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這次江肆倒是沒帶女人來。
進了包廂,江肆淩空抛來一串鑰匙, 鑰匙在空中哐當作響
溫淳之捏着鑰匙, 揚一揚眉頭:“手續都辦好了?”
江肆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氣定神閑:“我辦事, 你還不放心?”
話落,又沖郁喜道, “來來, 給郁妹子慶祝一下。”
郁喜愣愣擡眸看向溫淳之:“慶祝什麽?”
江肆見郁喜這反應, 扭頭看向溫淳之:“不是吧,這事兒你沒告訴郁妹妹?”
他心裏卻不免喟嘆,行啊, 這小姑娘還真有幾分本事。
前些日子,溫淳之托他在B市置辦了一套公寓,那套公寓的産權人登記的就是小姑娘的名字, 敢情這姑娘還蒙在鼓裏呢。
他們這樣的人送套公寓和車子倒也不足為奇, 稀罕的是送人,還偷偷摸摸瞞着。
江肆不得不對跟前的小姑娘另眼相看。
溫淳之拉了張椅子坐下, 一手搭在郁喜的椅背上, 滿不在乎道:“甭聽他瞎說。”
郁喜哦了聲, 倒也沒再追問。
江肆呵笑一聲, 招人上來點菜。
溫淳之倒是沒怎麽喝酒, 顧忌着等會還要送郁喜回宿舍。
等到八點,便早早散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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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淳之開着車,小姑娘今晚倒是被江肆哄着喝了兩杯, 兩頰酡紅,眼睛亮晶晶的。溫淳之扶着方向盤,摸出一支煙來,淺笑着問她:“晚上就不回去了?”
郁喜系安全帶的手一頓,好半晌,才磕磕絆絆憋出一句:“好啊。”
溫淳之覺得小姑娘弦繃的有點緊。
其實溫淳之也沒做什麽,帶她去了新的住處。
那住處就位于她學校附近的一處商業廣場,寸土寸金的地塊。
一百多平米的空間,裝修風格頗為清新,倒不大像是他的風格。
溫淳之将鑰匙擱在鞋櫃上,眸光随意掃了一圈。
郁喜走到落地窗前,撩開厚重的窗簾。
樓下便是車水馬龍的大道,拔地而起的高樓,幾處方格子隐隐透着燈火。
車聲喧嚣,繁華景致盡收眼底。
溫淳之近至身後,一手撐着窗玻璃,前胸壓制着她的後背,低眸詢問:“喜不喜歡?”
溫熱氣息裹挾着淡淡煙味襲來,郁喜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那送你,好不好?”
小姑娘似被吓着了,愣愣地擡眸看他,那模樣有點傻,傻的勾人犯罪。
溫淳之捏捏她的下颚,遂了心意去吻她。
小姑娘的唇瓣細嫩柔軟,卻似香甜的果醬。
溫淳之不是嗜甜的人,此刻倒是将那紅綻櫻桃,白露玉粳,悉數嘗盡。
郁喜手指緊緊攥着紗簾一角,質感柔軟的布料,攥在手心,輕輕飄飄的。
她提着一顆心,晃晃悠悠,生怕力道過重,将這紗簾扯斷。
等結束時,郁喜氣息微喘。
小姑娘今天倒是塗了口紅,這麽一番唇齒厮磨,唇角倒是暈開些許淺紅。
溫淳之擡手抹去她嘴角那淺淡的紅痕,正欲說些什麽。
郁喜的手機卻嗡鳴震動起來,她瞧了眼屏幕,是柳香冬打來的。
郁喜出了陽臺,去接聽。
柳香冬知道她今天去面試的事兒,問了幾句面試的情況,又寬慰她:“沒通過也不要緊,回C市找個兼職,也挺好的。”
郁喜手指碰了碰微冷的欄杆,嗯了聲。
身後傳來落地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郁喜扭頭看了眼。
溫淳之拿着煙盒和打火機出來。
柳香冬又問:“現在在外頭?”
郁喜莫名幾分心虛:“嗯。”
柳香冬又叮囑她:“那別太晚回去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挂了電話。
郁喜攥着手機,扭頭看他:“晚上,住這兒嗎?”
溫淳之手指間夾着根煙,他倚着欄杆,神色頗為放松,淡淡抽了一口煙:“就住這兒。”
郁喜挨着他近了點,溫淳之随手将煙頭在欄杆上揿滅,一點猩紅沉寂下去。
白色欄杆上落着幾點灰色煙蒂,夜風一拂,輕飄飄的墜落。
溫淳之伸手摟住她。
這一晚,兩人沒做什麽。
郁喜隔天一大早便回了學校,上樓時,倒是碰到了穿戴齊整的林莊染。
林莊染瞧見她,腳步微頓,笑吟吟問:‘’剛回來呀。”
郁喜嗯了聲。
林莊染:“那我先走了,拜拜。”
郁喜回了句:“拜拜。”
到了宿舍門口,門鎖着,想來齊毓早已出門了。
郁喜從包裏掏鑰匙,宿舍鑰匙倒是沒找到,反倒摸出了溫淳之今早遞給她的那串公寓鑰匙。
郁喜手心掂着那串鑰匙,神思有些恍惚。
他是不是一向對跟他的女人,都出手這樣大方。
郁喜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隔壁宿舍的同學開門出來接水,見她愣愣站在門口,不由出聲問:“郁喜,怎麽啦?”
郁喜這時才回了神,松怔地看了那同學一眼,才說:“鑰匙給忘帶了。”
那同學熱情道:“哎呀,看你這幅表情,我還以為你失戀了吶。用不用來我宿舍坐一會兒?”
郁喜搖搖頭:“沒事,我去宿管阿姨那裏借把備用鑰匙。”
那同學一臉那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其實同宿管阿姨借備用鑰匙,着實不太好借,不免要被念叨幾句。
然而不知是郁喜今天走運,還是趕巧碰上宿管阿姨心情好。
宿管阿姨面色漠然地丢來一本冊子,讓她先做登記。
一陣哐當響,好不容易才從那一大串看不出分別的鑰匙裏頭尋出她們宿舍的鑰匙來。
宿管阿姨将鑰匙遞到她手上,不大放心的叮囑了句:“開完鎖,記得拿下來。”
郁喜回到宿舍,拿着洗面奶到洗水槽洗漱。
昨晚在那住處呆了一晚,也沒帶換洗衣服。
溫淳之公司有事,今早回了C市。
等她洗完臉,手機來了通電話,是她面試的那家企業的HR,讓她明早到公司報道。
郁喜開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林莊染也被那家德企錄取。
只是兩人不是同一個部門,但這不阻礙林莊染來找她一同去食堂用餐的熱情。
郁喜雖然是被動型的性格,但也耐不住林莊染的盛情,這麽一來一往,兩人關系倒是走近了幾分。
郁喜偶爾在宿舍,林莊染也會來她宿舍,給她送些吃的什麽。
這晚,林莊染又來她宿舍小坐了會兒,送了些甜食。
齊毓那晚也在,等林莊染走了,才猶猶豫豫問了句:“嘻嘻,你什麽時候和林莊染關系這麽好了?”
好嗎?
郁喜倒是不覺的,她解釋道:“她和我一個實習公司,最近上下班都一起,所以會聯絡密切點。”
“嘻嘻,你還是跟她少來往些,她的那些事你知道的......”
齊毓說半句留半句,一臉諱莫如深。
林莊染的那點事兒,郁喜也有聽過一耳朵,只是真假難辨。
郁喜倒也沒打算和林莊染肝膽相照,所以倒是不太在意她的那些事。然而齊毓也是為了她着想,郁喜嗯了聲,淡淡說我知道了。
齊毓似怕她多想,又補了句:“你不要覺得我在嚼舌根,我是怕你被她哄了。”
郁喜笑笑:“齊齊,我有分寸的。”
郁喜其實是個私人領域意識頗強的人,她雖然待誰都是溫溫和和的,沒什麽脾氣的樣子。但這些人在她交際圈裏還是親疏有別的。
這麽多年來,郁喜打心底當閨蜜的,也只有溫蟬一個。
她這樣的人有點死心眼,一旦和誰推心置腹,那麽就一輩子扣了個死結。
......
溫淳之最近公司出了點事兒,倒也沒顧的上她。等到事情解決了,這麽坐下來,才想起有一周沒聯系郁喜了。
小姑娘倒也沉得住氣,這一周來不聲不響,也沒來通電話。
溫淳之招來秘書,訂了張前往B市的機票。
到達B市時,是晚間八點。
出了機場,撥了通電話,許久才被接起。
那端靜悄悄的,郁喜喂了聲。
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透着幾分倦意,溫淳之不禁問:“在哪呢?”
郁喜說:“在公司。”
“還沒下班?”
郁喜長長地嗯了一聲。
溫淳之倒是老大不樂意啧了聲:“這什麽老板,讓一個實習生加班這麽晚。“
他煞有介事的:”把你們老板的名片給我,我打個電話跟他說說。”
郁喜嗤笑,心想廉價的勞動力,還不死命壓榨麽。
溫淳之開車到公司樓下,等了有一會兒。
郁喜才從樓裏出來。
夜色清寂,小姑娘伶仃身影看起來落落寞寞的。
郁喜上了車,還是沒什麽精氣神的樣子,眉眼間透着濃濃的倦色。
溫淳之覺得一周沒見,小姑娘看着又瘦了不少,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要是真覺得累,就別做了。”
郁喜扭頭看他:“不上班,那靠什麽活呀?”
他漫不經心地點了支煙,眼角透着三分笑意,說:“這不是還有我麽?”
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突然有了新的走向。
覺得嘻嘻如果就現在這樣心無芥蒂,傻呵呵和溫淳之在一起也不大合理。
從糖果渣到棉花糖,還有一段路,等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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