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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着個身子,朕那聽雨閣裏頭又沒宮女使喚,誰也不敢上去伺候,今日一早,朕回去後知道了消息,叫她的宮女過來領人,給送回去了。”皇上說罷,微微一笑道,“朕把她貶為了采女,又把那日的何采女提為了才人。”

“怎麽?皇上想起提何采女來了?”柳蔓月微挑了挑眉毛,笑問道。

那日皇上把何采女之事倒确是丢到了腦後,事後雖是想起,可因已經過了兩日,懶得再提,便放到了一邊兒。這會兒既然把玉才人貶了下去,得出了個空來,自然就可順手把何采女給提上來了。

“她至少老實聽話,不然,都似玉采女那般的……怕是小劉子早晚會露餡兒呢。”說着,兩眼微微發沉,皇上那胳膊正環在柳蔓月身前,擠着那對圓潤玉兔,這會兒雖隔着太監衣衫,卻竟有另一番的情趣,與晚上那輕衣薄杉不同,更與早先她穿過的棉布藍裙亦是不同。

“皇上,這是書房……”胸口上那只胳膊的動作不對,摩挲得人心裏頭冒火,被他如此一鬧……可總不能真個同他在此處吧?那也太不成話了。

“上有屋檐,下有磚瓦,有何不可……”說着,人便湊了過去,貼到她唇上,大手揉到她胸口處,邊推邊揉,心裏頭那火亦是逾拱逾旺,一個沒忍住,便起身掐在她兩肋處抱起,放到面前的大桌子上頭,桌上那紙張硯臺等物被他一把推到了邊兒上。

“皇上……這兒是書房……放的可都是聖賢之書!”被他吻得摸得身上發熱得緊,雖知道今兒個應沒有外臣過來,可到底是外書房,萬一有人闖了進來呢?

“聖人曰過那般多的話,也沒見他們哪個少生幾個孩子的。”眼見着火已經拱起來了,外頭守着的又都是自己身邊兒的人,皇上再不顧及其它,一手拉扯開上頭衣衫,另一只從下擺伸了進去,去解着她下頭的褲子。

被他鬧得不行,只得順着他的意,他那些個話聽着卻叫人又氣又笑,拿手拍了他兩下,反把他那心裏的火勾得更足了起來。

衣衫半褪,面前這嬌俏的人兒紅着臉,頭發半散着,臉上帶着說不出的風情來,皇上哪裏還忍得住?擡手解了腰帶,叫她先是坐在桌子上頭支開兩腿,直頂得桌子“咯噔咯噔”的響,外頭的小太監先是愣了一愣,想開口問話兒,便被邊兒上機靈的忙給拉住了。

後頭有過來送茶水點心的,亦沒敢進去,只守在外頭聽着吩咐。

被他按得趴在桌子上頭,背沖着他,身上一陣陣泛着酸軟,腿上打着顫,想叫又不敢叫出聲兒,生怕有人打從外頭過,再聽着裏頭的動靜,嘴裏面只得嗚嗚咽咽的哼着,眼睛裏頭一個勁兒的泛酸,欲要往外冒着淚水。

聽她這動靜竟比平素晚上喚得又是另一個味兒,皇上心裏頭只覺着新鮮又得趣兒,一鬧竟足足鬧到申末,要不是外頭小太監實是忍不住了,說了聲兒“皇上,今兒個在哪兒處用膳”,這小皇帝指不定就要折騰她到晚上呢。

用膳之時,見他臉上笑得得意,氣得柳蔓月心下暗恨,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要是下回再如此鬧,我便再不同你去宏心殿了!”晚上他換着花樣兒的鬧忍就忍了,這大白天的在前書房鬧這個算是怎麽一回事?!若是真真叫人給知道了,還指不定會怎樣呢!

見她似是真氣惱了,皇上忙低聲道:“只偶爾一回半回的,再不叫你為難,可好?”

聽他如此說,柳蔓月方哼了一聲兒,不再言語,卻沒聽出他說的是“一回半回”“再不叫她為難”這些個話,這分明是說,但凡她不為難,再來個一回半回的倒也無傷大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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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柳蔓月起後坐在鏡子前頭,看着裏頭那明豔動人、不用掐就似是能滴出水兒來一般的自己,心裏頭一陣無語。

頭天晌午過後他鬧了自己一回,晚上回來後又硬叫自己坐在他身上……一折騰又是一個多時辰!本以為頭天沒歇息好,可這會子怎麽反到瞧着更水靈了些個?感情叫男人滋潤還真有這麽大的效果?

“能把氣色弄差些個麽?”

白瑩愣了愣,低頭瞧着柳蔓月,見她擡起蔥白玉指正指着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擡眼看着自己,愣了好半晌,方開口道:“能是能,可弄出來就似是早先裝病的那般模樣了……”

那個也未免太過了些個吧?

“罷了,就這麽着吧。”嘆了口氣兒,柳蔓月揮了揮手這才作罷,用罷了早膳,叫白瑩扶着一同出了院子,向南面行去。

一個屋子裏頭,衆女皆半垂着眼眸坐在那裏頭。皇後面色平靜一片,原本昨兒個早上,衆妃嫔們心裏頭都存點子看笑話的意思在內,可遇上皇後那張淡定大度的模樣,愣是沒人敢開口說些個什麽。便是連玉嫔,亦不敢在皇後面前裝模作樣。

沒看上皇後的黑臉,更沒瞧着昨日伺候過皇上的玉才人的模樣——玉才人因着一早叫皇帝差人送走,沒了臉面便抱病沒去請安。等回去衆人才聽說,玉才人竟被皇上撸成了玉采女!還沒等衆人幸災樂禍起來,就聽說皇上晚上竟又翻了玉嫔的牌子,這下子園子裏頭的妃嫔們全都蒙了。

太後太妃坐在上頭,說了幾句話,轉頭瞧見衆女都低着頭,坐在那處不吭聲的模樣,心裏頭不由得便沉了幾分,可到底一時沒想起要說些個什麽話來轉轉氣氛。

倒是朱太妃,笑盈盈的左顧右盼一了會兒,笑道:“早上剛起時聽小宮女說,這會子園子裏頭的玉蘭開了,瞧着倒是俊俏得緊呢,往年便是想賞個花兒啊、草啊的,這園子裏頭空落落的,也沒個趣兒。這會子人可算是多了起來了,我呀,便做個東,明兒個晌午過後在花皖坊賞花。”

宋妃聽了忙含笑起身:“太妃這可是點着妾身當東道呢,哪裏敢叫太妃花費這些個心思?還是叫妾聊表心意,款待太後、太妃、皇後,并衆姐妹才是呢。”

“本是我想着要熱鬧熱鬧的,倒鬧着你了。”

“自打入了宮,還沒給太後、太妃、皇後娘娘進過心思呢,這會這事必要妾親自操勞,不然妾可是斷不依得的。”

二人一唱一和,屋子裏頭原本的死沉竟讓叫這二人帶得生動了起來。

妃嫔們眼中冒着光彩,雖說入了這園子,可瞧可看的東西不少,可既然妃嫔入住,有些個地方自是不能去的。

那花皖坊栽着百花,到了春夏正是争奇鬥豔的時候,可偏偏只在皇後一人之下的宋妃住在那處,除了同在花皖坊的低位妃嫔,竟沒哪個敢過去瞧瞧的。這回太妃一提此事,倒正合了衆妃嫔的心意。

既然要當東主,早上散了後,宋嫔便留在太後太妃處商議。皇上雖已大婚,可到底太後尚在,且年歲并未老去,後宮之事只交給了皇後一點子,大事上頭還是太後做主。這會兒太後、太妃、皇後、宋妃皆留了下來,自是要一總商議上幾句才是。

到了歇晌之時,柳蔓月從暗道裏頭到了宏心殿,待皇上同大臣們商議畢了事宜,這才閑聊時提起了這回子事兒。

皇上聽了沉吟半晌,忽問道:“明兒個晌午過後?”

“嗯,妾明日是不能來陪皇上了呢。”日日粘在一處,只晚上還好,白天也粘着算怎麽回事?不都說距離産生美麽?柳蔓月晃蕩着手裏的頭的帕子,假意可憐巴巴的瞧着他。反正這是太妃的主意,他可不能怪自己。

皇上輕笑了聲兒,擡手在她鼻尖兒上點了一點:“玩兒去吧,可不能再吃多了酒。”說着,頓了頓,低聲道,“要吃酒也可,回去咱們慢慢吃,便是醉的再厲害了也無妨。”

柳蔓月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翻了個白眼兒與他,扭過頭去不理會他,這孩子,長的越大說話越發沒正行來了,動辄便要往那暧昧之處說去,可叫人怎麽接口?

次日早,腰酸腿疼的打從床上爬起來,用過了早膳請罷了安,先叫三個丫頭輪着番兒的錘了一通腿,這才略用了些個午膳起身出門兒去了。

已經是三月的天了,北邊兒雖天寒些個,可園子裏頭該長的草也長了出來,該開的花兒也都開了起來,朝着那花皖坊走去,不光是那玉蘭,遠遠的便看到那一樹樹的桃花開得正豔,紅的粉的攢滿了枝頭,香氣陣陣。

“日日住在這處,怕是鼻子裏頭時時都能聞着香氣呢。”柳蔓月彎着眼睛,一路走一路瞧,心裏暗暗想着,這宮裏倒沒聽說哪個有花粉過敏症,不然這又是花兒又是草的,那臉上可就好看了呢。

柳蔓月來的非是最早的,亦非是晚的,卻正巧不巧的跟皇後娘娘趕到了一處,兩處的人在院子門口遇上了,柳蔓月忙笑盈盈的低頭行禮,讓皇後走到前頭,自己在後頭帶着白瑩一總入了院子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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