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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啦——”真人拖着甜膩膩的腔調,将一個東西捧了上來。
那是個毛茸茸的黑色團子,細長的手腳像是線繩,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格外的滾圓。
顯然是參考過夏由當初讓他捏咒靈外表時候的審美搞出來的樣子。
夏由看到那東西,反手接過,聲音溫柔。
“你做的很好。”
然後,反手給真人下了個禁言禮包。
真人?
真人驚呆了!
他這是為了能夠好好的活着,放松夏由警惕,好在對方放下防備的時候讓他一刀捅死好跑路,所以才用這麽甜膩的聲音說話。
這家夥不是喜歡小女孩嗎!他可是按照自己猜的夏由喜歡的類型才這麽說話的,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他可是出了力诶!就這麽對他!?
真人努力的向着自己的臉上摳,卻在最後不得不氣鼓鼓的放下了手。
夏由倒是完全沒把真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和藍染點頭示意之後,走到鋼琴房中。
淺井成實坐在地面上,匍匐在凳子上,嗚咽出聲。
“不要傷心了,他之前躲着是不想傷害到你。”
夏由說着,拍了拍人淺井成實的肩膀。
淺井成實哽了下,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哭的亂七八糟的臉,完全不肯擡頭。
夏由單膝跪地,伸手,略顯強硬的拉過他的手,将小小的毛茸茸一團塞到了他的手上。
“抱好,他現在不會傷到你了,但是現在它太脆弱容易受傷,你可不要摔了它啊。”
淺井成實愣了一下。
他本能的捏了捏明明看着是一團空氣,卻能感覺到觸覺和重量的手。
他完全沒想到,父親的鬼魂居然是可以摸到的,手忙腳亂了一陣,将那一團牢牢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眼中都是淚水,“謝,謝謝!”
夏由微笑,“不用在意,善因得善果,好人的冤屈得到伸張,仇人繩之以法,本就是應當的事情,拖到現在,這裏的警察該對你說個抱歉才對。”
說着,他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老警察正在制服西本健。
他斷了個手,不能用手铐,因而也只能用繩子先控制住人。
這會聽到了夏由的話,倒也不生氣,反露出個笑來。
“哎呀,我當初是覺得麻生的死不像自殺,但是這不是這島上就我一個,查也查不到什麽嘛。”
他倒是坦蕩,“對了,剛剛那個人喊我的時候,我聽說是這個事情,順手把麻生的遺物也帶上了,我想這個大概能當個證據什麽的……但是他都自己說出來了,那這東西就給成實當個紀念好啦,這個鋼琴我問問能不能給你哈。不過要等事情結束了才行。”
淺井成實茫然的接過了那份琴譜。
他看着上面的內容片刻,一滴眼淚落下,卻被他自己精準的阻攔在了手上,避免沾染琴譜的可能。
夏由看着面前的‘女’醫生。
雙手合十一拍,“對了,這裏的那個咒靈,之前一直跟着你,嘴裏一直喊着‘活下去’……或許他正想和你說這個吧。”
淺井成實這次徹底的嚎啕了起來。
五條悟戳了戳似乎有些情緒不佳的夏油傑。
“這家夥還挺溫柔的……他和你說什麽了?”
夏油傑看着那邊,面目慈和的夏由,嘴唇動了動,“不,沒事。”
他的視線落在被夏由交給淺井成實的那團咒靈之上。
“我有點問題想要問夜蛾老師,悟你要不先在這裏玩兩天?”
“嗚哇,你休想一個人丢下我!啊,夏由,傑還有事,我和傑先走了,下次再一起逛啊!”
說完,他和夏油傑一起,快步走出了公民館。
夏由将注意力從那邊收回,終于落在了兩個安安靜靜,仿佛真的人只是用來裝飾的兩個人身上。
“看樣子,藍染剛剛離開就是因為見到了你吧?”
夏由對着面前的女性點頭,“幸會。虎杖小姐。”
藍染點頭,“剛剛還沒來的及給虎杖小姐介紹,這是我的朋友夏由。姓夏名由。”
“是個奇怪的名字呢。”虎杖香織對着夏由露出個十分符合外表的溫婉笑容。
“剛剛在山上吹風,剛好遇到了藍染先生,便幹脆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不至于。”夏由是知道這位身份的,他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虎杖小姐準備做什麽了。”
這句話,如果只是簡單的萍水相逢,那未免有點奇怪,但是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說得過去了。
虎杖香織不動聲色,面容依然如開始一般的溫柔和善,“只是覺得夏由先生很有趣,所以過來看看罷了。”
“只是,如果為了保護他,就說那樣的話,恐怕是會讓他傷心的啊,夏由先生。”
夏由刺探虎杖香織來意,而虎杖香織顯然也沒有遮掩自己身份的打算,甚至将自己觀察到的內容說出。
看似溫和交流,實則唇槍舌劍,言語交鋒。
“保護?唔,随你理解吧。”夏由微微一笑,“只是幼稚的孩子,總歸需要些教導,否則自大又沖動,可是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他動手的啊。”
“原來如此。”虎杖香織點頭,不知是理解了什麽,“我聽藍染君說,你們是因為無聊,所以跑到這月影島上度假,就是不知道,夏由君是否介意路上多出一人了。”
“唔。”夏由阖眼。
他來月影島的目标有兩個,一個是要如同自己的宣言一般,讓所有人得到應有的結局,善良之人的冤屈得到解釋,讓惡人得到應有的下場,最好事情再鬧大些,好讓他刷一波聲望,印證自己在咒術協會高層眼中自己的印象。
一方面就是,他要借機樹立幾個仇人,好給他個機會,讓真人演出一場好戲,方便他借機對那些自己早就看不爽的家夥動手。
現在,雖然對腦花羂索沒什麽看法。
但是,他的出現,或許會幹擾自己的計劃,那夏由就不能不去了解了。
“倒也不是度假,畢竟我還有事情要做。”夏由掰着手指頭,說了起來,“我剛剛上位,外面的敵人不少,手上的力量卻是不多。我身為教主,盤星教知道我的人還行,外界卻對我沒什麽了解。讨厭的人想要對我動手,我也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說着,他收回手,吐了下舌頭,“哎呀,一定要成為世界的中心這件事,真是不管到了什麽時候看都相當中二的事情呢,我的目标都說給你聽了,你的目的,是不是該說給我聽呢?”
夏由微笑,再次變成了那個符合教主身份的溫和包容模樣,“畢竟,如果你不願意擺明車馬,說清楚自己的目标,我會忍不住懷疑你是過來給我搗亂的啊。”
虎杖香織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絲毫不符合這剛剛被破壞的慘不忍睹的公民館的笑聲。
“哈哈哈哈,果然有趣,果然有趣。”
這麽說完,她眉眼帶笑,看着面前的夏由。
“既然你都說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好了,因為,你很有趣啊。”
夏由微笑,“哦?能娛樂到小姐,實在是萬分榮幸,就是不知道,是我的人有趣,經歷有趣,還是我的能力有趣了。”
“當然,是你這個整體。你存在,你的一切,都太有趣了,這貧乏的世界,如果多出幾個如你一般的人,我也不至于要如此無趣,見到夏由先生,忍不住就想看到你的身上還能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啊。”
虎杖香織言笑晏晏。
有趣嗎?
夏由點頭,“既如此,那麽,跟着我的人,可是要為我工作的啊,如何?”
“唔,可以。如果你有這個魄力,我又為什麽不肯?”她背過雙手,面上的表情說是妙齡少女都不為過。
“哈,魄力。”夏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這東西,我若沒有,怎麽敢讓自己成為這世界的中心?來這世上一遭,如果畏首畏尾,連真正想要的東西都恥于承認和追求,那未免也太過無趣。至于,虎杖小姐,你是覺得我會怕嗎?”
他眉目難得的完全舒展開來,那開懷的樣子連一邊正哀嚎着要找醫生的西本健都感覺了個一清二楚。
“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就太過無趣了,波折可是為最後成功的上佳調劑,我怎麽會畏懼?”
“确實。”虎杖香織笑着點頭,她背着手,晃了晃身體。
“那接下來,就請多多指教了,夏君。”
夏由笑納。
而轉過身,和藍染一并去泡溫泉的時候,夏由還是忍不住吐槽。
“該說果然不愧是你嗎?這人雖然有趣,但是捉摸不定……本來的easy難度是有點無趣,但是我可是給自己安排了困難路線啊,來了這麽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做什麽的人,就放在我的身邊,現在應該是地獄難度了吧?”
“那,就先感謝夏君對我褒揚了。”剛剛打開,正向外飄着袅袅水霧的溫泉室內,将長發挽起,露出白皙脖頸,長浴巾裹住曼妙軀體的虎杖香織,毫不猶豫的對着夏由回應。
夏由:……
他站在門口片刻,想了想。
日本男女混浴似乎還挺正常的。
既然不是和藍染一起闖了女浴室,那怕個錘子。
他坦蕩蕩的在藍染之前,坐在了水裏。
在藍染落座之後,夏由嘆了口氣,“對了,聽說獄門疆挺有趣的,也不知道和無間地獄有什麽區別。”
“發現了不安定因素,直接帶到面前,省得等她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爆炸,難道不是為你着想嗎?”藍染解釋自己把腦花帶來的理由,一副我可是為你好的表情。
“不過,既然你對獄門疆有興趣,就不知道……香織小姐,對這個東西有什麽了解嗎?”
“自然。”虎杖香織微笑的接話。
啊。
夏由轉過頭,趴在了浴池邊緣那微燙的石階上。
哎,那些毐販子的同夥呢?那個村長,那個清水,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啊?
這西本健都進去了,他們也不遠了,總不會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才過來報複他們這些把他們從陰暗角落拉出來到外面見天日的家夥吧?
那可太沒意思了。
正想着那些毐販子的事情,手機驟然響起。
夏由掏出手機,意外的,來電人是淺井成實。
“喂?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請問夏由先生您還在月影島上嗎?”
“在的。”夏由聲音溫和,“是有什麽事情嗎?”
剛剛還語氣急切的淺井成實松了口氣“那就好,之前是我太情緒化,沒注意到您,下午的時候東京警署來了人,還在繼續調查我父親的事情,我想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可以請您聽我說幾句話嗎?”
“可以。”夏由聲音中的溫和從手機這頭傳遞了過去,“我們本來就是來這島上散心的,在這裏多留幾日本就是這次的安排。”
“那可太好了!”淺井成實的語氣中,都是對夏由的感謝。
夏由手指抵着手機的尖尖,看着這長方形在自己的手指和石板之間輕巧的轉了個圈。
他的心情愉快了起來。
唔,好消息呢,真人的文戲他看夠了,馬上就該到真人的武戲了,希望他可要給力一點啊。
不然,他可是會給真人打差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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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藍染其實倒也沒有惡意……但是看戲這種事情叫惡意嗎?
三個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嗯。
我腦補的唇槍舌劍,彼此綿裏藏針的交鋒也不知道寫出來沒有,落淚。
三個都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好東西(夏由:?),他們說的話能信幾成,大家存疑就好。
另:以後如果沒意外的話【意外一般是指卡文或者我又好為人師搞別的去了】就中午十二點更新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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