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愛我的第十二天 難不成,今天她要翻……
今日天氣晴好,金色陽光透過茂密枝葉灑下,落在溫笠歸清隽面容上,更襯出了他的深邃輪廓,長眉漆目。
溫笠歸擡頭,看向阮沁溪,狹長眼眸微眯。
今天的阮沁溪穿着一件白色連衣裙,一頭黑長直發,柔順又纖弱。巴掌大的臉素淨清秀,我見猶憐,能讓人瞬間生出保護欲。
溫笠歸第六感向來精準,他有種預感。
今天該受到保護的,是自己。
此時的鳳依娴直勾勾地看向對面的阮沁溪,眼眸內充滿着嫉恨。
從小到大,作為私生女,她在阮沁溪面前總是有一種自卑感。
越是自卑,她越是想要證明自己。她想要把阮沁溪的東西都奪過來,以此證明自己比她強。
鳳依娴為了今天的這場偶遇,下了好大一番功夫,一心就想着能撩動溫笠歸。可自己才剛說了一句話,戲還沒上演,阮沁溪就突然出現了。
這麽準時,簡直就是鬧鐘成了精。
不過,既然她媽媽能夠戰勝阮沁溪的媽媽,那她也能夠奪走阮沁溪的男人。
想到這,鳳依娴微垂了雙目,掩去了眸中的厲色,作出了柔弱之态,低聲道:“姐姐,對不起,我是看見溫先生一個人坐在這裏,怕他無聊,所以才過來陪他說說話,沒有其他的意思。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生氣呀。”
鳳依娴邊說,邊害怕地瑟縮了下。基本上灰姑娘看着自己的惡毒繼姐是什麽樣的表情,她現在看着阮沁溪就是什麽樣的表情。
鳳依娴使用了标準的白蓮花話術,想要讓溫笠歸覺得,平時阮沁溪在家中對自己非打即罵,百般虐待,她才會如此害怕,而溫笠歸自動也會對她生出疼惜之情。
只可惜,話音剛落,鳳依娴便看見阮沁溪朝着自己微笑,眉眼彎彎,梨渦淺淡,一副純潔小天使,古早偶像勵志女主角的模樣:“我怎麽會生氣呢?你可是我的妹妹啊,我當然了解你了。就像是你前天害怕羽宸企業的黃公子無聊,所以陪他去了酒吧。大前天害怕庭炜公司的劉公子無聊,所以陪他去了情侶餐廳一樣,你不過是想要和每個男生作朋友而已。雖然其他人都在背後說你是女海王,可是我知道,妹妹你只是個可愛的百搭小精靈啊。”
鳳依娴氣得一口氣沒上來,憋得臉上一陣赤橙黃綠,差點趕上了二分之一的彩虹色。
神他.媽百搭小精靈。
你誇人怎麽誇得這麽髒呢?
阮沁溪說完之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麽,立馬用瑩潤手指捂住嘴,一雙烏黑眼眸濕漉漉的,柳眉似蹙非蹙,可憐兮兮地道:“糟了,爸爸說過,不讓我在外面提黃公子劉公子他們和你的關系。妹妹,你千萬不要像上次一樣在爸爸面前告狀呀,否則,爸爸會打死我的。”
阮沁溪比鳳依娴顫抖得更加嬌弱,眼尾含着水光,似泣非泣,一番話生生地将鳳依娴給襯托成了一個陰險的告狀精。
鳳依娴臉上再度憋出了青藍紫,這下七種彩虹色都齊全了。
雲遙會所風景绮麗,天上有碧雲,遠處有青山,而地上,則有鳳依娴與阮沁溪兩朵白蓮花,搖曳生姿。
因為中午氣溫比較高,所以溫笠歸之前便褪下了西裝外套,讓旁邊的侍者幫忙拿着。此時,他身着白色襯衣與煙灰色西裝馬甲,更顯出了寬肩窄腰,氣質斐然。
他看着前方,微仰頭,将手中的金色香槟一飲而盡,喉結滾動,在空氣中劃出鋒利的弧度。
還是那個預感,他要保護好自己。
身着燕尾服的男侍者,一手托着溫笠歸的西裝外套,一邊給他倒着散發着複雜果香味的香槟。
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卻像是住了一個在瓜田裏不斷蹦跶的猹。
面前的兩位小姐,雖然只對了短短幾句話,但是信息量太豐富了,涵蓋了豪門的所有要素,電視劇起碼可以拍上180集。
歐耶,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太精彩了!
啊啊啊啊啊,打起來,打起來!簡直比過年還開心啊!
就在一道道彩虹于鳳依娴的臉上旋轉時,鳳子儒适時趕來挽救尴尬場面。
他剛才帶着“木南鄉”的兩個股東在旁邊圍着繞圈,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就是想要讓兩個股東看到鳳依娴和溫笠歸親近的場面,從而讓他們知道,阮沁溪就算是有了溫笠歸這個靠山,那也不穩固,畢竟男人随時可以偏向另一個女人。
可誰知道,鳳依娴還沒坐下,阮沁溪就立馬端了盤菜葉沙拉走了過去。
阮沁溪雖然手裏端着的是沙拉,可她壓根就不是吃素的人,她厲害起來能直接把鳳依娴給吞了。
鳳子儒髒話都快從鼻子裏溢出來了,趕緊過去解救自己的二女兒。
他領着兩個股東,走到了阮沁溪面前,擺出了慈愛老父親的模樣,道:“沁溪啊,好久沒看到你了,爸爸有事跟你說,走,我們去那邊聊聊吧。”
阮沁溪當然知道,鳳子儒就是想要把她支走,好讓鳳依娴繼續攻略溫笠歸。于是,她笑着拒絕:“爸,你有事就在這裏說吧。”
畢竟鳳子儒手指的那邊是懸崖,她怕忍不住推他下去,就不好了。
鳳子儒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眼裏露出了老狐貍的精光,不住搖頭嘆息:“唉,我知道,你從小就叛逆,現在更是越大越不會聽長輩們的話了。”
鳳子儒這話是說給股東金繼東聽的。
股東金繼東本質是直男癌,是非常傳統的大男子主義。認為兒女必須要無條件聽從父母的要求,女人更是需要聽從男人的話。
鳳子儒便時常在金繼東面前嘆氣,訴苦說阮沁溪不尊重父親和這些長輩,以此來拉攏金繼東,讓其站在自己一方。
果然,金繼東在聽了這話之後,看着阮沁溪,露出了不贊許的目光。
阮沁溪看着鳳子儒,再看着金繼東,咬了咬唇,欲語還休,半晌方道:“爸,我絕對沒有不尊重您和兩位伯伯的意思。主要是我有點害怕,您還要跟我談什麽呢?媽媽的那些嫁妝,珠寶,股份,房産,都已經轉到您名下了呀,我手上,真的再也拿不出來了。”
說完,阮沁溪用手指抹了抹眼尾,泫然欲泣,完美呈現了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孤女模樣。
金繼東是老派直男癌,主張的是男人掙錢供養女人,女人則在家千依百順。
如今,他聽阮沁溪的意思,才知道鳳子儒居然貪女人的錢。這種新派直男癌,軟飯硬吃,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
金繼東看着鳳子儒的眼神裏,流露出了些許的鄙視。
鳳子儒血壓都有點爆頂了,這平時阮沁溪的嘴就像是三餐加宵夜都吃了鶴頂紅,毒得沒了邊,怼他怼得跟不要錢似的,現在倒是一副柔柔弱弱,任他欺淩的模樣。
這戲未免也太足了吧。
鳳子儒當下也只能尴尬地笑着:“你這孩子,當着溫先生和兩位伯伯的面,開什麽玩笑呢?”
鳳子儒的笑聲咯咯咯咯,響遍四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一窩公雞沖出栅欄了。
金繼東與何元傑兩人不說話,就在旁邊安心看戲。
免費的VIP劇情,誰不愛看?
有鳳子儒幫忙擋了下,鳳依娴稍微回了下血,此時趕緊振作起來,拿了一瓶進口氣泡水,假裝用力擰了兩下,沒擰開,于是看向溫笠歸,聲音嬌軟:“溫先生,不好意思,能幫我擰一下氣泡水瓶蓋嗎?我擰不動。”
鳳依娴覺得擰不開瓶蓋這一招,雖然老套,但好使,殺遍天下直男。
然而話音剛落,鳳依娴便聽見阮沁溪用比她更嬌更軟的聲音道:“溫先生,不好意思,能幫我拿一下氣泡水嗎?我拿不動。”
鳳依娴差點沒氣撅過去。
她好歹還演了下擰不開瓶蓋,可阮沁溪幹脆演都不演,直接連氣泡水都拿不起了。
金繼東與何元傑用複雜的眼神看向鳳子儒,心想你們家到底給女兒吃的什麽呀?怎麽一個比一個缺鈣?
看着兩個美人像争案板上的豬頭肉一樣争着溫笠歸,穿着燕尾服的侍者不由得羨慕——先生好有福氣啊。
溫笠歸卻表示,自己并不需要這樣的福氣。
他沒有給鳳依娴擰氣泡水瓶蓋,也沒有給阮沁溪拿氣泡水,而是冷淡開口,聲音是低沉微冷的質感:“抱歉,我得去回個電話。”
說完,他拿着手機,起身,跨步走向了樹林的另一側休息區。
剩下兩朵白蓮姐妹花,繼續在草坪搖曳生姿。
鳳依娴微笑,話語帶刺:“姐姐,外面不是傳說,你和溫先生關系很親密嗎?可是剛才,我怎麽看溫先生一句話都沒跟你說?”
阮沁溪看了眼旁邊的兩位股東,緩聲道:“哦,那是我們家溫先生害羞。”
何元傑忙暗中給金繼東遞眼色點頭,沒錯,沒錯,是有這事,上次在醫院裏面,溫笠歸臉紅得跟蒸熟的螃蟹似的,确實是個純情小夥兒。
鳳依娴勾唇,嘴角略過一絲冷光:“我看溫先生可不像是害羞,而像是跟你壓根不熟。該不會,你和溫先生關系親密的事,是你自己傳出去的吧?”
鳳依娴到底也是個小海王,男女之間有沒有暧.昧,她一聞就知道。剛才溫笠歸對阮沁溪,确實冷淡得很。
金繼東也是這麽想的。
相比于何元傑,金繼東更加謹慎一些。之前他聽何元傑以及陸明宇信誓旦旦地說,溫笠歸被阮沁溪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今天看來,溫笠歸對阮沁溪很是冷漠。
看來,事情确有蹊跷呀。
看着金繼東的懷疑神色,阮沁溪心頭“咯噔”一聲。
出門忘記看黃歷,難不成,今天她要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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