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要證明我的身份
莫無言的話讓蘇然啞口無言,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臉上只剩下苦笑,連連退了幾步之後,她終于穩定了下來。原來,她離莫無言這麽近,依舊沒有走進他。
一顆心要有多遠,才能達到七年的時間都不能夠走到。還要多少個七年,她才能走進。想想,也許只剩下可笑。
蘇然沒有再看莫無言一眼,直接走出了辦公室。此刻,她覺得哭泣都是件疲憊的事,累的只有自己,流出來他的心裏都是惘然。
莫無言看着蘇然離去的背影,心頭并沒有失落或者悲傷的情緒。有的只是後悔,他後悔七年前就應該拒絕父母的強制安排讓蘇然來到自己身邊,讓蘇然産生錯覺,浪費了她七年的青春。
他并不讨厭蘇然,甚至感謝她在自己身邊七年來的扶持。但是,他的心不愛她,沒有任何理由,也無法對她敞開大門。
感情本來就是奇怪的事情,付出的感動不代表唉,自然的,得到的回報也不一定是關于愛的回報。
林世修家中。
新聞的發酵程度是林世修和安年完全想不到的,莫無言才離開公司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兵分兩路的記者就将公司團團圍住,加上圍觀的群衆簡直水洩不通。
還好當時并沒有到子公司上班的時間,很多員工都還沒有來到公司。緊急的通知之後,林世修便帶着安年迅速的離開公司。
以前都是乘坐地鐵或者公交的他,破天荒的騎了自行車,用他那并不優秀的車技,帶着安年左拐右拐終于來到了他的住處。
林世修的住所是在一棟簡潔幹淨的民居裏。安年看到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簡單至極的家具,和普通的住房是鼎鼎大名的莫氏集團技術總監的住所。
林世修的房間就像林世修本人一樣:我本來就沒有那麽複雜,我只是聰明而已。
在他的房間裏最多的也只有書籍和養的花花草草,他的陽臺就像安年的陽臺一樣養着許多的花草。
然而,安年此刻卻沒有欣賞的動力。一大清早就莫名其妙出現的新聞,突然出現的人群,兵荒馬亂的逃跑,讓她現在都還處于一種緊張而又迷茫的狀态。
“先喝口水吧。”林世修看着安年忐忑不安的樣子,輕聲說道,在她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接過林世修遞過來的水,安年的手都還在顫抖。安年放下水杯,轉頭看着林世修,眼睛裏是慢慢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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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修,這件事真的會過去嗎?”安年不安的問道。她從未想到只是一次簡單的見面會發展成這樣。
“年年,你放心吧,無言一定有辦法讓它平息下來的。”林世修安慰道。其實,他的心裏也沒地,想想,這還是莫無言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只是為了辭職的事,和他見一面,最後發展成這樣。”安年愧疚的說道。她能明白,輿論對一個企業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不能怪你,年年。這種事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林世修說道,輕輕的拍了拍安年的肩膀。“無言,一定會找到始作俑者。”
“可是,那個時候所有的損失已經無法彌補了。”安年搖着頭說道。“我沒想到,她們竟然這麽恨我。”安年輕輕的笑了笑,滿臉的苦澀。
“年年,你怎麽了?”林世修看着安年突然一變的神情,心裏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安。
“世修,我想我有必要向大衆說明我的身份了。”安年認真的看着林世修說道。
“為什麽?年年,你這樣做很危險,你這是在挑釁安晟天的底線。”林世修勸說道。
聽完安年所有的過去,林世修第一次知道什麽是險惡,什麽叫做父母的絕情,在金錢和利益的面前,感情是多麽的不堪一擊。這就是所謂的商場的黑暗嗎?
“世修,我不會再退了。我已經退的太多了,這件事完全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安年篤定的說道。“我想起安雅問過我,在咖啡廳見面的那個男人是誰,她撞見了我們,以我對安雅的了解,她如此恨我一定會留下證據。照片說不定就是她拍的。”
“年年,這些都是不确定的事,你不能妄下結論。”林世修再次勸說道。
“世修,你不明白。”安年看着林世修不停的搖着頭。如果沒有那三年,她也不會對她們做的每一件事都如此确定。
這時,林世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世修打開手機,是蘇然發來的一段視頻。林世修點開一看,正是莫無言面向社會的宣布。
安年認真的看着莫無言說話的神情,聽着他的話,安年終于坐不住了。莫無言這是要攬下全部的責任,不,他絕對不能這樣。
安年想着,像瘋了一樣的跑出了房間。林世修突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安年已經跑下來樓梯,林世修在後面一邊喊,一邊不停的追着安年。
“年年,年年……”
安年直奔着莫氏集團而去。當她跑到的時候,公司裏除了莫無言空無一人。安年重重的推開了莫無言辦公室的大門。
莫無言驚異的轉過頭來,看着安年,平靜的內心突然浮動起漣漪。
“安年,你怎麽來了?”莫無言吃驚的問道。說好的林世修保護好她呢。
安年氣喘籲籲的看着莫無言蒼白的臉龐,她感覺到眼眶裏突然有一股液體湧了上來,在打着轉而。安年強制性的将它壓下來。
莫無言看着安年氣喘籲籲的樣子,連忙将桌上的水端給安年。“你先喝水,有什麽話,休息好了再說。”
安年沒有接過水,她擡起頭認真的看着莫無言說道:“莫無言,兩天後的新聞發布會,我必須去。”
“不行。”莫無言直接否決道,如果安年出現在現場,所有的矛頭都會沖着她一個人。莫無言絕對不能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不,我必須參加,而且我要一個人。”安年篤定的說道。她隐忍夠了,她的屈辱必須畫上一個句號。
“不行,安年,我不能讓你再受到傷害。”莫無言溫柔的看着安年,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有點點的淚光閃過,輕微的不易察覺。他的手自然而然的輕輕摸了摸安年的臉頰。
安年看着莫無言,一雙眼睛裏同樣的淚光閃閃,她輕輕的把莫無言的手放下來。
“我要證明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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