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老孫頭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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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陵已經把匕首撿起來,一個甩手,匕首插在蕭言晴的鞋子上,蕭言晴頓時臉色慘白,沒感到疼才發現匕首只是插在她腳趾縫間,侍衛立即進來将孟長陵和妙法兩人圍住。

蕭安王大怒,“孟長陵你膽敢當本王的面對本王的女兒行兇,将他活刮了!”

蕭安王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找回來的親生女兒,但畢竟是親生的,孟長陵這麽做就是在向他蕭家挑釁,他豈能容忍,他要将孟長陵先剁而後快。

孟長陵:“本官可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吏部左侍郎,負責整頓吏治,負責東城大大小小的案件,蕭言晴郡主多次當街縱馬毀壞百姓財物,本官只是讓人教育教育她已經夠給王爺面子。”

“當日這位郡主當街向國師求愛不得,看到本官的師爺也在一旁看熱鬧,便上前拿本官的師爺出氣,本官的師爺年輕氣盛一不小心出手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教育。”

“蕭言晴求愛不得對國師出言不遜,當街辱罵國師在朝中賣弄風騷,她對國師不敬,本官的師爺才出手告誡她要尊重國師!”

這個孟長陵到底是幾個意思,把顏謂搬出來是想用顏謂震懾他蕭王府嗎?

蕭言晴急了,“你胡說八道,我喜歡國師還來不及怎麽會侮辱他!”

孟長陵:“因為郡主你愛而不得便心生恨意,雖然郡主幼年有不幸的遭遇但也要普及大家閨秀的教育才是,不然還會鬧更多的笑話,您說是不是,王爺?”

蕭安王混亂了,這孟長陵到底是誰的人,如果是女帝的人他怎麽幫顏謂說話,如果沒有借口就送走他怕是會落人口實,還是先等等,看他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蕭安王:“孟大人所言極是,來人,将郡主帶下去讓桂嬷嬷好好教她基本禮儀。”

蕭言晴被拖走的時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她不敢相信她的父王竟然不幫她做主,一定是蕭言雲在背後搞的鬼。

很快,孟長陵和妙法便告辭了,妙法安全走出王府,蕭修齊總算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卻對上了蕭安王幽深的目光。

蕭安王:“你對這個道姑有意思,你可別忘了你和容家還有婚約?”

“我又不喜歡容月,哼,她都逃婚了,為什麽不解除和容家的婚約?”蕭修齊不明白一向愛面子的父親怎麽能容忍容家做出有損他們蕭家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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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解除了和容家的婚約,那個道姑也沒有資格進我蕭家的大門!”蕭安王留下郁悶的蕭修齊離開了大廳。

九月初九是一個好日子,是國師為白家幼子進宮算的吉日,女帝要迎新人進宮排面不小,讓蕭安王負責大典上的安全。

白頌堂是禮部尚書白舉的兒子,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有幸被女帝看上,被封為側君,女帝以皇帝迎接貴妃的禮儀迎接他進宮。

白頌堂身穿紅衣騎在馬上走過北城大街向皇宮走去,臉上洋溢着笑容,好像是自願的一樣。

很快,白頌堂就跟随儀仗隊來到了皇宮宮門前,來到了冊封大臺前,由國師親自為兩位新人賜福。

女帝一身紅色親自攙扶白頌堂一步一步走冊封臺,女帝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兩眼含情脈脈,在別人看來是一個癡情女子,只有白頌堂察覺到她的眼睛雖然對着自己但看的卻是臺下那個男人。

白頌堂失落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一臉喜慶。

顏謂親自給他們系上同心結,紅繩的一端系在女帝的拇指上,另一端系在白頌堂的拇指上,系好之後,紅繩就消失不見了。然後是兩位新人拜天地,兩人剛彎下腰就傳來了重刀落在地上的聲音,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老孫頭一臉鮮血的站在孟長陵身後發抖,血從孟長陵腰上滴落到地上,孟長陵緩緩轉身,老孫頭吓得癱在地上。

“有刺客,有刺客!”

老孫頭和孟長陵很快就被大內侍衛包圍,孟長陵滿臉蒼白低着頭盯着坐在地上的老孫頭。

老孫頭:“狗官你該死,狗官你害死我孫女,你該死!”

老孫頭被大內侍衛拖走的時候嘴裏還喊着孟長陵該死,女帝紅着眼忍住了,白頌堂不忍見她如此便喊太醫,太醫還沒來,孟長陵就被國師抱走了。

北城,國師府。

府中的大夫給孟長陵上了藥,孟長陵試圖用法力愈合傷口卻不能,難道這具身體真的已經衰老了,無法再恢複。

大夫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退出去了。

顏謂看到下人端出去的一盆又一盆紅水,還以為孟長陵失血過多死掉了呢,進來看到孟長陵還躺在床上呼吸,懸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來了。

顏謂:“孟大人你這次可要好好感謝本國師,若不是本國師你早就沒命了。”

孟長陵不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從宮門走到醫館包紮,顏謂幫他是有目的,“那就多謝國師大人了。”

顏謂:“只是嘴上說說可不行,要用行動表示才行。”

孟長陵:“明日陛下定會賞賜國師。”

顏謂一聽這話臉都黑了,“哼,你還真當女帝有多喜歡你,如果她真的喜歡你就不會讓白尚書的兒子進宮,她對你只是一時興趣罷了,像你這種姿色,京中多的是!”

顏謂:“你被砍的時候她還和別的男人親親愛愛,你還死心塌地地對她,真是夠蠢的!”

“我不認為一個老叟能在重兵把守的情況下手持兇器接近冊封臺對我行刺。”孟長陵看顏謂的眼神意味不明。

“怎麽,你懷疑是我?這怎麽可能,如果我要殺你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再說可是我抱你回來幫你包紮的!”顏謂委屈了。

“國師突然向我示好,難道不足以讓我懷疑什麽?”孟長陵不認為他只是一時起興,“我和國師之間是結過怨的。”

“不識好人心,不知好歹,既然不領情就立刻滾!”顏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救他,看到他流血的時候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着急。

孟長陵起身下床穿上鞋子披上外套便直接離開國師府,剛走出國師府妙法就趕來了,妙法扶他一起回東城,顏謂看到這一幕袖子都抓破了。

東城衙門。

即使是妙法用法力也無法幫孟長陵愈合傷口,只能靠藥物,這讓孟長陵更加确定他不死不老的奇跡已經成為過去,昨天梳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三根白發,真的要老了,自然之法,終究誰都無法違背。

妙法:“他拿刀接近你的時候你真的沒有察覺到?”

孟長陵搖了搖頭,妙法疑惑這怎麽可能呢,“是不是當時你太專注觀看典禮了?”

孟長陵:“可能吧。”

無法察覺危險連一個普通的武者都不如,但孟長陵依然可以摘下一片茉莉花的葉子将它變成一把利刃,看着手中的利刃,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他明明還有極高的法力和修為,為什麽就是不能覺察到危險呢,是不是感官退化的原因,連法力和修為都彌補不了感官的退化嗎?

妙法:“區區一個老叟能帶刀接近冊封臺,這很可疑,你覺得是誰,蕭安王還是國師?”

“如果是國師他就不會幫我了。”孟長陵懷疑是蕭安王,前幾天他剛向蕭安王挑釁,蕭安王此人驕傲自大豈能容忍此等大辱。

“也許為了排除嫌疑做出來迷惑你的,顏謂此人雖然擁有極高的修為但邪裏邪氣的,不是什麽好人。”妙法更願意相信是顏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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