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同床
程燎将人抱到主卧裏的床上,就關門退了出去,留林原野自己在房間裏換衣服。幾分鐘以後,他穿好衣服出來時,客廳中不見男人的身影,對方已經先去洗澡了。
他坐回客廳的沙發裏玩手機,好幾個視頻接連看完,仍舊不見對方從衛生間裏出來。程燎的這個澡似乎洗得格外漫長,林原野索性起身去次卧裏看了兩眼。
次卧中的衛生太久沒有打掃過,的确已經不能睡人。林原野又開始暗自琢磨,程燎在衛生間裏表現出來的反應。沒等他琢磨明白,娃娃臉就打電話過來了。
對方先打給了程燎,見程燎那邊久久無人接聽,才又打給了林原野。他在電話中關切詢問兩人的筆錄情況,林原野也沒有多提,只告知對方他們已經順利到家。
娃娃臉這才放下心來,唯恐時間太晚耽擱他休息,很快就挂掉了電話。經他這通電話提醒,林原野終于想起來,聯系酒吧老板處理酒吧的善後工作。
老板已經知曉酒吧的打架事件,半小時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酒吧的臨時停業事宜。剩餘程序林原野也就不再多問,給對方轉了一筆修理費過去,就從社交軟件裏退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程燎也終于洗完澡出來。林原野将提前翻出的吹風機遞給他,對方伸手接過,在客廳裏的牆邊插上電源,側身站在電視機前吹頭發。
林原野沒有再玩手機,盯着他吹頭發的動作看了半晌,随即語氣如常地開口問:“今晚你想睡哪裏?”
程燎關掉手中吹風的開關,循聲朝他瞥來一眼。
沒等對方出聲回答,林原野又慢吞吞地補充:“次卧裏很髒,不能睡人。”
男人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微頓,繼而垂眼掃向他身下坐的那張沙發。
隐約探出他心中傾向的選擇意願,林原野在心底小小地啧了聲,依舊沒給對方接話的機會,又主動給出提議,“沙發太短你睡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晚上可以和我一起睡。” 他的話音略微頓了頓,“主卧的那張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男人沒有立馬給出回答,似乎仍在思考建議的可行性。
林原野見狀,不得不拿出最後的殺手锏來,“我家沒有風扇,晚上睡覺不吹空調會熱。你和我睡主卧裏的床,可以省下一臺空調的電費。”
“可以。” 沒有思考太久,程燎最後答應了他。
林原野唇角微微翹起,從沙發前站起來,單腳跳着往主卧裏走。多餘的毯子和枕頭都被他收在衣櫃上方的櫃格中,老房子裏的衣櫃并不高,但他如今雙腿站不穩,便将在客廳吹頭發的程燎叫了進來,讓對方幫忙拿毯子和枕頭。
Advertisement
男人伸手去頭頂櫃子裏拿東西時,林原野後背倚靠牆壁站在床尾,一雙眼睛盯着面前的大床問:“你睡哪一邊?”
程燎拿着毯子與枕頭轉身,神情不甚在意地掃了眼那張床,最後選了大床靠近衣櫃的這側。
林原野自然是沒有異議,跳過去将自己的枕頭與薄毯往床的右邊移,随即脫鞋爬上床坐好。程燎從客廳裏關完燈進來,在門口牆邊摸到頂燈開關按掉,也從左邊那側脫鞋上了床。
兩人誰都沒有再出聲,各自在大床的兩側躺下來,中間隔出來的距離泾渭分明。林原野将毯子蓋在腹部,在黑暗中側身朝左邊轉了過去。
有過上次在程燎家裏睡覺的經歷,如今再與對方睡同一張床,兩人中間依舊隔着這樣遠的距離,他也就不再覺得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在黑夜裏閉上眼睛,他很快就沉入了深深的夢境裏。
或許是連續兩晚都在看程燎打架子鼓,他破天荒地夢見了自己的大學時期。
林原野大學上的是國內的一所普通本科。身邊交際圈內的同齡人,大多是考上重點大學或是選擇出國,唯獨林原野仗着自己本地人的優勢,以壓過錄取線的高考分數,進入了那所普通一本。
他從中學起就在學校裏玩樂隊,他與朋友組建的樂隊,也曾風靡過整個校園。家裏從小就給他請過許多位不同領域的興趣老師,林原野學過很多東西,也會很多種特長,卻唯獨對學習不怎麽感興趣。
他與朋友的樂隊延續到了大學期間。最初是在學校的比賽與晚會上表演,後來也曾經租借征用學校的禮堂,舉辦過免費的小型演唱會。
演唱會的上座率很高,幾乎每場座無虛席。甚至有一年的夏天,楊錦年也來看了他們樂隊的表演。當時楊錦年已經畢業回國,因為忙于工作鮮少與他見面。
那場表演開始的前夕,楊錦年破天荒地從他那裏拿走了兩張票。林原野調侃他偷偷找了女朋友,不想到了表演當天,林原野坐在舞臺中間,擡眼看見的卻是個年輕男人。
他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坐在前排中間楊錦年的旁邊。中場林原野起身走近觀衆席互動時,也只瞥見男人帽舌下露出來的好看的下巴弧線,以及那枚印在鴨舌帽上的意大利隊徽。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場反響不錯的表演上,他們的鼓手因為有事缺席了表演,而他作為臨時抱佛腳的半吊子學員,在表演上兼顧了主唱與鼓手的重擔。
他沒有見到過男人的臉,也沒有與對方說過話。只在表演結束的慶功聚餐上,心血來潮問了朋友一句:“最近是不是有意大利球隊的比賽?贏了嗎?”
夢中的朋友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與當年如出一轍:“是吧,你突然關心這個做什麽?”
林原野舉起面前的啤酒與他碰杯,想要像當年那般,笑着回答沒什麽,只是突然有點在意。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開口說不出話來了。
記憶中朋友那張年輕熟悉的面龐,逐漸在眼前扭曲成模糊交錯的線條,他身後餐廳包廂中的精致牆面與房頂,也都盡數崩塌湮滅成四散的塵埃。
林原野在程燎低沉熟悉的話語裏緩緩睜眼,聽見對方的聲音近距離地傳入自己耳中:“贏了,比賽你不是也看過了嗎?”
林原野睜着眼睛怔了片刻,首先意識到是自己說了夢話,然後才慢半拍地發覺,昨天夜裏的泾渭分明似乎沒起作用,自己眼下正巧就睡在了程燎懷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