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狼狽為奸

蘇喜妹大晚上的從府裏出去,又被馬車送回來,蘇子淵從梧桐院出來後,聽到了陳宜帶來的消息。

“爺,屬下去打聽過,送大姑娘回來的馬車是車行的。”

蘇子淵大步往前院走,“再往深裏查,喜妹不可能自己會雇傭馬車。”

對妹妹的秉性,他也算了解,人大半夜跑出去發現了蘇總管做的事,眼下又自己雇傭馬車回來,根本不可能。

便是馬車行在哪,她都找不到。

陳宜應下,“剛剛爺才出來,侯爺就進了梧桐院。”

蘇子淵哼了哼,“由着他吧。”

而此時才偷偷摸進梧桐院的蘇傲,正委屈的坐在軟榻上訴苦,“你一個人出去也不留個信給我,你三哥生氣,只說我帶壞了你,直接讓我去打掃祠堂。”

“我堂堂一個侯爺,怎麽能幹這種失身份的事,要不是想着為祖輩們進孝道,我會去擦?”

絮叨了半響,擡眼一看,見妹妹在發呆,蘇傲湊過去,“一個人想什麽呢?”

蘇喜妹收回思緒,“三哥就就那脾氣,再說哪次你能反抗得過他?”

“誰讓我是兄長呢,不讓着他讓着誰。”

明明不是對手。

蘇喜妹拉着兄長在床邊坐下,“大哥,宋玉到底長什麽樣啊?”

蘇傲收起吊兒郎當的作派,警惕道,“你到底想幹什麽?平時胡鬧也就算了,我可告訴你,那混賬玩意咱們惹不起,那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大哥,我就是好奇。”蘇喜妹只能瞎騙,“我今晚出去又見到那個在國公府裏扮成丫鬟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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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遇到他了?這也太巧了吧?對方不是故意的吧?”

蘇喜妹搖頭,“才不會,他還以為我是被他美色所誘,跟蹤他呢。”

啪的一聲。

蘇喜妹吓了一跳。

擡眼,只見兄長拍了床框,憤憤道,“放屁,咱們蘇家哪個男人長的不好看?為他美色所誘,他以為他是銀子嗎?人人都愛人?”

蘇喜妹忍不住笑出聲來。

院外面,蘇子淵去而複返,眉頭微微蹙着。

一身道袍的蘇玉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三弟,有兄長在,你可以放心了。”

蘇子淵眼皮微挑,轉身往外走。

路上只有兄弟二人,身後幾步遠跟着陳宜。

“回春丸傷心,我配了解藥,明日讓人送過去,告訴朱府的人,這種藥要循序漸進的解,若是一步直接止住了,會禍及子孫。”

蘇子淵冷聲道,“按我看最好吃個半個月一個月的,讓他往後的日子看到女人就害怕,也明白一下什麽人不是他随便能動的。”

蘇玉只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次日,丞相府收到安樂侯府送來的解藥,聽到如何用之後,丞相夫人又哭了一場。

朱丞相面色也不好看,問向來人,“确定義淨大師說要用半個月?”

陳宜恭敬道,“回丞相的話,義淨大師讓小的将解藥送來時便是這麽交代的,朱公子可以不吃解藥,但是日後子嗣方面怕是有些困難。”

丞相夫人聽了,忍不住又哭聲來,一口一聲我兒可憐,朱丞相被哭的頭疼,也沒心思再聽陳宜後面的話,擺手讓人退下。

一個時辰之後,丞相府就又成了人們議論的話題。

傳聞朱士行昨日與當紅頭牌在街上放蕩過後,今日一大早朱夫人又送了幾個冒昧的丫頭進了朱士行的院子。

這種大振男風的事,一時之間成為笑談。

蘇二老爺的府上,朱夫人正對着女兒哭訴,“這哪裏是解藥,我看根本就是誠心的,行哥是要被他們弄毀了。”

“外祖母莫哭,二哥哥醫術出神日化,按他的辦法給表哥喂下解藥後,表哥可有什麽變化?”蘇盼兒體貼勸慰着。

問及這個,朱夫人止住了傷心,她用帕子先試了試臉上的淚,才道,“昨日回府後就說不出話了,今日吃下藥後,到是精神了許多。”

雖然吃過藥後又要了女子,不過到沒什麽事。

這事不好對外孫女說,朱夫人沒說,一旁的朱氏卻明白了,“母親,義淨的醫術你也是知道的,既然行哥已經沒事了,就不要再擔心了。”

朱氏雖然偏向娘家,這時也知道輕重,“平日裏行哥與侯爺胡鬧也就算了,兩人皆是男子做什麽事都無傷大雅,可喜妹是個女子,你去打聽一下哪家貴女被潑了馬尿的?他也太胡鬧了些。”

“這還不是為了幫盼兒出頭。”

“莫說是為了幫盼兒出頭,我看是害盼兒還差不多。那幾個護着喜妹跟護眼珠子一樣,行哥又是說為盼兒出頭,豈不是把盼兒放在火上烤?”

朱夫人嘆氣,“你怨行哥,你嫂子還怨盼兒呢。我就怕因為這事兩家鬧的疏遠了,才過來看看。”

“大嫂最是勢力的人,往日裏求藥想到盼兒的好,一出事就怨到盼兒身上。”朱氏心裏也不滿,“十九日去國安寺法會,你回去問問大嫂和婷姐去不去了?”

義淨大師的法會,求還求不來,何況義淨大師還是蘇府出來的子弟。

與朱氏一同去國安寺,待遇自是不一樣。

朱夫人想想自己那個勢力眼的大兒媳婦,想來聽到這個,立馬就又換了嘴臉,便也不擔心了。

朱士行一事,做為肇事者的蘇家兄妹,卻過的很輕松,兩人這幾天皆在府裏呆着,每天就是一筐筐的往屋子裏擡畫,這事輕松卻廢眼睛,第一天蘇傲還能耐得住寂寞,第二天就撐不住了。

他半靠在軟榻裏喝着茶,“過了法會,便是考女子學院的事,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蘇喜妹擡頭起,慢慢的活動着脖子,“我不想考了。”

蘇傲嗆到了,他咳的不穩,也沒影響到他說話,“真的想開了?”

一邊勸了三年,都沒有用,今年妹妹竟自己想開了,蘇傲自是驚呀。

蘇喜妹起身走過去,提起茶壺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才慢聲道,“大哥是侯爺,二哥是高僧,三哥是禁衛軍統領,我就是不考女學也嫁得出去,幹嘛為難自己。”

最主要的是,不進女學,就避免了與蘇盼兒接觸,如此一來,自然也可以慢慢挽回自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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