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時光荏苒,一瞬而過,關于那天下雨的事兒,沈音早已忘懷。
時光悠悠轉醒,一圈轉着一圈,又過了兩個星期,沈音算是徹底融入了現代社會學生的生活節奏。
整天,上學、放學、睡覺;再上學,再放學,再……
日複一日,就這樣得過且過,想當初在佛界,參禪、念經,行善;再參禪,再念經,再……大概日子都一樣。
只是地方不一樣了,做的事兒也不一樣,但過的日子總是相同的,枯燥又乏味。
星期一,班主任的第一節 課上,“同學們,我宣布一個消息,這周四、周五要月考,請大家做好準備。”
這個消息從上周就開始流傳,一直到這周才正式确定下來。班主任的通知,讓學生們哀聲嘆氣。
張南越耷拉着眼,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道,“我操,又考試,煩不煩。”
沈音沒搭理對方嘴裏不幹不淨的髒話,只是不經意的念叨了一句,“這是初三第一次考試。”
張南越被這話一噎,連忙愣住了。他突然發現,好像确實是初三第一次考試,所以,哪兒來的“又”字呢?他讪讪一笑,笑嘻嘻的打了個哈哈,沈音自顧自的整理着自己的桌面。
因為這個重大的消息,早上班主任的語文課,大家上課都心不在焉,都在議論着這個事情。
一下課,一窩蜂的成堆跑,張艾佳、陳麗、李思最近跟沈音玩的好,三個人跑到沈音這邊,擠開張南越,一臉愁眉苦臉,“沈音,怎麽辦呀,要月考了。”張艾佳說。
張艾佳是個短頭發的妹子,人長有點男孩子氣,說話也大咧咧的,為人很是豪爽。
陳麗有一頭烏黑的秀發,小臉尖尖,長得挺白的,挺清秀,唯一不足的就是臉上有很多小雀斑,不過看着也很可愛。
李思身材苗條,長得看着很平凡,但說話聲音總是嬌嬌柔柔的,在班裏人緣很好,誰都能玩兒到一塊兒去。
至于沈音,口碑兩極化,認識她的、稍微了解她只會覺得這女孩很靠譜,很好相處。不認識的、不了解的會覺得對方很冷漠、很有距離感。
其實倒不是沈音冰冰冷冷,而是沈音當了三千年的菩薩,本就不是電視上演得“大慈大悲老好人”的觀音菩薩,而是另一種大慈大悲觀世音,反倒讓人莫名産生一種敬畏之心。
聽到張艾佳的問話,沈音微微搖頭,攏起秀眉,“這幾天加緊複習,說不定能挽救一些。”
而她這會兒也愁一件事兒,她低頭看,桌面上的英語課本。頓時第一次感覺到了張南越的生無可戀。
她堂堂一個觀音菩薩,居然栽在了這所謂的ABCD上。實際上,中文也有abcd,而早在三千年前的沈音也早已融會貫通,可三千年前的沈音并未将外國的ABCD融會貫通啊。
兩個abcd/ABCD,無論是讀法、語法、還是寫法可都大相徑庭。因此,現在的沈音,所有課她都不擔心,唯獨對這門外語,可謂是頭疼萬分。
死記硬背越背越亂,根本分不清哪兒是哪兒,因為英語作業,好幾次被英語老師叫到辦公室裏,當着其他老師的面訓斥道。
沈音也很無奈,菩薩也是有弱點的。
過了一會兒,英語課來了,英語老師是個女老師,她們班語文、數學、英語三門主課老師都是女老師。
“同學們,月考要來了,今天提前做一份模拟試卷吧,測測大家這些天的學習水平,大家能做多少做多少,下課準時交卷。課代表,上來把試卷一發。”英語老師冷着一張臉,坐在講臺旁的桌子上。
英語課代表是李思,上前拿了試卷後,走到第四組,直接分了一沓給沈音,讓其幫忙。沈音見狀,也沒說什麽,拿過試卷,便站起來幫着她分發卷子。
李思從一二組中間過道開始發,沈音從三四組中間過道開始發試卷。沈音發卷子發到第三組中間一排的時候,她旁邊就是應冰雯。
對方見沈音來了,便擰過頭,不去看沈音。沈音默默的取出兩張卷子,放到她們桌上,應冰雯的同桌也是個女孩兒,然後沈音接着往下走。
沈音的聽力很好,都快走到最後一排了,卻依舊聽到了應冰雯隔壁那個女孩酸聲酸氣說,“那沈音有什麽好傲氣的?仗着一張不要臉的臉就知道勾搭張南越……”
沈音身子一頓,眨了眨眼,才意識到對方說的狐媚子是指她,可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呢,就聽到前面的應冰雯冷着聲說,“關你什麽事兒?有說別人的功夫,不如看看自己什麽模樣。”
沈音不着痕跡斂下眸色,繼續分發着卷子,沈音發完卷子,路過他們桌子的時候,還回過頭看了那女孩一眼,确信自己不認識她,并且從未招惹過她。看到她隔壁的應冰雯已經低着頭開始做英語試卷了,沈音也沒說什麽。
只是黑眸閃了閃光,看到應冰雯的同桌身上籠罩的一團黑氣,微微搖搖頭,便不說話了。她回到座位上,翻開自己的卷子。
一旁張南越看着沈音平靜的模樣,不禁心思動了動。他湊過身,聞到了女孩子身上香甜的氣息,古銅色的臉龐略微閃過一絲不自然,緊接着故作賤兮兮的說,“你幹嘛呢,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誰欺負你了?”
沈音挑了挑眉,她愁眉苦臉?她怎麽不知道,淡淡說:“沒有人。”
她平鋪好卷面,拿起筆開始做題。
剛才那應冰雯的同桌王曉梅,在嘲諷完沈音後,便身染一絲業障之力,俗稱“黴氣”。
但這并不是沈音做的,而是老天降下來的。沈音穿越了三千年,從一開始懵懂無知的異世小女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成為後世人人贊嘆的南無阿彌陀佛觀世音。
無數人的敬仰、愛戴、造就了沈音的金身,現如今,回歸到她最初穿越的地方,老天爺自然會加以補償。
這就導致但凡有人罵她真身本人,三天之內,必會黴氣加身,然後過了三天,就開始倒大黴。
那前腳開口罵了沈音賠錢貨,後腳就瘋瘋癫癫的老張家的;那前面罵沈音上學沒用,後面就突然頭痛住院的沈奶奶;還有剛才罵了沈音狐媚子的王曉梅,這會兒身上就染了黴氣,可不就是老天爺的護短嗎?
只是,就不知那位惡意譏諷沈音沒有教養的親姑姑,以及莫名潑了沈音一盆髒水的俊秀少年兩人會遭遇什麽?
但不管那兩人怎麽樣,現在,沈音突然覺得累死累活當了三千年菩薩,還是有點用處的,就是回報的時間遲了點。
想當初她在西方婆娑世界,初來乍到,為了學做一個好觀音,她被佛祖封了法力,扔進小世界,開始勸說作惡者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要知道,那會兒她遭受的惡意可是現在這些凡人的數千倍,所以沈音才覺得老天爺的回報遲了點。哎,現在回想起以前,心酸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了,只能深深的長嘆一聲。
眼看時間不早了,沈音不再磨蹭,低着頭繼續看卷子。
俗話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前世種因,今生結果。放在沈音身上,便是前腳種因,後腳就結果。
星期四考完四門課之後,星期五早上又考了英語、化學之後,張艾佳、李思、陳麗來找沈音一起吃飯。
中午休息時間比較短,今天又是考試,大家大多都不回家,都在外邊兒吃飯,四人一塊找了個小飯館兒,點了點兒好吃的,一邊吃一邊聊天。
李思叫了碗油潑面,看着又辣又麻,吃得她直喘氣兒,嘴裏還嘟囔着,“今天,我們考場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月考也是分考場的,單人單桌,每個班的考試打亂排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陳麗喝了口汽水,瞪着圓眼睛,八卦的詢問。
“咱班那王曉梅,作弊被老師抓到了,英語考試後哭慘了,聽說要計零分兒呢。”
“不會吧。那難怪了,考化學的時候,教導主任用大喇叭通知說什麽這次考核成績記入檔案,大家要嚴格對待,不要作弊。這麽一想,她其實也蠻可憐的。”陳麗回嘴道。
張艾佳撇撇嘴,不滿的說,“她有什麽可憐的,要我說,王曉梅就是活該,她不作弊誰給她記零分。而且好幾次,我都在廁所裏聽到了她給外班其他人說音音的壞話,說的可難聽了,什麽勾引人,假清高。我有一次當面質問她,問她敢不敢在音音面前說,她屁都不敢放一個。”
張艾佳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沈音一眼,生怕她生氣。沒想到沈音依舊無動于衷,自顧自的吃着自己碗裏的飯。
李思和陳麗一聽張艾佳這麽說,頓時不滿了,也同仇敵慨起來,不在同情對方。
就在這時,突然想起一陣貓叫聲,“喵~”
沈音旁邊,響起咋咋呼呼的女聲,“哎,那只貓又來了,冷不丁的瞅我一眼,挺吓人的?”張艾佳尖聲道。
遠處,趴在窗臺上,一雙碧綠的眸子盯着四人的位置繼續喵叫着。
而此刻,看着已經消失了好幾天貓的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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