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特別篇「提升人氣的方法」 (6)
享反而更好。而且,平常人也不會去動用這些資源,一方面是因為道德過意不去,另一方面則是法令明訂除旅人與游民外不得拿取。
塔芙之前能在不花一毛錢的狀況抵達黃金城,正是因為沿途的共飨臺,她才不用花費餐費,不然五千早就不知道剩下多少了。
談到錢,剛才的裝備價值六千,花光了塔芙的五千,甚至還讓荒神凜音暫借一千。
因為身無分文,加上要前往妖物之王的所在地有一段路程,所以才來這裏領取一些食物。
「為什麽共飨臺沒有蛋糕啊?」荒神凜音抱怨:「下午三點了,我想吃蛋糕!順帶一提還要紅茶跟泡芙。」
「啊?你笨蛋嗎?」這次輪到塔芙挖苦凜音:「旅行用的物資當然只會有乾糧啊,而且奢侈品沒人會放到這裏。」
「哪裏奢侈了?蛋糕一個才299而已!」
聽到凜音大聲的咆哮,一旁的幾個路人圍了上來,跟着附和道:「對啊,便宜的咧!」
另一個路人則拔出大刀:「超便宜的,只要有十億什麽都便宜!」
察覺狀況不太對,築亞薩因機警地拿出武器備戰,并且放低身體随時準備攻擊。
相對之下,塔芙與凜音則不怎麽有危機意識。一個還介意着蛋糕的事情,一個仍搞不清楚狀況。
「搶劫嗎?我身上可沒有十億,只有負債一千元。」塔芙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窮什麽也沒有。
那些路人……或許該說是賞金獵人?他們沒有理會塔芙的發言,只是自顧自的交頭接耳。
「老大,她們其他人要活捉,一個可是有千萬可賺啊!」小弟一說着,并且開始幻想得到錢後要買些什麽。
「那個……老大,我好久沒碰女人了!條件只說要活捉,我可不可以每個都先啪啪啪一次?」小弟二表達自己的慾望。
「老大,你屁股沒有比較大,為什麽是老大?」小弟三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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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我閉嘴!」那個貌似是老大的魁梧肌肉大叔大吼,同時拿出比他身高還長的鐵棍:「滿腦子不是錢就是性,難怪只能當小弟!哪像老子腦中只想着『挨諷六』跟『皮愛死三』!」
「老大!你想的東西還不是要花錢買!」小弟一提出疑惑。
「閉嘴!總之快上!別讓她們跑了!」
「跑不了啦!咱們總共二十七人包圍她們,哪跑得掉?」小弟五表達自方的人數優勢。
敵人總共二十七人嗎?
築亞薩因環顧四周,幾乎都是等級個位數的廢物,其中混雜着的強者也不過十位數出頭。
--能贏!
應該說,這種程度的敵人就算築亞薩因一個人單挑也不是問題。
就在她打算瞬間解決這群廢物時,若依霏按住了她的肩膀,并且搖搖頭。
「你們……」即使有點害怕,她仍然挺身制止:「請不要做這種事。」
「哦?」小弟二原本只是瞥她一眼,赫然發覺是個美人,睜大雙眼直呼:「老大那個女人可不可以送我!?」
「喂!不然你想怎樣?」小弟五則開口嗆聲:「小心咱們宰了你!」
「請不要為了錢而失去更重要的道德與人性,用這種方式得到錢財,你們真的就滿足高興了嗎?」
見到若依霏的身體有些顫抖,築亞薩因原本想将她拉到後方,對方卻搖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道德?人性?沒有錢還談那些幹嘛?」小弟一嗆聲道:「道德能買東西嗎?人性能買東西嗎?」
「你們這種人懂個屁!」老大也跟着嗆聲:「老子我可是連個『挨諷六』都買不起的窮人,只能勉強用『挨諷五』!每個月實實在在工作又能怎樣,還不是揪朋友吃個幾次大餐就用光了,月底一毛錢都不剩!一切都是社會跟政府的錯,誰叫他們不漲薪資,我才只能幹這勾當!」
「沒錢就不要買『挨諷五』,不要吃大餐啊混帳!」塔芙吐嘈道,而且用語非常沒水準:「老子還不是沒錢買百合本來看!也沒做壞事啊!」
「……你不要跟着學奇怪的詞彙好嗎?老子是不良的男性在用的吧!?」築亞薩因槌了下塔芙的頭,要她安靜不要添亂。
老大啧了一聲,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不跟你們羅嗦了……」他握緊手中的鐵棍,對後方的小弟喊道:「喂!殺了綁架荒神凜音的人也還有一百萬吧?老子決定不活捉了,除了荒神外全部殺掉!」
「是--!」
「老實說有點不爽啊,這群家夥……」
塔芙原本就略低的聲音顯得更加低沉,口中說着不爽的她,嘴角卻上揚了:「喂,小偷!她們就交給你保護了……」
「你在說什麽啊?你的武器不是早就斷了嗎?」
「區區一個庶民廢物就別逞強,這種敵人我随便一發箭雨就能解決!當然,我可不是擔心你這種人,只是單純想要試試能在幾秒內打趴他們。」
「你們就當做是讓我賺經驗,別插手了。」兩人的話似乎沒能阻止塔芙,她心意已決:「可以的話,用那個黑漆漆的技能包覆住你們三個,接下來的戰鬥,我可不想讓你們看見……」
看來繼續勸說也沒用了呢!
築亞薩因點頭,并且使用技能将四周包覆於黑暗之中。
♀ ♀ ♀
「手無寸鐵的娘們能幹什麽?」小弟六一邊嗆聲,一邊調戲着:「要不和我來一輪啊?」
「你們啊……究竟要肮髒污穢到什麽時候?」碧藍的眼瞳漸漸變成了紅紫色,怒視着那群不法份子:「她們可都是我重要的後宮、重要的同伴,可不允許你們這種惡心的廢物觊觎。」
她沒有怒吼或是抓狂,聲音平靜到有些冰冷的地步。
強烈的氣場迫使幾個等級比較低下的人當場跪地,甚至無法擡頭看她一眼。
「……你、你別再過來了,給我站着!」小弟六開始驚慌了,阻止塔芙繼續向自己前進。
「喂喂,這樣不對吧?」這反應讓塔芙笑了,她微微昂首問道:「不靠近的話,要怎麽好好玩一場呢?」
一旁的老大雖然還沒成為目标,卻早就顫抖不已。其餘小弟則每個都想逃跑,卻軟腿動彈不得。
此時的小弟六已經孤立無援,他沒放棄掙紮,不斷大吼大叫。老大則用顫抖的聲音命令道:「你、你們在做什麽?快、快上啊!快殺了那個女人!……快啊!」
聽從這命令而展開攻勢的只有兩人,其餘動也不敢動。
一人拿着短刀從後方突襲,另一人則拿着巨斧劈砍過去。
「知道嗎?」
塔芙一抓勒住小弟六的脖子,并且高舉在半空:「在說出『殺了她』這句話時,當産生想殺人的念頭時,相對的……就應該要有『被殺』的覺悟。既然能夠随便的想要殺人,想必已經知道生命的重量了吧?別人的生命也好、自己的生命也好,這一切都是相等的,可沒有『你可以殺人,別人卻不能殺你』的道理。」
說完,塔芙拿出刀鞘,朝握着巨斧的手突刺,由於要舉起巨斧本身的重量就足夠困難,受到這攻擊讓對方忍不住松手。接着頭也沒回就打掉後方突襲的短刀,并用刀鞘扼住對方咽喉。同時,将前方失去巨斧的人踢倒在地,一腳踩住他的後頸。
對付這兩人的時候,高舉的手中掙紮停止了。
即使如此,塔芙卻沒有立刻将他放下:「要嘛就不要想着殺人,要嘛就将自己的生命做為賭注來殺人。」
「開、開什麽玩笑!為什麽殺人就得死!這、這根本沒道理!」被踩住後頸而趴卧在地的男子握緊拳頭,非常不甘心的想要反抗:「在這個時代……殺一兩個人也不會死,頂多被判無期徒刑!你又憑什麽對我們下死罪!難道你自以為是正義的使者嗎?難道你自以為有處決我們的權利嗎!?」
「正義?」
由於受到不斷施加的力量,被勒住的脖子被擰斷,身體随着引力應聲落地:「……我和你們一樣,是不把生命看作一回事的--惡徒啊!」
幾乎與此同時,腳下的頸椎也斷裂了,刀鞘下的咽喉則早已一命嗚呼。
随手一甩将手上的頭顱往旁邊扔,接着,七彩的光芒在手中凝結成虛無的白,白色漸漸暗沉下來成為黑色。
無論是多麽光彩亮麗的顏色,無論多麽鮮豔多麽暗淡,最終也只會混雜成漆黑。
「所謂的『虹斷新月』啊……并不是用虹彩的光芒來照耀細微的新月。」塔芙自言自語般說着:「怎麽可能會是那樣浪漫的存在?我啊……所謂的『虹斷新月』是用暗闇,來遮蔽那細微的新月之光--!」
第一次對着眼前的男人們大吼。
第一次釋放出毫無光彩的招式,如她所說,雖然與以往不同,那确實是「虹斷新月」。
最後站着的只有三個人,塔芙與對方的老大,還有僥幸沒受到攻擊的一名小弟。
其他人沒有一個例外,上半身與下半身被從中間分離了,每個都斷成兩半。
「值得嗎?」塔芙冰冷無情的質問着:「百萬也好、千萬也好、一億十億都無所謂,你們的生命……就只有這點價值嗎?」
「不、不要殺我!要不是因為沒錢……誰會幹出這種事情!這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是這個社會太腐敗了!」老大哭喊着,一個壯漢毫無尊嚴的跪地求饒:「拜、拜托不要殺我!我本性不壞的,是被腐敗的社會逼迫才……」
「住口!」
塔芙對着眼前求饒的他吼道:「這社會确實很腐敗,但是為了自己的購買慾而随便殺人的混帳,有什麽資格談這些!本性不壞?開什麽玩笑,本性不壞的人無論環境如何艱苦,也會死守着自己的原則活下去!」
「……」
老大被訓得啞口無言,找不到能夠繼續為自己辯解的藉口。
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為了這種東西賠上性命。
「站起來。」塔芙走到他面前,相距只有不到五公尺:「在你的身後,還有一個看着你背影的家夥。你是這群混帳的老大吧?那麽就給我站到最後,你可是背負他們的罪惡啊!」
--這是機會!
他鼓起僅存的勇氣,握起鐵棍朝塔芙的頭用力揮去。
雙方只有不到五公尺,完全沒有閃躲的空間。
在即将與鐵棍接觸的瞬間,塔芙将頭往同方向移開減少沖擊力道,但鮮血仍然從頭上流淌而下。同時,她将手伸入對方胸腔之中,挖出了心髒。
「你們的老大死了。」
塔芙對着僅存的小弟三說道:「這樣明白了嗎?雖然是個腐敗的男人,他也算是戰鬥到最後了。」
小弟三先前的疑惑被解開了。
原來如此,老大之所以是老大,并不是因為屁股大,而是意志高人一等。
「我知道了。」小弟三拔出短刀:「謝謝你,曾經想要殺了你們真是抱歉。」
最後,他追随了同伴們的道路,追随他眼前的背影自刎。
謝謝……嗎?
蠢貨,我可是殺了你的同伴啊,怎麽可能有資格接受這種感謝的言語?
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殺害對方的同伴嗎?……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呢,真是無聊的因果論。
「接下來……」她擡頭,望着遠方的高塔,即使這角度根本不可能看見:「老王八,你又如何?一度被奪去的妖物領地終於重建了嗎?那麽,就讓我看看--你會如何保護自己的同伴。不過可要小心了唷,別忘了當初血狐滅族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勇者塔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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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耍帥一次的主角br />
第50話「果然還是變态」
人們常常只注意事物的表面,看不清事物的本質,導致自己最後深陷危機。
即使如此,卻仍然不知反省的看着表面。
(by塔芙)
「風的方向……改變了。」
伊奈裏微微仰頭,看着天上漸漸遮蔽太陽的雲。
一旁的老王則是看了一眼伊奈裏,沒有說話。
「吶,知道『恐懼』是怎樣的感情嗎?」
她說着,閉上了雙眼:「面對陌生的事物,因為無法理解而感到害怕的本能。」
所謂的恐懼,只有對自己陌生的事物會産生。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因為看不到前方而害怕。第一次外出,因為不熟悉外在的環境而害怕。面對沒看過的生物,因為無法了解而害怕……
--恐懼只是建立在「無法理解」基礎上的副産物。
「席多亞大戰,我(塔芙.伊奈裏)為了終止那場戰争而殺了無數的生命。」她按住額頭,皺着眉說道:「無論是我還是塔芙,早就應該習慣戰鬥了吧?不對……是習慣殺戮。」
殺了第一條生命時,因為與自身的道德感相違,加上是初次殺生而感到恐懼,甚至徹夜難眠。
殺了第二條生命時,內心依然是矛盾的,懷疑自己的所為是否擁有正當性,不斷後悔自責。
殺了第十條生命時,雖然還是自責,卻漸漸習慣而不在懷疑自己。
殺了一百條生命時,終於不再自責,将這些視為終止戰争的手段,用充滿希望的理由來催眠自己。
殺了五百條生命時,早已分不清楚眼前的是絕望還是希望,只是無聊的因果論,因為對方想殺了自己,所以自己殺了對方。
接着,成千上萬的生命消逝在自己手中……
如同市場中的屠夫,這種東西啊,只有在最初會對殺生感到恐懼,最後都能神态自若的宰殺禽畜。
一個人的一生,究竟能看到多少生命逝去?
就算塔芙本身沒有席多亞大戰的記憶,她的身體也早就習慣這種事而不會産生恐懼的反應了吧?潛意識也是,對於殺生這種殘忍的事情無法體會,她根本無法理解這些事情究竟有多殘酷。
「戰鬥也好、戰争也好,有多少人無法理解它的本質?」伊奈裏嘆了一口氣:「那些凡夫俗子總是為了一些無聊的原因揚言要戰鬥,揚言要奪取對方的生命,這種事情真讓人看不順眼。為了利益而戰争、為了領土而戰争、為了權力而戰争……多麽可笑愚蠢?」
老王察覺了這句發言的含意--伊奈裏害怕戰争。
如果不是如此,她又何必批評戰争?然而,她卻說着自己與塔芙并不畏懼戰争,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對於那種無知地開口閉口要殺人的家夥,我都恨到想殺了他們的地步。事實上,席多亞大戰時我也确實這麽做了。」
「恨到想殺了他們……嗎?」老王說道:「這樣,你不也是所謂『開口閉口要殺人的家夥』。」
「啊,是啊……」
伊奈裏再次擡頭仰望天空,太陽卻早已埋藏在雲層深處。
「所以我也早就有了被殺的覺悟。別人的生命與自己的生命,這一切都是相等的,可沒有『我可以殺人,別人卻不能殺我』的道理。」
♀ ♀ ♀
廣場上幾乎空無一人,這也是當然的,看見這種慘狀誰還不逃?
塔芙看了看自己染上鮮紅的雙手,默默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池,想把這些血漬清除掉。
她并不認為自己的所為有絲毫問題,然而,她能明白這是罪惡,也認為自己是個惡徒。
「為什麽要這麽做?」築亞薩因走到塔芙身旁,抓住她的肩膀:「明明能夠在不殺人的狀況下解決,為什麽卻選擇最糟的下場?」
隊伍中知道這些事情的目前只有她,畢竟黑影本來就是暗殺者職業用來隐蔽的技能,能夠在那之中看見外面狀況也是理所當然。因此,她在解除第一道黑影時,先釋放第二道遮蔽滿地的屍體,才解除第一道讓凜音她們出來。
「如果是你,又會怎麽做?」塔芙繼續洗手,沒看對方一眼。
「當然是壓制他們,讓他們感到恐懼而逃跑啊!」築亞薩因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們逃跑之後,會做什麽?」塔芙繼續追問。
築亞薩因想了一下:「大概會想其他方法來帶走凜音,或是乾脆放棄去接其他高賞金的任務。」
原本清澈見底的水池,漸漸變成混濁的淡紅色。
「高賞金的任務……是什麽?」
「哈啊?」築亞薩因不懂塔芙為什麽突然這麽多問題,只是感到有些奇怪:「都是些高難度的任務吧?比如說暗殺高層貴族,或是屠殺高等魔物。不過如果高等魔物對當權者沒影響,一般情況也不會特別發賞金找人去殺,所以大多是暗殺政敵之類的任務。」
「還有嗎?」
「喂……你該不會缺錢缺到想去接高賞金任務吧?剩下大概只有劫持商隊,靠抽成來獲取高賞金吧!不過商隊一般也配有護衛軍隊,能力不足反而容易被軍隊殲滅。」
塔芙終於将雙手洗乾淨,她站起身子,甩了甩手上的水。
她轉過身正對築亞薩因,碧藍的雙眼看起來十分認真:「那麽,現在殺了他們不會比較好嗎?」
「欸?」
「既然都能夠為了錢財輕易殺人,就算沒有賞金任務也會淪為盜匪吧?應該說,就算是賞金任務也不過就是換個名義殺人。」
聽起來雖然沒有錯誤,卻有着明顯的權限問題。塔芙并沒有被賦予殲滅他們的權力,這麽做是違法的。
但是築亞薩因沒有提出來,畢竟法律什麽的由一個小偷來說實在不适合。更何況,以塔芙的個性大概會回答「依恃着權力殺人就可以嗎」之類的,要想出這些答案實在很令人困擾。
不過也有一點稍微讓築亞薩因放心,當然,只是稍微而已。照這情況看來,塔芙只會殺害想殺人的人,對於看重生命的人似乎不會下手……雖然一樣違背常人的道德良知,不過總比沒有底線的殺戮好一點點。
現在最讓築亞薩因頭疼的是,該繼續讓荒神凜音跟在這種人身邊嗎?和她組隊或許是個極大的誤判,原本以為是個光明的勇者,結果卻是這種危險份子。嘛,雖然什麽光明的勇者也頗讓人起疑就是了,可沒有聽說過哪個英雄勇者沒殺過生。
「這件事情就先對凜音她們隐瞞。」築亞薩因拿出短刀,架在塔芙的脖子上:「話說在前頭,假如你敢傷害凜音,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塔芙才開口想要回什麽,就看到凜音從遠方走來。
察覺凜音接近,築亞薩因也立刻收回短刀,若無其事的站在塔芙身旁。
凜音沒有察覺兩人不對勁,也沒看見水池中的水,一開口就是抱怨:「你們兩個在偷聊什麽秘密啊?竟敢有事情瞞着我……說!你們該不會偷偷交往了吧!?」
「誰要跟這種人交往啊!」塔芙與築亞薩因異口同聲反駁。
話說為什麽是朝這方面去理解?偷偷講話就是在交往嗎?
荒神凜音看起來松了一口氣,接着雙手插腰命令道:「那還不快點出發,太陽都要下山了!」
塔芙與築亞薩因兩人對看了一眼。
确實不快走不行呢,萬一事情傳開來會很麻煩,等等或許還會有治安單位前來關心剛才的事情。
♀ ♀ ♀
在塔芙她們對話的同時,若依霏走進廣場附近一間傳統的木造建築中。
應該說,築亞薩因解除黑影的遮蔽後,她就直接朝這裏前進,而沒有理會塔芙她們,也沒有追問那些敵人究竟去哪了。
「母親大人,依霏有事禀報。」
她跪坐在地板上,恭敬且端正的儀态彷佛是對什麽高層的權貴一般。
「方才依霏在廣場上遇見了『那個』。」
聽到這句話,母親似乎有些訝異:「你确定沒看錯嗎?」
「現在還不敢确定,剛才她還沒能使用全力,敵人就已經被殲滅了。」
照這句話來看,除了築亞薩因之外,名為若依霏的這位少女也沒受到黑影的影響而遮蔽視線。
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追問事情經過的必要,因為全看在眼裏。
「那麽你有什麽打算?」母親試着問道。
「請恕女兒直言,依霏想要與她們同行,如果确認她真的是『那個』,依霏會找機會将她處理掉。」
「不行,這件事情很危險。」
依霏将額頭叩在地板上,行禮致意:「如果能避免世界再次陷入混亂,為了世人的安全,依霏願意舍棄生命。真的非常抱歉,依霏知道這些話有違
母親的養育之恩,然而,希望您能夠諒解,依霏身為聖職者必須要這麽做。」
「是嗎……」
母親走到若依霏身旁,扶起她的身體,依依不舍的擁抱了許久。
「你自己要小心唷!」身為母親的她叮咛着,擔憂女兒的安全。
依霏點頭:「是,依霏會注意的。」
「晚上要記得蓋好被子,別着涼了唷!」
「謹記母親教誨。」
母親擦了擦淚水,接着離開客廳回房間,似乎是要拿什麽餞行的禮物。
若依霏站在原地靜靜等待,沒有一絲歪斜,筆直端正的站姿讓人會誤以為是軍紀嚴明下的軍人。
過了大約三分鐘,母親拿着數十本書回到客廳。
「母親大人,請問這是……?」
由於職業是聖職者,所以大概是什麽聖典,不過總覺得封面有點奇怪。
若依霏接過書,看了看封面上的文字--《母女的光源氏計畫》、《鬼母旅情篇》、《女兒戀人》、《我的女兒哪有這麽可愛》、《就算是女兒,只要有愛就能貝合》、《母女神域》、《親吻女兒的花瓣》……
嗯……這什麽?
「如果孤單寂寞,想念媽媽的時候就打開來看吧!」母親一邊擦着鼻血,一邊含淚說道。
若依霏似乎是過於單純,不能理解這些書到底是什麽。
她行禮表示感謝:「謝謝母親的厚禮,依霏必定每日每夜惦記着母親的教誨。」
「好了,快去吧!」先是放行,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抓住若依霏即将離去的身影。
若依霏感到奇怪,不過還是轉回身體面對母親。
母親指着自己的嘴巴:「離別前,吻一下媽媽吧!」
「咦?」
「遠行前要吻別是常識。」母親解釋道。
若依霏先是歪頭,接着乖乖說道:「是,依霏明白了。」
♀ ♀ ♀
在事情還沒傳到執法人員耳裏前,塔芙一行人離開了這座城市,繼續往南方前進。
侍業城的南方是一片平原,不遠處可以看見森林,看來要到妖物之王的位置除非繞路,否則必須通過森林。
「森林的外圍很廣,繞路要多繞好幾天唷!」築亞薩因述說自己打聽到的情報。
「欸~真麻煩!不然乾脆回剛才的城市睡覺,明天再租個馬車好了!」荒神凜音提議道。
築亞薩因跟塔芙再次對看,接着一起搖頭反對。
這些看在荒神凜音眼裏非常不是滋味:「你們什麽時候感情這麽好了?」
「不是,我們是想說回去說不定會跟剛才一樣遇到追兵,還是早點遠離的好!」築亞薩因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我又不害怕追兵……」凜音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即使不害怕也很麻煩。」築亞薩因說着,朝後方仍了一發飛镖。
锵的一聲,飛镖應聲落地。
飛镖接觸到地面的瞬間,數十個影子慢慢浮現,形成幾個全身包的密不透風的人。
那個隐身技能築亞薩因十分熟悉,畢竟同樣是暗殺者職業的技能。同時,眼前那群人左手上的黑色五芒星圖樣也有所見聞,那是十分出名的暗殺集團--五芒夜影團。
「身為暗殺集團還出名很奇怪吧……」塔芙默默吐嘈着。
「可以看一下氣氛不要吐嘈嗎……」築亞薩因對塔芙的從容感到無語,她一邊将凜音推到自己後方,一邊拿出短刀:「總之是很危險的暗殺集團,你們退到後面。尤其是塔芙,這次你不要戰鬥。」
「欸欸欸!?」凜音首先發出抗議,并且将手放在眼罩上:「我堂堂『暗翎的使徒』怎麽可能怕區區的暗殺者!」
塔芙也提出質疑:「放着暗殺集團也只會讓更多人被暗殺吧?不如現在就……」
「你們都閉嘴!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中二的自稱是什麽,也不知道你那扭曲的價值觀是怎樣造成的,不過你們乖乖不要鬧!」
「我才不是中二!」凜音提出異議,塔芙則沒有反對自己價值觀扭曲。
築亞薩因本來還想多說什麽,但是一個披着黑色長袍的暗殺者突然出現在眼前,讓她只能發出驚呼。
要不是及時用短刀抵擋,現在早就人頭落地了。
短刀與短刀僵持不下的時候,四、五個暗殺者揮舞着刀刃飛奔過來,其他暗殺者則再次消失在陰影之中。
荒神凜音見狀,也不管這麽多了,拿出弓箭想要應戰。
現在的距離還可以射箭,要是放着不管讓敵方近身就太遲了。她拉滿弓弦,一支箭分裂成五支閃耀着紫色光芒的箭。
「五紫登科!」
「噗哧!」一旁的塔芙聽到這名字,不會看氣氛的笑了出來:「五子登科是怎樣啊!要考進士嗎?」
「吵死了,遠擊士的技能就叫這名字我也沒辦法啊!」
其實遠擊士和魔導士不同,技能一般都沒有名字,就算有名字也不會是這麽蠢的名字,荒神凜音恐怕是在學習階段被哪個人給騙了吧!
以荒神凜音的個性,被同年齡的孩子捉弄似乎也不是讓人意外的事。
五支發着紫色光芒的箭填滿了靈力(MP)蓄勢待發,只要敵人進入安全射程就能放出。
與敵人刀刃交鋒的築亞薩因,此時才注意到荒神凜音準備展開攻擊,她睜大雙眼吼道:「住手--!」
「住手!凜音!」
敵人從陰影中現形,就在此時,早已滿弦的箭矢唰然射出。
長年經過訓練的凜音可謂弦不虛發,箭矢朝暗殺者的右手關節直沖而去,她預想這樣就能中止對方的攻擊,沒想到……
鮮血流淌而下,留下鮮血的卻不是暗殺者,而是荒神凜音。五發箭矢,有三發貫入右手上臂,差點集中咽喉的另外兩發則被塔芙的刀鞘擋下。
「……怎麽會?」
沒給荒神凜音太多遲疑思考的時間,暗殺者因為沒受到剛才的攻擊,現在已經進入十公尺內的近戰範圍。
塔芙急忙上前彈開襲擊而來的短刀,但刀鞘也同時因為承受不住這沖擊而斷開。
源源不絕的敵人一個個從陰影中浮現,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有幾人,同時也無法有效減少對方的數量。
築亞薩因也開始顯得吃力,同時與多名動作迅捷的暗殺者交戰讓她吃盡苦頭,身上多了無數道短刀劃過的傷痕,有些甚至只要劃深一點就可能喪命。究竟有什麽方法能夠擊退他們?又有什麽方法能在不殺生的狀況下減少敵人的數量?
「可惡……」她感到嘔氣,為自己無法想出擊退敵人的方法懊惱。
她看了看自己四周的多名暗殺者,再看看不斷受到傷害的凜音與塔芙,危急的場面簡直讓她難以思考。
凜音則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那些暗殺者雖然沒有打算殺她,卻仍不斷攻擊荒神凜音。如此接近的距離也無法使用弓術,只能任由對方宰割。
「除了荒神凜音之外,其他人手腳砍掉就能帶去領賞金了。」一名貌似對方首領的人開口下令,這也是暗殺者集團首次有人出聲。
身為暗殺者,有必要的話殺人也不會眨眼,之所以留下塔芙與築亞薩因的性命只是為了更高額的賞金。只要是活捉,哪怕是奄奄一息也無所謂。
暗殺者一拳灌在塔芙腹部,沖擊力道大到整個人被擊飛十幾公尺。落地後,塔芙只是痛苦蜷曲着,并吐出一攤血水。
荒神凜音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裏去,雖說是金主的女兒,也是這次的主要目标,暗殺者也沒打算放過。他撫摸着凜音的下腹部,思考着要在哪裏劃上一道血痕,一道讓荒神凜音恥辱到無法向父親訴苦的傷痕。
沒錯,表面上保持荒神凜音完好就足夠了,只要受傷的部位是難以向他人開口的地方,就算是荒神辰慎也不會察覺。
「要不要我幫你這裏多弄幾道裂痕?」這是除了首領外,第一個開口的暗殺者,極其變态無道的發言。
他撫弄着凜音的下腹與大腿,甚至是私密的地方。畢竟暗殺集團除了人數優勢外,戰力也有不小的優勢,能有這種餘裕而不用擔心受到反擊。
看到這狀況而憤怒的築亞薩因來不及前來搭救,就被數個人輪流毒打,身上也被短刀開了幾個血窟窿。
她終於倒在砂石地上,酒紅色的頭發染沾了泥濘的色彩。
暗殺集團沒有因為築亞薩因無法繼續戰鬥就放她一馬,将她在地上像足球一樣踢來蹴去。
「……我想不到……」
她流下了淚水,不是因為傷口的痛,而是無法保護自己的朋友,無法保護荒神凜音。
「……我想不到……能夠戰勝他們的方法。」
鮮血如同噴泉般濺灑而出。
在不遠處,蜷曲在地的塔芙被強拉起左手。暗殺者腳踩着她的肩胛骨,并用力反方向拉扯塔芙的左手。
剛才的血正是塔芙左手被扯斷所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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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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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