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等張行之到了醫院的時候人還沒有從搶救室出來,洪華一看他來就迎了上來。但是并沒有看見楊凱文的人。

“到底怎麽回事?傷到哪了?”張行之一看見洪華就問到。因為着急,态度有點嚴厲。吓得一邊張家銘的小助理馬上哭了出來。

“好了,你先閉嘴。”洪華瞪了小助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他們在山裏拍戲,楊先生去探班,可能是想給家銘一個驚喜吧。就沒有先通知,結果正好撞見家銘和何雲詩在房間裏面、、、、”何雲詩是這部戲的女二號,二線演員。名氣雖然不大但是張行之還是聽過的。洪華接下來的話沒說,但是張行之能猜得到他們在幹什麽。孤男寡女半夜在一個房間能幹什麽?

“所以,張家銘是被楊凱文弄進醫院的?”張行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洪華點點頭,當時她并不在。她為手下的另一個藝人接了一支廣告。就沒有跟過去。具體細節也是聽張家銘助理說的。

張家銘的助理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男孩子,因為楊凱文不希望張家銘跟女人特別的親密所以特意安排的。雖然很細心,不過張行之對這個男孩子一直保持意見。因為他不喜歡男孩子太過柔弱,動不動就流淚那是女人的專長好不好,哦,不,就算是女人在現在這個社會也要身兼漢子的職業。比如洪華。

看了看一直在哭的助理,張行之有些頭疼。“好了,你先別哭了。說說具體怎麽回事。”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張總,對不起。都是我們看好家銘。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直哭,也不知道一個男的哪有這麽多眼淚。而且說實話,雖然他長得不錯,可是那一米八的身高,還有滿臉的疙瘩。這樣哭起來真的很難看好不好。

“別廢話,快說。要不然我就讓你進去陪他。”洪華忽然聲音極低的來了一句,但是語氣無比的陰狠,跟她姣好的容貌一點也不搭。但是顯然這很有效。男助理果然不哭了。但還是有點抽搭。

“好好說話。快點。”洪華斜着眼又來了一句,這下子連抽搭也沒有了。

“我聽到聲音去的時候就看到家銘沒穿衣服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楊先生正在用腳踢他,何雲詩沒穿衣服正在床上吓得不會說話了。我就抱住楊先生,這時候劇組其他的人也都到了。看見家銘都快沒氣了就把他送來了醫院了。”

“那劇組現在都知道了吧?”張行之一皺眉,他可不想讓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的。他的工作室才剛起步,決不能出這樣的醜聞。

“放心吧,劇組那邊蕭副總已經過去封了口了。”洪華在一邊說道。

“嗯,那就好。那個何雲詩呢。現在在哪,她是哪個公司的。”張行之看着手術室的燈,問她。

“她老板你能認識,星辰文化。李濤公司的。不過現在她也在這家醫院。”洪華意簡言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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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醫院,受傷了。”張行之覺得頭大。

“沒。”洪華說了聲,讓那男助理去病房那邊看看。等他走了才說道:“我讓人把她看起來了,怕她亂說。還有,這是她的血液報告。她長期吸毒的。”她說着将手裏的一份報告遞給張行之。

張行之接過來翻看,看過之後舒了一口氣。體檢報告顯示何雲詩何雲詩長期吸毒不說,并沒有和人短期內發生性¥關系。這也就是說他們還沒來得及幹什麽就被楊凱文發現了。

“放心吧,報告都是正當手段得來的。絕對合理合法。”洪華嘴邊帶着一絲冷笑說道。

“嗯,那就好。”張行之将報告遞給洪華收好,兩人就在那等着、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裏面開始有人出來。“怎麽樣了?”一看見人出來,洪華馬上問道。

“沒事,搶救很成功。病人今晚就能醒過來了。”醫生笑着對他們說了一句,想了想又說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他姐姐。”洪華在一邊說道,簽字時因為家屬不在就是她簽的字。當時就是這麽說的。

“那醫生看了看洪華,說道:“病人體內含有大量迷幻藥成分。就是這個差點要了他的命。外傷倒是沒什麽。以後千萬要勸他不讓他在碰這個了。”

“你說什麽,迷幻藥?”張行之不敢相信的問道。并看向了洪華。洪華也是一臉錯愕,顯然覺得這并不可能。

“嗯,稍後的報告你們看了就知道了。”醫生說了一句就匆匆離開了。留下兩人面色凝重。

‘“到底怎麽回事?張家銘怎麽會嗑藥的?”他心裏有點堵得慌,覺得很郁悶。看着那麽陽光的一個男孩子,前途無量。一旦粘上這個就算是完了。

“這個我現在也不清楚,可是我帶他這麽長時間他嗑藥我不可能不發現的。”洪華面色凝重,卻也有點委屈。

這時張家銘也被推了出來。兩人也顧不得別的。幫着推到了病房。這時被支開的助理忽然跑了過來,跟洪華說道:“洪姐,我想起來一件事。家銘午飯因為不合口味就沒吃,讓我去村子裏給他買幾個農家自己養的煮雞蛋回來。我出去的時候看見何雲詩端着牛奶進去的,我們還打了招呼,她說看見家銘沒吃飯。給他送牛奶。可是等我拿了雞蛋回去的時候敲門,開門的是何雲詩,她說家銘跟她要對戲,讓我不要打擾他們。我記得當時我往裏面看了一眼,家銘的臉色很紅。坐在床頭靠着。但是也沒說話。我就走了。接着沒過多久就出事了。”

他說的很急,一連串話說下來才紅着臉看着洪華,“洪姐,我真的看見了。是何雲詩非讓我走我才走的。”

“行了,這事你別跟別人說。聽我的安排吧。”洪華看了張行之一眼,對助理說道。讓他先去休息了。

“張總,你看這事現在要怎麽辦?”

“楊凱文呢?”張行之沒說話,因為一直沒看見楊凱文。就問她。

“有事先走了?”洪華不知道他問楊凱文幹什麽,但還是說了一句。

“哎,先去看看何雲詩。看看她怎麽說。”張行之嘆了口氣,和洪華去看何雲詩。并馬上給蕭宇打了電話交代了細節。

還沒等走到病房,蕭宇就來電話。說是東西已經找到了,他現在就回來。兩人走到病房,何雲詩并沒有睡,正在和助理說話。看見他們進來,眼神微微的閃了閃。

何雲詩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屬于那種楚楚可憐的類型。不過這幾年流行女汗子,這樣的反而不太流行了。她混了幾年也就算得上是個二線演員吧。

“何小姐沒事吧?”張行之一進來就關心的問道。态度稱得上和藹了。

何雲詩眼淚就在眼睛裏含着,“謝謝張總的關心的,我還好的。并沒有受傷。”

張行之冷眼看着這個女人,因為很瘦,她的下巴很尖,他懷疑是整過容的。“既然何小姐沒事,那麽我想問一下何小姐,你為什麽會在張家銘的房間裏?”

何雲詩雙眼含淚,潸然淚下。眼淚就挂在臉頰邊上,讓張行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在家裏對着鏡子總練哪。

“張總,我,我和家銘都互相對對方有好感的。我,我、、、”她我了幾聲,沒有說出來。其實意思很明顯了。我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嘛。

“張總,何小姐是我們星辰的藝人。就算是有話問他也是我來問吧。”說着,李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漂亮的過分的男人。張行之被這個男人的容貌晃了一下子,才想起來,這人是蘇白。可是這種事他怎麽跟來了?

“李總。抱歉。不過我實在是想知道兩個根本不熟的人是怎麽在一起的。所以特意過來問問的。”

感覺到李濤語氣不善,張行之也不打算跟他客氣了。

李濤臉色一沉,就要發火。蘇白忽然說道:“張總公司的藝人受了傷現在張總一定很急,這個我們都能理解,但是雲詩遭受了這種事現在一定也很難過。我想張總有事還是稍後再說吧。”他說話時帶着微笑,語氣不急不緩。聲音輕聲細語很有說服力。這是張行之第一次聽他說話,覺得果然當年葉向北愛他愛的出軌。

“這位是?”他假裝不認識的問道。

“您好,我是蘇白。”蘇白輕笑着說道。他沒有說我叫什麽,而是我是蘇白。顯然,這是個很有自信的男人。不過,他的确有自信的資本。

“而且,”蘇白又說道,“出了做這種事不管是因為什麽,吃虧的總是女方。所以還請張總為雲詩留些面子。”

“吃虧?”張行之冷笑,說道:“蘇先生好口才,聽着也是那麽回事。不過,這事真的是何小姐吃虧嗎?我想何小姐應該心裏很清楚的。何小姐還不了解我的為人,我這人護短得很。”

何雲詩一下子白了一張俏臉,眼裏全是委屈。身上更是瑟瑟發抖。顯然是被張行之吓着的樣子。張行之冷笑,心想,有機會真該讓李靜跟人家好好學學。看人家那演技,真是專業的。

果然,蘇白皺着眉不滿的說道:“張總,雲詩已經過傷心的了。你何必要這樣折辱一個女孩子呢?”

“我的藝人現在就躺在ixu,因為什麽原因我不說想必何小姐也應該知道。要是何小姐還是想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一聲,他藥物過敏,還有那杯牛奶是怎麽回事我想你也該也知道吧。最後,我要跟李總說一句,你們這位何小姐的體檢報告現在在我手裏。要是這件事我在外面聽到一點風波,那就大家一起好看好了。”他看着一臉氣憤不滿的李濤冷笑着說道。

李濤聽到他後面那幾句,瞬間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惡狠狠的看了已經吓得花容失色的何雲詩一眼,咬着牙說道:“我不明白張總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們終究是熟人。我也不想弄得太難看了。這樣吧嗎,事情我會封住。張總那邊也請盡力吧。”他話雖說得生硬,但是還是服了軟。

張行之點了點頭,帶着洪華出去。出門的時候他感覺到蘇白再看他,回頭看了一眼。給了個笑容。就出去了。

“到底怎麽回事?”等到張行之出去,李濤就氣急敗壞的問道。面目都要猙獰了。

“那麽大的脾氣,聽她慢慢說嘛。”蘇白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勸着。

不管屋裏在幹什麽,洪華走在張行之身邊,聽着身後病房裏李濤的聲音。忽然笑着說道:“老板就是老板,剛剛那氣勢還真是厲害。”這女人一向嚴肅,公司的藝人對她又敬又怕。更是很少跟誰開玩笑。這麽一說,張行之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們現在肯定以為我們已經有了确切的證據了,才敢這麽幹的。蕭總剛剛找到什麽了?”洪華問到。

“就是一個牛奶杯子,有時候這種事沒證據反而更說不清。我們先發制人,讓他們也操操心,總不能就我們自己忙吧。”張行之理所當然的說道。

晚上的時候張家銘已經醒過來了,雖然還很虛弱,但是也能說話了。他說何雲詩是他高中的學姐,已經幾年沒有見過了。本來也不熟,這不是拍戲嗎。今天因為他沒吃飯就給他端來一杯熱牛奶,他就沒多想就喝了。當時就覺得頭有點暈,後來楊凱文就來了。

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明了了,至于何雲詩為什麽那麽幹卻是個謎團。事情一清楚,張行之就和楊凱文打了個電話,說了經過。楊凱文在那邊還有些沉默。問道:“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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