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2018年9月26星期三
2018年9月26日 星期三
早上睡過頭,上班遲到,這個月滿勤獎又GG了。
阮辛鶴真的煩人。
昨天晚上氣着了,十一點就爬上床睡覺,晚上一兩點鐘莫名醒了,想着自己口渴了一晚上也沒喝上一杯水從床上爬起來去客廳倒水喝,在放水的吧臺坐了會兒就見客卧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打開。
阮辛鶴抱着個枕頭,拿着手機屏幕亮着點光從屋子裏走出來。
我見他那副偷雞摸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偷偷摸摸往主卧走了兩步好像才發現哪裏有些不對一般往我這看了一眼,随後整個人貼牆頓住了。
“大晚上你不睡覺坐那裝鬼啊?!”他抱着他的枕頭還有些惱羞成怒。
我說我起來喝水啊,你幹嘛。
他說:“大晚上起來喝水不怕尿床啊,你還是小孩子啊?”
我一時沒太理解他話裏的邏輯,他轉身立刻走回了自己的客房,這次關門倒不小心翼翼了。
我睡一覺醒過來确實也沒那麽生氣了,剛剛見他那副模樣更是覺得我們倆都有些可笑,喝完水放了杯子走到他門口去敲門。
他悶着嗓子問:“幹嘛?”
我打開他房門,他床頭燈亮着人背對着我的方向側躺在床上,被子都沒蓋上。
我沒忍住唠叨了一句:“你沒感覺天氣涼了,睡覺也不蓋被子?”
他伸手粗魯地扯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我站在門口想了會兒我好像來不是為了說這個話的,只好重新說過:“還不滾回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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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回來罵了我一句:“操/你媽啊!”
我站在門口:“趕緊,枕頭拿上,少給我裝模作樣的。”
阮辛鶴扭身大怒:“死開。”
我給他把客房門關上了,站在門邊打了兩個哈欠就聽見裏面傳來腳步聲,然後門被打開,阮辛鶴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我隔着他抱着的枕頭抱住他的腰:“誰慣得你這脾氣啊,我倆到底誰脾氣比較差啊?”
他被我攔着步子頓了一下,看我的表情還特別理直氣壯:“我媽慣的!”
我摟着他的腰帶他回了主卧:“大晚上的別跟我提你媽,我現在還生你媽氣呢。”
他倒是不說話了,沉默地拿着自己的枕頭放回了床上,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我躺上床關燈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不知道在鬧個什麽毛線。
卷了被子迷迷糊糊要睡了,阮辛鶴貼過來。
大概是無燈的夜晚讓人類比較容易自我反省,他的臉在我胳膊上貼了一會兒說:“你別生我媽的氣。”
我哦了一聲。
他說:“也不要生我的氣。”
我精神了一些:“那我一天天自己跟自己生氣我是不是有毛病?”
他說:“那你就別生氣呗。”
這話說得我有些上頭,徹底醒了:“你別跟我說話了,聽得我窩火。”
他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我媽那是不理解我們嘛。”
我說:“你真別跟我說話了,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車子沒開回來我得擠地鐵。”
他說:“我明天早上送你去公司。”
我倆上班地方一個城南一個城北橫跨一整個城,他要真送我上班還不如我擠地鐵呢。
我說了句:“別。”
他低頭隔着我的睡衣輕輕咬了下我的胳膊:“真生氣啦?”
我說消氣了睡覺。
他伸手抱我腰還在我肚子上亂摸一通,給我整個摸煩了:“再動我滾回隔壁睡去。”
他又咬我肩膀:“不你讓我回來的嘛?”
我說那我後悔了現在讓你回去。
他說誰準你後悔了。
他大晚上的異常亢奮,我覺得我除非我能用手機把他砸暈了他去睡,別的方法都行不通了。
我伸手拉開了他環在我肚子上的手:“好了兩點多了趕緊睡,早知道我渴死也不起床喝水了。”
他嘿嘿笑了兩聲,突然湊上前咬了下我的後頸,我沒忍住哆嗦了一下,想立刻把阮辛鶴扔出去。
醒是醒了,睡也是睡不着了,翻身過去對着他的臉咬了一下:“你煩不煩?”
他嘿了兩聲伸手擦了擦臉上的牙印:“不要生我氣。”
我嗯了一聲。
他說:“你答應過以後再也不跟我生氣啊。”
我倆分手剛和好時候他哭得跟兔子似的,我為了哄他答應說以後再怎麽吵架也不分手不會不理他。
大概因為我長期以來只要一生氣就不理人,看人跟看空氣似的,在他那裏四舍五入就算我答應了不會再跟他生氣。
我湊過去親了下他被我咬的那個牙印:“我沒生你氣,我生你媽的氣。”
他說不行。
我哦了一聲。
他又說:“你中秋回來這麽晚我還沒生氣呢。”
我說:“放屁,你那還叫沒生氣。”
其實阮辛鶴脾氣性格算是比較好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時候我以為他氣得能幾天不理我弄得我也沒好意思跟他說話,隔了一段時間他自己湊過來問我幹什麽這麽久不理他。
跟失憶了樣的。
他哦了兩聲,誰讓你那麽晚回來還喝了不少酒。
我說在門口見着你跟你媽還有你大姨、小姨了,看着心煩。
他好一會兒沒說話,突然伸手往我睡衣裏面伸,滾燙的手心摸在我胸口:“對不起嘛,別煩。”
我嗯了一聲。
他開始訴苦:“我昨天晚上一個人在家等你等得好晚哦。”
“……”
“我十點來鐘給你打電話你還不耐煩直接挂了我電話。”
“……”
“淩晨回來你也不耐煩跟我說話。”
我拿出他放在我胸口的掌心壓在了他腦袋邊上,就着一點昏暗的光線看他:“別裝嗲,惡心嗎?”
他笑得咧出一口牙,旁邊那只沒被控制的手探下去就往我睡褲裏掏,一只腿也是直接插進了我雙腿之間,眼睛還亮閃閃的。
我沒忍住操了一聲,淩晨兩點多鐘,我覺得阮辛鶴十分沒有時間觀念。
讓我今天早上遲到,并且一整天都在犯困,現在晚上九點半,我已經收拾好準備睡覺了。
哦,阮辛鶴啊,他下午公司團建溜回家睡了一覺,晚上部門聚餐,此刻不知道在哪浪呢。
我煩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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