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求偶 直接吻了上去
耳邊一道風掠過,郁晨眼前驟然一晃,他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只是當他定睛再往樹上看得時候,那條渾身赤紅的毒蛇不見了。
跑哪裏去了?
郁晨猛地扭頭,就在他的左手邊,毒蛇被一只手給抓着,毒蛇盤卷在男人的手腕上。
尖銳的毒牙更是刺進了男人的手腕裏。
郁晨看到一縷猩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蜿蜒在男人麥色的皮膚上。
毒蛇咬傷了男人,郁晨身體微微一怔,他走了過去。
只是不等他靠近,男人掉頭就跑了,速度異常快,眨眼間就沒有了身影。
郁晨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往前踉跄着追了兩步,追着追着郁晨蹲了下去。
他會死嗎?
本來毒蛇該咬他的,但是男人主動沖上去,吸引走毒蛇的注意力,毒蛇咬傷了男人,那種蛇郁晨雖然不認識,但他相信肯定有劇毒。
郁晨蹲在地上,兩只手緊緊摳抓着,渾身都在發抖起來。
他害死了一個人。
他該死在深海裏的才對。
郁晨笑了起來,癡癡地笑。
蹲了很久,蹲到腳麻,郁晨站起身,一起來眼前出現一個人,郁晨還以為自己産生幻覺了。
當對上男人透亮的眼瞳後,郁晨立刻驚訝驚喜起來,他走上去就把男人給主動抱住。
緊緊抱着人,感受着男人身體的冰冷,是他熟悉的冰冷。
對了,男人的手腕!
郁晨松開手,轉而抓起男人的右手,他記得是右手,只是當郁晨去看男人的右手腕時,上面別說毒蛇咬出的傷口了,甚至連血液都一幹二淨。
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條蛇?”郁晨搖着頭,他有點不明白。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不應該啊,他不至于眼花成這樣。
看郁晨眼眶紅紅,聲音也沙啞,男人能夠非常清晰感知到郁晨此時的情緒,他撈過郁晨的腰,把人給摟進懷裏。
低頭男人在郁晨耳邊蹭了一下,郁晨眸光顫抖起來。
男人的氣息将他再次包裹,比之前包裹得更加濃烈了。
郁晨擡起手,想要将男人給推開,但是幾秒種後他又放下了手。
郁晨安靜站着,沒有動作。
男人眼瞳轉動,伴侶接受他了?
他不太确定,可是伴侶不再害怕他和忌憚他了。
這讓男人異常高興,他笑了起來,低低的笑聲,眉眼都極其高興。
直接就牽着郁晨的手,男人把郁晨往海邊牽。
腳底海水湧上來,身體越來越往海水裏面陷。
當走到海水裏,腰部一下都沒入到水裏後,那種在海水裏差點窒息死亡的恐懼感湧上來。
郁晨掙脫開男人的手,掉頭就往岸邊跑。
他不敢進海裏。
他害怕着海水,差點死在水裏,那種恐懼感已經镌刻在了郁晨的靈魂上似的,他眼瞳震然着,嘴唇顏色也在一點點褪色。
站在海裏的男人,他後背湛藍鱗片出現,本來想讓伴侶看到他的本體的,讓伴侶知道他到底是什麽生物,但是伴侶畏懼海水,男人安靜站在水裏,和岸邊上的郁晨四目相對。
兩人在那一刻,像是中間隔了什麽東西一樣。
誰都沒有主動再靠近過誰。
男人身體一倒,砸倒進水裏。
給郁晨感覺,好像對方失望了,可為什麽失望,郁晨不明白。
男人再次消失。
對方總是這樣,突然出現又突然出現。
郁晨坐在海岸邊,看着茫茫大海。
救援隊什麽時候來,他想回去了。
郁晨低垂着頭,就在海邊睡了起來,時間似乎異常緩慢,睡了一陣,等郁晨睜開眼,太陽還在頭頂。
起身往樹林裏走,頭開始暈眩,身體似乎也出現了異常,有點熱。
郁晨自己拿手放在自己額頭?
發燒了?
郁晨笑了笑,笑容在那一刻異常苦澀。
他在自責,自責為什麽要拒絕男人,對方不會傷害他的,要傷害早就動手了,他卻轉頭就逃了。
郁晨笑得眼眶都在發紅,此時的他,由于一個人,還生病了,異常得脆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可以變得這樣脆弱。
回到那塊巨石後面,那裏郁晨用來當臨時的住處了。
身體裏面熱,但是外面又冷,冷熱交替起來,郁晨找了很多的樹葉,他坐在樹葉堆裏,蜷縮起來。
退燒的草藥這裏好像沒有,可能就算有,他也認不出來。
郁晨身體靠着巨石,石頭是冰冷的,能夠緩解一點熱,可同時又有冷意襲擊上來。
郁晨找不到其他禦寒的,只能這樣抱着自己。
男人會回來嗎?
總是這樣來來走走,郁晨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麽。
要是可以交流就好了。
郁晨低着頭笑。
他燒糊塗了,一個野人,要怎麽交流啊。
郁晨緊靠着石頭,閉上眼睛睡覺,希望一覺醒來,一切都可以結束,他可以回到城市裏,回到他剛買下溫暖的公寓裏。
等到郁晨醒來時,不是在公寓裏,依舊在巨石後面。
他想要起身,身體剛一動,頭重腳輕,踩在棉花上一樣,手指抓着石頭,完全無法用力。
張大嘴巴,發出的聲音更只有低啞的啊啊聲,難以說出話來。
病得這麽嚴重?
郁晨摸向自己額頭,滾燙,自己都能察覺到的滾燙,他的體溫怕不是得有四十度了。
郁晨記得小時候有次自己也發過燒,那次燒到了三十九點五度,當時自己沒什麽感覺,就覺得暈乎乎的,他還是自己去診所輸液的,沒讓奶奶陪他去。
醫生還在說怎麽家長不來,要是燒壞了怎麽辦。
郁晨通紅着臉,笑了起來,以前沒燒壞,這裏要燒壞吧。
一直這樣不快點降溫,他真的要被燒壞了。
郁晨不想在石頭後面呆着,他走了出去,也可以說是爬出去的。
男人還沒回來,真的走了嗎?
這次不會再回來了嗎?
郁晨感覺到手上有水滴落。
下雨了?
郁晨擡頭往天空看,太陽還在高空挂着,所以不是下雨了。
只不過是他自己在掉眼淚而已。
只不過是發個燒而已,又沒什麽大不了,他都是成年人了,一點小問題,明天就會好。
哭什麽哭啊?
讓那些喜歡他的粉絲看到,怕不是要立刻脫粉了。
郁晨越是這樣想,卻越是停不了眼淚。
他并不覺得多難受和痛苦,但就是控制不住淚腺,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郁晨擦一下,眼淚又滾落出來,繼續在臉上蜿蜒。
郁晨坐在地上,咬着嘴唇,無聲地哭泣起來。
哭泣着,但也笑着。
還沒有和大家告個別,就這樣消失,一定有很多人擔心他,他的家人,奶奶,還有朋友粉絲們。
誰都沒有說,他還一度覺得自己能長命百歲,活很久很久,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離開得這麽早。
真的不想死啊!
郁晨苦澀笑着。
身體被摟進一個懷抱,泛着涼意的懷抱,不讓人感覺冰冷,而是涼涼的懷抱。
郁晨擡起朦胧的淚眼,淚光閃爍中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男人,對方臉頰上好像有什麽東西,郁晨伸手去摸。
硬硬的,薄薄的什麽東西。
男人捉住郁晨的手,臉頰上的鱗片快速消失,郁晨病得嚴重,沒看清楚那是什麽。
只當是沾染的什麽落葉之類的。
臉上的淚水被男人輕柔地拭去,男人把郁晨給抱了起來,抱着人到一邊,放在石頭上,男人剛一起身不是要走但郁晨以為他要離開,一把就抓住人,郁晨主動抓着男人的手。
“別走了……”
“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郁晨嘶啞着聲說。
男人讀懂了郁晨眼底的祈求,他靠近郁晨,纖長的手指在郁晨嘴唇上點了點,又點在自己嘴唇上。
這是人魚獨特的求偶方式,他希望郁晨可以接受他。
在郁晨沒有接受之前,他将會一直追求郁晨。
郁晨笑起來,摟着男人的肩,直接吻了上去。
他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心底似乎是抵抗的,可是身體上,好像反而是一種本能地被吸引。
郁晨沒怎麽接過吻,雖然有拍戲,可是很多時候都是借位,他個人也不認為一部好的戲,一定要靠接吻來吸引觀衆,所以有吻戲的地方,郁晨很多時候都會和導演商量,而他的意見,導演基本都會采納。
第一次和一個同性接吻,本來只是想親一下,但是男人嘴唇也是涼的,帶給郁晨極其舒服的感覺,郁晨看着咫尺間男人那張荷爾蒙爆棚的帥臉,摟着人不想松手。
後來還是男人把郁晨的手給拉了下來,然後往郁晨嘴裏塞了什麽東西。
涼悠悠的,形狀好像是青果的樣子,郁晨咬一口,粘稠的汁水濺出來,不是甜的,苦澀的味道。
郁晨表情難受起來,想要把那顆喂到嘴裏的果子給吐出去,但舌頭又讓男人的手指給摁了回去。
郁晨搖着頭,眼裏淚光閃爍,男人看到郁晨紅着臉,難受脆弱的一面,想要拿開手,可又想到如果郁晨不吃,他的身體很難好起來,于是強行把郁晨嘴巴給合上,不讓郁晨吐。
郁晨眼神怨怼地等着男人,只覺得對方這是在報複他之前給他舌尖敷草藥的事。
肯定是,郁晨那手去推男人,但根本推不動。
只能被迫把嘴裏那顆苦到他痛苦的果子給呑到肚裏。
吃了果子,郁晨靠在男人懷裏,渾身都沒力氣,男人身體涼涼的,靠着相當舒服,郁晨睡了過去。
這一次睡了很久,睡到夜裏才醒來。
“好點了嗎?”
郁晨睜眼就看到星空下男人璀璨的藍瞳,散發着幽幽的光芒。
起身扭了扭頭,雖然還有點無力感,但腦袋已經不怎麽暈了。
“嗯,好多了,謝謝你啊。”
道謝的話剛一出,郁晨整個人僵直。
像是無法置信般,他愣怔地注視着面前眸光溫柔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果子可以改造身體,懷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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