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回到島上 一抹黑影靠近

要離開的事,郁晨就和經紀人提過,其他的人,包括助理都沒有透露什麽。

而朋友那邊,給的解釋是外地去工作,郁晨本來就是娛樂圈的人,經常外出是正常的,身邊朋友也沒有任何懷疑,不知道郁晨這次出去是去找一個男人。

郁晨沒有在坐游艇過去了,他直接聯系的搜救隊的隊長。

隊長那裏有郁晨的電話,意外又接到郁晨的電話,還在好奇對方怎麽過了幾個月又聯系他。

随後知道郁晨的意思了,郁晨是讓他送他去那座島上。

不久前隊長就已經按照郁晨的意思去過一次了,上面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一個島嶼,甚至動用了探測裝置,也沒有發現到一個活人地跡象。

現在郁晨又要去,隊長下意識就認為郁晨這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沒有第一時間給郁晨準确的答複。

雖然說郁晨給的錢很高,但是隊長是有職業操守的,轉頭挂了郁晨的電話就聯系上了經紀人,當初他們之間有過協議合同,如果郁晨私下裏單獨聯系他們,需要給那邊提一下。

隊長轉頭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從經紀人那裏知道了郁晨的事,既然經紀人都沒有意見了,那麽這個錢他還是就賺了。

隊長很快就安排了一架直升機,公司就有他的股份,他們這家搜救隊不算是官方的,雖然和官方有點合作,但是私人投資建立的。

郁晨提前就到約定的地點等着了,除開隊長外另外幾個是生面孔。

隊長的意思是,他沒有和其他同事說具體的事情,只說是郁晨自己一個人想要外出放松一下。

當藝人的,每天都處在大衆的關注下,任何的一點小事,都會被無限放大,會有心理上的一點壓抑是正常的。

所以外出放松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郁晨感謝隊長能夠做得這麽周全。

隊長随即告訴郁晨,他家小孩很郁晨,是郁晨的粉絲。

小孩以前不怎麽愛讀書,喜歡上郁晨後,隊長又告訴他郁晨有多麽的優秀,熱愛工作,以前讀書時間學習成績也特別好。

以前小孩總是調皮,可是知道自己喜歡的偶像也這樣努力後,居然就這麽自己聽話起來,開始認真學習了。

在這一點上,隊長反倒是感激郁晨。

還帶了幾張照片,自然是郁晨的,讓郁晨幫忙簽字,回去給他家的小孩。

郁晨沒有帶筆,隊長帶了,郁晨随後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直升機起飛,飛到了湛藍的大海上。

透過窗戶看着一望無垠的湛藍大海,幾乎是在那瞬間,郁晨心底壓着的那些陰霾就以極快的速度在消散。

郁晨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掌心緊緊貼着,兩個多月了,距離他之前離開小島,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裏。

他肚子裏有個小生命,對方是活着的,彩超那會,郁晨自己也親眼看到了,小小的魚尾好像在擺動一樣。

他懷了一條小人魚,這個事實,其實哪怕是現在郁晨仍舊是恍惚的,像是一場怪異的夢。

郁晨都不知道到底哪裏是真實的。

難道自己其實還在夢裏。

郁晨笑了笑,視線落到了翻滾的海浪上,已經遠離了陸地,在海洋上飛行着。

時間不是很久,郁晨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海島,哪怕還隔了一段距離,可是郁晨就是有種感覺,那就是他曾經待過幾天的海島。

明明只有幾天,對于郁晨而言,卻比他過去二十多年,似乎留下的印象還要深刻。

深刻到郁晨忽然間覺得,哪怕要他放棄過完過的生活,他所努力獲取的一切成就都沒有關系。

只要可以和那個人在一起。

郁晨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是這樣愛情至上的人,他一度覺得愛情這個東西,太過虛幻了,不如親情和友情實際,兩個陌生的人,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因為愛情維系在一起,那種維系的關系,是脆弱的。

可現在郁晨知道,那一點都不脆弱。

非常得牢固。

直升機停靠在了海灘上,郁晨提着行李箱走了下去。

他這次帶了個行李箱,裏面裝了一些行李,不會只待一天,一周的時候,和經紀人說的是一周時間。

哪怕再也見不到男人了,他也要在這裏待上一周。

隊長他們送郁晨到了小島後,随即就開着直升機離開了,他們沒有在小島上繼續待下去,郁晨也不需要他們的陪伴。

其他幾個同事倒是有點疑惑,隊長于是說當明星的嘛,總會有點奇怪的癖好。

至于說郁晨一個人在這裏待一周會不會有事,郁晨帶了衛星電話,有事可以随時和他們聯系,他們會立刻趕過來救援。

郁晨提着行李箱走在沙灘上,似乎這裏的一切和過去他離開的時候一點區別的都沒有。

海灘還是異常幹淨的,天空是藍的,海水是美麗的,叢林也是異常安靜的。

郁晨往裏面走,尋着記憶裏的方向,走到了那塊巨大的石頭邊。

男人給他搭建的簡易帳篷已經坍塌了,沒有再動過的痕跡。

放下了行李箱,郁晨走向了巨石後面,站在帳篷旁邊,郁晨眼眸低垂着,彎下腰從地面撿了一根木棍起來,這根木棍他認識,是男人直接用手從樹上掰斷下來的,男人力量尤為巨大,連石頭都能輕易就用手砸碎。

很多的細節,當時郁晨卻沒有太過多想,只覺得男人就是野人力氣大點。

現在稍微一回想,明明有那麽多的地方有着暗示。

男人其實也在不停地告訴郁晨,他們之間的不同,但是郁晨自己選擇性地不去看。

坐在了巨石上面,郁晨兩手往身後放,他仰頭看着頭頂的天空,藍天白雲,這裏的天空比起大都市要通透不少,看着天空純白的雲朵,郁晨想到小時候,在鄉下奶奶家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雲朵。

經常會幻想自己要是能夠走在雲朵上會怎麽樣,一定會非常快樂。

注視着天空的雲朵,現在郁晨又有了小時候那種最為簡單的想法,自己要是可以在雲朵上面走就好了。

郁晨笑了出聲,低下了頭,一直仰着頭看,脖子有點僵硬了。

郁晨往地面看,忽然間他看到了一點奇怪的東西,以前那裏應該是沒有的。

跳下了石頭,郁晨蹲下了身,蹲在石頭邊,石頭底下的縫隙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塞了一團樹葉,但是看起來好像不只是有樹葉,而是樹葉裏面包裹着什麽東西。

郁晨伸手去掏樹葉,手指一碰到就确定裏面确實有東西。

而當他把樹葉包裹給剝開,看到裏面自己曾經留在這裏的電話後,郁晨眸光猛地一顫。

他急忙站起身,往四周看,四周樹木茂密,視野範圍并不廣,可是奇怪的是郁晨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可能存在什麽。

他隐約聽到了一點嘶嘶嘶聲,毒蛇在吐着蛇信的聲音。

郁晨尋着細微的聲響走了過去,在一棵樹木上看到了一條通體血紅的蛇。

這條蛇,看到對方盤卷的身體,郁晨只感到熟悉,再仔細看,分明就是之前他見過的那條。

而曾經毒蛇對于郁晨是充滿敵意的,現在毒蛇卻只是擡起頭,注視着郁晨。

沒有敵意,郁晨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可以讀懂毒蛇的意思。

郁晨靠近毒蛇,身體比意識先行,似乎為了驗證什麽似的,郁晨伸出手。

他一度是畏懼這類可怕冷血的生物的,可是現在卻完全不了,這條蛇和男人接觸過,郁晨于是也想要接觸一下。

通體血紅的毒蛇面對人類伸過來的手,它感知到了一點熟悉的氣息,那種氣息是經常遇到的。

人類想要靠近它,毒蛇蛇尾移動起來,腦袋也緩緩往郁晨的手指上靠近。

毒蛇爬到了郁晨的手指上,郁晨整條手臂都在顫抖着,心底瞬間發毛,身體對于危險的本能,可是郁晨忍着甩開手的沖動,等到毒蛇整個蛇身都離開了樹枝,轉而爬到了郁晨的手上,長長的蛇尾盤卷到郁晨手腕,精致的蛇頭擡起來,和郁晨四目相對。郁晨笑了起來。

拿着毒蛇,郁晨微微偏過頭,他問它:“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郁晨在和毒蛇說話,明知道一條蛇不會給他答案,卻還是想和毒蛇交流,讓毒蛇告訴他男人的位置。

毒蛇聽不懂,在郁晨手腕卷了片刻,随後就移開了,通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裏。

郁晨眼底浮出失落,可轉瞬又笑了起來。

男人還在島上,在他離開後,男人出現過。

只要他等在這裏,就可以再遇見他。

郁晨轉身回去了海灘,海塘的空間寬廣些,如果男人在的話,可以馬上就看到他。

郁晨坐在一塊比較小的石頭上,安靜等待着。

期間就沒有怎麽挪動過。

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從天明等到天暗。

天邊霞光落在湛藍大海上,将藍色的海洋也給染上了紅色。

男人沒有出現,只有一陣陣微涼的海風吹拂在郁晨的身上。

郁晨等到霞光徹底的消失了,這才起身回了巨石帳篷旁邊。

樹葉做的帳篷無法再睡了,郁晨另外帶了有睡袋,打開睡袋,郁晨在入睡之前又在巨石上坐了一會,他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巨石上面畫畫,依舊是畫男人的臉。

郁晨以為還會和以往一樣,難以畫出男人的眼睛來。

可這一次出乎郁晨的預料,畫得尤為順暢,當畫完男人的眼睛之後,郁晨自己都驚訝異常,看着那雙凝視自己深情的眼,郁晨手指撫摸上去。

這個人是存在的,過去的那一周多幸福的時間是存在的。

郁晨放下了石頭,睡進睡袋裏。

随便吃了點東西,到了這個海島上,似乎身體就處在一個特別舒服的狀态。

郁晨閉眼睡了過去。

黑暗侵襲而來,黑暗中一抹黑暗緩緩靠近郁晨,那抹高大的人影就站在巨石旁邊,站在睡袋旁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明天也是雙更!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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