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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納爾」雖然被譽為雷神的劍,然而也僅僅是強大的雷屬性武器。就名份來說只能被分類為聖劍,而非神劍。
--能冠上「神」之名號的,只有五大天賜神器。
傳說時代,神族賜予被薦選之人的強力兵裝。盡管人類只能有限度的發揮天賜神器的能力,用來對付魔族也已經十分足夠。
得到天賜神器的五人集結成一個隊伍,同心協力擊敗了魔王。
擊敗魔王後,天賜神器成為類似傳家之寶的物品流傳至今。并且,除了初代勇者隊伍的那五人及其後裔,其他人、抑或是任何種族都無法确實的使用天賜神器,使天賜神器成為那五大家系的專屬武器。
五大天賜神器分別為:天命禮劍、天疏法杖、天杯法典、天限弓矢、天終锢鏈。
然而,由於持有天杯法典的家系家道中落,天杯法典輾轉流落到卡彌戴奧斯(無姓氏)手中。
天杯法典「彌撒神禮」,祂的初代持有者是蕾希薇娅.卡利米。在傳說時代與勇者一同擊敗魔王的大聖職者與大魔導士,也是第一個能夠使用聖法與魔法這兩種相對能量的人。
其後裔都持有超乎常人的新月型魔術刻印,得以在未詠唱的情況下施放魔法與聖法。
同時,「卡利米」一詞被賦予「連結」的意義,代代與天杯法典相連結,使卡利米一族能夠在特殊狀況下從天杯法典取得魔力,擁有永不殆盡的魔力來源。
即使擁有這麽多先天與後天的優勢,卡利米家族卻放棄這一切,回歸凡俗。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堂堂的卡利米家族開始以務農為業,放棄學習聖法與魔法,空有資質而不使用。
甚至将家族一脈相傳的天杯法典讓渡給卡彌戴奧斯。
有了卡彌戴奧斯的先例,普羅大衆也開始産生「想取得天賜神器」的想法,以至於其餘四個天賜神器下落不明,即使持有也會因為害怕遭遇不測而不公開。人們的貪念完全扭曲了天賜神器該有的神聖形象。
然而,無論天賜神器如何從五大家系的手中流傳出來,照理說也只是在人族內部,不可能會被身為魔王的優依持有。魔族根本沒有能力觸碰天賜神器,更遑論持有。
♀ ♀ ♀
優依看着遍野的屍體,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她渾身不禁顫抖着,試圖壓抑心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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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恐懼、惋惜、憤怒、不安、悲痛……
「不行……」她這樣告訴自己:「身為魔王是不能流淚的……」
深吸一口氣之後,優依勉強自己接受眼前的景色。
魔族也好、人類也罷。看到這屍山刀海,她實在不懂争鬥到底有什麽意義?除了帶來死亡,還有什麽?
舍棄生命也不惜一戰的事物真的存在嗎?
優依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價值觀錯誤了,還是整個世界的價值觀錯誤了?
「爸爸,你先退下吧……」
「不,我要留在這。」洛伯對着天空行禮:「請讓我與您一同作戰。」
「巴裏度.洛伯,優依以魔族之王『路帕摩羅伊』之名,要求你即刻退下!」先是大聲喝令,接着話鋒一轉,用略為壓抑的語調補充:「……去确認以此為中心三十公裏內有無生還者,如有生者無論魔族或是人類,一律施行治療後安置於魔王城近郊。」
「非常抱歉。」低身致歉後,他再次拔出腰間的武器:「我巴裏度.洛伯冀求守護的對象永遠只有您,我不會退下,也沒有打算拯救人類。」
「連你也不願意服從優依的命令了嗎……」她自語般的細語。
「魔王!無論你是否持有天賜神器,你作為神的敵人、作為聖耶洛因敵人的立場都不會改變!」席門彼朵将天雷聖劍指向天空:「為了神的榮耀與尊嚴,我席門彼朵會擊敗你,并且奪回神的武器!」
「席門彼朵……嗎?」優依的視線停留在滿地的屍體上,而不是席門彼朵:「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戰鬥的?」
「為了正義以及神的榮耀。」她回答:「這就足以成為戰鬥的理由,身為魔王的你大概不懂何謂榮耀吧?」
「榮耀……?」
優依咬緊牙,試圖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這些屍體……就是所謂的榮耀嗎?」
「他們恪守教義直到最後,高潔的靈魂必定得到了救贖,願他們能夠安息,在另一個世界享受美好的生活。」
「救贖?看着他們的死,你都不曾感到悲痛嗎?」優依終於克制不住沖動,大聲批評道:「沒有任何人會因為殉教而高興,也沒有任何魔物會因為自己的犧牲保護了我而欣喜!這些不過是活着的生者,替死者強加上的情感、妄想!一個屍體要怎樣感到高興?一個屍體要如何享受美好的生活?別開玩笑了!你們滿口的言論都只是為了将這些殺戮合理化嗎?」
「住口!不準你侮辱神的尊嚴!」
「侮辱祂的是你們!」優依反斥:「用生者的血去污染祂所創造的世界,用悲痛與絕望去否定祂所期望的美好與和平……做出這些的不正是你們嗎?用着神的名義來侮辱神的不是你們嗎?」
「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魔王!」席門彼朵也反斥優依的言論:「僅僅想着自己的生,從未想過為他人而死,不過就是個自私自慢的存在!殉教又如何?為了耶洛因而生,為了耶洛因而死,本身便是光榮的義人,乃是實現神之理想的子民!」
「理想……」
散發神聖光芒的劍指向遍地的死屍:「如果……如果這種慘痛的世界是神的理想……」
「優依會将那抱持冷酷理想的神,從天之座拖入凡塵--!」
第36話附錄「願望」
補充一點,當初優依與伊奈裏許的願望:
優依許的是「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永遠美好和平。」
而伊奈裏許的是「希望能永遠和優依在一起。」
不過在那之後,兩個人的願望都沒有實現……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魔王優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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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話「雨が降らなくても、私は留まりますよ」
本篇是介於洛斯特死亡到塔芙抵達妖精公會之間,也就是第33話末段所述的那六天中的劇情。
自認不會影響主線,加上先前一股腦地想把進度趕到魔王登場而忽略了這段。然而,這段劇情果然還是十分重要的,因此在第36話魔王登場之後,我又回來補述這段劇情。
這次是以第一人稱,黎(蕾伊.卡利米)的視角撰寫,也是最能體會她心境轉變的篇章。
雨。
如果是滂沱大雨就算了,然而落下的卻是若有似無的細雨。
我讨厭這種雨,既無法洗刷心中的罪惡,也無法讓人在嘈雜的雨聲中痛哭,只是一點一滴地刺穿他人的內心。讓人顯得狼狽,比任何的雨都要冷澈心扉。
眼前的墓碑也是。
冰冷的、毫無情感的石制墓碑。
無論是雨還是墓碑,都冰冷到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實感。
--活着的實感。
跪在這被雨浸染的泥濘,伸出手輕撫墓碑上的文字……末.卡利米。
和我一樣的姓氏,啊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啊!因為她……那孩子流着和我同樣的血。
「……」
--同樣?
我對這兩個字産生質疑。
小末流着我的血,小末是我的孩子,即使是被強迫的、和自己仇視的人所生的孩子,都無法改變她是我女兒的事實。但是為什麽?我卻沒有身為母親的自覺?為什麽丢下她一個人逃離?為什麽沒能阻止她的死亡?
我的父母為了保護我而死,而我卻眼睜睜看着女兒死去。
「這樣也稱得上是母親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撫摸碑文的手流血了。
是被什麽割傷了嗎?還是自己不自覺太過用力而磨破?
血……
為什麽我能夠流血?
「吶,小末……你恨我嗎?」
為什麽小末卻只能冰冷冷地躺在棺材中?
他們是那麽的痛苦,因為我而痛苦,而我卻只能在他們死後哭泣。
為什麽?
我憑什麽在這裏流血流淚?
……真是沒用。
自稱大魔導士,為了總有一天能向洛斯特複仇而努力爬到了高處,然而終於抵達高處的我卻沒有積極地去拯救小末,反而還封印自己的記憶,自私地想要忘卻那些痛苦重新生活。
我到底……在做些什麽啊?
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才生存至今?
這就是報應嗎?
到最後,我的手中握住了什麽?
只知道用一些歪理來逃避現實,只知道追求虛僞的和平日常……結果就是如此嗎!?
「失去一切的我,不對……害死這些至親的我,還有什麽資格繼續生存着?還有什麽資格追求什麽幸福?」
「當然有。」
--!?
雨中傳來的聲音,彷佛不同世界的存在。
冰冷的墓、冰冷的雨,以及……溫暖的聲音。
「會感冒的唷,黎。」
「說什麽傻話……小末死了,小末因為我的錯誤而死了!比起她的死亡,感冒什麽的根本無所謂!」
「才不是無所謂。」海棠的腳步聲向着這裏接近:「我會擔心,小末也會擔心,還有……黎的父母也是。就算自己不在意,至少要為了他們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這才是黎現在唯一能做的補償了不是嗎?」
「這種事情……」
--根本不重要。
這種話我說不出口。
「他們一定很恨我吧?為了我這種人而死,一定很不甘心吧?」
「我不這麽認為。」腳步聲停止了,我不清楚海棠現在與我的距離:「黎的父母和小末,應該都不是帶着憎恨的面容死去的吧?」
「……!」
父母的容顏被火焰覆蓋而無法确認,但是,小末在最後的最後……
--她笑了。
「根本就沒人将錯誤怪在黎身上,這麽做的……認為黎有錯的只有黎一個人。」
「你想叫我逃避錯誤嗎!你想說就這樣算了,忘記這些往事嗎!還是說,你認為把錯誤單方面推給洛斯特,我就能無憂無慮的活着,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不對,不能逃避也不能忘記。」逃避只會重蹈覆轍,只會更加痛苦:「黎要牢牢記住這一切,無論多麽痛苦也要記住!然後……好好的活下去,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那些深愛着你的人們。」
「不要說得那麽簡單啊----!」
為什麽我要對海棠大吼?
為什麽之前遭遇那些事情時,只是悶不吭聲的怨恨?
「你只是因為事不關己才能說得那麽輕松吧?只是因為事不關己才若無其事地待在我身邊吧?還是因為是個傻瓜,才沒有意識到我是個多麽讓人厭惡的人?」
為什麽我要對海棠說這些?
聽了這麽過分的話,只會讓她離開我,我明明很清楚……
「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繼續和我說話了……」
我明明很清楚,自己是多麽害怕連她都離我而去。
為什麽還能說着這種過分的話?
「因為知道那些才來同情我嗎?……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以為知道我的過往,就以為能夠理解我,以為自己可以站在這裏裝好心!你明明知道我是個怎樣的女人,那麽就不要僞裝,直接說出自己有多麽看不順眼!」
「黎其實才是傻瓜吧?」
為什麽,為什麽要用這麽溫柔的語調和我說話?
「我并不是因為同情才來陪伴黎的。」
好溫暖……
從什麽時候開始,身邊多了雙環抱的手臂?
「我沒有僞裝,半點虛僞都沒有。如果我抛下黎在這裏獨自哭泣,自己卻轉身離開……那才是最大的僞裝。」
她的手輕撫着我的頭,另一邊則為我擦拭淚水。
「就是不願意有半點虛僞,我才來到這裏的,這就是我的真心。無論是否知道黎的過往,我都會在你哭泣時擁抱着你,直到你不再痛苦為止。」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喜歡黎啊!」
什麽時候,雨開始變得溫暖?
「我會讓黎看見的,看見天空多麽寬廣蔚藍,所以必須先将滿天的陰雲驅散呢!」
「即使如此,陰雲總有一天還是會徽痔炜眨降下大雨。?br> 「然而,雨過天青的時刻也一定會來臨。如果是為了讓天空放晴,那麽就努力的降雨吧!」
她說着,從後方繞到了我面前。
「無論地面有多少泥濘,無論雨勢多麽滂沱,我都會陪你走過。」
「我……」
話語因為哽咽而停止。
我無法回應海棠,只能任由淚水不斷奪眶而出。
綿綿細雨下了大約一小時,雨勢漸漸轉大,積水也随之升高。
「快點起來吧,水好像越積越高了呢!」說着,海棠伸出手:「來,抓住我。」
「海棠……」
她幫助我脫離泥濘。
她幫助我離開陰雨。
而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從何開始感謝。
如果不是海棠,我大概會因為自責而放棄生存。
海棠讓我理解到自己錯誤的想法,讓我有勇氣背負這一切繼續前進。
所以……我必須前進。
為了海棠、為了父母、為了小末……為了自己。
即使我厭惡自己,也還是有喜愛着我的人--海棠讓我知道這點。
我不會再旁徨,不會再迷網,也不會再逃避。
「謝謝你,海棠。」
我終於……找到了前進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第37話「魔王優依」
無論多麽思念,那些歲月都無法挽回。
每次想起你的事情,胸口總是隐隐作痛。
但是,如果時光可以重來……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依然會再次選擇與你相遇。
(by優依.伊珞祈)
「吶,伊奈裏。」
望着滿天的星鬥,與偶爾劃過天際的光芒,不禁産生了這個問題:「伊奈裏喜歡流星嗎?」
其實這并不是多麽重要的問題。
真正重要的是:優依想要知道伊奈裏的事情。
喜歡的東西、讨厭的東西、害怕的東西,還有對各式各樣的事物的看法……這些優依都想知道。
伊奈裏喜歡的動物是小狐貍,喜歡吃炸豆腐與雞蛋(最好是灑着胡椒的荷包蛋),這些是優依目前知道的,關於伊奈裏的情報。啊!還有還有,伊奈裏明明是血狐,卻會害怕普通的獵犬跟熊熊,很奇怪對吧?即使牠們完全沒有威脅伊奈裏的力量。
對了,伊奈裏很厲害唷!大概是因為她母親是血狐的至方王吧?伊奈裏比普通的血狐還要強,剛出生時就超越血狐的平均等級。然後,也曾經用那份力量保護優依,簡直就像是……保護公主的騎士一樣。
「明明是在問流星的問題,為什麽臉這麽紅啊?」伊奈裏晃晃頭上的狐耳,吐嘈道:「怎麽?你愛上流星啦?」
「才不是!」
「優依又是怎麽看待的呢?」她擡頭仰望夜空,但是我無法确定她聚焦在何方,或許只是單純遙望那無邊無際的深處:「對於流星的事。」
「流星嘛……」我努力想了想:「小時候優依很喜歡夜晚的天空,看着滿天的星鬥,以及時不時劃過天際的流星。」
那也只是年幼無知的時期。
事實上,現在的我很害怕流星,害怕夜空的星光全部墜落,只留下滿天的黑暗。
「小時候?你現在也還是小孩子吧?」伊奈裏依然只顧着吐嘈。
「少、少羅嗦啦!優依現在超成熟的唷!」
「成熟到可以吃了?」一如往常的變态笑容,簡直像是癡漢大叔一樣:「既然如此我不客氣羅?」
「才才才才才才才、才不能吃!話、話說伊奈裏不要轉移話題!」
「口吃了唷,沒問題嗎鄧艾?」
「鄧艾是誰?那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奇怪的名字?為什麽會有歷史梗啦!」這次輪到優依擔任吐嘈役。
「優依還是個孩子呢!在無法接受星光終會消逝的事實之前,一直都只會是個孩子。」伊奈裏繼續望着星空:「無論閃耀幾萬幾億年,光芒仍會有消失的一天。生者必會走向死亡,和平必會引導災禍,企求永生或是永遠的和平……那只是小孩子的任性。」
「……」
優依明明沒有說出口,伊奈裏卻發現了。
她發現優依害怕流星、害怕事物的終結。
「只是任性也不行嗎?昨天……昨天優依看到路上有貓咪死掉了,優依好喜歡好喜歡貓咪,可是牠卻被狗狗咬死了。為什麽牠們不能和平相處呢?優依想要一個沒有紛争的世界,沒有誰會痛苦難過的世界,大家都能和好相處的世界。」
「今天狗狗不咬死貓咪,明天貓咪也可能咬死老鼠。」
「……」
伊奈裏她……非常平靜地說出了事實。
這種事情優依也知道啊!不要把優依當笨蛋啦!
可是……知道卻無法接受。
「等優依成為魔王後,想要創造和平的世界,無論是誰都能和平相處的美好的世界。」
「和平啊……」伊奈裏問道:「優依知道鳳凰嗎?那是一種在和平盛世才會出現的聖鳥。」
「咦?真的有那種生物嗎?優依從來沒看過……」
「沒看過是正常的,因為根本沒有那種生物。既然是和平盛世才會出現,那牠大概永遠也沒有登場的機會了呢!」
「伊奈裏好沒夢想!伊奈裏好現實!」優依雙手插腰抗議。
「就算真的有鳳凰那種生物,恐怕不是被殺,就是被活活氣死吧?那種眼裏只有和平的生物無法被世界接受,更無法忍受這紛亂的世界。」
「伊奈裏該不會偷偷在說優依壞話吧……?」
「并不是在說壞話,只是優依很單純,單純到讓人擔心的地步。」伊奈裏露出了難過卻溫柔的笑顏,輕輕撫摸優依的頭:「如果鳳鳥之德已衰,何不當個小小的麻雀呢?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飛翔,擔憂的也僅僅只有自己小小的肚子。」
「優依不懂伊奈裏想說什麽。」轉過頭,躲避伊奈裏的溫柔眼神。
與其說是溫柔,不如說是同情。
現在優依終於明白,難過卻溫柔的眼神其實只是同情。那樣的眼神很讨厭,優依不喜歡別人同情。
「是『不懂』,還是『不想懂』?」
「今天的伊奈裏很讨厭,不停地想要讓優依受傷,優依不喜歡現在的伊奈裏。」
正當氣氛低落時,一道星光劃破天際。
「來許個願吧?」
突然,伊奈裏如此提議:「聽說對着流星許願,願望就會實現唷!」
「……」
什麽嘛!剛剛才沒夢想又現實的說一堆,現在再裝少女、裝文藝、裝浪漫早就太遲了!
哼哼,終於輪到優依挖苦笨蛋狐貍的時間了:「原來伊奈裏會相信那種事情,優依對『伊奈裏是現實派』的印象要改觀了。」
「別這樣嘛!你還真是沒夢想欸!難怪年紀輕輕就一頭白發。」
「嘛噢!白發是遺傳啦!」
被反将一軍了!?
居然說優依沒夢想,明明伊奈裏自己才沒夢想!
「夢想啊……也是呢!」伊奈裏暗自低語:「沒夢想也不完全是壞事。」
「突然又再說什麽啊?」優依已經跟不上伊奈裏的思考了啦!
「夢想說再多,終究也只是夢話。」
一道又一道的光芒掃過天空,然而,閃耀的星光看起來卻絲毫未減。
漸漸的,天空中掃劃而過的流星開始增加。
「想着夢想,說着夢話,總有一天還是要清醒過來面對現實。」
「伊奈裏果然是現實派!」
「才不是!退一步說我也是南瓜派!」
「……發色梗嗎?」看着伊奈裏淡金色的長發,稍微理解了她的笑點……雖然并不好笑。
「優依的話肯定是白色派。」伊奈裏繼續講冷笑話。
「那個已經不是食物了!」
(注:白色派,一種建築風格。以順應自然為基礎。純淨的建築空間和立體主義構圖、光影分明,被稱為現代建築的複興主義。)
突然,伊奈裏發現天空的流星數量到達颠峰。
「啊!」她催促道:「優依,趁現在快許願!再不快許願流星雨就要結束了!」
「欸?可是優依沒有什麽願望啊……」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優依還是乖乖低下頭,雙手相握。
--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永遠美好和平。
♀ ♀ ♀
「優依許了什麽願望?」
流星雨結束後,伊奈裏問道。
不過優依不想回答,反正伊奈裏一定只會嘲笑優依。
「哼哼,優依才不要告訴笨蛋狐貍。」對壞狐貍扮鬼臉,吐舌頭。
「優依好小氣,就是這樣才長不高。」
「嘛噢!優依明明還有成長空間,等優依長大一定比笨蛋狐貍還高!」
「哦?會長多高呢?」伊奈裏一臉使壞的表情。
「反正一定會超過一米六!身高沒超過一米六的都是矮冬瓜,就算剛好一米六也是矮冬瓜!」
「那優依現在就是『矮冬瓜狀态』羅?」
唔哇!被伊奈裏言語攻擊了。
可惡,反擊反擊:「伊奈裏也是!伊奈裏現在連一米三都不到吧?」
「我現在可是比你高一顆頭以上唷!」
「嘛噢……!」
大受打擊,居然提起優依身高沒有一百公分的事實。
「不、不準再提身高!伊奈裏讨厭鬼!笨狐貍!」
「欸~?哪是笨狐貍,我智商可是有一米六唷!」
「一米六是長度啦!智商才不會有一米六,你這個笨蛋笨蛋大笨蛋狐貍!」
「誰是大笨蛋啊?退一步也是大星淡。」
「一樣的只有發色!」
感覺優依的吐嘈技能快要提升了,那種莫名奇妙的技能優依才不想要啦!
不行,得趕快導正,不能繼續崩壞下去了。
「伊奈裏無論什麽時候都很冷靜呢……不管多麽現實殘酷的事情,都能夠理所當然地接受。」
「怎麽可能理所當然地接受,才不是理所當然……而是不得不接受。」
伊奈裏的表情似乎有些郁悶。
騙人,那樣的伊奈裏……無論何時的一臉理所當然的她,有無法接受的現實嗎?
「因為優依未成年,所以不能和我貝合……」伊奈裏大吼:「這種現實我怎麽想都不接受--!」
「這個是重點嗎!?」
話說回來,貝合是什麽意思?
未成年不能貝合……大概跟未成年不能喝酒是一樣的意思吧?貝合應該是一種酒的名字,類似「貝禮詩酒」的感覺……貝合酒?
「既然伊奈裏也有無法接受的現實,那麽你曾經迷網過嗎?」
當現實與自己的夢想相違時,迷惘着、旁徨着:「不知道自己的雙手該抓住什麽?」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胸部啊!」
「……」
伊奈裏,你的雙手好髒,可以暫時不要碰我嗎?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才不是胸部,我的雙手怎麽可能會做出那麽髒的事情。」伊奈裏澄清:「因為優依胸部是平的,想抓也抓不到嘛!我才不是會為了不可能達成的事情去努力的人。」
根本沒有澄清!意外地傷到優依了!優依大受打擊!
努力擠的話,我也是有點料的唷!嗯……好像沒有,怎麽擠都沒有,也對,無論怎麽擠也不可能無中生有。
哼哼!胸部有什麽好的!那個明明就是胸前的脂肪贅肉!優依才不想要呢!
「對不起,我認真回答就是了。」伊奈裏清清喉嚨:「我的雙手不是為了抓胸部而存在的,不是那種膚溣煮a髒的理由,那種發情期少年或大叔的惡心思想我才沒有!我的雙手……是為了抓住……抓住屁股才存在的!」
「伊奈裏----!!」
伊奈裏你好髒!你超級髒!沒節操的變态狐貍!……啊啊啊,優依想不到還有什麽詞能罵了啦!
「如果是屁股的話,就算是優依也一定會有,比抓胸部要實際多了!再說,胸部只是屁股的贗品,果然還是支持正版比較好。」
「優依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話了……」
「好啦!這次我真的要認真了!」
「……」
完全無法相信。
伊奈裏會認真什麽的,完全無法相信!
伊奈裏根本是變态工口少女,澤O麻衣的化身,滿腦子糟糕思想!
「我……」
望向夜空中懸挂的半月,她伸出了手:「我的一小步,是血狐的一大步。」
「你夠了!不好笑啦!哪裏認真了!?」
就在優依使出全身力量抗議吐嘈時,她突然緊緊抱住我。
「我不可能會迷網,因為我的雙手該緊握的……早就在我的手中了。」
什、什麽啊?
這是什麽展開?發生什麽事了?
伊奈裏想要握在手中的,早就在她手中了?
這是什麽意思?還有為什麽要突然抱住優依啦?
「……伊奈裏?」
她在顫抖。
好像隐約聽見了啜泣的聲音。
「伊奈裏?你在哭嗎?怎麽了,優依做錯了什麽嗎?」
「沒有,優依很好,沒有做錯……」
「伊奈裏為什麽突然在哭?剛才不是還……」
啊啊……是這樣嗎?
伊奈裏一直以來都只是在強顏歡笑,用那些無厘頭的話語,掩飾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并不是理所當然地去接受現實,而是不得不接受。
是啊,她明明親口說過的,為什麽我會沒有察覺呢?
--想着夢想,說着夢話,總有一天還是要清醒過來面對現實。
這麽說着的她,并不是不相信夢想,而是不能去相信。
害怕越是深沉的墜入夢境,只會讓醒過來後更難以面對現實。
「伊奈裏剛才對流星許了什麽願望?」
「優依都不告訴我願望,我才不要告訴你……」
什麽嘛?小孩子的任性模式?
真是的,說那麽多像是大人一樣的話,結果終究還是個小孩。
「不、不準笑唷!」優依先聲明,要伊奈裏不準嘲笑,等她點頭後才說道:「……世界和平。」
「好像笨蛋一樣的願望……」
「伊奈裏才是笨蛋!好了,換伊奈裏說願望了!」
「那優依也不準笑唷?」
我點點頭,她才小聲說道:「和優依在一起……」
「欸?」
「我想永遠和優依在一起。」
這這這這這是什麽?告白嗎?
不過這願望意外的容易呢!因為優依也喜歡伊奈裏,所以本來就想要跟她一直在一起唷!
「這種願望不用對流星許願也能達成吧?」
「那是優依還沒理解到現實,應該說是後知後覺……」她将眼淚擦拭乾淨:「這個願望本身,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嘛噢?什麽意思?」
「優依還是個孩子,在無法接受星光終會消逝的事實之前,一直都只會是個孩子。」
「……不要拿剛剛說過的臺詞出來欺負優依啦!都說了優依很成熟!」
「只有白發蒼蒼的部分成熟,而且熟過頭。」伊奈裏吐嘈。
都說了白發是遺傳!
♀ ♀ ♀
那個時候優依所無法理解的事情,現在終於理解了。
永遠--這個詞彙不知道是哪個騙子創造的,自欺欺人的謊言。
在那之後,優依和伊奈裏被迫分離,伊奈裏的願望也宣告破解。
接着,席多亞大戰開始,整個席多亞大陸陷入長年的争戰紛亂,優依的願望也化為泡影。
果然現實是殘酷的呢……
不知道躲在哪裏的狠心的神,玩弄着大家的命摺?br> 如果這殘酷的現實是祂所創造的,那麽,祂肯定稱不上什麽慈祥的存在……大概,是和現實同等殘酷的存在。
「你曾經迷網過嗎?當現實與自己的夢想相違時,迷惘着、旁徨着,不知道自己的雙手該抓住什麽……」
現在的優依是為了保護魔族而戰鬥,現在的優依是為了達成和平世界的理想而戰鬥。
但是,失去伊奈裏的我,卻連相信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好痛苦……
我到底在做什麽?
為了和平而戰鬥,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明明知道不應該是這樣,卻無法阻止、無法反抗。
「席門彼朵……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戰鬥的?」
不只是對她詢問,同時,對着自己提問。
--優依到底是在為了什麽而戰?
「為了正義以及神的榮耀。」席門彼朵回答:「這就足以成為戰鬥的理由,身為魔王的你大概不懂何謂榮耀吧?」
「榮耀……?」
「這些屍體……就是所謂的榮耀嗎?」
優依無法理解,榮耀是以屍骨所堆砌而成的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種東西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他們恪守教義直到最後,高潔的靈魂必定得到了救贖,願他們能夠安息,在另一個世界享受美好的生活。」
「救贖?」
為什麽……我無法理解席門彼朵說出的話語。
是因為優依是魔王嗎?因為優依背離神的思想嗎?
不應該是這樣的。
沒有任何人會因為殉教而高興,也沒有任何魔物會因為自己的犧牲保護了我而欣喜。
如果人類真的打算親近神,為什麽要發起戰争?用生者的血污染祂所創造的世界,用悲痛與絕望去否定祂所期望的美好與和平。
然而……
「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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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