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月下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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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親自送顏謂走出衙門,然後迅速回到孟長陵的房間,見孟長陵已經醒來,但還是不放心給他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異樣才放心。
妙法:“失去法力的你連顏謂來了都無法察覺,真是讓人擔心!”
孟長陵倒不是很擔心,“你确定他是國師顏謂?”
“傳聞中國師貌若天人,這個人長相雖然平凡無奇但那一身的氣質騙不了人,他應該改變了容貌。”妙法也不敢十分肯定,“他一定會再來,他肯定是懷疑這場雨和你有關。看來你暫時失去法力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暫時打消了他的懷疑。”
“等他來了再說,對了,張秀才那件案子怎麽樣了?”孟長陵還是很關心這件案子,死者畢竟是秀才身份。
“張家人沒你想象中的那麽無賴,把事情說清楚他們也就接受現實回去準備後事了。本來牡丹姑娘想賠他們一些銀子,但我怕會助長這種亂訛詐的歪風所以阻止了。”
“聽說春花樓的牡丹才色雙全琴藝高超。”如果有機會孟長陵想拜訪切磋一下琴藝。
妙法:“她長得确實挺好看的,反正比我好看,通情達理的,看上去挺善良的,但不是一個命苦的姑娘。”
“這個魏公子不簡單你要小心些。”如果顏謂是為下雨之事而來,那麽他一定會查到底。
妙法看了孟長陵一眼,應該要想辦法不讓顏謂懷疑他才是,顏謂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至于和他比,妙法就不肯定了。
顏謂出自京城的仙風院,京城的仙風院是修行之人心中的向往,沒有兩把刷子的天賦是進不了仙風院的,仙風院收留各地修行之人。仙風院和佛家寺廟一樣由香客供養,聽說要去那裏看相算命祈福要事先預約才行。
顏謂撐着雨傘在平安鎮大街上溜達,因為晴天一般男子都不會打傘所以他很惹眼,他頂着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倒是沒有引起轟動,路人只是多看兩眼罷了。
迎面走來的是一張熟人的臉,這不是容大将軍的女兒嗎,她怎麽跑到這個小鎮上來了?
容家是名将世家,容田是當朝大将軍,是蕭安王那一派的,為了進一步密切兩家的關系,蕭安王世子和容家小姐自小定下了婚約,但容家小姐并不稀罕這位安王世子。
上個月兩家的夫人已經到仙風院算了生辰八字,良辰吉日也已經定下來了,沒想到這位容家小姐竟然會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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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撐傘的男人,提着菜籃子一走而過。
明月當空照,月光散在山丘和花草樹木上、落在街道房屋之上,站在夜間街道上的顏謂突然感覺到一陣仙風從後面襲來,轉身只見一個白衣蒙面女子從星空上下來,随風而來,帶着漫天的花瓣。
顏謂不由走前幾步,正當女子走到身旁時,顏謂忍不住伸手但什麽也沒抓到,只能感覺到風從五指之間流過,地上也沒有花瓣,難道剛才是自己看走眼了?
顏謂找了三四條街還是沒看到有什麽人,在日月精華之下容易産生錯覺,顏謂懊惱自己怎麽會幻想出一個女人來呢,自己清心寡欲多年怎麽會有那種心思!
妙法随着藍光來到山前村的茉莉花田旁邊,雖然換了面孔但妙法十分肯定這個引自己來的男人就是那個魏公子,至于他是不是當朝國師還不能十分确定。
顏謂什麽都不說揚起手就對妙法出手,妙法躍起躲過襲來的風浮在半空之上,顏謂也憑地騰空,彈指揮手間引來流水,十丈高的水牆迎面而來。
妙法口念道法周身起一層黃光穿過水牆不濕衣,剛想發起進攻,瞬間就被憑空凝結出來的冰刃給包圍了,冰刃上加了結界,妙法一時無法突圍。
就在顏謂走過來的時候,一陣強風從背後吹來,冰刃瞬間破碎成小碎冰,迎着月光照着人像,顏謂四周出現了上百個妙法和蒙面女子,顏謂拂袖用風襲去,幻像破碎成白色的流光消失在山間,妙法和蒙面女子不見了蹤跡。
顏謂:“鏡像術,沒想到高手在民間,民間竟然有修為如此高深之人,難道就是此人跨季借的雨?”
世間有修行人悲天憫人善于濟世救人,顏謂不排除這個可能,看來借雨這件事和那個孟長陵沒多大關系。
為了再确認一次,顏謂再次提禮物上門拜訪,孟長陵氣色還是很差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個普通的病弱書生。
顏謂細細感受他身上确實沒有一次靈氣,“孟大人身體可好了一些?”
“有勞魏公子挂念,在下感覺好多了。”孟長陵也感覺到了這個魏公子身上确實有一股仙氣,淡淡的。
“若不是茶收購得差不多,家中來信有急事,在下一定多留幾日和孟大人交心。孟大人為官清廉不畏強權不畏世俗公正辦案,讓魏某深深折服!”
孟長陵打探道:“魏公子過獎了,這是在下的職責。對了,魏公子家住京城嗎?”
顏謂起了警惕之心,“怎麽,孟大人也聽說過我們魏家?”
京城真的有一個販賣茶葉的魏家,茶商魏家并不是什麽大戶但在茶的圈子裏也有一定的名氣,顏謂用的就是魏家二公子的相貌和身份。
孟長陵曾在京城待過多年,魏家的茶是出了名的好茶,名門望族的茶葉都是由魏家提供的,至于魏家的人,當時孟長陵并沒有關注。
孟長陵:“魏家是茶世家,在下曾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自然有所耳聞。”
顏謂:“這次出門匆忙身上沒帶什麽好茶,下次來平安鎮收茶的時候,在下一定給大人捎一品好茶。”
孟長陵:“那就多謝魏公子了。”
顏謂問道:“對了,平安鎮衙門的師爺怎麽是個道姑,而且衙門內的官差也只是寥寥數個?”
“可能是長陵不太招人喜歡吧,原先在衙門當差的人都另謀生路了,雖然衙門最近都有在招人但一直沒什麽人來。”孟長陵一臉的懊惱。
顏謂笑着安慰道,“孟大人身邊的人都是能人異士,一個頂十個,一定能協助大人治理好平安鎮。”
特別是那個叫妙法的道姑,說以一擋千,都是謙虛了,再說他還有一個修為通天的女子在暗中幫忙,陸家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畏懼。
這個孟長陵到底是誰的人,如果是女帝的人那麽女帝那個小姑娘貪戀男色昏庸無道只是在做戲,她也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想要奪回政權,但就一個孟長陵有用嗎?
如果這個孟長陵真的是女帝的人,那麽以後的日子就熱鬧了。
顏謂和孟長陵暢談了半個時辰也就離開了,他回來客棧看了一封信當天就離開了平安鎮。
顏謂走後,孟長陵一下子就恢複過來了,臉色紅潤,精神飽滿,每天都到鄉間巡視。
牡丹最近嘴有點饞想要吃燒鴨,她剛在老白家燒鴨點買了一只燒鴨就被一個流氓癟三給盯上了,這個流氓癟三是馮家村的馮二膽。
馮二膽從不幹活靠偷雞摸狗度日,馮家村的人能容忍他到現在還真不是一般的村子。
馮二膽攔住牡丹的去路出言調戲,神情猥瑣,“喲,這不是春花樓的花魁嗎,怎麽花魁也吃燒鴨啊?”
雖然牡丹十二歲被賣進青樓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但還是覺得無比惡心好像看到了叮糞水的蒼蠅一樣令人反胃,頓時看手裏的燒鴨都不香了,“讓開,別擋我的路!”
牡丹冷漠的态度可惹到了馮二膽,一個萬人騎的賤女人也敢這樣對自己,“你讓本大爺香一口,本大爺就讓路,來,讓本大爺香一口。”
馮二膽色心起無法按奈身體上的騷動撲向牡丹,牡丹及時躲開,氣憤大罵,“你這個臭男人敢當街對我耍流氓,我回去就叫人來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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