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9)
裏太後抱着欣妍,弘歷和弘策一左一右的靠在邊上,小十八緊緊的挨着弘策,眼巴巴的看着太後懷裏的欣妍,,小手扯着弘策,粉嫩的小臉的上寫滿了要抱抱,愛死人了。康熙進門就看見小十八的小可憐樣,在看看太後和三胞胎明顯逗弄的神色,就知道這是在逗着小十八玩呢,笑眯眯的道:“喲,咱們十八阿哥這是怎麽啦,是誰欺負你啦,看看小嘴上翹的,都能挂個油壺了,皇阿瑪幫你出氣。”
小十八聽皇阿瑪這樣一說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能說是因為想讓太後也抱抱自己,本就紅撲撲的小臉這會更加紅了,連脖子根都變得粉紅粉紅的,耳朵尖紅的能滴出血來。康熙一看笑的更大聲了,幾步走到太後跟前,單膝跪下行請安禮,欣妍連忙從太後的懷裏蹦了出來,和幾個小子齊齊嬌聲的給康熙磕頭請安。康熙一把摟過小十八,捏了一下小十八的肉呼呼的小臉“咱們呀,不理會他們,皇阿瑪抱你,”小十八驚喜交加的靠在康熙的懷裏,被這突如其來的抱抱驚呆了,要知道滿人是抱孫不抱子的,而且他們這麽多兄弟姐妹,除了太子二哥沒聽說過誰被皇阿瑪抱過,小十八擡起頭小鹿一般的大眼飽含着孺慕之情看着康熙,臉上明晃晃的寫着,皇阿瑪我好高興好幸福,這是真的嗎?是您在抱我嗎?康熙幾乎,不,就根本沒見過這種表情的兒子,這也是後來康熙晚年時期寵愛小十八的原因,也是小十八小小年紀便死去的原因之一。康師傅要是知道這些,他可能還是願意離着孩子們遠遠的吧,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等着康熙在炕邊坐定,宮人端上了太後專門吩咐給康熙準備的杏仁茶,幾個小的才又聚在太後身邊。太後還是老樣子把欣妍摟在懷裏,側着頭問“皇帝怎麽這會過來了?”
“朕剛和四阿哥在禦書房談起孩子們,就想來看看。”康熙微側着頭對太後道。
“嗯,他們家幾個孩子都養的很好,個個都活蹦亂跳的,也聰明,哀家愛的不行,那拉氏是個好的。”太後認同的點點頭。
“孩子們都是放在側福晉鈕钴祿氏身邊的,那拉氏也是個不錯的寬容大度。”康師傅也點點頭,他當然願意看見兒子的後院的妻妾和睦,四福晉那拉氏是個不妒忌的,對妾室們都還不錯,康師傅越想越覺得是個好的,龍爪一揮讓李德全去內庫挑了幾樣好東西賞給那拉氏,當然教育孩子們的鈕钴祿氏也有一份,只是比那拉氏的少點。康師傅啊!乃腫麽就木有想過胤禛還有兩兒子呢?
皇太後一看皇帝都賞了,自己也賞點吧,在說人家的兒子女兒自己都要進宮來了,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吧,于是也揮揮鳳爪讓貼身的麽麽去自己小庫房挑了一些自己的老東西賞下去。幾個孩子見了,齊齊的四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一下康師傅,再看一下皇太後,就差直接在臉上寫着我們也想要。皇太後一看那還忍得住哦,抱着幾個孩子一陣心肝肉的叫喚,趕忙的讓人去孩子們挑了件玉佩,康師傅也湊了個趣,讓李德全親自給幾個小子挑了上進的文房四寶,給欣妍挑了一匣子紅寶石。
去追着胤禛的小太監揣着氣悄悄的站在門邊,噓了兩聲,李德全随時注意着周圍的環境,立刻注意到小太監走過去,小太監低頭垂首輕聲說“李總管,小的到宮門的時候,雍親王已經出了宮門了。”李德全點點頭讓小太監退下了,自己悄悄走到康熙身旁輕輕的說“會萬歲爺的話,雍親王已經出宮了,小子們沒追上。”
雍親王府那拉氏和葉赫莫名其妙的接了賞賜,兩人不約而同的來到胤禛書房。
葉赫看着那拉氏打定主意不開口,等着那拉氏問胤禛,那拉氏看着做出一副低眉順眼樣子的葉赫,心裏好笑又好氣,誰把你怎麽着了,裝出這幅摸樣,這間屋子裏誰不知道你啊。那拉氏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葉赫,一副該拿你怎麽辦的神色。其實要說那拉氏對葉赫心裏沒想法那肯定是假的,因為沒有一個女人看着一個能光明正大的分享自己丈夫的女人有好感,只是葉赫救過那拉氏的兒子弘輝,也救過她和她丈夫,那拉氏再從弘輝嘴裏偶爾說出來的話,知道葉赫教導自己的兒子基本都是輔助弘輝的,在教導弘輝的時候說的做的都是教弘輝怎麽擔負起一個繼承人的責任,只不過要弘輝愛護幼弟,呵護幼妹,這些都很正常,那拉氏表示自己很能理解,就算葉赫不說,她也會讓弘輝對三小好的,當然這得在三小沒有對弘輝的利益有妨礙的時候。
葉赫縮了縮腦袋,沖着那拉氏谄媚的嘿嘿笑了兩聲,又閉着嘴站在邊上裝壁花姑娘了。
那拉氏拿這樣的葉赫還真是沒有辦法,葉赫就是不越線一步,什麽時候都不會多說一句,說廢話倒是挺多的。那拉氏暗自嘆口氣,這樣也好,至少自己省心些。
那拉氏轉頭看向胤禛“爺,這是怎麽回事?宮裏怎麽無緣無故的賞下來了,而且還有鈕钴祿妹妹的,是不是孩子們在宮裏···”那拉氏的話沒有說完,只滿是疑問的看着胤禛。
“沒事,明天你們進宮謝恩就是了。鈕钴祿氏明天你要小心些,爺今天把孩子們基本都是你在調養身體的事情告訴皇阿瑪了,明天皇阿瑪可能要問話。”胤禛沒過看兩女人一眼,眼睛就盯在書桌上的折子上面,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就讓那拉氏和葉赫出去了。
葉赫出門就扁扁嘴,那拉氏看的嘴角一陣抽搐,不知道該說還是裝看不見。
終于收拾完出差的東西了,緊趕慢趕的又碼了點字補上,大家湊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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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謝恩1
第二天一早碧兒就把葉赫從床上挖了起來,不用奇怪,就是挖。葉赫大姑娘一直沒改掉上一世睡懶覺的習慣,每天早晨起床都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洗完臉葉赫也清醒了,開始挑衣服挑首飾,今天要跟着那拉氏進宮謝恩。要把護膝帶上,進宮是肯定要跪地,這個還是根據奶奶的小說那個格格做的,效果嘛,就有待考證了。
葉赫收拾完,用了早飯,到二門的時候那拉氏已經在到了。葉赫連忙緊走幾步屈膝請罪,“葉赫來遲了,勞福晉久候,還請福晉責罰。”
“妹妹快請起,不是你來晚了,是我今兒起早了,嫌坐在屋子裏悶的慌,這才早出來了,不是你的錯。”那拉氏拉着葉赫手,示意葉赫起來。
葉赫規規矩矩的行完禮起身,穿過來這麽些年了,也嫁進這府裏這些年了,葉赫從來沒敢把那拉氏這些客氣的話當真,還是一如當初剛嫁進來時那般小心翼翼,也是因為這樣,那拉氏也有意無意的護着她,讓葉赫在這個四四方方的後院裏生活的舒舒服服。葉赫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她引導着弘輝去接觸了很多原本這個時代接觸不到的東西。
葉赫攙扶着那拉氏上了馬車,自己也跟着上了車,坐在靠門的位置上,頭靠着車廂緊閉着眼抿着唇,那拉氏好笑的看着葉赫如臨大敵的樣子“怎麽還是會暈嗎?”
葉赫閉着眼點點頭,就是不開口說話。呃~~我們的葉赫大姑娘暈車,準确來時說是暈馬車。那拉氏稍稍往葉赫的方向挪動了一點,伸手把葉赫拉倒自己身邊坐下“你還是靠在我懷裏吧,要不等到宮裏,你還不知道什麽樣呢?今兒爺可不在這。”那拉氏調侃了葉赫兩句。
葉赫抱着那拉氏的手臂,把頭靠在那拉氏的肩上,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就是不說話。那拉氏拍了拍葉赫的腦門,就像拍一只寵物小狗“好好趴着養養神吧,今兒進宮有的磨。”葉赫慘白着臉不住聲。
很快的馬車在神武門停下了,那拉氏搖搖葉赫“到了,打起精神來,今兒一定小心應對,。”葉赫白着一張臉,捂着嘴跳下車,扶着車轅嘔了幾下。碧兒從後面的車裏跳下來,提着準備好的水壺直往葉赫的嘴邊放,葉赫就着碧兒的手喝了一口,仰起頭漱漱口,用帕子掩住臉把水吐掉,呼了口轉頭沖着那拉氏讨好的笑了笑。那拉氏看着葉赫樣子搖搖頭“走吧”帶頭向着宮門走去。
宮門有個眉目清秀的小太監朝着他們的方向張望了好幾次了,看見那拉氏一行人向着宮門走來,迎了上來,距離那拉氏他們還有幾步遠的時候,肅手行禮“奴才是乾清宮伺候的,萬歲爺讓福晉帶着鈕钴祿側福晉先去乾清宮。”
那拉氏和葉赫跟在小太監身後兜兜轉轉的到了乾清宮,小太監示意那拉氏在臺階前停下,自己三步并作兩步的到了緊閉着的大門,縮頭縮腦的張望了一下,看見一個宮女甲走來,眼睛一亮趕忙靠過去,在耳旁悄聲說了兩句,又轉頭向着那拉氏停留的地方示意了一下,宮女甲擡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嘴巴動了一下,悄息無聲的把門推了一根縫輕飄飄的飄了進去,葉赫看的在毒日頭下打了個寒顫,腫麽像是鬼片。不過這會葉赫可不敢說話,比較雖然嫁進皇家幾年了,孩子也養了幾個了,可還從來沒面對過康熙皇帝,心裏還是很忐忑的。對于康熙的了解,葉赫完全是網絡小說的看到的,還有差點忘了,偶爾在百家講壇裏聽了一點,但憑着葉赫這些年在清朝的生活經歷,誰知道百家講壇裏說的是真是假,網絡小說裏看的就不用提了,那都是意淫出來的。葉赫這會心裏七上八下的,手已經無意識的的抓緊了那拉氏的衣袖,人也使勁的靠向那拉氏,弄的那拉氏不住的哄着葉赫,從心底泛起一陣無力。
乾清宮的側門突然開了一小半,李德全從裏面走出來,弓着身子走到那拉氏面前“四福晉,萬歲爺叫您們進去。”那拉氏點點頭,遞給李德全一個荷包“李谙達知道您不缺錢,這個小玩意給您賞人吧。”李德全也不推辭接過放進懷裏,側身請那拉氏移步。兩女人低着頭跟在李德全身後進了乾清宮,葉赫雖然很是好奇,還是沒膽子擡頭四處張望看看,眼睛一直盯着那拉氏的裙角,看見那片裙角停了下來,葉赫也跟着停下腳,手還是沒放開那拉氏的衣袖。那拉氏震了幾次,都沒甩來葉赫緊抓她的手,這會也不敢開口教訓葉赫,也不敢有大動作甩開葉赫,只能由着葉赫抓着自己。那拉氏心裏其實也很怕,雖然做了皇家媳婦這麽多年,給胤禛管家也好些年了,還從來沒有被康熙這樣召見過。
葉赫緊跟着那拉氏的動作,那拉氏跪下行禮,她也跪下行禮,那拉氏起身,她也起身。葉赫這會早就緊張的失去了自己的主張,完全是下意識的跟着動作,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跟着那拉氏就不會出錯。可惜葉赫忘了,今天的召見她才是豬腳,所以葉赫現在就成了茶幾上擺着的那啥。
“大膽。”葉赫覺得耳朵邊上有人大吼了一聲,被吓了一跳,直覺的擡起頭,茫然的四處望了一下。噢!前面書桌後坐着的人應該就是康熙了,葉赫心裏突然泛起這麽個念頭。咦!胤禛也在,葉赫下意識的向着胤禛那邊靠了過去。
“爺”胤禛聽見葉赫小貓似得叫聲,聲音裏流露出來的茫然、害怕、心慌都是胤禛從來沒在葉赫身上發現過的。
康熙坐在禦案後面有趣的看着胤禛夫妻三人的互動,偷聽過葉赫說話,康熙就一直對葉赫有些好奇,哪些話不像是一個後院婦人說的,沒想到現在見到的居然是個瑟瑟發抖的膽小婦人。康熙立刻陰謀論了,要是本性如此還好,可能說出那樣一番話,還能讓自己這個嚴肅冷厲的兒子同意把孩子交給她教養的女子,怎麽能是膽小如鼠的婦人。那今天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哎!要是葉赫知道康師傅這會的想法,肯定會說,怎麽能說胤禛是個疑心病重的人,這明明就是遺傳的嘛。
41謝恩2
胤禛黑着臉瞪了一眼葉赫,輕咳了一聲,低下頭不理會葉赫。葉赫的手就一直沒放開過那拉氏,見胤禛不理會自己,又轉頭眼巴巴的看着那拉氏。那拉氏看着葉赫小可憐的樣子,像極了欣妍養的那只小狗被罵之後,可憐兮兮看着欣妍想要被安慰的模樣。心裏一陣好笑,用眼神示意葉赫放開自己的衣袖,規規矩矩的去重新跪好。葉赫這會心裏除了緊張還是緊張,根本就沒看懂的那拉氏的意思,臉帶茫然呆滞的看看那拉氏的眼睛,又跟着那拉氏的眼神看看自己一直緊抓着的衣袖,沒有反應過來要放開。那拉氏終于忍不住了,嘆了口氣,直接動手用力拽開了自己的衣袖,已經被葉赫蹂躏的鄒巴巴的不成樣子了。那拉氏輕輕的推了一下葉赫,指了指前面悄聲的在葉赫邊上說“去哪跪下,等皇阿瑪問話。”
葉赫現在已經是标準的癞蛤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聽了那拉氏的話,葉赫很乖很乖的走到中間靠着胤禛邊上一點,規規矩矩的用着最最标準的姿勢跪下來,低下頭之前還含着眼淚可憐兮兮的看看胤禛,在看看那拉氏,胤禛看着葉赫,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第一條小狗,在被九阿哥胤禟剪了毛發時,就是這樣可憐兮兮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委屈的不行。胤禛的嘴角向上翹了一下,立刻又垮了下來,快的來根本就來不及發現。胤禛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楞了一下,這麽多年了都是刻意的不去想它,就是不想自己的心變軟,今天怎麽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來了,胤禛郁悶了,臉變得更冷了。
葉赫跪在地上,突然打了個冷顫。咦!變天了麽?哎!不得不說葉赫大姑娘的心思太容易被轉移,行啦!承認吧!她就是個二貨!葉赫擡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想尋找冷氣的來源,擡頭就看見康熙似笑非笑的坐在書案後面的龍椅上盯着她。葉赫像打慌的兔子連忙又把她的小腦袋埋下去,只不過這會兒的葉赫被打岔了一下,心裏已經沒有那木緊張和驚慌了。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悠着四下裏偷瞄着,心裏想着‘媽的,好不容易來趟清朝,還到了康熙皇帝的禦書房,不看個清楚萬一這回去了,也不好說不是。’
“鈕钴祿氏看完了沒有。”葉赫不知道誰在說話,不過在這個書房裏能這樣叫她的人不多哦,葉赫突然聰明了一下。“奴婢什麽也沒看。”
“撲哧!”聽見葉赫的回答,禦書房裏響起幾聲忍不住的笑聲。
“擡起頭來。”葉赫非常聽話的擡起小腦袋,心裏還念着,麽麽說過,眼睛不能對視皇上,眼皮要垂下了最好看着嘴唇。葉赫很乖的把視線落在了康熙皇帝的嘴上,于是葉赫大姑娘的眼前出現了,電視裏快放說話的鏡頭,葉赫腦子裏想象着上一世在網絡中各種惡搞康熙的視頻,一個沒忍住“撲哧!”她笑出來了。
胤禛的臉烏雲聚集,那拉氏低着頭一雙大眼睛四下尋找有沒有地上有沒有縫,康熙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眼睛的顏色有深了些,屋子裏其他熱人基本都面露詫異之色,不過葉赫童鞋目前眼睛裏只有康師傅、胤禛和那拉氏三人,其他人?對不起,葉赫姑娘沒看見。
“鈕钴祿氏你笑什麽?”康師傅威嚴問,這只是葉赫的感覺,‘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說話都好有威嚴哦。’
“回皇阿瑪的話,奴婢剛才突然想起聽到的一個笑話,所有才發笑的。”葉赫很恭敬的跪着回話,心裏喜滋滋的‘嘿!這個護膝做的真好,碧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用狼皮真是上上之選,老娘的膝蓋不痛也沒感覺到地上的寒氣,回去一定要表揚一下碧兒,要不是她,老娘就用棉花了,害人的電視劇啊。’葉赫童鞋你接着二吧,這要是答錯話了,你就死翹翹啦。
“是什麽笑話?居然讓你練規矩都沒有了。”康熙的話裏透着一絲怒氣。禦書房裏立刻所有的人都矮了半截,就只有葉赫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臉疑惑的東看看,西看看腦袋上明晃晃的畫着一個巨大的問號。
“還不說”
“說什麽?”葉赫很白癡的擡頭看着康熙問。
“把你剛才想到笑話講出來。”胤禛無可奈何的在葉赫邊上冷着臉輕聲說。
“啊!哦!那個皇阿瑪我說了,您能不罰我嗎?能讓我家爺不罰我嗎?”葉赫已經完全陷入了二的深層境界,看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胤禛在邊上把牙的咯咯作響,那拉氏完全蒙了,只有一個念頭,還是暈過去吧。
康熙的眼裏透着一絲戲谑“有點意思,好!你說,朕讓老四不罰你。”
葉赫讨好的沖着康熙笑笑,清了清嗓子“話說有個鄉下婦人要到京城去,村裏的人就讓她看看京城的人怎麽生活的,特別是皇帝每天都在做什麽。婦人到了京城才知道不可以看見皇帝的,這可壞了回去該怎麽跟村裏人說啊,婦人想了半天,終于一拍大腿她想到了。等回村了,就跟村裏的人說,皇上每天都穿着大紅的衣裳躺在黃金做的床上,張嘴讓宮女喂白面饅頭。”
禦書房裏靜悄悄的,突然“哈哈!好嘛,合着朕每天就穿着紅布衣裳等着宮女喂白面饅頭啊。”康師傅大聲笑起來,書房裏跟着一片笑聲。
葉赫還是茫然的看着康熙,不明白他在笑什麽,也不明白為什麽剛才其他人沒有笑,葉赫的心裏還在想“真是二十四小時反應一次,所有的人都換上遲緩症了麽。”
“起來吧!聽說孩子們都是你在教養。”康熙漫不經心的問着。
葉赫剛起身一聽康熙問話立刻又跪下去了。“回皇阿瑪的話。”康熙擡手示意葉赫站着答話。“奴婢那能教養孩子們,福晉可比奴婢有本事多了,在說功課上的事都是爺在問,孩子們愛來找奴婢,是因為奴婢喜歡吃、喜歡玩,能陪着他們玩。”葉赫想了想這麽回答應該沒什麽問。
“弘時他們你怎麽帶着一塊玩啊。”
“弘時是因為李姐姐說不能耽誤功課,所以奴婢就”葉赫心想‘難道老娘還告訴你,老娘不喜歡那兩個被她娘教歪了的家夥,老娘就是不帶見他們,怎麽着吧。’葉赫臉上又露着讨好的笑臉,像條小狗想讨好主人一般的沖着康師傅笑了笑。
胤禛和那拉氏在邊上看着心裏那個氣啊,平時在府裏不是歪理一大堆嗎?這會怎麽就像鋸嘴的葫蘆不會說話了。
“你大膽。”康師傅稍微大聲的吼了一下,葉赫撲通又跪下去了。“分明就是你不願意帶着弘時他們,居然敢欺君。來人!”
葉赫一聽,不管什麽規矩,直接用腦袋撞地了“不是的,不是的,皇阿瑪,不是我不帶,是李姐姐根本就不孩子接近我,就像誰會殺了還孩子似的。皇阿瑪饒命啊!以後我一定帶着弘時他們,爺幫我求求皇阿瑪,福晉快啊!幫我求求皇阿瑪,饒命啊!我不要死!弘策、弘歷、欣妍寶貝,額娘再也不能陪你們了,哇~~都是你們阿瑪不幫我,哇~~欣妍寶貝,額娘好可憐都沒疼,哇~~”葉赫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說一只手還不停的扯着那拉氏的衣服,一只手擦着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禦書房裏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康師傅在內,從他生下來到現在幾十年了,還沒人在他面前哭的這麽難看,應該說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這樣哭。後宮的妃嫔雖然也有哭泣流淚的,但都是美美的、含淚帶怯的、柔弱讓人憐愛的。什麽時候可以哭的這麽沒姿态、沒形象,沒規矩。
康師傅楞了半響終于回過神來了“行啦!閉嘴吧!誰說要你命了”
胤禛通紅的臉孔愉悅了康熙,能看見這個兒子變臉,葉赫也算沒有白哭,就饒了她。
那拉氏哭笑不得的尴尬的立在邊上,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只能不停拿眼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胤禛,期望這個主心骨能給自己一個提示,可惜那拉氏失望了,因為胤禛也從來遇見過這種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聽見康熙的話胤禛和那拉氏都悄悄的松了口氣,看來皇阿瑪是吓唬葉赫的。那就好,那就好,那拉氏悄悄的在心裏拍了拍胸口,心底的石頭落地了。那拉氏其實還真是不願意讓葉赫出事,在府裏葉赫是個不争的,對孩子們也是從來沒有壞心,對自己也是敬重有加,是個好的。要真是出了事,還不知道宮裏會賜個什麽樣的狐媚子進府呢?還不如讓葉赫占着側福晉的位置,至少自己可以輕松一些。那拉氏用餘光瞟了葉赫一眼,葉赫像個小孩一樣的臉全花了,跪坐在地上,因皇阿瑪沒要她命的話,現在已經沒哇哇大哭了,只還在抽着氣,偶爾打個哭嗝。那拉氏對這樣的葉赫也還算是有八分放心,這樣的葉赫不會給她添太多亂子的,那拉氏再一次的做着心理建設。
42謝恩3
康熙有趣的看着啜泣着的葉赫,還從沒見過在他面前這麽不顧形象的女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說她膽大吧,進來的時候瑟瑟發抖,雖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哎!康師傅嫩有陰謀化了,她就是怕死而已。說她膽小吧,居然敢在自己沒規沒距的放聲嚎啕大哭。康熙示意李德全帶葉赫去梳洗一下,不然這樣子怎麽見人啊,臉摸得像花貓,衣服前襟被眼淚和鼻涕弄的一團糟,頭發也因為磕頭散的差不多了,一句話吧,這會葉赫就像一個瘋婆子。這樣人怎麽讓顏控的康熙和十分愛清潔的胤禛看的下去,還不趕緊的讓人帶下去收拾一下,搭理幹淨了在出來。
葉赫跟在李德全的身後,一步一回頭的看着那拉氏,指望那拉氏能跟着來,她又忘了這是在康熙皇帝的跟前,誰敢亂走動啊,不要命啦!快要走到門口了,葉赫見那拉氏穩如泰山的樣子知道是沒指望了,耷拉着腦袋,一雙保養的白白嫩嫩的小手捏着衣服,揉啊!揉啊!李德全半側着身子眼角餘光不停的瞟着被葉赫抓的緊緊的衣服,心裏不停的念着,阿彌陀佛!為衣服悲哀啊!怎麽就被這麽個不靠譜的主子穿在身上了,真是珍珠蒙塵啦。葉赫就這樣磨磨蹭蹭的一步三回頭的還是到了門口,扭着腦袋看了一眼胤禛,祈求的意味十分明顯,胤禛萬古不變的臉上還是沒透露一絲表情,再把腦袋扭向那拉氏,那拉氏還是端莊高貴在坐在那,眼裏有着一絲絲的同情。葉赫明白了,她悟了,誰也靠不住,再度埋下腦袋跟在李德全的後面往外走。
康熙看着葉赫像只鹌鹑似的跟着李德全出了門,轉頭看下胤禛“鈕钴祿氏平時也像這樣?”
胤禛的嘴角直抽抽,什麽時候他這個嚴肅的皇阿瑪也開始這麽八卦了,可惜胤禛心裏在怎麽悲憤也只能當個乖孩子,乖乖的回答他皇阿瑪的話。“回皇阿瑪的話,在家兒子很少去鈕钴祿氏是院子,平時鈕钴祿氏和福晉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問問福晉才知道鈕钴祿氏平時是什麽樣的。”
那拉氏一聽立刻跪下“回皇阿瑪的話,平時鈕钴祿氏很很少這樣呆呆的,一般只有在她不是很清醒的情況下才會如此。”得,葉赫姑娘的毛病都知道了。
“這麽說今天她不是很清醒了。”皇帝就是威嚴,康熙只是看了一眼,那拉氏額頭上起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子。
“不是,鈕钴祿氏從昨天聽爺說了今天要進宮來面聖謝恩,就緊張到不行,今早還是臣媳半拉半抱的把她弄上車的,不然她可能這會還在府裏哆嗦,在車裏也一直拉着臣媳的衣袖都沒敢放手,臣媳想可能是鈕钴祿氏從沒在聖駕前對答,心裏恐慌所致,請皇阿瑪恕罪。”那拉福晉你确定沒有包庇葉赫的嫌疑麽。
“嗯!你怎麽會把弘輝交給鈕钴祿氏帶的。”康熙從知道弘輝跟着葉赫就覺得很奇怪,按理弘輝應該是那拉氏自己親自照顧的,而且弘輝是嫡長子在身份和地位上都不應該是由一個側福晉照顧,這那拉氏是怎麽回事?她就不怕日後弘輝和她不親近麽?
那拉氏想了想覺得這樣說應該沒什麽問題才開始回話。“回皇阿瑪的話,其實爺是誤會了,鈕钴祿妹妹并不是教養孩子,從上次弘輝病好之後,弘輝很喜歡去鈕钴祿妹妹的院子玩,而鈕钴祿妹妹的耐心也很好,她很喜歡小孩,喜歡帶着孩子玩,喜歡帶着孩子做吃食,孩子們也挺喜歡她的。後來鈕钴祿妹妹生了孩子後就一直陷入昏迷中,幾個孩子都在臣媳的院子的養着,弘輝每天做完功課就會看弟弟妹妹們,等鈕钴祿妹妹大好能帶孩子們了,弘輝也就常去鈕钴祿妹妹的院子找弟弟妹妹玩,而鈕钴祿妹妹就幾個孩子一塊帶了,弘輝也只是做完功課後才去的。”
“她就這樣帶着孩子們吃喝玩樂,嗯!”
“不是這樣的,她會給孩子們講故事,讓孩子們從故事裏懂得道理,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怎麽安排自己的事情和時間。”
“講了些什麽故事,說一個。”
“鈕钴祿妹妹曾經講過,阿瑪午睡還有一刻鐘就要醒了,阿瑪醒了就要喝茶,可是杯子沒洗,水沒燒,茶葉還沒準備。現在要先幫阿瑪泡茶,其中燒水要一刻鐘,洗杯子要十分鐘,那茶葉要五分鐘,問孩子們該怎麽辦?”
“哦!那孩子怎麽答的。”
“孩子怎麽答的臣媳不是很清楚,不過鈕钴祿妹妹有個習慣,就是一定要讓孩子明白了這個道理才會讓孩子玩,或者獎勵好吃的零嘴。”
“最後鈕钴祿氏怎麽說的。”
“皇阿瑪恕罪,臣媳也不是很清楚。”那拉氏俯下身子。
“皇阿瑪這個兒子倒是知道,晚上兒子檢查弘輝功課的時候,聽弘輝講了一些,先把水燒上,再洗杯子,最後拿茶葉,泡好茶,阿瑪就醒了,茶葉剛剛好。鈕钴祿氏的意思是告訴孩子們,做什麽事都要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來安排,這樣才不會耽誤時間。”胤禛在邊上接過話來。
“老四媳婦你怎麽不問弘輝這些的嗎?”
“回皇阿瑪的話,不是那拉氏不問,是根本問不出來,弘輝一般是不會把鈕钴祿氏講的故事告訴其他人的,說這是鈕钴祿氏和他們的秘密,兒子想着就是一些類似的故事,也就沒理會。”胤禛搶着回話。
康熙張開嘴正想要在問什麽,就看見葉赫跟着李德全身後,探頭探腦的像極了一只小狗在探路,磨磨蹭蹭的過來了。
梳洗清理好了自己的葉赫這會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這個二貨看見坐在禦案後的康熙,坐在下面的胤禛夫妻還有旁邊打醬油的幾個阿哥,心想着‘媽的,不管了,死就死吧,反正也就這一次,完了就沒事啦’哎!葉赫大姑娘你确定你現在是清醒了,怎麽總是該服軟的二呢!
葉赫來到禦案前面非常标準的跪下,心裏一直默念着自己就是一只待罪的羔羊。“奴婢有失禮儀,請皇阿瑪恕罪”葉赫俯下身子,嘴裏不住的求饒。心裏不停的咒罵,該死的清朝,該死的康熙,該死的下跪,該死的要人命。
“起吧!”康熙揮揮龍爪,表示朕很大度不計較你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謝皇阿瑪!”葉赫很自覺的謝恩磕頭然後站起來,不過就沒她坐的地方了,只能罰站了,誰讓嫩的身份比不上在坐的幾位呢。
“聽說你經常給幾個孩子講故事。”
“回皇阿瑪的話,是的,奴婢每天都會給孩子們講睡前故事。”
“都講些什麽”
“啊!”葉赫覺得這下難辦了,這講了沒有幾百也有幾十吧,難道都要講出來嗎?
“皇阿瑪,奴婢講了很多,都要說麽。”葉赫小心翼翼的看了康熙一眼,又稍稍的側着頭看了一眼胤禛,仿佛這樣就能給她勇氣。
“說個大概吧。”
“奴婢給三小會講三字經的故事,還有成語故事,弘輝阿哥奴婢一般給他講話本裏看的故事。”葉赫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說好些。
“你大膽,給阿哥講話本的故事,想教壞阿哥嗎?”
葉赫一聽大膽,撲通一聲又跪下去了,兩只手不停的搖,嘴裏急急的說“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敢帶壞大阿哥,實在是話本裏有時候也會有些道理。”
“嗯,起來說,要是說的不好,朕重重的罰你。”
葉赫連忙爬起來,心裏不停叫着‘我的膝蓋哦,這下全青了真是對不起你,回去了,在好好對你哦。’
“回皇阿瑪,話本雖然寫的有些粗俗,但是它畢竟來源生活,只是被誇大了,或者被改寫了。奴婢想着大阿哥日後是爺的幫手,總是要懂得一些外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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