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峄城
☆、峄城
聞楚的馬車剛剛出發,岳信的隊伍已經沉悶地走了兩天。
第三天開始,金堂開始各種耍着無賴的要求欣賞沿途的風土人情。
初時,岳信一直無動于衷,走到一座城邊時,卻下令停止,金堂問怎麽了,他道:“公子不是一直想游覽一二?就此處如何?”
金堂遠遠一看,見是峄城。
“聽說峄城乃是征兵重地,恐怕民風彪悍……”孫庭業撫着胡須,還沒有說完,金堂已經腳步輕快地奔着峄城城門去了,可與他同時動的卻還有前後左右八個士兵,個個面目嚴肅,氣勢如虹,能把要進城的路人吓出八丈遠,膽小的小攤販更是吓得收了攤子就跑,生怕殃及無辜。
金堂無奈地停下,扭頭向岳信道:“岳大人,你這樣,讓我怎麽游玩?”
“公子不會武功,還是小心些好。”岳信道。
金堂暗暗翻了個白眼,叫一聲:“孫大人!”
一把年紀的孫大人就從後頭的屁颠兒屁颠兒的跑上來,“金老板?有何吩咐?”
金堂指着周圍一圈兒空檔和遠處指指點點的人們,咬牙切齒道:“皇上給您的不是密旨麽?您瞧咱這麽大張旗鼓的,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
孫庭業很委屈,心說要不是你要出來看風土人情,我們連人面兒都不見直接就奔京城去了,哪兒還需要弄出這陣仗?兩邊兒不能得罪的,他只好順着岳信的話說:“這也是為了金老板的安全……”
“孫大人沒聽過樹大招風?”金堂斜觑他一眼,又像是說給岳信聽,“罷了,我也知道兩位大人的難處,沒理由你們一心為我好我反讓你們為難的。”
孫庭業喜形于色,剛想說:“那,咱們回去?”又聽到金堂悠悠道:“假如岳大人不放心的話,就由孫大人陪着我就是。”
“啊?我?”孫庭業大驚。
岳信掃了他們一眼,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Advertisement
孫庭業往後縮了縮,“這恐怕不妥吧,老夫也不會武功……”
“大人謙遜,您是做了多年官的人,又何須武功防身,就憑您身上那股官威,一般人就不敢近身了,若是遇上實在不長眼的,您不是還有衙門的令牌?拿出來亮一亮不就得了?這樣你我也高興,兄弟們也輕松嘛。岳大人,您說是不是?”
他拿眼兒瞄岳信,岳信沉默着,沒有說話,倒是孫庭業看了看自己花白的胡須,毫無底氣的樣子。
“大人就別擔心了。我就進去轉一圈,絕不出了什麽事兒。”話還沒說完,金堂的人已經飄遠了,八個士兵面面相觑,岳信也不發話,孫庭業跺了跺腳,一揮袖子,“罷了,老夫跟他去便是。”說罷趕緊追了上去。
“大人?”士兵湊上前。
“無妨。”岳信擡手,打斷他的話。
峄城不算個大城,繁華程度也十分有限,金堂卻興致盎然,時不時地走進哪家店鋪買些什麽——當然,付錢的都是孫老大人。轉來轉去,民風彪悍沒有覺出,索然無味倒是真有一些。
金堂轉将目光投向提了兩手東西的孫庭業:“您還說怕此處民風彪悍,我看陽氣不足還差不多,街上皆是女人,男人倒不多見。”
孫庭業擦擦額頭的汗,“這這這……”
他這了半天也這不出什麽,金堂聳了聳肩,信步而行,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倒漸漸偏離了主要街道,到了住宅區,金堂停了下來,自語道:“此處,倒真有些不同。”
孫庭業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見一道矮牆背後,屋子雖尚算整齊,來往的人卻大多面黃肌瘦,衣衫褴褛,好像世界之外的人一般,他如見被人瞧見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十分緊張地說:“金老板,咱們還是回去吧。”
金堂掃他一眼,不以為意:“再熱鬧的城裏,也有幾處窮人集聚的地方,大人害怕我受驚不成?只是……”他徒自喃喃,“看這些屋子,又并不像貧民。”
“這,這……”孫庭業結結巴巴的,腦門子出了一層薄汗。
金堂歪着腦袋看他,“大人知道?”
孫庭業唬了一跳,忙說:“不知道不知道。”
金堂見他不肯說,更加斷定其中有什麽隐情,便昂首闊步,要親自去問,孫庭業趕忙攔住他,“金老板止步,那地方還是不去為好。”
“你既不說,我又不解,自然只好自己去問咯,你若說了,我自然便不去。”
孫庭業支支吾吾的,半響方憋出一句:“這些怕是戰殁軍士的家眷。”
“烈士家眷,怎會這樣形容憔悴?”
孫庭業更加結巴了,“這……家中男丁去了,婦孺相依,難免艱苦些。”
金堂追問:“朝廷不是有撫恤?”
“撫恤……自然是有的,只是,他們少些……”
“他們少些?為什麽,不是一樣為國而死?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差別不成?”
孫庭業嘆了一聲,終于坦白了:“這還要從先帝時說起,那時先帝與峄城王争奪太子之位,峄城傾力而助,後來先帝登基,此處的兵役便倍重別處,犧牲之人的撫恤卻半于別處,雖不是先帝下的旨,卻是先帝許的意,這規矩已延續數十年,衆人也習以為常了,故而此城男子一代少于一代,農業家事皆少人操持,自然窮苦許多。”
“傾力為主,可錯之有?竟然累及世代?”
“話雖如此……”孫庭業搖搖頭。
隔着矮牆,一個小孩兒發現了他們,踮起腳尖來看他們,眼睛裏露出好奇的光,金堂将方才買的東西取過幾樣,将一盒糕點打開了放在最上頭,悄悄地遞給他。
那孩子見了糕點,眼睛亮亮地往嘴裏塞了一塊兒,提着東西跑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灰色背景裏,就像金堂的微薄之力,幫的了一個,幫不了一群。
停頓片刻,金堂扭頭就走,孫庭業緊緊地跟着,不知他要去哪兒。直到一處酒樓前,兩人才停了下來,這酒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同方才的情景對比,天上人間,金堂一副已經忘了剛才的事一般,笑眯眯道:“孫大人累了吧,瞧這滿頭的大汗,正好這兒有間酒樓,咱們進去坐一會兒歇一歇腳就回去吧。”
進了店又哪裏能是坐一會兒那麽簡單,孫庭業心疼荷包裏的錢,正要說不累不累,金堂已經先他一步進了樓裏,揀了個雅座坐下。
“小二,還不快幫這位老爺把東西提進來。”
金堂一吆喝,小二就忙不疊地湊了過來,孫庭業苦着臉把東西交給小二,摸摸癟了不少的荷包,心想今兒恐怕是要大出血。
金堂眯着眼睛看了看牆上的竹排,似是張口就能要五桌子菜一般,小二在一邊兒一臉喜氣地等着吩咐。
孫庭業被吓得發虛,忙開口道:“金老板……老夫不甚餓。”
“哦?您不餓?”金堂嘆了口氣,“好吧,我本還打算多點一些的,既然如此,就少點一些吧。”
孫庭業還來不及點頭,金堂已經一口氣報出五只菜來,全是本店最有名氣的菜,小二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傳菜去了,孫庭業眼前發黑,顫巍巍道:“金老板……說實話,老夫今日帶的錢不多……”
“無妨,無妨。我豈能用老大人的銀子。”
孫庭業一愣:“不不不,老夫豈可讓金老板破費。”
“誰說是我付錢了?”金堂将眼神一遞,孫庭業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見有幾個穿着富貴的公子哥,正巴巴地往這邊兒瞧着,見孫庭業看過去,不避反笑,隐隐有污言穢語傳來,仔細一聽,竟是将孫庭業同金堂攪成一潭渾水了。
“豈有此理。”孫庭業老臉發紅,氣得胡子抖,作勢要起,金堂忙攔下他,“大人不必着急。”
孫庭業漲紅了脖子,半是羞,半是怒,“金老板難道沒有聽見他們說些什麽,這些人竟敢如此出言不遜,本官定要教訓他們。”
“教訓當然要教訓,尤其是送上門來的,更加要教訓。”金堂笑眯眯的,“不過,等吃完了飯再教訓也不遲。”
孫庭業不解,恰一道菜端上來,叫做錦燴鴿子,香味甚濃,金堂嘗了一口,笑逐顏開:“果然是鮮嫩可口,大人快嘗嘗。”
他一口一口吃得歡暢,孫庭業也只好暫且壓下狐疑,卻是被那些富家子弟時不時地哄笑弄得食不知味。
菜接連不斷地上上來,一會兒功夫就擺了一桌子,金堂食指大動,神情好不享受,他這陶醉的樣子,就更落了富家子弟們的話柄,眼瞧着更難聽的話都要說出來,連周圍的人都逐漸把目光投了過來,孫庭業如坐針氈,三番兩次瞪過去,試圖威吓他們,皆招來了更大的嘲諷,好像他們并不是在此吃飯,而是專門來看戲調笑一般。
“啪!”孫庭業忍無可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爾等再敢出言不遜,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那些富家子弟又豈會怕他一個看着面生的老人?但凡富極無趣,招貓逗狗,尋釁滋事,他們是再高興不過了,當下其中一個湖藍綢衣的公子哥就踹開了旁邊兒一張凳子,斜着眼睛觑他:“你這一把年紀的老匹夫,不好好在家裏呆着,帶這麽個狐貍似的男人出來招搖過市,就許你做得出,還不許我們說得出不成?”
金堂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吃着喝着,仿佛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好戲,
孫庭業氣得胡子抖,“老夫與金老板清清白白,豈容你信口雌黃?”
“是不是清清白白,我們又不曾聽過牆角,怎能知道?”綢衣公子嘿嘿了兩聲,與同伴交換個猥瑣的眼神。
孫庭業并不擅與人争吵,情急之下,拿出那套官腔來,質問:“你姓甚名誰,老夫非要治你不可!”
“我是誰?”湖藍公子哥哼了一聲,“你連少爺我都不知道,也敢打峄城過?”
一邊兒的狐朋狗友笑起來,“我說這老匹夫怎麽敢和張大少叫嚷,原來是個不知事兒的。”
“憑你是誰!”孫庭業剛想袒露身份,酒樓掌櫃已趕了過來,拉住他就道:“老客人,你不要叫嚷,這位張大少不是好惹的,你讓他一言,切勿生事吧。”
孫庭業的眼睛瞪得比銅陵還大,他為官這些年,卑躬屈膝也是有的,可也從未有這等平民敢叫他忍氣吞聲,今兒出了自己的轄區,倒受了這些氣,他自恃是秉着皇上旨意,金堂又在眼前,聽了掌櫃的話,一下掙開他,“本官倒要看看,他是有多大的本事!”
聽見這“官”字兒,張大少的狐朋狗友略有懼色,張大少卻一臉不屑,“官?什麽官?這峄城的官吏沒有我不認得的,莫非你是衙門裏新入的師爺不成?裝腔作勢也得看看地方。”
孫庭業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塊兒令牌來,大聲道:“都給本官看清楚!”
張大少離得遠,難以看清,可待那掌櫃念出“錦城令”三個字,整個酒樓的人皆是面面相觑。
誰不知道,新君穆恒帝,先前就是錦城王爺來着?這錦城令所代表的含義,自然非同一般,惹了他,無異于踢了鐵板一塊。
張大少咽了咽唾沫,他本是慣常取笑罷了,也是看着他們面生年老方才欺負,哪裏能想到這樣厲害,頓覺如遭雷擊,連腿肚子都打起顫兒來,“您老……真是錦城令孫大人?”
孫庭業怒哼一聲,将令牌收起,蹦出三個字:“不敢當!”
張大少冷汗連連,一下子換了面孔,“方才不知,冒犯了大人,實在是無心之失啊,求大人大人不記小人,全當我放了個屁吧。”
孫庭業餘怒未消,板着臉全無饒了他的意思,向掌櫃道:“你去将峄城令姜大人找來,本官要問問他,如何放人在街上亂放屁!”
“大人饒命啊!”張大少“噗通”跪了下來,連帶着他後面那群狐朋狗友也跪了一片兒,得罪了皇上面前的人,就算他們家再有錢,也難保峄城令不将他們嚴懲以明哲保身。
正當酒樓裏饒命聲響成一片的時候,有人輕輕嘆了一聲。原是金堂夾着片兒雪菇,正在自言自語:“這道菜做得真好。”
張大少并不是個蠢極的,見孫庭業盛怒難消,這位金衣公子似乎與其關系不凡,趕緊膝行着上前來:“公子喜歡,就由我來替公子付賬,公子還想吃什麽,買什麽,全算在我賬上,求公子開恩,替我向孫大人求求情。”
“飯菜雖好吃,吃不下了又有什麽用呢?就像有再多的銀子,沒命花也是無用,張少爺以為呢?”
張大少愣了一下,也無暇細究其中的深意,連連道:“公子說得對。”
金堂笑眯眯的将筷子放下,“既然這樣,我見城中有許多戰殁軍士所遺孤兒寡母,他們家的男子都在戰争中犧牲了,日子過得清苦,我看張少爺家境殷實,又有善心,不知張少爺願不願意捐出家産,救濟他們的生活?”
張大少一口應道:“我明日就去施善粥。”
金堂搖頭,“光施善粥怎麽夠?張少爺該将全部家産都捐出才是。”
“什麽?全部?”張大少跌坐在地上,眼神放空“給了他們,我怎麽辦?”
“張少爺覺得這個法子不妥?”金堂抿了口茶,“在下無能,那還是請孫大人和姜大人商量吧。”他将目光漫不經心地投向孫庭業,孫庭業躊躇了一下,還是順意說下去:“好,本官親自去峄城衙門。”
“不不不。”張大少哭喪了臉,“捐,我捐。”
“口說無憑。張少爺立個字據吧。”金堂一招手,小二就捧了紙筆過來,金堂龍飛鳳舞地寫完了,吹了吹未幹的墨跡,将字據輕飄飄地放到張大少面前。
張大少已經出了一頭一聲的汗,看見這張字據,如同看見了催命判官。
“張少爺?”
張大少一擡頭,就看見金堂笑得如狐貍一般,可這笑容背後蘊藏的威脅,不言而喻,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沾了印泥,在空中懸了老半天,還未落下。
金堂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孫大人,我有些困了,咱們去峄城衙門逛逛吧。”
張大少狠狠咬了咬牙,重重地按了下去,紅印子一落,金堂便笑了,“掌櫃,煩您将這字據送入峄城衙門,這桌子飯錢,您方才也聽見了,張少爺說,他替我們付。”
“金老板,這就走了?”孫庭業有些不解。
“他都傾家蕩産了,也差不多了,我在字據上給他留了百兩銀子,也餓不死他。況且,大人忘了?咱們出來,不易大張旗鼓。”
孫庭業這才想起自己是奉了密旨,本應該低調行事,現下出了這樁事,連令牌都亮了,不禁有些怕皇上責怪,金堂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此事咱們都別提起就是了。”
孫庭業點了點頭,兩人很快出了城,士兵們早已翹首以盼,岳信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堂,道:“公子無事吧?”
“沒事,沒事。”金堂笑眯眯地看着他,“還要多謝岳大人讓我們見識此地風土人情。”
岳信不鹹不淡地點點頭,“請公子上車吧。”
“好。”金堂邊應着邊往馬車走,簾子揭了一半,又停下來,“我入京得見皇上,當言此事。”
岳信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下令啓程。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看文的人多起來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