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2)
頭離開房間。
書桌上的手指敲擊了兩下,房間裏陷入沉寂,仿佛這裏一直都沒人。太陽開始落山了,為房間帶來一絲溫暖的陽光,也開始退出這個安靜空間。房間裏越來越暗,書桌前的人還是一動不動,彷如恒古不變。門悄悄的被推來,一個半躬着身體的人點燃了書桌上的蠟燭,看清了這個人是胤禛,他居然讓人監視着葉赫。
16故事
“今晚去福晉那裏,你去告訴福晉,會晚點到。”胤禛好像對着空氣在吩咐。
高無庸永遠都是一絲不茍的完成四爺吩咐的任何事情。
胤禛走進正院,見那拉氏在院子裏等着,急走了兩步步,拉起正在行禮的那拉氏。“福晉,怎麽不在屋子裏等着,雖說這會日頭落下了,可暑氣還是沒消的。”
“多謝爺體諒,妾身覺得還好,只是在院子裏站了會,不礙的。”夫妻兩的對話真是客氣到客套。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明晃晃的的燭光下,精心收拾打扮了一下的那拉氏分外迷人,既有着熟女的雍容,又有着貴婦的優雅知性。那拉氏溫柔的服侍胤禛更衣洗漱,丫頭們鋪好床點燃一把合歡香之後,魚貫退出了房間。
□散去那拉氏起身拿來幹淨的毛巾給胤禛清潔好了,自己也換了身清爽的亵衣,重新上床躺下。胤禛一把将自己的福晉拉到懷裏。
“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現在還不能動。”
那拉氏動了動身子,趴在胤禛懷裏,“爺,妾身不怕委屈,也能受委屈,可是弘輝…他才多大,妾身…爺…”
“你放心,爺會給你給弘輝一個交代的。只是現在…在忍忍吧,爺會給你…”胤禛的話模糊不清,那拉氏也不敢多問,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有多麽的冷酷。
“爺,弘輝很愛去鈕钴祿格格那,沒什麽問題吧?”
“讓他去吧,鈕钴祿氏現在沒什麽問題,你注意着點就是了。後院你要多留心一些。”
“是。”那拉氏柔順的答到。“可是爺…”
“沒有什麽可是。你忘了我們剛開府的時候,我再二門跟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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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想起那天,小小的胤禛牽着她的手站在二門指着裏面告訴她。“以後這裏面的一切都由你管,我不問。”那時候的她笑的很甜。
那拉氏伸手用力的抱住胤禛,她勒的胤禛有些痛。胤禛從沒想到,這個柔順的女人還有這樣的力氣,遲疑了片刻,擡起手拍了拍那拉氏的背。
這一拍到把那拉氏的眼淚拍出來了,那拉氏最初嗚咽着,慢慢的越哭越大聲,好像要把這些年來的委屈都哭出來。胤禛耐着性子,他知道這次為着弘輝那拉氏受了不少委屈。其實他也難過,那是他唯一的嫡子,是他的繼承人,怎麽會甘心就這麽算了,他會算賬的,慢慢來,不着急。胤禛心裏盤算着一切得失。
過了很久,那拉氏收住眼淚。才發現胤禛的亵衣已經被打濕了,趕快起身從箱子裏拿出幹淨的亵衣給胤禛換掉。“妾身失儀,請爺責罰。”
“算了,你我夫妻不用這樣。睡吧。”
那拉氏躺好閉上眼睛,她從來沒有在胤禛懷裏睡覺的習慣,這還是宮裏養成的。那時候她還是小新娘,宮裏的規矩很多,包括睡覺。
“鈕钴祿氏哪裏你稍微多注意一些,其他的不用管。”那拉氏快要睡着的時候迷糊間聽見胤禛的話。那拉氏沒有回答,她等着胤禛繼續,卻聽見枕邊傳來勻稱的呼吸。那拉氏心裏想着胤禛最後這句話的意思,輕輕的挪動一下身體,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還沒亮,那拉氏就悄悄的起身,輕輕的退出卧房,吩咐下人們打點好胤禛的上朝用的朝服和飾品,才又進到卧房輕聲叫起胤禛,服侍着穿好朝服,用過早餐才将他送出門。
“主子,你今兒的臉色不好,眼睛也有些腫,要不在睡會。”吉祥輕聲的問。
“算了,我就在軟榻上躺會吧,不用上床了。”那拉氏擡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時間就在葉赫的不愁吃穿用的日子溜走了。李氏禁足結束,出門請安的時候看上去老了十歲。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神采飛揚,豔如桃花。孩子也沒有回到李氏身邊,還是宋格格在喂養。
武氏因病去世,她帶進府的嫁妝和丫頭福晉全給退回了她娘家,什麽話也沒留。可越是這樣,武氏家裏越是擔心。
弘輝越來越愛到清馨院玩,葉赫給他做了很多新奇的玩具,講了很多故事,什麽內容的都有,基本都是葉赫在網上看過的腹黑版。
年側福晉進了府,成為胤禛最寵愛的女人沒有之一,每月除了初一十五按規矩必須在福晉上房外,其餘時間有二十天都在年氏的院子歇息,養過一個孩子沒有站住。
就這樣一轉眼就到了康熙四十七年,又到了出巡的季節。葉赫雖然不是很了解歷史,但看了太多的清穿小說之後也知道四十七年是一個混亂的年份。她不想擾亂自己現在有的吃,有的玩,還有薪水可拿的日子。可是該怎麽提醒胤禛呢?她實在是不會那種轉幾十個彎的說話方式,可是這東西又不能直說,葉赫糾結了。
“格格大阿哥來了。”碧兒進來。
弘輝長高了,早已經沒有了卡哇伊的感覺,現在來清馨院也不在是直接撲到葉赫懷裏。規規矩矩的行禮請安。
“臭小子這會過來幹嘛?我這沒有好玩的和好吃的了,都給你吃過,玩過了。”
“姨姨,人家要跟着皇瑪法出巡,好久都不能見你,才過來看看你的嘛。想要什麽?我給你帶回來哦。”
“嘴是越來越甜了哈,我要的多了,蒙古小刀要最精致,牛肉幹要做的最好,這次出去多弄點好皮子回來。”葉赫抱着弘輝吃着正太的嫩豆腐。越來越大了快不能到後院玩了,現在不逗逗以後就沒得玩了。葉赫心裏吐槽。
“就知道你會要這些。姨姨路上很難過的,你都不幫弘輝準備點吃食。”
“好啦!好啦!走之前給你,這些東西都不放太久的。”葉赫跟弘輝玩笑着,靈機一動。
“臭小子,姨姨今天高興給你講個故事,去把茶和零食拿過來,咱們慢慢講。”
弘輝非常狗腿的跑去将葉赫慣用的茶杯和零食拿過來,坐在對面,伸手為自己倒上一杯花果茶。他知道每次姨姨講的故事都會有些很奇特的思維,仔細想也覺得有些道理。他在這些故事學到了很多,也避開了好些麻煩。他阿瑪有時也會問這些故事,有時還會布置跟這些故事有關的功課。
這些都是葉赫不知道的,其實她給弘輝每次講完故事,灰衣人就會跟胤禛重複。今天葉赫把歷史上康熙四十七年發生的廢太子事件,改編到一個氏族家庭裏講給弘輝聽。弘輝若有所思,還是有些搞不懂,但他沒有問葉赫,因為葉赫從來不回答這些,她從來都只有一句話。“這是故事是假的,不用相信。”弘輝準備等會去問阿瑪,阿瑪會給他答案的。
“大阿哥,吉祥來傳話,福晉等您用膳呢。”碧兒回禀。
“姨姨,我先走了。”弘輝依依不舍的帶着葉赫準備好的各種點心零嘴離開清馨院。
“走吧走吧,去蒙古的路上,你阿瑪要是無聊,你就把這個故事講給他聽吧。”
弘輝楞了一下,應了。一道灰色的人影跳出清馨院,一晃就沒了。前院的書房突然多出了一個灰衣人跪在書桌前,複述着剛才那個故事,包括弘輝走時葉赫說的那句話。胤禛一聽這個故事就明白了,這是那個女人講給他聽的。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麽,胤禛這幾年來都沒看明白,為了弘輝?不,這幾年看來,這女人把弘輝教的很好,雖然她重來沒有‘教’只是在講故事,可是這些故事裏包含的東西太多了,連自己都受益不少。這一次她想要表達什麽呢?這幾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讓弘輝把她講的故事講給自己聽。
晚飯後,弘輝直接去了前院書房,見到胤禛。重複完故事,看着胤禛。“阿瑪,您說這個故事究竟在講什麽?姨姨為什麽要我在路上把這個講給您聽,以前姨姨可是說過她給我講的故事不準講給其他人聽的。”弘輝不解的問。
“我知道了,故事講了什麽,你自己去想,然後交一篇功課給我。”胤禛不動聲色的對着弘輝。
“是,孩兒明白了。”弘輝非常杯具多了一份功課。
第二天休沐,胤禛沒有出去,在書房召見了邬思道和覺遠。把昨天的這個故事複述了出來,聽得兩個謀士直冒冷汗都不做聲。隔了很久,邬思道清了清嗓子。“四爺,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麽…看來這次出巡有大事發生,四爺要多加小心。”
“這個鈕钴祿格格怎麽就這樣肯定,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她和府外有聯系?”覺遠宣了一聲佛號。
“不,觀察了她幾年,都沒有發現她有異動。每天也就是吃喝玩樂,好像除了這些,其他的對于她來講都沒有任何意義。爺也很奇怪,府裏除了福晉能知道點朝廷的動向,其他人都沒什麽機會得到這些消息,進而能推斷這些事。更何況,她的這個故事裏,是因為有個弟弟因病離世引發的廢棄。”
“那這個病是人為,還是巧合?”
“爺要不把鈕钴祿格格叫來問問。”
“沒用的,以前她給弘輝講故事,弘輝也問,她就一句話,故事都是假的,不用相信,也沒什麽意思,就是用來打發時間的。”
“那是問不出來了。這個鈕钴祿格格真是厲害,不過大阿哥真的不錯。”
“大和尚你是沒聽過鈕钴祿格格講的故事,很是讓人深思啊。”邬思道打趣着。
“四爺這次大阿哥是跟你一塊去嗎?”
“皇阿瑪點名要弘輝去。”胤禛點點頭。
“那四爺這次要格外小心,這個故事裏的小孩,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怎麽生病的?”胤禛心裏一凜。“還有按故事裏,小孩一死,就會廢棄繼承人,那麽…四爺,這可是大事啊!”邬思道提醒。“不要忘了,鈕钴祿格格說的那兩句話。大老爺看着對自己弟弟死去都沒有一點傷心的兒子們,心想着兒子們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家裏的財産,沒有一點父子兄弟之情。有再多的財産,再大的權利,大老爺也還只是一個渴望親情的老人。四爺,這應該才是鈕钴祿格格想要說的重點。”
17選舉看戲
康熙四十七年的蒙古巡視華麗麗的開始了,按照歷史的走向,在這一年十八阿哥會生病離世,康熙大帝痛斥兒子們沒有兄弟友愛之心,太子被廢,着四阿哥胤禛押送回京圈禁。也意味着九龍奪嫡大戰的序幕正式拉開,向着□進發。
胤禛因有着葉赫那個故事的提醒,十八阿哥年紀和弘輝差不多大,胤禛看着十八阿哥就想起弘輝生病時的模樣,也就向當時守着弘輝一樣的守候着小十八,耐心的照料,小十八的病倒也慢慢的好轉了,蝴蝶的翅膀在這裏輕輕的煽動了一下。太子也還是因為十八阿哥病重的忽略被康熙皇帝斥責,并責令四阿哥押送太子回京。胤禛對太子也還有些兄弟情誼,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好歹還是和太子一起被皇帝教養過的,雖然時間不長。也還是好吃好喝的把太子送到宗人府,把一切都打點好,關照好,等待康熙皇帝的下一步處置。
第二天,葉赫照舊去正院給那拉氏請安時,那拉氏也一樣憂心忡忡的,不過到底大家族裏出來的,受過宮裏□的果然不一樣,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态。并嚴厲的告誡後院所有的人,約束好自己院裏的下人,不準多言否則直接打殺。
一出福晉的院子,葉赫童鞋就連忙小聲的碧兒說:“剛剛福晉的話你也聽見了,自己機靈點兒,別管聽見什麽,都不要說,不要問,什麽閑話閑事都不要管。你跟吳麽麽一起好下面的人敲打一下,這段時間出了什麽差錯,誰都救不了你們的。告訴下面的人,從現在起院子裏的人除非必要都不許出院子,就算要出去至少也要三人同行。”
“是,碧兒記住了。”碧兒乖巧的答應,現在府裏的空氣裏都透着緊張,可是不能出問題。
京城裏擔心焦慮的人們,終于等到了康熙皇帝回銮。只是這麽點時間不夠他老人家消氣,便發了正式公文廢太子胤礽圈禁琉慶宮,十三阿哥這個倒黴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麽被關進了夾蜂道,其餘一衆年齡大點的阿哥包括先行回京的四爺也都被關進宗人府。
得,一網打盡了,這得傷心到什麽樣才能被氣到這個地步。葉赫預感自己的悠閑的日子就要遠離自己了。果然四爺被關,一項鎮定的那拉氏坐不住了,後院的女人們也都向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那拉氏見到淡定的葉赫,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雖然葉赫一直都很低調不是很出彩,但那拉氏知道葉赫也是大家子出身,肚子裏多少有些內秀。那拉氏遣退前來請安帶打探消息的衆人,留下葉赫。
“妹妹爺現在被關了,府裏人心惶惶的,外面又這麽亂。妹妹這個時候可要添把手啊。” 那拉氏憂心如焚,外面現在什麽情況誰也不清楚,她想出去走動找找門路,可是又怕辦不好,反而害了四爺。
“福晉沒事的,您不要急,現在什麽也不能做。”葉赫用力反握住那拉氏的手,慢慢的說着話,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吐出來,仿佛要把這些話刻進那拉氏的腦子。“被關的又不止我們爺一個,那麽多的爺都被關了,法不責衆呢。現在只要您鎮定,府裏自然就安心了,否則府裏就沒主心骨了。爺肯定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那拉氏看着葉赫的眼睛,用力抓着葉赫的手青筋暴起。
葉赫知道這個時候的那拉氏只是想讓人肯定胤禛沒事,便用力的點點頭肯定着那拉氏的想法。心想,按照歷史的走向除了廢太子和十三阿哥這個倒黴孩子之外,其他關在宗人府的爺們都會沒事的。這頭也算沒點錯。
“嗯,沒事的,沒事的。”那拉氏好像在催眠自己一樣的念叨着。
“福晉您可能還要往宗人府送些東西,雖說爺會沒事,但宗人府那地方畢竟不是家裏,卑妾就不叨擾福晉了。”葉赫把手從那拉氏手裏輕輕抽出來。很痛吶,看看全被捏出青紫的手印來了,在不抽回手葉赫怕手會被捏斷掉,真是沒想到一個深宅婦人會有這麽大的手勁,真是見識了,葉赫暗惱。
“也是,怎麽也不能委屈了爺,總是皇子阿哥,其他的就不說了,這日常的東西還是要準備的。還要多備一些才是,那裏面還有其他諸位爺,總不能不管吧。”得到贊同的那拉氏鎮定下來,心裏也明亮了,知道該做什麽了。給葉赫重重的記下一筆,準備等四爺回來了把這些都是要告訴四爺。
接下的日子裏,葉赫就開始喝茶嗑瓜子看戲的美好日子。這可是大清皇室人員所演的,導演就是康熙皇帝,可是不容易見到的哦,葉赫姑娘還不端上小板凳坐好。
過了幾日,宗人府裏的阿哥們全都放了出來。康師傅又在大朝會上讓所有人提案太子人選,看上去要準備民主選舉大清帝國的皇儲。
于是剛從危險中走出來的人們,開始了拉票再投票的行動,真是□疊起,熱鬧不斷。
葉赫童鞋表示很哈皮,正宗的清宮大戲,還是真人版的。這可比現代的電視劇好看多了。至少人家這所有的道具都是真的,不小心是真會沒命的,說不定還是連累家人。
瞧瞧,說來就來吧。今天的朝會上康師傅就對着八阿哥罵出了經典那句“辛者庫賤婦之子”的名言。哎!可憐的良妃娘娘,開始了緩慢的自虐直到死亡。葉赫姑娘充滿同情的嘆息了一聲,拿了一個蘋果咬着,接着再看。
當天晚上,胤禛召集了所有的幕僚開大會。
“這次推舉太子是個好機會,只是不知道裏面有沒有詐。”邬思道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富貴險中求,不管怎麽都該試試。”幕僚甲。
“說的也是,可邬某心中老是有些不安,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葉赫的故事是個機密的事情,幕僚中除了邬思道,覺遠兩人,其他的都不知道。
“渾水摸魚。”覺遠在一旁吐出幾個字。
幕僚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自己滿腦子漿糊。
“萬歲爺是想把水攪渾,看看水下究竟有多大的魚,這個時候确實不能動,否則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了。”邬思道理了理思路把話說透了。‘在說了鈕钴祿格格的故事裏說了,還會起複的。’這句話邬思道咽在嘴裏,沒有說出來。
清醒過來的衆人,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胤禛和心腹們商量完,來到清馨院。
胤禛知道這個女人的嘴就像河蚌一樣緊,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随你怎麽問就是什麽也問不出。氣的人牙癢癢,卻也讓人無可奈何,胤禛每每想起這個心裏泛起一陣無力。
拖着葉赫滾完床單,昏昏欲睡的時候。
“你說這次爺掙一下會怎麽樣?”胤禛變得卑鄙了,這是在用美男計□呢。
“想死就去。”某赫被累壞了周公也找來了,小心說話哦。
“你怎麽知道。”胤禛溫柔的聲音能吓死人。
葉赫立刻被着溫柔的話語吓醒了,不敢回答,也不敢動了,頭上的汗也冒出來了。怎麽辦?葉赫心裏翻過來翻過去都是,怎麽辦?對哦!裝睡覺,睡着了就不用管了。哎!不得不說,葉赫姑娘的鴕鳥心态十分嚴重,你家男人是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的嗎?于是某赫杯具了。
葉赫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清醒過來的事實。“別裝了,既然都講出來了,就起來說說吧。”胤禛挑着嘴角,眼裏溢出一絲笑意,不過馬上就消失了。當某菇涼鼓起勇氣擡頭的時候,就沒有看見。
“說什麽呀?好困,早點睡吧!爺”葉赫還在苦苦掙紮。
“說吧,那個故事是什麽回事。”胤禛的嘴角又向上挑了一下,嘴裏吐出的話是冷冰冰的。胤禛貓捉老鼠一般的逗着葉赫,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戲弄,可惜葉赫只顧着想怎麽混過關,沒注意到。
“說就說,有完沒完了。”某菇涼像咋了毛的貓一樣,坐了起來。葉赫只想快點糊弄完了好睡覺,困死了。“你還沒完了是吧,故事你不是聽過了嗎?還有什麽,困死了睡覺吧。”葉赫的聲音在胤禛的注視下越說越說小。
“為什麽要廢了又立?”胤禛被某人噼裏啪啦的一陣數落,卻也立刻就回過神來。心裏暗笑,弘輝提供這個秘密真是好用,某人在想睡的狀态中套話最容易。
“太子這個位置離皇位太近,皇帝除了原太子坐這個位子會放心外,其他人都不行,懂了吧。”葉赫擡手揉了揉眼。
胤禛看着眼前這個腦袋一點一點的女人,點點頭。“可是複立的太子,聲望身份都會差很多。”
“笨蛋,這才好把握,要不然以後再廢會很麻煩,棋子當然挑好用的使了。”
“那這次公推…”胤禛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真是笨死了,槍打出頭鳥,知道了。”葉赫沒好氣的說。“為嘛一說鳥就想起黑乎乎八哥鳥來呢。”葉赫忘了自己在做啥,開始了自言自語。
胤禛到是聽的眼睛一亮,“槍打八哥鳥。”這是個好機會,還想在問點什麽,卻發現葉赫已經睡着了。胤禛笑眯眯的躺好,伸手抱着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睡了。
很快到了四十八年三月,本次推舉太子的戰役,以大阿哥被圈禁,理由魇蠱太子,八爺黨的底基本曝光,成為最大的輸家。康師傅以胤礽被魇蠱瘋魔為由複立為太子。一廢太子的鬧劇到此結束。
葉赫菇涼吃着小點心,喝着茶表示戲很精彩,看的很過瘾,康師傅的心機手段,簡直沒的說,不愧是千古一帝。
作者有話要說:親親相公回家看見伊兒的文文大驚道:“你看小白也就算了,還寫小白,不怕自己也成小白”
伊兒委屈狀低着腦袋
親親相公拍拍伊兒的腦袋,“沒事玩吧,有相公在。”
伊兒大哭
18懷孕
葉赫照常早起準備去請安,帶着碧兒慢慢來到主院請安,如意笑眯眯的行禮奉茶。
“幾位姐姐好早,今兒是我遲了。”葉赫見客廳裏已經坐着好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嘴裏客套着。
“我們也剛到一會,福晉還在用膳。”耿格格使了個眼色,葉赫随着一看,李氏居然也在。這幾年李氏幾乎就是府裏的隐形人,基本稱病不太來請安,完全被胤禛厭棄了,不是看着她還生養了幾個孩子,可能就送到莊子上去了。
“說是福晉今天專門讓人通知的。”耿氏神秘兮兮的在葉赫耳邊悄聲說。“也不知道什麽事,現在除了年氏沒到,都到了。”
正說着,福晉扶着喜兒的手走了進來,衆人齊齊起身請安。
“年側福晉到。”慶兒通報了一聲。
就看見一個有着江南風情的美人,穿着一件玫瑰滿繡的銀紅旗裝,帶着點翠掐金絲的鳳釵,面帶□,搖曳多姿的慢慢走到福晉面前,俯下身行請安禮。“請福晉恕罪,今兒早起有些個頭疼,來晚了。”什麽頭疼,不就是昨晚四爺在你院裏歇息的嘛,所有的女人不約而同的扁扁嘴,妒忌憤恨的目光的紛紛的灑向年氏。葉赫端着茶,笑嘻嘻的看着。
“妹妹身子不好,要多保重才是,小格格可是離不得娘親的。”李氏面目扭曲的在旁邊開口了,曾幾何時這些風光都是她的。
“李姐姐也在呀,好久都沒見到您了,身子可大安了,妹妹只是些許老毛病養養就成。您可得趕快養好身子才行,宋妹妹帶着弘昀還是很辛苦的。”年氏嘴角含笑,眼含譏諷的看着李氏。
大家都不出聲,看着兩位側福晉言語機鋒。後院的娛樂實在太少,這也是消遣的一部分。
“行了,今兒叫大家前來,是就快選秀了,德母妃傳話要挑兩個秀女進府,府裏的子嗣不旺,德母妃很是着急。衆位妹妹要為爺開枝散葉才行。”那拉氏端莊大氣的坐在主位上。
聽見又要進兩個鮮嫩的秀女,下面坐着的女人,手裏的的帕子被扯了又扯,拉了在拉。今天府裏又不知要打碎多少瓷器,那都古董啊,錢啊!葉赫心想着。
葉赫端起茶正想抿了一口,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以為是房裏的香味太濃,站起身想着告退,剛起來就暈倒了。
葉赫睜開眼就見碧兒在旁邊笑的傻乎乎的。轉動一下頭四處看了看,自己已經被送回房了。
“你笑什麽呢?我怎麽了?”
“格格您有了身孕了。”碧兒激動的回答。
“你說什麽,我有孩子了。”葉赫蒙了,自己算過日子的,她就沒覺得自己會有孩子。楞了好一會,葉赫伸手摸向自己平攤的小腹,有孩子了,在自己的肚子裏慢慢的長大,葉赫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遙遠的朝代有了牽挂,有了根。葉赫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那我怎麽會暈倒,太醫怎麽說的。”葉赫突然想起自己在請安時暈倒,立刻着急的問碧兒。
“格格您別擔心,太醫說小主子和您都沒事,今天是客廳裏的香味太濃郁,您有些氣悶才暈過去的。太醫開了藥,說您願意就吃一劑,不想吃也無妨的。福晉讓人送來了好多藥材,讓給你好好補補,還免了您請安。”碧兒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我知道了,我想再睡會。你先出去,不要吵我。”葉赫把被子拉了拉,閉上眼睛。
碧兒輕手輕腳的放下幔帳關上門,拿了繡品坐到門口,繡起花來。
碧兒剛一離開,葉赫就閃進空間。
“葉子,你在那。”
葉子立刻飛到了葉赫面前。“姐姐最壞了,都不來看我,也不跟葉子說話。”葉子抱怨着,還是貼着葉赫的臉蹭了蹭。
“葉子對不起啊!是姐姐不好,姐姐以後一定常來看你。今天是來告訴一個好消息的,我有寶寶了。”葉赫好想大聲歡呼,使勁嚷嚷,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孩子了,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喜悅。
“真是太好,我要拿好東西給寶寶。”葉子開心的空中飛舞。
“葉子你也知道姐姐呆的地方有很多壞人,現在姐姐想把寶寶的安全交給葉子可以嗎?”葉赫的擔心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姐姐你就放心吧,有葉子在寶寶沒問題的。”葉子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前提是它有手能拍到胸。
“葉子這次我可以帶些藥材出去了,福晉給我了很多藥材,我們把她給的那些換了。”
“姐姐沒問題的,你去挑吧。”
葉赫跟葉子在空間裏磨一會牙,才不舍的離開空間。“要不是這次懷孕這個空間還真是個雞肋,裏面的東西不能吃,也不能拿出來,最多就是用花來做點護膚品,種一次就可以用一輩子,真是沒意思透了。其他的穿越女空間裏有吃的,用的,玩的,多好。就自己的不行,還得要辛苦的種植,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哎!”葉赫心想着“自己的人品難道真的就這麽差。”就這樣糾結着葉赫慢慢進入了夢鄉。
日子就在碧兒今天發現吃食裏多了東西,明天出門的時候發現路上有珠子中,有驚無險的等到了臨盆的日子。
這天葉赫在碧兒和吳麽麽的伺候下,在自己院子裏活動,突然肚子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葉赫連忙叫道:“麽麽我好像要生了,快叫産婆。”
作者有話要說:伊兒不想寫宅鬥和宮鬥戲,本文基本格調就是溫馨平淡生活,
所以孕期出現的一切破壞性事件都忽悠了。
想看宅鬥或宮鬥請等待伊兒的下本文文。
19生産
産房是早就預備好的,産婆也是內務府的包衣是那拉氏親自去挑出來的,奶娘是額娘佟氏親自挑了送進府的家生子。都是查了又查家世清白,才送進府裏等候葉赫生産,全都已經進府裏住了半個月了。
吳麽麽連忙同碧兒将葉赫扶進産房躺下,一疊聲的吩咐丫頭們去叫産婆,給福晉報信,燒水。讓碧兒親自去小廚房煮了些吃食,告訴碧兒吃食必須是不離眼的,讓碧兒一步不離的看着。吳麽麽自己就留在産房裏陪着葉赫。
“主子別怕,麽麽陪着你。現在先別叫,省着力氣待會好生小阿哥。太醫說了,您的身體很好,胎兒的體位也正常,沒事的。”吳麽麽安慰的葉赫。産婆也到了看了一下。“還早,剛開了三指,格格,您先不要用力,等下聽老奴指揮用力。”碧兒端來剛煮好的紅糖雞蛋,吳麽麽哄着葉赫忍着疼吃了兩個。
葉赫疼的臉色蒼白,真他麽的痛,原來生孩子是這樣的,老媽,要是能回去,我一定不惹你生氣了,我肯定會乖乖的。葉赫在疼痛間隙,默默的跟上一世的媽媽道歉。現在知道了媽媽生養她時的艱辛,心裏多了一份對肚裏孩子的期待,這是她在這個陌生世界的一切牽挂了,和她唯一有着關聯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陣痛越來越密集,葉赫知道就快是時候了,開始跟着産婆的指揮用力,葉子的聲音突然在葉赫的腦海裏出現。“姐姐那個接生的有問題,她在把寶寶往你的肚子裏推。”
“麽麽把這個産婆抓起來關着,告訴福晉我和寶寶就拜托她了。”葉赫疼的渾身是汗,嘶啞着嗓子大叫道。
吳嬷嬷一聽臉就吓白了,直沖着外面喊。“來人,快來人,把這個婆子帶出去捆上。”
那拉氏聽見裏面的叫喊聲,也知道沒對了,産婆是她親自去挑選的,居然還是出錯了,這不是打她的臉嘛,而且四爺那還不知道該怎麽交代,那拉氏又氣又急的叫了幾個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捆了産婆出來。
剛把産婆帶出來,還沒來得急問上一問,裏面傳出來一聲嬰兒的啼哭。吳嬷嬷在裏面高興的大聲喊“是個小阿哥。”
院子裏所有的人齊聲道。“恭喜福晉,賀喜福晉。”那拉氏按下心酸,滿臉喜氣洋洋的說:“好!好!好!賞,所有的人都有賞。所有的人多加一月月錢。快來人,去給爺報信。”
葉赫渾身是汗的躺在産床上心裏松了口氣,孩子好好的,自己也好好的,終于闖過這一關了。聽見外面的道賀聲心裏直委屈的,真是沒人權,我生孩子孩子他爹不來也就算了,反正也只是把他當成精子的提供者。可生完了孩子,都沒人問問我怎麽樣了,為嘛給福晉道喜?是我生孩子好吧。
“麽麽不對勁,我的肚子又疼起來了,你快看看。”葉赫突然覺得肚子開始疼了,而且還是疼的好厲害,葉赫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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