衣服是誰換的?”
“這個又不重要。”川島青杏毫不在意地略過,
“地點和時間?”
“他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
貝爾摩德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實力幾乎成倍式的突飛猛進,甚至一個月完成了起碼半年的工作量,每次的工作基本上完美達成,就算琴酒無休加班恐怕也達不到這種恐怖的效果。
也難怪BOSS會突然在意。
貝爾摩德叮囑完兩句後就離開了。川島青杏坐在病床上發呆,有些不适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三天後麽……
不過時間确實綽綽有餘了。
琴酒沒有再來找過她。不過也不奇怪,倒不如說昨天晚上他居然還有閑心思來看自己就已經很奇怪了。據說他最近在忙着殺卧底,組織如此信任他,這樣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天後川島青杏基本上全盤恢複了,除了吃飯比往常還多一碗飯外基本上和之前沒什麽變化。因為要去見BOSS,川島青杏也沒有再繼續接任務。被延長到半年的訓練時間确實讓她的實力迅速提升,如果需要的話,她還可以做的更好。
……不,是必須做的更好。
換上了一身黑色正裝的川島青杏站在了那扇門的面前,心髒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為了保險起見她有提前存好檔,但是如果BOSS對她不利的想法不變,就算她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她根本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別緊張,小家夥。如果真要殺了你沒有必要搞得這麽複雜。”
看着川島青杏緊張到脊背繃緊的模樣,貝爾摩德覺得有些好笑。
“進去吧,BOSS在等着你。”
“嗯……”
川島青杏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還是邁入了那扇沉重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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