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迷夢

他首先聞到的了一股奢靡的香味,然後便被一只從紗帳中探出的手給吸引住目光。

因為在一片昏暗朦胧之中只有那麽一個白的發光的東西,讓亞圖姆很自然的研究起來。

也許是錯覺,也許不是,那只手真的很白,而且瘦,但并不難看,應該說是非常好看。

但那只手的主人顯然并不痛快,他正徒勞無功的掙紮着爬向床外,可僅僅讓一只手從床帳中探出來就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再不能做其他什麽了。

亞圖姆揣測現在的情況,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無聲無息的往前走了幾步,不知出于什麽心裏,也許他現在自己本身也不太清醒,只是本能的旁觀在眼前出演的荒誕劇情。

在他思考的時候,那只骨肉勻稱的手又動了起來,不知裏面發生了什麽事,讓它忽然發瘋的緊緊揪住了四散垂落的紗帳,像正在忍受什麽難耐的折磨那樣,如同抓住最後一塊浮木一般反複□□顫抖着。

然後,它忽然僵住了,良久保持一個動作不換,毫無預警的加大力度握緊拳頭,令本來就不怎麽平滑的窗簾更加褶皺。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幾秒鐘,更像回光返照的力氣在手中流逝,瑩潤的手指柔若無骨的癱軟下來,讓人憐愛的細細抽搐着。

亞圖姆微微膛大眼睛,心中陡然生起一抹異樣,像貓兒的爪子在胸口抓撓,令他連頭發絲都要命的變得敏感。

而當離得夠近了,能真正打量那雙蠱惑人心的肢體。

老天!

他驚訝的發現,這只手并不屬于女人,雖然他同樣柔滑細膩,但骨節修長,充滿男子氣概。

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紗帳上朦胧的倒影着兩道人影,裏面在上演什麽戲碼不言而喻,而其中一方的主角性別産生了錯亂,讓整個氣氛變得不同尋常,讓人覺得不可置信,而且……癢的深入骨髓。

他咬牙後退兩步,慌張的動作令手臂憑空擦過裝飾用的花瓶,那樣雜亂的聲音卻絲毫沒有驚擾到床上的人,遲鈍的,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處于一場夢中,自己的存在絲毫不會影響這裏發生的任何事。

床上一陣衣料摩擦的細細索索纏綿聲後,一聲驚叫陡然傳來,亞圖姆拒絕相信那個聲音的耳熟,但眼睛移不開一般不肯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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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香爐中升起的香味更加重了,熱烈的味道從鼻尖滲入喉嚨,法老王口幹舌燥的咽了口唾液,他忽然産生一種錯覺,他并不是看戲的那個人,而是其中主角。

那只綿軟的手掙紮起來,在空氣中無依無靠的揮抓,伴随而來的還有吃痛時粘膩的□□聲。

模糊中可以看見,床上的另一個主角倒抽一口冷氣,俯下身在對方耳邊呢喃。

那人僵了一僵,停止徒勞無功的抗拒,辯征兩句去被對方毫不留情的回絕了,只好委委屈屈的,顫巍巍的把手縮回帳內。

亞圖姆沖着那個方向急躁的邁近幾步,同時,一陣詭異的涼風襲來。

在這夢中。

風吹起那輕緩緩的紗帳,好比揭開厚重難以劈砍的沙石,露出不堪入眼的淫*靡床事。

亞圖姆側着頭眯了眯眼,當真正看清床上的情況之後瞬間睜大了。

床上那紅如污血的深色被單,還有那兩個無法錯視的人。

張開口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他用力捂住胸口,眼睛仍舊死死盯着前方。

滿室充斥着他們交*合時産生的令人惡心的粘膩水聲,撩人的呻*吟不斷襲擊闖入他的耳膜,亞圖姆望着那狠狠插入對方的性*器腦中一片眩暈。

那輾轉不肯離去,變着法折*磨對方的施暴者,令對方眼角帶淚,面容蒼白的掠奪者,驅使肉*體不斷征服的,強迫對方給予的,那個人,那人……長着和自己一樣的臉。

而另一個……

另一個……

那是。

本該是他一生的友人。

………………

這一夜過的極其悲慘,雖然天還沒有亮起來,亞圖姆自夢中吓醒後就失去了睡覺的心思。

他靠在床頭欣賞窗外的窗外風景,外邊的天色一片朦胧,除了一片深藍,什麽也看不見。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覺得自己夠冷靜了,亞圖姆轉回目光,懊惱的視線停留在那顆安分的金色腦袋上。

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雖然大部分只能說是自己的錯,在重度自責之下難免起了些無理取鬧的遷怒心思,連帶對着那張熟悉的臉都充滿憤慨。

亞圖姆目光一沉,再三猶豫是自己換一張床,或者幹脆一腳把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踹下去算了!

犀利冰冷的視線停留在身上,在睡夢之中,城之內仍然感到一陣令人無法忽略的侵略目光,亞圖姆發現那令人在意的修長手指不安的攥緊被褥,蜷縮起此刻在另一個人眼中滿是色*情的淫*蕩身體。

年輕的法老王心情抑郁的繼續看着窗外,不斷唾罵自己思想龌龊,可視線在不知不覺中又粘回了對方身上。

無法估計這段時間究竟有多長。

直到太陽悄然升起。

他悄然收回視線,難以置信,他竟然會看一個人看到着迷。

作者有話要說:  做了個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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